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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衙役就往里闯,雨春断喝一声:“站住!”
那个衙役一愣,随后脖子就一骾:“大胆!看没看到是官差,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雨春身子一转,就到了衙役的眼前:“你想杀谁?你试试?”一把就卸掉了衙役的膀子。
雨春和师父学了多少天,今天可是初次练手。
衙役惨叫,雨春却是笑 ,看来自己学艺成功了,不打人让他疼死才叫解恨,上来就想杀人,真是狂横惯了,不想想到了什么地方。
别的衙役没有再动,雨春看到车上下来一个小帽翅儿颤悠的人,看样儿是个当官的,这个帽子怎么这么像唐知县审诰命里的唐成戴的帽子,莫非这家伙是县令?
这人下车就说:“你们!都在这儿站着,老爷我进去办事。”衙役答应一声:“是,听谨遵大老爷吩咐!”
那个掉膀的衙役一声哭嚎:“老爷,这个丫头该收拾。看把我打的。”
史县令一看衙役那个歪扭的样子:“没出息,让一个丫头打了?丢不丢人?”
他身边有一个老头,两撇的八字胡,尖尖的下巴,瘦瘦的身材,紧随这人身后。
这个人倒是身材高大,五官大气,黑漆漆的脸皮,怎么看都不像文官,可是他穿的就是文官的服饰。
雨春看他不说一句话就想闯院子,心里十分的不满,真不把自己当个人了。
“站住,私闯民宅,你不觉得很违法吗?”雨春嘲笑的一说,这人就是一怔:这小丫头子是谁,胆敢阻拦县太爷,胆子够冲的。
“你是什么人?敢阻拦我?看不到我是县太爷吗?”史县令斜眼看雨春:这小丫头还真是禁看,越打量越好看,受端详,会不会她没见过县太爷?才对自己无理的?
“县太爷?你即是县太爷,就是知法犯法了,私闯民宅,你自己该知道犯了什么罪?”雨春就是气他,也明白了县太爷只有就是史县令了。
他勾结王永昌,勾结朝廷叛逆,还想做皇帝,看看他这个德行,照自己的几个皇帝哥哥差天上地下了:呸呸呸!就是一泡臭狗屎,管你干什么来的,先扇你几耳光。
史县令已是张口结舌,对呀,自己犯了这样一个很粗俗的错误,为了快点说成媒,慌乱了阵脚,破银子真坑人,让自己失了礼仪,不由得一阵懊恼,只好挽救自己的形象:“小姑娘,本县热的有些头晕,忘了先打招呼再进门,我是办事来的,请你快快通报你家主人。”
“我就是主人!你到我家有什么事?就在此说,院子就免进了。”雨春截住了门口。
“你是陶三春?”史县令惊问,这个丫头胆子够大,真敢阻止县令,还以为她不知道呢,原来是故意的,有胆识,会抓人的软肋,这样的女人才有味儿。
小丫见雨春去开门,没有回来,是不是和李雪一样遇劫匪了,慌忙就来打探,看到一群衙役,吓得小丫儿就找李雪、京娘:“不好了!不好了!衙役来抓雨春了,我们快去找柴老。”
李雪、京娘大惊:“快快快!”三人跑到了柴老的书房:“老先生!不好了呀!雨春被抓了!”三人举足无措的乱道一通,柴老也吓了一跳:“抓哪儿去了?”
小丫儿哆嗦着说:“在大门外!”
几个人就一起往外跑,就看到了雨春和史县令对峙的一幕,柴老的心才放下,就知道我的女儿是被人欺负不了的,就应该这样对待这个赃官。
柴老迈步出门,雨春一见义父来了,快速的让位,就让义父耍耍这个臭赃官吧。
“父亲!”雨春叫一声就站在柴老身后,柴老点点头,史县令的眼却没有理会柴老,让他看直眼的是后边的李雪、京娘:哎呀呀呀!史县令惊叹不已,难怪陶思贵肯舍二百两,谁要是把这俩弄到自己的手,自己认可花一千两。
“干什么的!?”柴老看史县令俩贼眼一个死劲儿的盯京娘和李雪,老头子的怒气就冲上了顶梁。
柴老的一声吼,打断了史县令的花痴,急忙道:“不知老先生在此,多有怠慢,望老先生海涵,本县路过此地,见这个宅院与众不同,起了好奇之心,想进去观察一番,学学这样的格局的建法,好为百姓们支招儿。”
柴老听他的借口实在是幼稚:“你不当县太爷了。又改行当瓦匠了?”
