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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一疼,他的酒劲褪了大半。吃惊地看着山阴,他甩甩头,气道:“你谋杀啊?男人这里不能踢的。残了你管我下半生啊?”
居然还有脸说。
山阴气得脸色发青,她指指自己凌乱的衣裳,也道:“你奸yin吗?姑子这里是不能乱摸的。你想强占强娶啊?”
她这话提醒了刘曜,此时的山阴,胸前的束布被他挑开,女性柔软饱满的特征极其明显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加上她披散在肩头的黑色瀑布,裸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肌肤,组成一副极致美丽的少女半裸图。尤其被他亲得有些红肿的双唇……
刘曜看着看着,心下一软,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
山阴警惕地拢了拢自己的裳服,怒道:“还敢靠前?”
他有什么不敢的?刘曜的身子还在接近。趁着山阴踢腿之际,他一个闪身,一把抓住她的长腿,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呢喃道:“阿阴,你别动气。”
使劲紧了紧试图挣扎的山阴,他忽地语出惊人:“如果我用强,是不是就可以强娶了?”
是她说的,强占强娶。如果他用了强,她便无奈嫁与他的话--
被自己心中这个大胆可行的想法吓到的刘曜,身子不由剧烈地一抖。
他低头,拒绝看向山阴愤怒得喷火的双眸,伸手在她身上重重一按。
不知什么穴位被点中的山阴,只觉得全身一麻,四肢一僵,顿时一动不能动了。
她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刘曜,你敢--”
却见刘曜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不急不缓地脱下了自己的内裳了。他的胸口,仍缠着白布,壮硕的肌肉在白布的束缚下,更见紧绷与张力。
跪坐在她的面前,他双手颤抖地伸出手了。
他在解着她的裳服,解着她身上阻挡他与她结合的所有束缚。
方才裹在她胸前的白布已经被他除掉,现在,只要一碰到她披在外面的裳服便能感觉到胸前的柔软已经呼之欲出。
女人,都是这么回事的。只要捅破了这层纸,就不会这么别别扭扭了。他狠下决心告诉自己,顺势将她的衣服用力一扯。
高大的身躯覆上她的时,他明显感到了自己的颤栗与激动。
他吞了口口水,看向静默不语的山阴。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燃烧着那么愤怒的火焰。在这团火焰下,他听到她嗤笑一声,冷静却绝决地嘲讽道:“你只求一夜之欢是吗?拼着你我恩断义绝也要做出这种畜生的行当是吗?”
她狠狠地闭上眼睛,冷笑道:“那就来吧。我只当被猪睡了一晚,明日起早,我们路归路,桥归桥,终有一日,我要报了这一夜之辱。”
她在咬牙切齿,她在怨恨他。底气一泄,全身蓄势待发,打算一举攻下的刘曜劲头一松,直直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他怎么就忘了,不能以一般姑子的心思来衡量她。
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身上,直至许久,山阴听到了从耳侧传来的一阵闷闷的声音:“我错了。”
刘曜乖乖地爬起,重新给她穿上裳服。将被褥往她身上一盖,又解了她的穴道。他跳下床榻,蹲在旁边低低道:“今夜你就睡这儿吧。我去其他房间将就一晚。”
言罢,他大步走出。那脚步又快又急,几乎是落荒而逃。
随着门吱呀一声闭合,刷刷刷,一行清泪自山阴的眼角滑落,一直滚落到她的发际,掩入身下的枕头。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努力吞下喉间的哽咽,令自己快速平静下来。
还好,刘曜在最后之际停住了,还好,他没有做出令二人都后悔的事。
方才,如果他不是见了她发狠的样子发怵,不是心中还顾念着二人的友情,她几乎可以断定,他会借着酒疯强占她的身子了。
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一丝睡意的山阴坐起身,怔怔地望着头顶的罗帐发呆。
在这样的深夜,她的脑海中竟是不可抑制地又出现了卫玠的脸。
刘曜侵身而上之时,刘曜试图轻薄之时,甚至刘曜一动不动趴在她身上时,为什么她眼前放大的,脑中清晰出现的,都是他的身影,他的面容?
难道至今为止,她都不曾或忘与他的点点滴滴?
