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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他!”那孙子指着我所在的位置大喊一声后,除了门口那三个混混儿外,剩下的五个混混儿操着家伙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会儿打哪儿来的力量,迈开大步就开始逃跑。那速度叫一个快,什么喘不上来气儿,什么肌肉酸痛,全特么死一边去。当时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快跑,否则就要被围殴啦!
结果刚刚还撵着别人跑的自己,现在反倒开始被一群人撵得跟个丧家之犬似的,真是讽刺啊!
不过对方这几个家伙也不白给,我打眼儿一瞅就不是善茬儿,就在我扭头跑出去没几步呢,打身后就丢过来一根棒球棍,直接打我脚踝上面了。我由于是在跑动当中,被击中以后,重心不稳,直接啪叽摔了个狗啃屎。
正当我准备爬起来的工夫,身后那几个小混混早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于是我用双臂护住脑袋和脸部,弓着身子,留出余下的部位任由对方处置。
那群孙子下手可够黑的,哪儿疼往哪儿踢,而且是一脚接着一脚,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更有甚者,居然将手中的砖头砸向我的头部。直到领头的那孙子走到我身边,这群混混儿才停止圈踢我。
“小子,不嘚瑟了吧?老实了吧?”这货边说边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我的手腕上。
“次奥你大爷!”我透过双臂之间的夹缝,大声的骂道。
“行,你小子有种,给我狠狠的打!”那孙子放下狠话后,率先踢了过来。
我当时的念头已经改变了,从最初的溜之乎也,变为即便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于是就在那孙子踢过来的瞬间,我伸出双手死死的拉住对方的大腿,拼尽全力往边上一拽,这货直接来了个大劈叉。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依旧能想起来当时那“嘎巴”的声音。随后这货哀嚎着当街来了个一字马。我“嗷咾”一嗓子翻身骑在对方身上,随手操起刚刚砸我的那块儿砖头,没头没脑的就往对方身上招呼了过去。
“哎我去,削他!”那五个混混儿一看不好,纷纷加重了出脚的力度,死命的往我身体各个部位踹了过来。而堵在校门口的那三个混混发现情况不对以后,也加速朝我这边冲来。
一共砸了那孙子几砖头我记不住了,但我记住的是我是用砖头边缘凸起的尖儿,砸在对方脑袋上的。几乎每一下砸下去,拔出来的时候,都会带出一股血注,跟特么拿呲水枪呲的一样。
身边的家伙发现我要拼命后,无奈之下操起手中的棒球棍,朝着我的脑袋狠狠的抡了下去,然后我就人事不省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纱布的躺在医院的病房内,周围老三躺在屋内的沙发上,沉沉的睡着。我努力的回想着当初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脑袋就跟炸开了一般,只要一动脑,就疼得受不了。
“建国,建国!”我轻声的喊着老三,因为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除了能说话外,基本就动弹不得。
“贾亮,你好点了吗?”就见徐春蕾拎着打好的饭菜推门进来,发现我醒来后,赶紧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并快步的来到我的床前。
“你怎么来了?”我皱着眉头,强忍着剧痛询问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丫头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对什么不起,跟你有什么关系?”老三不知何时醒来,此刻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我。
“你先别哭,老三,怎么回事儿?”我拼命的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无奈之下只好求助老三。
“你好好养病,等我将那孙子抓到以后再说。”老三从床头柜上拿了根烟,点着以后放到我的嘴里,我努力的吸了几口,然后肺部就跟炸开了一般,导致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你就是让我休息,也得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啊?”看我咳嗽,徐春蕾赶紧伸手在我胸前给我顺着气,生怕我一口气上不来,就死在那里。
老三将手中的烟掐灭以后,无奈的回答道:“这事儿怨我们。谁知道徐春蕾跟社会上那群小混混有关系啊。”
“怎么了,你详细说给我听?”我冲徐春蕾摆了摆手,对方知趣的闪到一旁,方便我面对面的跟老三沟通。
“打你那孙子外号叫地主,天津人,在北京混呢,是徐春蕾室友的哥哥,跟徐春蕾吃过一次饭以后,对方就一直在纠缠她。这不你献花的事情被她室友知道了,就告诉给她哥了,于是他哥就领着一群小混混过来找你麻烦来了。”“哦!”我总算是想明白前因后果了。
“这群孙子下手可够黑的,你折了三根肋骨,脑震荡,还有多处骨裂,要不是送来的及时,估计你小子就交代啦,严格来说,你也算是死里逃生了。不过你这家伙也够可以的,没给你哥我丢人,据说地主被你打得跟血葫芦似的,老幺,这下你可是我们学校的传奇啦!”老三嬉皮笑脸的跟我逗着闷子,临了临了还拍了我肩膀一把,“哎我去,痛啊,我的亲哥!”我是真疼,绝对不是装的。
“行啦,这事儿因我而起,害得你跟着吃瓜捞,你就安心在医院里养病好了,等我抓到地主的,次奥!”老三跟我说完,扭头冲徐春蕾说道:“你就别哭啦,好好照顾贾树,就算你将功折过了。”
“他不是叫贾亮吗?”徐春蕾擦着脸上的泪珠,不解的问道。
“你就跟我叫贾树得了,别喊他艺名!”老三这个贫嘴的毛病是改不了咯。
“哦,哦!”徐春蕾赶紧点头,生怕惹老三不高兴。不过看得出来,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内,老三把徐春蕾调教得挺好啊,基本上他说什么,对方就听什么。
我住了半个月院就出院了。倒不是请不下来假,而是老三抓到地主那孙子了。我记得那天老三兴冲冲地来到病房,催促我快点跟他走。我问他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也不回答我,撵着撵着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随后开着一辆老款的红旗轿车,载着咱们寝室这几个人外加徐春蕾直接开到了看守所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