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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些肉麻的话?”
“不是,上面让我去驱赶新华饭店聚集的那些人,我总要问问你的意见,要不要见那些人,怎么说有些人你还认识,这样吧人赶走我觉得不妥当,你会被人认为是一朝得势就娇蛮跋扈。”
“谁下的令?”难道真的像廖贾谊所说?我心里在想。
“这个市里面你说谁还能指挥得动我这根老油条?我已经快到新华宾馆了,你倒是给我一个〖答〗案?”
“让那些人派几个说得清事情的代表进来,让其余的人都散了。”我直接下令道。
“好咧!老大等会儿见。”
“叫刘主任,注意影响。”我忍着笑道。这个肖波呀,越活越没个正经。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拘留所里,那一年为了卖草莓,结果被人关进了〖派〗出所,那次和周永军的一个亲戚对上,也就因为这件事情,让周永军后来对老爸刘家笙有了忌惮。
肖波虽说是一个小人物,可是他的眼光和胆量比周永军好太多了,如果不是他对政治没有太大的兴趣,说不定成就比周永军还大。那时候老爸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调去杭湖,只是问了他几回,他说不愿意离开东海的一些狐朋狗友,于是便也作罢。
不一会儿,会议室就进来几个人。一个中年人有些面熟,一个年轻人也有些面熟,另外一个更熟了。我起身迎了过去。
“胡叔叔你怎么也过来了。”看样子今天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呀,道东海市的地面才多久,就已经碰上两个朋友了,不过也是,否则怎么说东海市是我的老巢呢?胡奇助的到来让我对海东磁钢厂的事情重视起来,作为海东农场出来的老员工,胡奇助夫妇无疑是成就最大的。也有很多海东农场的人发家致富都是因为他们夫妻的带动。
“没有办法,怎么说海东农场都是我的娘家,而海东磁钢厂里面又有很多我的老友。老丁师傅算是一个。当年姗姗妈奶水不够,饿的哇哇大叫。而奶粉那是又弄不到,要不是他冒着被场里开除的风险带着我去山上抓野麂,姗姗也长不了现在这么大。”说起当年事情,胡奇助有些激动。他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即使是现在成功了,他都不是像有些有钱人一样和过去的穷人朋友断的一干二净。他还是喜欢闲下来的时候找朋友唠唠嗑,聚聚。他会陪着这些人过来一是想让我因为他而重视这件事情。二是,怕这些老朋友吃了亏,这点从肖波出现就很说明问题。
“胡叔叔,你们大家几位先坐下来吧!事情慢慢说。肖局长,麻烦你先帮我们守一下门,在我们谈事情的过程中,我谁都不见。”我道。
“好!”肖波点头应承下来,接着出去。
而服务员这时进来给我们几个端来了茶水。倒完茶,我将她赶了出去。然后我目光扫向几个人。
“海东磁钢厂和海东农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分开?”我首先问道。我觉得这个才是结症所在。
“这还要从海东磁钢厂的利益分配说起来。”老丁是海东磁钢厂的老员工,曾经做过车间主任,后来新任经理上来认为他是老经理的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将他从车间主任的位置上。调下去,把他扔到了最苦的工种地方当一个磨砂工。不过老丁在工人中的威望相当的高,很多人当时都为他的事情叫屈,厂里也纷纷扰扰过很久,不过这些都被老丁一力压下去,去年老丁更是在磨砂的过程中被飞去了两根,后来捡来接上了,不过手指灵活度不够,他现在也不能做磨砂的工作了,现在上面将他调到了锅炉房。
海东磁钢厂是海东农场搞起来的一个企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刘家笙时代海东机械厂和海东磁钢厂合并,然后因为徐立基研究出来的h类磁钢填补了国内在这一领域的空白,结束了长期进口的局面,所以海东磁钢厂才发展壮大起来,但是不论这家企业有多赚钱,海东磁钢厂始终是海东农场的利益,他的资金是受到海东农场的调配,而不是东海市。就算东海市多么眼馋海东磁钢厂的利益,那也是只能看到而不能得到。这是市里对海东磁钢厂这块肉的馋。而海东磁钢厂的经理的问题。海东磁钢厂作为一家农场的附属企业,他的行为是受到海东农场场长和场〖书〗记压制的。虽说在级别上,海东农场的经理级别和场长是同等,但是他是属于国企的级别。和政治体系中又有所区别。
作为一个全市盈利最大的国企老总,行为却受到一个和他同等级的场长压制,这让新上任的总经理穆国强怎么甘心,所以他上来就和场长斗上了。而场〖书〗记康华生又是一个不喜欢争权的人。所以让他和穆国强斗,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在穆国强和市里面勾搭上之后,场长根本就是无力压制穆国强。
