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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烫手山药的事情被人接手了去,谢淮隐在傍晚的时候就从谢瑾婳哪儿得了信了,谢瑾婳也就是将这事情一提,至于她同刘贵妃之间的事情自是绝口不提。
“这事交给淮安来做也不是不成,但他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是能不能做的稳妥。”谢瑾婳看着谢淮安那样子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不怎么中意,一个大男人现在还这般畏惧着自己的母亲,她自不是说孝顺不好,但就谢淮安这种孝顺,她觉得这样下去,这人早晚得完蛋。
“可皇姐,就算皇兄再怎么不成事,你这件事情都已经交代给他了,那也是没得法子了不是,你总不能把人给扯下来了吧?”谢淮隐道,“这样做就感觉有些不大厚道了,再说了,刘母妃能答应?!还不得闹得和什么似的。”
谢淮隐对于刘贵妃的性子那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可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也一直都在想办法将自己的儿子推到前面去,如今有这样的“好事”,吃进去了还能指望她吐出来不成?!
“反正这事儿咱们不参合也好,但也不能够完全不当一回事由着人,所以我看还是由着七哥去做,咱们稍稍留神一些就成,这做错了也不怨七哥,全然就当做是让他长长见识也不是一件坏处,这样七哥有正经事可以做,刘贵妃也不会整日地盯着旁人看了。”谢淮隐对着谢瑾婳认真地说着。
他可是半点也不在意这事情最后是落到了谁的头上去,原本还以为是会困扰许久,却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快就有人愿意将这件事情给揽上身,他还巴不得呢,的确七哥算是有些怯懦,但本质上还是不坏的,这事情要是办成了也是个好事。别以为他不知道刘贵妃成天惦记着自家媳妇,现在有事给谢淮安做,顺带地也能够转移刘贵妃的注意力,他是求之不得。
“我觉得挺好的,皇姐,你也别较真,我知道这些年你是想让我成才,但事实上,我对那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用我媳妇的话说,站在高位上不见的是个好的,每天起的比鸡早,忙的比狗累的。”谢淮隐在说道这一句话的时候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其实他这话说的还算是好听的了,云姝当初给的回答是‘当皇帝的首先要准备好过劳和肾亏的准备,那言语之中对于皇位也没有那么多的看重之意。
“你就没想过?!”谢瑾婳看着谢淮隐,只觉得有几分惋惜,她是有那么一点心思,虽说小十三的确有几分不着调啊,却还是一个知事理的,若是他日真的能够成为一国之君,虽不求开创,但这守成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他也可算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做不出什么恶事来,所以谢瑾婳一直都觉得若是往后真能如愿,依着谢淮隐的性子也应当是个仁君,可架不住这小子自己没有这个心思。
“反正我觉得当个王爷也挺好的,往后等得了空,我还能够带着姝儿到处走走,这样往后她视察的时候即便是要远行几个月我可都能陪着了。”说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谢淮隐的眼神之中就充满着期许,赶紧地把户部这个是责任给甩了才是真理啊!到时候他就可以妇唱夫随了,到时候还能够到处走走看看,想他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远离过雍都呢。
“出息!”谢瑾婳笑了一声,“就整天守着云姝啥事都不干了?也亏得你有这样的脸面来说这等话!一点点大志向都没有。”
谢淮隐被谢瑾婳这一说也不恼,他觉得自己这个志向挺好的,要知道可是有人紧盯着不放的,他这两年要是没有看紧一些,只怕还不知道是要被什么人给抢走不可,那他可就不知道要上哪里哭去了。
谢瑾婳见谢淮隐一个劲儿地傻笑,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还有些不大明白,若他不想着法子争上一争,往后又怎么可能会护得了云姝周全,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还有她和父皇帮衬着,等到真的换了人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个自信能够护得了他们两人,所以这往后还得靠了他们自己才行。
谢瑾婳正在忧心忡忡的时候,在边疆的雁门关外却有一辆马车缓缓地进来了,这前头有着十六骑的铁骑,而后头也跟着一众人马,那姿态极其的嚣张。
守城的衙役看着这么多人,当下便要阻拦,只见这最前面的铁骑递上来的一纸令书,只是扫了一眼而已,当下就退了开去,由着人进了城门而行。
等到这队伍走得稍稍远离了一些城门之后,刚刚那看了令书的人这才拽着人道:“赶紧去通知将军,长塑的太子已入了关了。”
那人一听,也晓得如今这情况紧急,急急忙忙地朝着那将军府的位子而去,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从将军府之中已放出了一只信鸽直朝着雍都而去。
长塑的一行人慢慢悠悠地行走在那官道上,很快就离开了雁门关的这个边境小城,而这官道敞亮宽阔且平坦的很,原本已经习惯了马车行走固有的颠簸,但打从进了雁门关之后,那颠簸就没了,平稳的厉害。
这种平稳让原本靠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状态的人一下子张开了眼睛,坐起了身来,掀开了那窗帘子朝着外头看了一眼,那平坦的路倒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怎么回事?”白希景问道,“如今这大庆怎么弄的,这道路倒是平坦的很,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颠簸的?”
