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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个人真是一个无赖,看起来穿的人模狗样的,结果说起话来那么恶毒,不就是撞的他一下吗?而且是不小心撞的,他至今骂的那么狠吗?跟大街上的小小泼妇没有什么两样?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跟我们两个半大的小孩计较,也不怕骂的太狠闪了舌头。”回到於家,於瑞冬坐在於安然的炕上对於瑞秋说。
於安然此刻正吃着那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西瓜。
晒了一天,还吃了一些气,现在吃点西瓜降降暑气。
听到於瑞冬这话,於安然立马放下手下正冒着寒气的西瓜,也道:“那个人真是可恶,看起来像一个书生,说的话简直让人不敢直听。要不是娘亲及时来到,我都想要打他一拳了。真不是一个男人。就这么一点事情,骂的那么狠。”
那个人还骂了自家小舅舅有爹生没有娘养,真真戳了自家小舅舅的心窝。
他们两个当时就握紧拳头,准备给那个人一拳。
真是的,看他们十来岁,而且穿的那么普通,就开始骂了起来。
而且,当时还溅了唾沫。
他还没有见过那样子的人。
真是不要脸。
要不是当时看到他娘亲前来,为了不惹事让他娘担忧,他当时就想冲上前去,**,真的是在侮辱人了。
“安然,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吗?”於瑞秋问道。
“没有,那人我以前没有看到过,要是我看到过,我肯定有印象的。那个人,我怎么会认识他,说出来就丢了我的脸。要不是娘亲当时来了,我就想冲上去给他一拳,让他知道,以后在街道上不能随便骂人!什么人呐,真是的。”於安然想了一下,觉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一个人,所以才这般对於瑞秋道。
“......安然”於瑞秋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忍地把真相说了出来:“那个人是你爹。”
於安然:.......
於瑞冬:.......
虽然那个张之英那么无耻,於瑞秋也不想破坏了他在於安然心目中的形象,谁知,却是张之英自己破坏的。
於安然自四岁起,就跟着於瑞秋下了岭南,然后又在黄子岭村住着。
四岁多的孩子,哪里来的记忆?
於安然连小时候发生的时候都不记得的,所以今天上街遇到张之英,当然也没有认的出来。
前些日子,安然被肃王爷召见的那一天,张之英也在那条路上。但是,於宗海没有让他见张之英,他只听到张之英的叫声,跟今天这个骂声截然不同,所以安然见了张之英,不认得也不稀奇。
“不会吧,今天那个男子就是那个人?”於安然一时大受打击。
想不到,他的爹爹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他爹抛弃了他娘,就当时就觉得这个人不可靠,但是没有想到那个人外表长的不错,但是内心里却是那样子。
光看这一件事情,就足让证明他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那么轻轻地一撞,就破口大骂,一点也不顾及他是当官的和读书人的风范。
於安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今天於瑞秋及时来到,他都要亲手打了那个人。
现在,听到於瑞秋这么一说,他虽然还有有些不愤,但是却庆幸他没有亲手打了那个人。
小舅舅也没有打。
要不然,闹出的风波该是多大!
第二天京城里就流传了他亲手打了他爹,小舅舅打了前姐夫。
虽然那个人的名声不太好,但是他并不愿意为了那个人而使於家蒙上了这么一层不好的风声。
他对那个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的,但是在黄子岭村那么多年,那么多的艰辛的生活早就磨灭了他们的感情。
“不会吧,那个人就是姐夫?”於瑞冬也在旁边惊讶道。
没想到那个张之英是这样子的人?
当初听家里面的人说,他还以为张之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现在看来,却是一个不要脸面的人呀,要不然,怎么会在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骂起了他们两个半大的小子。
於瑞秋苦笑了一声,然后点点头。她也不愿意承认那个那么丢脸的就是张之英,但是根据原主的记忆来说,那个人的确就是张之英。
那张脸,就算化成灰,於瑞秋也记得。
白净俊俏,全身上下还充满的了儒雅气息!
早年的时候,於瑞秋就是被那么一张脸骗了,所以才会把她自己的嫁妆一个劲地往上贴。
於宗海和於瑞春也被那张脸骗了,所以才会觉得张之英好,才会让他娶於瑞秋,才会不帮於瑞春,而是帮着张之英做到了三品官员。
谁知那个人正是一个白眼狼。
亏的长的那么一副脸。
老祖宗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点也没有错。
他们当初不就是被那个的脸和他的行为所骗了吗?
