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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帘子揭起,楚静没显娇气的等安春安秋上前搀扶,而是自己身姿轻盈的跳下马车。她穿着的裙衣不言不语不动作,整个人灵韵美丽的似画中仙;一动一跳,仙气是少了些,却多了些更吸引人的坏坏的魅力!
这坏坏的魅力,落在旁人眼中却是为他们不容的,在他们看来,姑娘家,不好抛头露面的,就算是露脸人前,也要矜持的、端庄的。但落在宁远的眼里,却是让他的眸子亮了亮。若不是有过节在先,楚静的举动性子,到是和他的意!
宁远的手里不知几时多了一把折扇,他下巴对着楚静,啪嗒一声将那折扇甩开,才要说几句轻佻的话来逗逗乐,显示一下他的纨绔派头。楚静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目不斜视的直接从他和严常景的中间走了过去,她还故意的,撞了一下他,小小的身板,撞人却恁的疼,同时一句轻柔的带着讥讽的话传来,“打扇?娘气!”
宁远咬牙忍痛,心里更是被气的七窍生烟,他将手上折扇往后一抛,才要追上去,却是给严常景给扯住了,严常景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太过乱来。毕竟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楚静愿意的,到时候楚静的名声坏了去,担责最大的就是她自己。能不得罪国公府而将仇报了,岂非更好?
宁远给严常景一记眼神,意思是他知道了,严常景才松开他。两人肩并着肩的跟在楚静的后面。楚静则是气派的大步走在前头,如此之下咋一看,宁远与严常景就似楚静的跟班儿。
宁远和严常景是这家酒楼的常客,管事自然认得他们,他们一来,这里的管事就亲自的带了他们进他们专用的雅间,安春安秋则被带去了旁处。
楚静不客气的占了主位。管事的亲自奉了茶后,不等吩咐,就要下去准备惯例的好酒好菜。然而楚静却是开口将转身正要离开的管事叫住了。
“你们这里,最烈的是什么酒?”楚静开口问道,温柔美丽如仙女一般的人儿,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好听非常的,可这问出的话却跟温柔半分不着调了。
管事的并不知道楚静,但楚静乘坐的马车有国公府标记他是看到的。管事的看了眼宁院和严常景,见他们专心品茶,并没有什么异色,管事就恭敬的站到楚静边侧弯腰答话道,“仙人醉是最烈的!但女儿红最适合小姐了。”
“不要女儿红,就仙人醉,我要一坛子!”楚静伸手食指晃了晃,然后带着挑衅冲对面的宁远比比下巴,“敢跟我喝不?”
被一个女子这样问,宁远直觉得脸丢大发了,他将手上的茶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意气用事的对管事比出二根手指,“给老子来二坛子!”
严常景也挑着眉毛要了二坛子,他讥讽的打量楚静,直觉得这个楚四小姐的好胜性子是非常愚蠢的。只是偏偏,她却是勾的一直都能沉住气的宁远连露暴噪脾气。
“换上最大的碗来!”楚静追加的吩咐。
管事的没敢耽搁,下去不久就亲自的送了这仙人醉来,同时精致的吃食也流水一般的端上了桌。
在修真界的时候,楚静是爱喝酒的,尤其是爱喝烈酒,龙精最是知道楚静的爱好,他会千方百计的去寻来好酒,就是一些爱酒如命的老怪珍藏的好酒,龙精也有法子弄到。然后他们二个人会御风飞到最高的山颠上,闲看云海,静品好酒,对眼,会意而笑。
好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好想念那个呵护她如呵护自己的性命一样的龙精!
一瞬间,楚静的眼神变的空渺惆怅,带着深深的追忆和怀念。
然后,楚静站了起来,利索的自己动手弄开酒坛密封,她一手托坛底,一手托坛身,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大碗。放下坛子后就立刻伸手端起碗,脖子一昂,如喝白开一般大口的喝下。
宁远、严常景和管事的都怔怔的张大了口,他们惊诧的自然不单单是楚静这极不端庄的喝相,也不单单是楚静提酒坛所表现出来的臂力,更是楚静这般轻松的大口喝下这仙人醉,眼前的仙人醉烈到什么程度,他们三人最是清楚。
莫不成,管事的给她的就是白水!
宁远的目光移向楚静手边那坛子开封的酒,管事察觉到宁远的眼色,连忙的过去抱了坛子给宁远和严常景都满上。
宁远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就大口喝将起来,但下一秒,他口中满含烈酒,双眼外凸,双颊鼓涨,面色通红,额头汗水隐约,一副吞不敢吞,吐不好意思吐的滑稽模样。
严常景喝的浅,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只招风耳都瞬间通红,狠不能将舌头如那夏时的狗儿一般吐出来,可楚静在场,他也不好意思丢这个份儿。
再看楚静,她将喝的底朝天的碗霸气的往桌子上一扣,舌头刮了唇儿一圈,巴咤着嘴,眼睛轻蔑的看向宁远和严常景。她脸色醉红,双眸含雾,但下巴尖儿却高高的抬起。
宁远很觉受伤,不愿意丢这人,硬生生的将含在嘴中吞不是、吐不是的烈酒吞了下肚,他也想同楚静一般,霸气的将碗一扣,奈何肚子到喉咙是一路的火烧火燎,他又不好显露出来,只能咬了牙拼了命的忍着,但脸色是越来越红,直成了秋季苹果上树上烂红了的苹果。
楚静本就是带着找乐子逗趣的心态来跟这二小儿喝酒的,如此一见宁远神情,心情更是恶趣横生,不管不顾的手指向宁远,却是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美丽的少女,却半分不见了千金小姐的矜贵。
“再喝!”宁远因羞愤而杠上了,他一梗脖子,声音蕴涵这怒气,瞪着楚静。
楚静自然爽快的应下,也不再将酒倒出来,而是直接的抱了就喝,令的宁远三人的下巴都耷到了膝盖头。宁远不示弱的也想如此这般喝酒,却到底酒坛子举不起来,只得倒到碗中。
楚静将一坛子的烈酒喝下,微微的有了些满足的醉意。而宁远的第二碗堪堪喝了一半,碗就从手里脱落,整个人醉的没了知觉,向后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