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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朝遇安登基不久, 便大赦天下, 那些秋后要问斩的死囚们, 除了十恶不赦之人,全被赦免死罪,但要到边关修长城,十年后可回乡。爱玩爱看就来
朝遇宇得封成都王,等弱冠后去四川就藩,朝遇宣的封地则应他本人的要求改为云南。
不久后阿史那乾定都伊里, 将酒泉郡献给朝遇安, 正式对大昭俯首称臣,成为继燕国后第二个享有独立文字、语言和货币的藩属国。朝遇安自然友好的以玉门关为界,将吐蕃以北的土地回赠给他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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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汛期政务格外的繁忙, 朝遇安连同几个要臣,在宣政殿商议对策结束后天都擦黑了。
喻潇说身子不适想即刻回府, 朝遇安唇角含笑应允。随后除了红绣,别的官员都给朝遇安遣出宣政殿。红绣还未开口,朝遇安已经叫人传膳, 他怕红绣借故离开, 又命灯寿去画堂殿宣王珺过来一同用膳。
这是朝遇安的惯用伎俩, 王珺心知肚明,却乐意随时奉陪。
后来的几日,喻潇称病不能上朝。
红绣很是担忧,休沐时去国公府找喻潇,还带了些点心。谁知他好端端的在后花园里种树,她自是一脸诧异。
喻潇擦了擦额头的汗,将她领到阴凉的地方,察觉她有些心虚,笑道:“知道错了?”
红绣用眼神默认,又问他:“你不是病了么?”
喻潇打开食盒,挑了块红豆糕:“我若不称病,你看他会不会将我丢到三省去赈灾!”
红绣低头笑了出来。
喻潇嗔她一眼:“还好意思笑?”说着去挠她的腰。
红绣没躲直接扑在他怀里,轻轻地说:“对不起。”
喻潇顿了顿,将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上:“不用和我道歉。”
红绣很少告诉他朝遇安留她在宣政殿后的事,喻潇相信她,彼此不问不提,彼此相互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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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和元年入冬后,喻潇带着太上皇帝在位时的赐婚圣旨,请朝遇安定夺婚期,虽还未到三年,可婚礼事宜繁琐总想早些筹备。
朝遇安紧紧盯着底下跪着的人,随口道:“待明年冬月或者腊月定有吉日。”
喻潇脸色微白低着头,这是又要拖他们一年的意思。
喻潇别无他法,新年的时候同陆佩君暗示想年后娶红绣过府。
陆佩君也被朝遇安气着,私底下同太上皇帝发了牢骚:“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虽然朝遇安的后宫妃嫔数量不少,可都过大半年了,也没见谁有幸怀上龙种。一翻《彤史》才得知,他每月在后宫的日子屈指可数,即便翻了谁的牌子,第二日必让御药房赐“补药”,有孕才怪!
慈惠太后那边也不作为,美其名曰——皇后都没怀龙嗣呢,别的妃嫔急什么。
太上皇帝怎会不知朝遇安的心思,只能想办法让他彻底死心:“着钦天监挑个日子,让红绣和品仙成亲罢。”
最后婚期定为二月二十六,朝遇安有些闷闷不乐,同时也被朝遇宇烦透了,便顺带将风影赐给他做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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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和喻潇的婚礼,礼部极为重视,陪嫁的妆奁比凉玉和亲那会子还要多,珍珠、翡翠、黄金全是成双拼对的装箱,唯恐亏待了红绣。
二十六这日用完午膳,红绣休息半个时辰后开始沐浴更衣,朱红裙褂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凤尾拖地三尺,若不是凤冠上只有一只衔珠金凤,说她是皇后的装扮也不为过。
而后有嬷嬷过来给她开脸,再绘妆,整个过程她盘腿坐在床上,新娘子成亲这一日,在到夫君家之前脚是不能沾地的。
一切梳妆完毕,花影将一方绣了金色囍字的红盖头遮住她的凤冠,明黄的流苏垂在胸前,让人浮想连连。
月影去楼下唤陆君航,名义上他算是红绣的舅舅,早早地就被陆佩君由甘州邀来长安送亲,背红绣出阁的责任交于他最为合适。
有脚步声从楼道那传来,红绣这才有些紧张,双手扭捏着无处安放,花影从金盘中拿了只苹果塞进她手中,意为平平安安。
等人上来的时候,几个宫女大惊失色,全都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红绣微愣,连忙改成跪姿,没有说话。
朝遇安开口道:“花影留下,其他人下去。”
红绣的心砰砰直跳,根本不知道朝遇安这时候过来要做什么,花影比她更为担忧,却只能跪着。
朝遇安慢慢靠近红绣,看着一生中她最美的一日,倒也没做孟浪之事,他瞥见她手中的苹果,便伸手拿起来随手丢在床榻上:“我从不认为一只苹果便能带给你平安与健康。”说话间他将一样东西塞进红绣手中,她只觉得触手冰凉且有些分量,却猜不到是什么,又听他继续说道,“反而一些实际的东西,才能让我放心。”
红绣摸了下轮廓,大概想到是什么,弓着身子道:“臣不敢。”
“拿着罢。”朝遇安沉声道,“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最好的东西。”
飞骑营虎符,二十万兵权,可不是最好的东西么。
红绣知晓推脱不掉,便向他磕了个头:“臣谢皇上赏赐。”
朝遇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若是这个稽首礼,是用在两人的拜天地中,那该多好啊。
他还是舍不得的,又微微叹气:“今日是舅舅背你出阁么?”