於安然和於瑞冬看到於瑞秋点头,皆无语。
於安然这时也不能说什么,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那个张之英不敬,虽然两人没有感情,但是无奈的是那个张之英是他爹,跟着他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
他不能说出诋毁张之英的话,要不然就是不孝。
於瑞冬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再谈那个人了。那个人是於安然的爹爹,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好,现在知道了,当然不能再说那个人的坏话,要不然,安然伤心怎么办?
一时间,房间有些静寂。
於瑞秋看到他们两个那样子,就道:“好了,我们不说了。以后看到他就绕道走了。安然,那个人也不值得我们那样伤心。来,我们吃些西瓜,解解暑气。”
於安然和於瑞冬这才拿起炕桌上的西瓜吃了起来。
他们一口咬的有些大,好像把这个西瓜当成了张之英,大口啃了起来。
张家英去了香满楼。
要了一笼灌汤包和几碟凉菜、酒还有面。
今天一大早就受气出门,然后在街道上遇到那两个半大的孩子,大骂,把他早上积累的气全消了。
这才发现他饿了。
他摸了摸口袋,口袋里有不少银子。
那个梁氏塞给他的,让他应酬来用。
梁氏就是这么一点好,舍的在他的身上huā银子。
话说,他遇到的那两个人女人都是这一点好,都舍在在他身上huā银子。
前一个,於瑞秋就不用说了,huā了她自己的嫁妆上下为他打点,然后又huā了银子补贴他家里。
要不然,凭着他一个寒门子弟,哪里来的银子去打点、应酬?
这一个,梁氏,单看这一点,也是不错的。
她的银子比较多,每一次出去,那个梁氏都不忘了在他的口袋里装银子。
要不然,家里光靠於瑞秋那几间陪嫁的铺子,肯定入不敷出,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来huā销。
但是想到因为梁氏的存在不能把於瑞秋和於安然接回来,他的心里又一顿气闷。
这个梁氏也真是的,好死不死,居然在这个点有喜,要不是这样,他早就把於瑞秋和於安然接回来了。
他想起来了於瑞秋柔美的样子。
然后又想到了梁氏那个泼辣的劲,顿时觉得到嘴的酒没有那么可口了。
他不禁想到了刚才遇到了那个女子。
长的真是好呀。
可惜嫁人了。
要不然,看他们那样子,穿的那么普通,想必是一个贫家女了,他出一些银子就能把那个女子带回家做小妾。
话说,因为那梁氏怀孕,他这些日子在小妾房里过夜,觉得挺不错的。
他夹了一个灌汤包,连吃边想那个女子,结果被那个灌汤包的汁烫了一下。
嘶,好痛,这个灌汤包什么都好,就是汤委实烫了些。
他急忙端起桌子上的茶,开始喝了起来。
待舌头上的疼痛消去,他又想起来了那个穿着翠绿的女孩。
越想越觉得眼熟。
他细细回忆,他可曾在哪里看到那是那个女子?
他把他认识的人家里的女眷全部都想过了,但是完全没有印象。
他懊恼了一下,又想起了於瑞秋,要是於瑞秋在这里,肯定用她那细细柔柔的嗓声安慰他。
於瑞秋!
那个女子长的像於瑞秋!
他想起来了。
为什么他觉得那个女子那么眼熟,是因为那个女子长的像於瑞秋。
但是於瑞秋没有像她那么打扮。
於瑞秋一向打扮的比较成熟,而且比较喜欢穿着红色的衣裙。
她的发髻也不会那么挽的。
为了突出庄重,於瑞秋的发髻一向都是中规中矩的,哪里像那个女子一样?俏丽可爱!
他又想起了那两个少年。
然后大致可以肯定那个女子可能是於瑞秋。
不仅年龄对的上,那两个小少年的年龄也对的上。
那两个小少年看起来一个大些,一个小些,看来,今天好个撞到他的那个小少年,可能就是他的儿子。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就绿了。
他急忙扔下银子,然后就往今天发生的那个纠纷现场走去。
他要确认一下,那些是否就是於瑞秋和他的儿子。
但是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