无法接受自己这般没出息的山阴使劲摇了摇头。往事已矣,再不可追,她,便是一个人,也能不惧地走下去,毫无牵挂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的。她可以做到的。
努力安慰了一番自己,她果断停止了胡思乱想。复钻进被窝中,她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目。
睡吧。刘曜经此一闹,不会再做出非份之事了。而她,需要好好地睡一觉,让自己昏沉的大脑好好地休息休息。
自我催眠中,床榻之上,果真传出了她浅浅的,均匀的呼吸。
却说刘曜急匆匆地从自己房间走出,又闷着头跑进了隔壁的厢房。
他只着了一件内裳冲出,又是面色难测的样子,守于暗处的阿律瞧了一眼,有点迟疑地走了出来。
还不待他上前敲门问询,刘曜已经钻进了被窝,一个侧身躺了下来。
这是不想有人打扰了。他又候了一阵,不见里面传出动静,便又悄然退了下来。
黑乎乎的房间内,刘曜借着月色辗转反侧地翻滚了一阵,又掀开被子走下床榻。
山阴愤怒失望的眼神直到现在,还在他眼前忽闪忽现的。他冲动之下对她做了不规矩的事,不知她过了今夜,会不会记恨在心。
都已等了这么多时日了,都已与她建立起非同一般的友情了,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犯了糊涂?
又气又悔的他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边自言自语着,边来回踱起步来。
不行,若是她怒意未消,从此不与他说话了,怎办是好?
最要提防的是万一她趁着月色起身不告而别了。他到哪里寻她去?
越想越忐忑,越想越不安。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这样呆下去了。随便抓了一件外袍披上便又要打开房门出去。
这时,只见他的袖口一松,一张被揉皱了的纸掉了出来。这张纸,正是下午回来时山阴一人躲于房内画的。他前去找她时,不见她人,反见到了扔在地上的这张画像。
画像上,被她涂了又涂,改了又改。尽管她刻意想毁掉,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画中飘飘欲仙,神情高洁之人正是卫玠。他都已经娶妻了,而她,也口口声声地说着要嫁与别人了,怎么心里还念念不忘的?当时妒恨之下,顺手就捞走了。
现在看到它,不由火大地用脚踢了踢。
奶奶的!都是这张画像惹的祸。若非捡了它来,他哪会做出这种不耻之事?
毫不犹豫地将过错全部推给画像,他又用力朝它踹上一脚,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正是三更天。月亮被乌云遮了半边脸,隐隐约约透出些许光亮来。
这种朦朦胧胧的光照进院子,显得大院更加深沉静谧。
离天亮还早,他看看自己的房间,偷偷透过窗缝往里张望。
黑暗中,看不清什么。只模模糊糊地发现放于床榻前的那双鞋履尚在。鞋在,人应该也还在。
他松了口气,一屁股朝着地上坐了下来。
今夜,他哪里也不去,就打算这样守着她了。
阿律见他进去又出来,眼下又坐在门口不言不语的,终于忍不住走上前问道:“少主,出了何事?”
刘曜不耐地挥挥手:“无事。你下去休息吧,今夜我当值,有事我会叫你的。”
今夜还有这么好的福利?阿律一乐,他朝着内室瞅了瞅,又朝着坐于地上摆好架势的刘曜瞅了瞅,挤眉弄眼地扔了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眼神,调侃道:“少主叫山家姑子赶出了?”
不怕死地靠近刘曜,他又加了句:“莫不是少主这次令得人家姑子不满意,叫人生气了?”
他跟在刘曜身边久了,一向有话说话,没大没小惯了。
刘曜被说中心事,恼火地朝他踢了一脚,骂道:“再不滚去睡觉就去院里挑满两百担水再回来。”
什么!阿律脸色一变,惊得再也不敢取笑一句,开足马力,撒腿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院中,终于又安静下来了。
刘曜半眯着眼睛,靠着门槛,开始神情专注地打起坐来。
这一坐,下半夜很快便过去了。
等到雄鸡啼鸣,天色泛白之际,院中,护卫们也已经陆陆续续地起了身了。
刘曜坐了一晚,见房内安静如初,有些放下心来。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打算悄悄开溜了。
却见房门吱嘎一声打开,穿戴整齐,白衣胜雪的山阴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已经弄成郎君的发式,胸前的束布也重新系回,平坦的胸,加上挺拔的身材,不俗的气度,俨然又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刘曜瞟了眼她平坦的胸,脑子忽然就十分可耻地想起自己昨夜碰触到的那方柔软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自觉地低下了头,给山阴让出一条道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