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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拐进小区大门,周围环境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沈清言轻车熟路地把车停到车库里,打开内置暖黄色的小灯,暗沉沉的车内顿时变得明亮了不少,周闻还安稳地侧倚在靠座上,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拍子微微颤动,颀长的阴影投在眼睑下方,轮廓勾勒得分明。
沈清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抿嘴一笑。
“到了,起床。”她拍了拍他的肩,动作自然地收拾自己的包,准备推门而出。
“言言——”
蓦地她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目瞪口呆地转过头。如果要形容这声音,那就是个嘶哑着声音的奶猫在嗷嗷地呼喊。
酒的后劲上来了,酒红爬上了周闻的脸颊,看起来还不大清醒,蹙着眉头轻轻地摇着脑袋,口中呢喃,不知所云,唯一听得清的大约只有“言言”二字。沈清言笑着翻了个大白眼,叹了口气绕过车头走到周闻那边,伸手抬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环着脖子,带着半梦半清醒的他走回家。
电梯上升至二十一楼的时间很长,一个一米八几个头男人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肩上,还是有些累的。她偏头对着周闻身上嗅了嗅,酒气有些冲鼻。她不耐地跺了跺脚,只想赶紧到家,把他丢到浴缸里什么都不管了。他喝得分明不算多,居然能醉成这副样子。
她正想着,却觉得自己肩上受的力越来越大,发现他整个人都倾斜过来,把她压在了电梯的一角,靠着墙。
沈清言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紧闭的眼睛,挑了挑眉。
果然,他欺身把脸凑到了她跟前,嘴中呢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微蹙着眉一副醉酒难受的模样,嘴唇却分毫不差地对准了她的。两唇之间还有毫厘的距离时,沈清言一咬牙伸手掐了把他的腰肉,修长的腿往侧面一跨,身子一缩一起,从他的禁锢下逃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额头撞上电梯的镜壁。
“装什么装,自己走。”
周闻挪了挪脚步,头抵着壁直起身来,倏地睁眼,轻笑着看她。
沈清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真醉了,”他眼皮缓缓地合起又睁开,有深深倦意,“没骗你。”
沈清言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叮咚。
电梯到达二十一层,周闻跟在沈清言身后皱着眉头,半磕着眼。
钥匙对着锁孔转了一圈又一圈,沈清言拖鞋换鞋的动作一气呵成,首要的事就是先去沈卓的房间看他在不在,确定他已经被周闻父母送回来了,并以入睡,便安心了。她走回玄关,看到周闻手臂撑着门框,头靠在臂膀上,脸色不大好,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周闻。”她走近,想提醒他他正赤着脚踩在地上。
下一秒,他扶着门框的手就松开了,上半身倾侧过来,手臂往她身后一抱,脸陷在她肩膀与脖子之间,呼吸均匀起来。
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沈清言有些哭笑不得。
她一手扶着周闻的背,一手努力伸长,锁了门,连拖带拽地把周闻搬回卧室,三两下把他的外套扒了,扶了扶额。心想:就换件睡衣睡吧。
打开衣柜,在他清一色沉闷的暗色调衣物里随手挑了摸起来柔软的长衫和裤子扔到床角,和他比起来纤瘦许多的手摸上他的皮带。她轻咳了声,正了正自己的脸色,紧绷着表情,唰地一下把皮带抽出,感觉摩擦出的热量正贴着他的裤腰带着火。把外裤褪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睡裤给他套上,手拎着裤子的两侧,小心翼翼。
她的手上移到衣领,垂了眼皮,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谁用腿踢了下,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在他身上,连忙用手撑住床,惊愕地发现周闻清醒的眼眸,此时此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手一动,按住她的背脊,让她整个人倒在他的胸膛上,她亲手解开的衣领挂在胸口两侧。
也许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他胸膛的温度格外高一些,一碰到,就好似自己一侧的脸颊被火烧燎原了,酥麻麻地就想要退开。
“原来你没喝酒也会醉。”周闻嘶哑着嗓子说。
她不解地皱起眉,歪过头,用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周闻低眸看她,眼神和她的发生碰撞。
他勾起唇角解释给她听:“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是醉了才会兽性大发,然后……”然后才和他发生的关系。
他没说下去,她却听明白了。他摆明了要揶揄她,分明还清醒,却装得很醉,诱她。
“兽性大发”四个字听起来怪刺耳的。
沈清言咬了咬牙,对准他的胸口就咬了下去,可平坦的肉咬不起来,使不出力,她便不服输地挪了挪身子,仰头咬住他的下巴。
周闻没说话,按在她背脊上的手撩开她衣服的下摆,沿着背上的脊梁骨一路往上,沈清言一个颤栗,牙口一松,眼睛瞪得溜圆。
“我不介意你学着十年前再来一次的。”他一本正经道。
“我介意。”那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女流氓史。
他歪了歪头,眼神看向卧室角落里的书桌,上面摆了一个极简的相框,相片里树影绰绰,他语气转了三转说:“这该如何是好?”
