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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这样的一个凶狠残暴的女子,却该死的这样让人着迷。
他跟随着云墨寒征战沙场也算有了一些时间了,所见的人事物早已经数不胜数,早已经修炼出了处变不惊的性子。然而那时候,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久久地端详着那个执着匕首冷然面对众人的女子,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震撼。
分明是这样纤细的身躯,然而其中蕴藏着的戾气和血腥却是常人所无法思量的,但他始终却又不明白,她这番举动和姿态看得出来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前便已经计划好的,为什么偏偏挑得这么一个时机下了杀手?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他心中虽然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她真实的目的,然而天生的敏感性却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跟前的这个女子定然是有别样的野心。
按理来说,这类人他从前应该会在她出现在陵王殿下视野前的一刻便已然率先以自己的手段解决干净的,而且云墨寒也的的确确授予了他这个权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他迟迟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与他们一起打量着她。
或许也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还能有什么招数未曾显现出来。
不知是否是感知到了他死死凝滞在她身上的视线,那个女子陡然偏侧着脑袋,轻轻地睨了他一眼。
便是那一眼,竟然让他感觉通身一颤,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自心底升起,心中只不断呼唤着,想让她看自己一眼,再多看自己一眼。
事实上,她的视线也真的就此凝滞在了他所在的那个方向了,先是轻轻的一愣,而后才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一般,细长的眉目就此一舒,最后竟然朝着他笑了起来。
分明处在那般进退两难的处境之下,然而她那一笑看起来却好似出奇的愉快,似乎是终于得偿所愿了什么事情一般。
他被她那毫无保留的笑容引得心中一阵稍稍的发痒,甚至已经有了上前一步想要去寻她说话的冲动,然而下一瞬却已经好似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什么别样的动静一般,身子不觉稍稍的一滞,转而回过了眼去,入眼的正是那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他的行动一顿,一时间心中所有的疑惑好似都已然得到了相应的解释,也终于明白了她当时的目光所向真正是落到了谁的身上,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然而最终还是弯下了膝盖,跟随着众人一起道了一声,“参见陵王殿下。”
云墨寒仅仅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已经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了,随即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一如既往的冷然平静,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他眼见得那个女子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自信,然而他的心中却越发紧张了起来,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然而却又始终说不清楚。
而他也终于明白,这个女子的野心一直都是云墨寒,他所追随的陵王殿下。
虽然这个结果并没有那样让人觉着意外,但是这一次,他却无端端地感觉有些空落落的,没有来得及看此后的结局,便已经找了个由头自己提前退下了,就此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第二日,他晨起的时候便已经收到了昨晚对于他们来说最为重大的八卦,云墨寒居然破天荒地留下了那个貌美的营妓,还是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随行,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奖励她率先跳反铲除营妓之中的奸细,还是只是因为美色所迷。
自然,人们想要听到的都是后一种,因而无形之中便已然增加了无数谈资。
他当时便也随着他们谈论的走向这般聊着,以来排解自己心中那无缘无故的躁郁感。谈论着他们昨晚所在的营帐里头烛光亮了多久,发出了何种声响,他们的陵王殿下是否真的打算将这个伶俐又美艳无比的营妓收作自己的侍妾……
渐渐地,他也到底就此一点点地放下了那对于这个惊鸿一瞥的女子那份不明不白的情感。
毕竟他心中尤为清晰地明白,自己是陵王殿下的部下,无论她跟陵王殿下之间已经进展到了何种关系,她到底已经成为了陵王殿下的女人。而陵王殿下身边的女人,又哪里是他可以招惹的?
然而这份被强行禁锢住的情感,最终到底还是在某一天中再度挣出了头。
那时他奉命去陵王殿下所在的主帐里头议事,探讨下一步的水战事宜。他因而记错了约定好的时间,提早便已经到了场,原本以为再如何云墨寒也应该在主帐里,早来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关系,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天如同往常一般掀开帐帘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婀娜身影,如今正背对着他,除下身上的衣衫。
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窥得她那光洁白皙的后背,那秀气而精致的的肩胛骨紧绷着,好似一只随时都会破碎的枯叶蝶,让人总不自觉地燃起上前去破坏蹂躏的**。他当即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好在就在心中燥火刚燃起的时候,便已经及时反应了过来当前的情况之下能够这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陵王殿下所在的主帐里头的女子也只有鸠姬一人,不禁皱了皱眉头,赶忙别过了脑袋去,一边就要离开。
然而她已然发现了他的动静,却并未像寻常女子那般尖叫出声来,反而只是尤为冷静地轻轻一笑,将方才除下的衣衫慢悠悠地一件件又穿了回去,一边对着正准备举步退出主帐内的他轻笑了一声,“看了便是看了,大人不夸夸也就罢了,居然还这样急着走,可是好让人伤心。”
她的声调软滑柔媚,如同上好的丝绸,与此处边关的粗糙凛冽形成了尤为鲜明的对比,却又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话都已经这么说了,他此时再急急忙忙地离开反而显得有些太不男人。迫不得已的,他也只能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