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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源县,隶属于江口省地级市云阴市,为云阴市下辖五县之一。历史上一直属文青县辖域,于1981年独立设县。栗源县地处江口省南端,东与东南濒临东海,西南毗连暃甫省巨鼎市,西邻顺县,北与云阴市下最富饶的两县文青、栗成两县接壤。云阴市是一个有着历史悠久的城市,而栗源县又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县,十来年前它还只是一个小渔村,这里渔业资源丰富,由于捕捞水平的提高,早在二十年前这里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鱼米之乡。只是随着近年来滥捕滥捞,渔业资源出现了大面积的萎缩。捕捞量大大的降低。
这里总人口九十一万,总面积1041平方公里,海域面积3.56万平方公里,海岸线长104公里。辖5个镇2个乡。其实这里的情况和东海极其的相似,只是东海转型成功,一越成为了全省的经济模范市,而栗源县在整个云阴市里面也属于垫底的位置。
加上辖区内于文青县接壤的那几座大山,在古时这里就是一个被称为穷山恶水的地方。为什么?因为古代捕捞技术差,这里一年里面有半年都是台风季节,加上没有海防,潮水一来村民就躲进大山,而山民又是靠山吃饭,躲进来的人要吃饭,山里面的人也要吃饭,然后两帮人就会起冲突,什么叫穷山恶水多刁民,大概就是这么来的。不过都是为了一口饭吃罢了。
栗源县仓平镇,这里是栗源县的县政府所在地。也是整个县立县的根本,据说这里在清朝时期出过一个状元,又在八年抗战的时候出过一个打鬼子的英雄,现在的很多老人都还拿着这位英雄的事迹当做枕头故事讲给自己的孙子听。
早上十点,一辆从仓平出发,开往南溪的公交车刚刚发车,一天当中从仓平至溪坞的公交车只有三趟,一趟是从早上五点三十分发车,那趟车基本都是坐着去仓平办事的居多。第二趟就是十点的这趟车。还有一趟车在下午三点。而从仓平至南溪要翻过三座大山。5五十公里的路来回差不多要开3个小时。路上崎岖自不必说了,万一遇上雨天天,公交车停开那是常有的事情。比起东面靠海的几个镇,溪坞的日子非常难过,既不靠海,交通地理又不优越,几乎是群山围绕。就算是这里有栗源最出名的栗子和山竹笋,可交通不便利运不出去又有什么办法。
“毛婶,今天卖掉多少笋呀?看你两个空框,这可是卖完了?”
车上有一个人刚和买菜的是同村。所以就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其实一天只有三班车,不认识才怪。就是它村的也是久了多聊了聊开认识了。
“别提了。我辛苦了挖了大半夜,来回一趟都赚给了司机。”九二年这会儿除了跑县城的公交是公家的,其它路段的车基本都是承包出去,司机开车,售票员这里面售票,一般都是夫妻搭档的比较多,所以这位毛婶才会说都是赚给了司机。也因为这样。整个南溪到仓平的线路只有这一辆车再开,你想呀,再多一辆车,也不够开呀,整个南溪的人口又不多,司机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哎,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都给司机赚去了?这车油就不用钱呀?你知道现在柴油又涨价了吗?如果你觉得做我们的车亏了那你也可以用两只脚走着出溪坞呀,这样你不是一分钱也不用huā了吗?我还要说我们的钱全部给县里赚去了呢?路线承包费加上七七八八的税。还有油费,这日子呀简直是没法过了。赶明儿呀我看还是赶紧转行还兴许能涂个温饱。”年轻的售票员拿着开票的本子嚷着。一边站起来靠着车上的栏杆收买票的钱。
“唉,姜家妹子,你可别兴起这个念,你兴起了这个念那我们溪坞不是真的要与世隔绝了?没有你们我们怎么办哦。”一名中年的男子马上道。他也是经常往返和年轻司机夫妇已经混的很熟了。
“是呀,妹子,姐就涂个口快,不是怪你们夫妻,我也知道你们很不容易。你们包这条线是亏的。”
“就是我家老姜死脑经,说是要为镇里面做点什么,买了车就包了这条破线路。不走这条线,随便那条都好,也不至于温饱都不成问题吧?每天跑山路,车子损耗也比别的路线厉害多了。我们又不是富裕人家。”女子越说越生气,而男子不予理会的专心开着车。