“那磁钢厂的这几次退货风波又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去年海东磁钢厂销售给上海机场的磁钢有三个批次的退货,造成磁钢厂的巨额损失。
“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情。”老丁“呼噜咕噜”喝了整个杯子的水,说道。看样子刚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是将他说的口干了。
“你慢慢说,不急的。”我道。
而他边上的那名年轻人拿起桌上的水壶为众人填满了茶水。
“退回来的磁钢我们看过,虽然外面的包装和我们厂出去的是一模一样,可是我一看里面的磁钢就知道这不是我们厂里做出来的磁钢。第一次退回来的时候我们锅炉房炼钢的几个人就通气留了一个心眼,结果有一次我们抓住了在我们放磁钢配方的房间里撬保险箱的新任的一个主任张大年,张大年平常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打麻将。他坐上这个位置就是和穆国强在牌桌上拍马拍的穆国强很舒服所以才让她当上的。”
“这些不过是你们的臆测,我想知道偷配方的事情你们磁钢厂有没有重视起来?”关于磁钢的配方,原本海东农场管理的时候就很注意,据我所知配方纸是锁在保险箱里,钥匙是场〖书〗记保管,因为场〖书〗记是不会和磁钢厂产生利益矛盾,所以钥匙一直在场〖书〗记身上保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现在两边分开了钥匙难道还是在康华生手中?
“穆国强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还不让我们报警。说是影响不好,然后将张大年开除了。”
“你们磁钢配方保险箱的钥匙不是在穆国强身上吗?”
“康〖书〗记没有将钥匙交出来,康〖书〗记当时说了一句话,你们要钥匙就让刘〖书〗记来和我说,不是他亲自开口就是天王老子过来也没有用。”他说这句话后,不管是穆国强还是周永波都没有强迫康华生交出钥匙。
而配方里的程序,我们锅炉房里的传统就是每个人掌握一道工序,都是师傅教徒弟那种传承下来,而且各自都不能探听各自的配方,这是老规矩,就连经理也是不能破坏。”
我点点头,关于这点我知道,其实最早跟着徐立祖那批人都知道配方,只是那都是场里的老员工,对农场忠心耿耿,那些人在徐立基离开后为了不让有心人士利用就定下的这个规矩,虽说是麻烦一点,可是以后这个配方除了国家就只有海东农场自己掌握着。
“前段日子,我们还听说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来说吧。”;老丁对边上的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
年轻人这才抬起头,看向我,面色有些腼腆。
“张子牛。”我喊了出来,小时候的他可是一个小胖墩,还和蓝枫打过架,有一次和蓝枫打架,她老妈就跑来去邱燕妮家骂蓝枫,那天我刚好缠着老爸去邱燕妮家拜师,后来张子牛的老妈好像叫什么王桂芳的,跑来泼妇骂街,还把邱燕妮和老爸也差点骂上,我那时没有多想的就揍了张子牛一顿,想想那时候的行为真是有一些好笑,觉着自己是装着小孩的样子,欺负小孩。
“你还记得我呀!”张子牛挠挠头发,那次打架之后他就和蓝枫成了朋友,一直到蓝枫一家搬去了海定县。“小夕,你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和蓝枫结婚了,我还没有恭喜你,我当年就说你和蓝枫最般配了。蓝枫那时候就追你追的紧了,天天跑去山上采huā。”
“ ......”好吧,那些事居然某些人还记得。不过那时某些人采huā是为了向我道歉吧!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结束我我们的叙旧,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
“我现在一家纸箱包装厂上班,我们纸箱厂一直和海东磁钢厂有合作,磁钢厂里的纸箱包装都是我们厂生产的,可是我们厂前些时候接了一宗订单很奇怪,生产的包装纸箱是海东磁钢厂,可是委托的是另一家公司,我当时也是听我们厂里的会计无心的说了一句,后来有一次老爸和丁叔聊磁钢厂里的事情,我就觉得不对劲将这件事说给了丁叔听,而我向会计旁敲侧记那家委托我们厂生产和海东磁钢厂一模一样外包装的公司,会计又不承认了,我怕被他看出端倪,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