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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一转身,雨春随后出击,刺客听到后面的的风声,回身截击雨春飞剑,锵锵一声脆响,二人两剑交锋,雨春力微,剑被击飞,刺客得手抽剑刺向雨春软肋。
电光火石之间,刺客的剑尖儿就要刺进雨春的软肋,钟离子均魂儿几乎被吓掉,以迅雷之势冲向雨春,伸手一抓,雨春随他飞出两步,赶巧到了落剑之地,伸手抓住剑柄,一个老鹰腾空,飞起到了刺客上空,身子稍稍下沉,剑刃横扫,一声脆响,血溅当空,咕噜噜一个斗大的人头在地上转了一圈儿。
还睁着硕大的牛眼,震惊的无以复加,不可置信地死瞪雨春,雨春:“嘿嘿!”一笑:“没想到吧?让你遗憾!”
雨春随后收剑,看到倒地的钟离子均,他的衫襟划了一个大口子,腿上的血已经流出一滩。
雨春觉得钟离子均的伤受的不值,自己是在后边偷袭刺客,给钟离子均制造杀刺客的机会,雨春没有动的原因,就是让刺客得意只顾杀她,忽略钟离子均的危机,钟离子均趁机得手,最后钟离子均做了诱饵,自己趁机杀了刺客,致使钟离子均受伤。
如果以己为饵,钟离子均直刺刺客,他就成功了,剑尖将挨自己之际,自己会飘然上移,可以瞬间躲过,可惜钟离子均和自己配合的不好,让刺客差点得逞,如果钟离子均的个子和她一般高,刺的就不是大腿了,而是肚腹,性命岌岌可危。
扯下钟离子均的袍襟,就地取材为她先止血,等收拾完刺客,才有功夫给他治伤。
剩下的三个刺客,见最厉害的被一个小丫头砍掉了脑袋,这三个都有了退意,想逃跑,被四个人死死缠住,绝不会放他们跑,如果回去报信再聚人截杀,一路都不会太平。
斩草除根,老太监不会放走一个,加大了死战的力度,三个贼心虚胆怵, 就开始慌乱,雨春招呼宫奴把钟离子均架到车子那边,雨春杀人杀的顺利,还是上了瘾,自己急速加入战团,几个侍卫都喊:“郡主退下!”都怕伤到雨春没法交代,刚才实在是顾不了,现在敌弱我强,郡主可不能再出事。
现在是形势自己强,根本就不用雨春插手沈麒麟和魏梓渊合力对付一个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刺客已经脱力虚喘,再拼上几个回合,也就寿终正寝了。
老太监一人对付一个,虽然还是平处,已经看出两个刺客的慌乱,想跑跑不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占了上风。
只听得尖叫一声,魏梓渊的剑刺进那人的软肋,沈麒麟的剑刺进那人的前胸,就是不死他也跑不了。
二人撤剑直取那两个刺客,帮助两个太监,此时两个刺客绝对是逃不掉了。
雨春见这个刺客没死,这家伙已经晕了,也不会救他的命,也不给他止血,他如果能活,就问他的口供,说死了就喂狗,雨春可不会对害自己性命的贼怜悯。
四人双双戰刺客,刺客的势气渐渐萎靡,就听得“咔嚓!刺刺!”骨茬断裂之声,两个刺客一个被削掉腿,一个被砍掉胳膊,顿时就倒地晕厥。
打了有两个时辰,都是精疲力竭,看着血淋淋战场,谁还能吃下饭,得赶快离开这里,找到有河水的地方,洗洗,换换衣服。
几个刺客晕迷不醒,也不要问口供,几个侍卫砍下了他们的头,扔到林子里,把身体也拖进林子,众人急急地出山,总算找到一处水坑,好歹洗了洗,把血衣全都沉到水塘里,没人能吃得下饭,默默地坐在马车里,老太监给钟离子均治了伤,钟离子均默默地躺在车里,被老太监照顾着。
也没法和雨春去亲近了,受了伤躺在雨春的车里就不合适,只有在这里想想。
雨春把衣服鞋袜全部换掉,让呼兰包了包袱沉塘,几个丫环藏在林子里,也吓得不轻,她们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担心郡主,害怕贼人的凶猛,魂儿没有吓丢就不错,还得看着宫奴,怕她们乱跑乱了阵脚,三个人强撑了半天。
几个时辰过后,天色将近傍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刺客是真坑人,不着他们倒乱,晚上正好住到县城的客栈,还有百十里地,是赶不过去了,紧赶慢赶的到了一个村子里,在村里人家买了米粮,借了锅灶煮粥,有自带的酱肉,肘子,还有烂肉,点心之类的,房东大娘给雨春送了几个馒头,也没人吃得下去。
谁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屋子留宿他们,只有在车上对付一宿,雨春虽然没有损伤,跟那些刺客上蹿下跳的,骨头架子几乎也累散了。