可他的语气分明不是询问,只是简易的调侃,下一秒他就用手肘抵住床面,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右手极其不安分的扯开她裤腰上的松紧带,探了进去。
“周闻!”
“恩。”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你醉了!”
“恩,醉了。”他顺遂她的说法,左手沿着肚脐眼往上游走,“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
沈清言张了张口,有些莫名,他眼角微微下弯,头顶的灯光在他的眼里化了些,竟显出些柔情蜜意来。
周闻:“你喝醉酒耍一次流氓,我喝醉酒耍一次流氓。很公平。”
公平个大头鬼啊!
耍流氓的事还能你来我往?
“不公平——”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连同她想说的话尽数吞没。
沈清言头皮隐隐在发麻,感觉电流从脚底心一路上窜,窜到她头顶心。而周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的运动裤褪下了快一半,手狡猾地伸到大腿根部。
她想了想,嫌弃地撇开他的脸说:“臭,都是酒气。”
周闻挑了挑眉,手伸到她屁股底下,双手一托,直直地把她抱了起来,一路走到浴室,嘴里漫不经心道了一句:“那就先洗了再办。”
浴室的水流声哗啦啦响着,沈清言心里有千万个懊悔为什么要同意去吃什么烧烤,让他喝什么酒。
周闻看她动小脑筋的表情,不禁笑出声。醉或者不醉,都只是个理由而已。
于是当晚,周闻很“公平”地耍了一次流氓,讨回了她当年耍流氓的债,借着醉酒的名义办了她。
隔天,缩成一团依偎在周闻怀里的沈清言是被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眼皮刚抬起,就看到了*的太阳光透过窗铺在床上。
“上课!”她猛地坐起,生怕包子迟到了。
“周末。”周闻慢条斯理地摁下她光裸地肩膀。
对了……周末,包子还要和他们一块儿去拍照。
沈清言提了提被子,遮住鼻子及以下的部位,斜着眼睛瞧他挂断的手机。
“起来吧,再不起,就真要迟到了。”
沈清言点了点头,翻身下床,哪知道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回了床沿上,胸口一凉,连忙身手矫健地裹起被子,去拿衣服穿,经过的时候还顺带踢了一脚周闻的腿。
笑什么笑!
一整天的拍摄都还算顺利,经验老道的摄影师们一改昨天吃喝闹腾时的态度,极其认真地为三口之家拍摄了婚纱照。
定制的婚纱很贴身,洁白无瑕,收紧了沈清言的腰身,把她身材的优点凸显了出来,鱼尾形的下摆长三米,铺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周闻穿着一身漆黑的西装,轮廓英朗,风度翩翩。
他一手搂着沈清言的腰身,一手拉着沈卓的手,侃侃站在那儿,自成一幅画。
他们这样的结婚照,很难让人不想到“奉子成婚”四个字。这四个字标榜了一种社会趋势,愈来愈多的人先怀子再结婚,有些人还是不赞成也不喜欢这种现象,但很多人已见怪不怪了。
可细细一看周闻和沈清言的奉子成婚,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急着结婚吗?
不是,孩子可都十岁了。
那是因为长辈觉得需要名正言顺吗?
也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因为什么?
似乎什么都不是,就是突然恍悟因为一点小脾气而错过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所以简单地想把未来的日子过好。
“新郎把孩子抱起来。”助手说。
周闻屈膝,揽过沈卓的大腿,抱起他。
“好,都背对我,跨出去一步,然后回头,新娘的裙摆开一点……诶好好,就这样,笑一笑。”
“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