红绣明白他说的是陆君航:“是。”
朝遇安对花影道:“传陆将军上来。”
花影如释负重,疾步下了楼去。
朝遇安伸出手,在红绣的红盖头外描了个轮廓,终是忍住了,他没有资格。
陆君航过来的时候很是激动,眼里噙着泪双手都有些抖,拜见完皇帝后,躬着身子走到床榻前。
红绣见到一个身影在床榻那半蹲着,便双手抚平膝头,站了起来,花影走过来扶她,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胳膊。
习武之人的肩膀都很宽阔,也会让人觉得踏实,虎符红绣没地方收,只得紧攥着,而后搭在身下人的肩上。
花影走在他们前面,快速下了楼,对厅中的宫人吩咐了声:“都跪着,不要抬头。”然后又走到门口,让所有的护卫全部面相皇宫门口。
朝遇安天亮时已传了口谕,命守门护军打开丹凤门,好让红绣从那出皇宫,被几个老臣知晓了,全都跪在紫宸殿外叫着于理不合。
朝遇安只回他们一句:“晋德阳郡主为长公主,随太皇太后姓陆,合情合理了罢?”
红绣在凤銮车上叮嘱阿未,一定要从丹凤门的右偏门出去,万万不可走正中,即便是朝遇安给她特权,她也不敢太过招摇。
喻潇一身喜服,骑着马等在皇宫门口,见送亲的队伍出现在含元殿广场时,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国公府门口早已人头攒动,都等着看新娘子。
红绣踩着条凳下了凤銮车,又踏在一边的马鞍上,花影撑了把二十四骨油纸伞遮过她的头顶,宫人在地上垫好圆毡子,估算她的步伐一直延伸到府里。
喻潇将她打横抱,轻笑:“这样走,快一些。”红绣只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地勾着他的脖子,几乎臊红了脸。
进府拜了天地,红绣被人簇拥着牵进新房,喻潇则被同僚们留在大厅喝酒。
那些人有意无意地想灌醉喻潇,他应对自如,脸上挂着笑,摆了摆手说要去下净室,人却绕了一圈,偷偷到了新房。
他还是很清醒的:“我回来了。”
红绣并拢着双膝端坐在床沿边“嗯”了一声。
喻潇拿过秤杆,小心翼翼地挑开她的红盖头,先看到那双红唇,再是琼鼻,红绣微垂着双眸,一脸的娇羞,喻潇觉得眼睛有些湿润,终于娶到她了。
花影和月影端着金觥盏和酒壶走过来。
见他们喝了合卺酒,宫人们各自说了恭喜的话后,全都自觉地退了出去。
喻潇歪着头打量红绣的凤冠:“这个,怎么脱下来?”