倒是睡了一个沉实的觉,没有噩梦,没有吓到,梦中还笑了几回,好似来到这个世界所受到的伤害,都在那场生死战中报了回来。陶家人还真没有刺客好对付,跟刺客可以快刀斩乱麻,陶家可是数狗皮膏药的。
雨春在梦中笑醒,几个丫环挤在一起,给雨春留了座位睡觉,见几个人团团在一起,雨春就下了车,活动筋骨,昨日的活动量太大,筋骨确实累伤。
“你们几个轮换躺会儿。”雨春出去,说了声,几个人坐着也都睡了一阵,掀开车帘,凉风一吹,困意都被驱散,也都跳下了车,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交进二月,春风是透骨的凉,雨春觉冷,就抡起钟离子均的那把剑,漫天飞舞,挥洒凌空,幻影婆娑,耀人二目,人剑合一,剑影连速浑不见人。
几个丫环惊在那里,她们没有看过雨春练剑,一日两个时辰的剑术,是雨春的必修之课,雨春练剑的时候,她们还正在熟睡。
雨春每日都是比每个人辛苦的,李雪都不知道,她练功的辛苦,还好她没有偷懒过,今日才得以保命。身子热了,雨春便收了剑,在这样的村子,她不想让人震惊。
村民大多是两顿饭,就趁早起村民不用锅灶的时间借锅灶煮了饭。
谢过村民,就开始上路,到前边的县城打间休息。
钟离子均一路无言,心里难过,离得雨春这样远,心里憋屈。
中途休息,雨春看看钟离子均,看他那个怨妇样儿,心里好笑,这个家伙回去得好好挨训,得训练他和自己配合杀刺客。
雨春激凌凌一个冷战,再配合杀刺客?可别有那样的事了,如果刺客来的太多,反被人家杀掉,可就小命报销。
再也不想和他一起出门了,这家伙就是个克星,招灾的扫帚星,要不是他,死赖去灯市,也遇不到荣千金,不是他那个招妖的脸,就不会有这场灾难。
雨春骂了钟离子均千万遍,真是妖孽。
他还摆着怨妇脸,以为谁欠他的。想到此雨春“噗嗤!”笑了,他是好心救人,就不与他计较了。
看着雨春笑,钟离子均苦:“你是不是笑话我?”
雨春一笑:“哪能,是你救我一命,我得感激你,你是最亏的,我偷袭他,他杀我要得手之际,你要是趁他得意之际,一击要了他命,你也不会吃这个亏,最后做了诱饵,让我得了逞,过足了杀人瘾。”
“你是在做诱饵?”钟离子均震惊死了:“你不要命了?你说你傻不傻?我不后悔挨一剑,只要你没事。”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是关心则乱,没看到我没有惧色吗,我要是躲不了,怎么会不怕呢?”雨春这样说,让钟离子均更后怕:“要是万一躲不了呢,你知道那个刺客的速度有多快?,那么悬的事也敢干,我反对,咱们的人都占了上风,还出那个险招儿干什么,以后你不可以冒险,这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侍卫赢不了你就逃,怎么不听话呢?”
雨春倒是承情的,钟离子均是出于保护她的急切心思,他说的是有道理,可是雨春也有好奇的心,自己练了几年的功夫,到底能有多大能量,不试试怎么行。
说了几句话,雨春不耐钟离子均那套嗑,赶紧回了自己的车,几个丫环又都趴着睡了,终究没有占她的位置,怕钟离子均的腿颠得疼,马车行驶很慢,走了一大天,才到了前边县城,打间住店自是那一套手续,钟离子均被安排到一个单间,找了县城骨医重新换药包扎,伤口倒是不深,可是一换药也是很疼。
直到雨春来看他,他还咬着牙,他没受过伤,头一次自然是痛苦的,雨春问:“看你咬牙恨齿的,一定是很疼。”
“不疼你试试。”钟离子均怨妇脸一板,嘟嘟囔囔说道。
“我是想试试了,可是有人愿意当大冤种。”雨春讥笑一声:“挨刀也有人抢,真是怪事。”
钟离子均说道:“你还笑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你不感谢就罢了,怎么能笑话我?”
“对对对!”雨春大笑:“我可不敢笑话恩人。”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钟离子均揶揄地笑,拿着小白兔当了不懂这话的。
“得得得!终身可比生命重要,要是一剑砍掉脑袋,连疼都不知道,终身要是遇不到良人,可是痛苦到老的,小命可以随便取掉,终身可是不能随便许的,你可不要挟恩要挟,我最忌讳报恩许终身,你是达不到目的。”雨春哼了一声:“别做梦!”
钟离子均笑起来:“我认定了,你跑不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