有个衙役不认得柴老,看不起一个糟老头子,开他们县太爷的玩笑,就怒声吼道:“你这老头儿不识抬举,我们县太爷是来给陶思贵提亲的,否则你就是八抬大轿也抬不来。”
史县令狠狠的瞪了那个衙役一顿:“多嘴!”衙役一下子就吓懵了,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史县令见了京娘二人就改了初衷,陶思贵还提的什么亲,这两个美女可都是他的了,美人可都是留给皇帝的。
自己想隐瞒下为陶思贵说亲的事,等自己的大事成就,就接美女进宫。
柴老即刻明白了史县令的心思,妄想的人还是真多,以为你就大事能成了。
“史县令,你已经看着了,就离开吧。”柴老已经撵人。
史县令哪里甘心,如果柴老答应这两门婚事,就把陶思贵给的银子拿出二十两先买下这两个女子,他不同意的话,自己只有登了基再说。
“既然见到了老先生,我们就好好聚一聚,老先生请上车,就到镇上美餐一顿,晚生还有要事和老先生相商。”史县令极力的邀请柴老。
“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公事去吧,我没工夫奉陪!”柴老语气强硬,让史县令下不来台。就是让他下不来台,给这样人脸,柴老可不会。
史县令蘑菇了半天,见天色也不早,自己腹内也空空,进不去门,也说不动柴老,只有恨恨的作罢。
史县令一路恨得牙痒,直到回了县衙,见到了朱余韵,还是满肚子的气。
朱余韵现在是长期的住县衙,史县令有几个小妾也没一个敢惹朱余韵的,朱余韵的爹可是县丞,虽然现在没权,总之是官职不算丢。
朱余韵现在正得宠,为史县令出谋划策,史县令有时还真得问计朱余韵,还没有到撇她的时候,这个娘们还真有一些高招儿。
史县令想到雨春的霸道就是满肚子的气,真得好好煞煞她的威风,也只有滴血认亲了,就是归了陶家,陶家想把她卖给王永昌,自己虽不舍的出银子,自己可是县令,陶家人会巴不得攀上他这个县令,那是好处说不尽的。
把他弄到手,好好的收拾她,让她服服帖帖的为自己赚银子,为自己的江山大业服务。
朱余韵看到史县令满脸的不悦,又不像是冲她来的,就凑到史县令身边,偎到史县令怀里:“何事难到你了,说给我听听,我可以帮上你的。”
史县令也是看过很多杂书的,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闻,考个进士也不是简单的人能做到的,别看是个小小的知县,可是有满腹的文章,懂得的事多着呢,也不是脑子简单,凭人忽悠的,特别是史县令这个人就是个不信邪的,敢造反就是性格所然。
他不太信滴血认亲的方法,自己做了多次的实验,也证明了那个办法不准,他迟疑不决,就是怕陶三春和陶家人的血不合。
朱余韵再能耐,她还能把两个人的血融合?史县令这样想着,不由得就自言起来:“两个人的血为什么能融合?”
朱余韵见他答非所问,就道:“我可有好办法让俩人的血融合。”
“啊?!”史县令张大了嘴巴:“快快告诉我,可有招儿整陶三春了!”
“要给她用,你早说,我还以为你迟迟的不审案是包庇那个贱人呢,原来你愁这个?我不早就告诉你我有招儿的吗,你这人都想什么了?”朱余韵大喜,可能报仇了,等自己看她的热闹吧!
“快说!”史县令紧紧的抱着朱余韵:“你真是我的救星。”
朱余韵附耳低言,史县令嘴巴越张越大:“就这个小小的伎俩?能行吗?”
“一把稳拿,就看你的人灵巧不灵巧,可别像我爹的仵作那么笨,被人发现可是会当场出丑的。”
史县令瞪着朱余韵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那有什么稀奇的,我可是学识渊博,后周的第一才女。”朱余韵故意卖关子,实话她不会告诉史县令,让他明白了,还显得自己有本事了?
史县令假親假近,坐坐实实的收拾了一顿朱余韵,把朱余韵累得直哼哼。
雨春和义父正准备回房,前边就来了一辆马车,看样子走的极快。
柴老先进了院子,雨春就准备关门,就听到远边的马车里传来了喊声:“雨春!……雨春!……”马车还在疾驰,雨春听到了喊声很熟悉,她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
雨春就站在门口等,京娘和李雪早就回了房,小丫儿还在等雨春,雨春摆手示意小丫儿回房,小丫最明白雨春的招子,麻利的就进了屋。
马车已经到了近前,车上下来的是楚离和钟离子均,雨春已经弄明白了不是钟离子均撺掇的他爷爷,是钟离浩升那个老狐狸背着钟离子均做的,已经打消了对钟离子均的敌意。
楚离怎么突然来了?她可是很久没登门,雨春没事自然不会到楚离家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