在马车的角落里头也一直坐着一个人,这个时间段日头有些长,这虽是个马车,但透光效果也不错,但总有那么一丁点的阴暗的地方,而这人就一直都在这阴暗的角落里面,只有那浅浅的呼吸还能够知道这角落里头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这玩意叫水泥路,大庆的官道这两年休整的。”那人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喑哑,“别说,在这水泥路上行走的速度可要比之前那坑坑洼洼的地方行走要方便的多了,同大庆一比,长塑就像是未开化的不毛之地的似的,什么时候你也给整一个这样的出来?”
白希景听了那人的话,倒也没有因为他刚刚说长塑是不毛之地的说辞而感到恼火,笑道:“就算是要做出这样的水准来,好歹也得知道这玩意是要怎么弄的吧,这茫茫然地要做个什么!”
“哼。”那人低声哼了一声,对于白希景的说辞不置可否,“怎不说长塑越发的无能起来了?”
白希景对这种说辞半点也不在意,只是那眼眸之中越发的深沉起来,的确,这水泥路乍看之下是不怎么起眼,说起来的时候顶多就是方便了往来行脚,但事实上这水泥路的功效也不单单只是用作生活上,对行军打仗一类的那也是十分重要,在边关只有一小部分的将士,若等到狼烟四起的时候集合军队前往前线的速度要比别国快的多,在很大程度上,时间和人马也是能够决断一场战争的制胜关键。
“不过你这话一说,倒也的确有几分道理的样子,大庆这两年的确是出了个人才。”白希景从马车之中的那一张小几上端了那酒壶和酒杯。
那酒壶和酒杯都是用琉璃烧制的,上头有着花纹,那流光溢彩的色彩几乎是让人移不开目光,这是半年前他在雅安城之中的一间铺子里头所看上的,若不是他是太子,只怕那爱惜如命的店家是绝对不会将这一个一直以来都视为镇店之宝的琉璃酒壶和酒盏给了他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
这东西虽不是夜光杯,却也差不离了。
白希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东西竟然有一日是从大庆而来的,而且别看这东西只不过就是一个酒壶,四个小酒杯而已,竟在雅安城之中开价到了一千两都不愿意卖。
所以这一次大庆之行,白希景除了有探访之意外也有几分想同大庆通商的意思,长塑之中那些个有钱的人不少,若是能够将这些个东西弄回去,想要花钱买的人必定有。白希景虽是对经商一类的事情不算太感兴趣,但能够让皇家的生活更加的优渥,即便是通商也不错。
而这一次发现这水泥路,白希景觉得自己这一次来大庆的确是来对了,他得好好看看大庆之中的人才,免得到时候真的是对大庆一无所知而吃下了暗亏。
“你说,将这样的人才网络到我们长塑如何?”白希景道,他的嘴角上带着几分笑,“本宫一贯都是求贤若渴,即便是大庆的人才,本宫也是能够一视同仁的。”
那人微微动了一动,对于白希景的话没有多大的反应,好一会之后方才道了一句:“那也得你有这样的能耐将人拉回长塑才行。”
那言语之中对于他刚刚所说的那话显然没怎么抱希望,这样的人才,大庆又怎么舍得放手,但被白希景这样的人看上,又怎么可能会脱得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