“唉,这种线路,有人愿意开已经不错了,公交公司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要收什么承包费?我说姜师傅你们就没有向县里面去反应过?”又有一个年轻的男子问道。
“反应顶个毛用,前年刚买车承包路线那会儿,我开了第一趟就向公交公司反应了,可公交公司怎么说,他说这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是按照县里面的文件执行的,然后我就跑了县里,希望他们能酌情考虑,毕竟我买车子开这条线路是为了镇里。原本公交公司可只有一条线,还只是路过的。我们溪坞原本就很不容易。他县里怎么说,他说这事不归他们管,要镇里面打报告上来。他们才会管事,现在镇里面没有打报告,那他们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找镇里,可是镇里怎么说,他说镇里根本没有权利打这个报告,因为公交路线是属于公交公司管的,和镇里全无关系。然后事情有变成了公交公司的事情了。几个来回过后我也死了这条心。”年轻的司机很无奈的摇着头。
“这些人太不负责任了,站着茅坑不拉屎,每天除了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办过别的事情没有?”又有一个站出来道。
“唉,当官的除了相互推诿能做什么?他们呀巴不得我们在山里面走不出去,就没有办法告状去了。去年我们溪坞洪水泛滥,阉了多少地?我在海防镇的亲戚说他们每家镇里补贴了100元的损失,是国家统一发下来的。可我们南溪呢?我们南溪可是去年损失最严重的,还死过人的。镇里面居然一分钱也没有给。我们村老支书还去向镇里面要说法,结果被镇里的门卫一棒子打了出来,现在还躺在医院。”妇女神情激动的说着。一边还流下了眼泪。
这是整辆车子都陷入了沉静。他们这些人也只是说说罢了,真让他们去镇里面闹,还是没有胆量的,那位车上也大多数人了出来就是老支书的媳妇。同情归同情,可真要为了讨要十元钱去拼命大多数人还不赞成的。
“那你们没有去问省里要说法?”
这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没错,这是我上任的第一站栗源县溪坞镇。离正式上任还有一个月时间,我打算好好的摸底这里。
生完小孩坐完月子,我就去党校学习了几个月,上面让我选,留在京城或是下放,和蓝枫商量了一下,结果他改了主意去了共青团,而我则来了这栗源县。上面任命我为栗源县溪坞镇的镇长。只是离这个任命生效的日子还有一个月罢了。
“问了呀,他们说该发的补偿款都已经发给了各个镇,他们没有多拿,要我们要问镇里去要。我就说镇里面打伤我公公的事情,他们推说要我去法院里面告,他们不接受民事纠纷。”
我皱眉,这样的做法县里是不妥的。
“那你们就没有找公安局什么的?”
“找了有什么用,这个世道都是官官相互。就算我跑去信访,早就有人将我拦下。”她拿出手绢擦了擦泪水。
“这和强盗有什么分别?”坐在车子最后做的一个白胡子的老人用龙头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
我抬头一看那人,他的打扮很随意,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唐装。年龄在七十岁左右,额头宽,头发已经半白稀稀疏疏的贴着脑门。一双眼睛非常的犀利,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猛然间射向我,差点让我的目光退缩,不过我是什么人?这世连最高首长都见过,还会怕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最多不过是荣耀故里的海外华侨,没有坐车不过是想〖真〗实感受一下家乡,否则这种人身份一掀开基本都是大红横幅拉起来,十岁儿童训练起来,四面八方乡亲赶过来,一起鼓掌欢迎,送鲜huā。
我朝老爷子微微一笑点头,算是问好。接着道:“这当然和强盗有区别,强盗是没有政府背景的,抢完一哄而散的逃走了。而这些人可以是冠冕堂皇,即使抢了你的,你还要非常的心甘情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有求于到。”
“说的好!”车上的人热闹起哄道。不过他们也仅仅只能起起哄,道声好,真让他们站出来,却是不会说道严重里去的,镇里镇外的,谁知道公车上有没有镇〖书〗记的人,又不是不在镇里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