红绣的脸微红,由后面拔下两根金簪,喻潇伸手过去一揭,整个凤冠便拿了下来。
喻潇轻轻地用手抚顺她的头发:“带你去个地方。”
红绣脱了华丽的裙褂,披了件红色的罩衫。这个空挡,喻潇留了张字条在桌案上,带着红绣由北面的窗子那跃出房间,去到国公府的后院。
暮春时节的凤凰花还未开,眼前的凤凰树上挂满了巴掌大小的灯笼,每个灯笼下都绑着红绸,而后他点燃一根引线,浸了火药的细线燃烧着往上,呈树根状分散开来,再引燃了灯笼里的蜡烛,人站在树下往上看,美不胜收。
红绣满脸的兴奋之情,瞳孔倒映着那些烛火,明亮的不得了。
喻潇看着她欣喜的脸道:“我们还未结发。”
红绣抿着嘴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
“等到你,真好。”喻潇说着轻轻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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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遇安以红绣已经是长公主为由,要重修郡主府,改建府邸时她可以住宫里,人还是照旧以御侍的身份要临朝。
喻潇在心里将朝遇安揍了一百遍,早中晚各一次。
工部那边任务还算轻松,原本就是公主府的配置,只不过将郡主府的牌匾改为公主府,门前台阶再次砸了,又建为七阶。
红绣总算体验出做公主的难处,喻潇即便有爵位却有驸马的头衔,虽然两人的府邸只有一墙之隔,奈何不能夜夜同眠共枕,白天见面没所谓,若是晚上要在谁的府邸里过夜,还需要先递牌子去宫里,由王太后恩准,递得频繁些,难免有宫人碎嘴,叫红绣的脸往哪搁。
一个月能缠绵一次不算过分。喻潇自是有苦难言,却是无可奈何,故而每次递牌子总会挑第二日休沐的时候,好让红绣能多休息会。怎料有一日,太后到了第二日才恩准。
本来就是难得的日子,喻潇要的又多,红绣微喘着,有些接不上气地说:“还要……早朝……”
喻潇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呢喃:“早上我会替你告假,说你身子不适。”
红绣觉得很是难为情,哪有前一夜召幸,第二日便生病的道理,刚想反驳,喻潇却使坏,曲起她的腿,越发卖力挺进,次次顶到底,她忍不住叫出声,随着他的动作,声音越发难忍,她仿若被抛入云端,浑身无着力点,什么都抓不住,双腿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腰身,脚尖绷直再缠紧。
喻潇看着她忘情的脸,身下没停,红绣在长长的吟哦声后,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深深喘息着。喻潇跟着释放出来,而后怜爱地吻她的额头。
红绣躺了会,摆摆手道:“不行了,我去洗一下,等会子起来上朝。”
可刚洗干净,喻潇又将她剥了个干净,坏笑道:“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说着,用唇贴着她的肌肤,慢慢往下。
喻潇边亲边问:“还上不上朝?”
红绣咬着唇道:“上。”
“嗯?”喻潇咬了她的红点,“上什么?”
红绣闷闷地低吟:“你……讨厌。”
“上我?”喻潇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直接躺平并将她捞到自己身上,“好啊,来吧。”
几乎一夜未睡,到点却是自然醒,依然去了皇宫。临朝时,红绣觉得腿还在打颤。
朝遇安踱步上了金陛,看似随意地往她那瞟了一眼,瞳孔猛然一收缩。
灯寿抱着拂尘高声唱报:“有事启奏,无事……”
“退朝!”朝遇安狠狠打断,拂袖原路退出含元殿。
一干大臣目目相觑,竟是哑口无言。
——这是怎么了,谁惹皇帝不快活了?
红绣脚下有些踌躇,自己是去宣政殿呢,还是回栖凤阁,是个问题。
皇帝没吩咐,还是去宣政殿请个安再行离开的好。
外头天还没大亮,宣政殿里点着灯。红绣步伐缓慢,冲他行礼:“给皇上请安。”
明明有些事朝遇安心里都明白,红绣和喻潇都成亲那么久了,做夫妻应该做的事很是寻常,可就是心中郁结。
他让她坐在龙案边,那里只有一张紫檀雕龙纹宽椅,红绣哪敢僭越,连忙推脱。
朝遇安压着她的肩膀:“坐下。”
坐正后,红绣自然是浑身不自在。
宣政殿里的熏香好像换了,红绣觉得眼皮子有些沉,虽然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目光却开始打飘,明黄的锦幂上,有浅黄的飞龙纹,她想看那纹路是绣上去的还是印上去的,却越是分辨不得。
终是慢慢趴上去,睡着了。
朝遇安站在她身边,紧紧攥着拳,不敢去碰触她,怕一旦摸到了她的脸会一发不可收拾,便想碰触得更多。
内间里没有常服,只有一件备用的龙袍,朝遇安取过来,轻轻披在她身上,她没有醒。
他又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外头微亮,晨曦透过素纱透进来,原本这个时候,御前宫女都会进来灭灯的,只是今日东配殿太过静谧,无人敢扰。
喻潇在皇宫门外等了一个时辰,选择放弃等待,他抹了抹鼻尖,吩咐轿夫:“我身体有些不适,等下去请憋十来府里。”
红绣醒来时已过了午后,她没有用膳,急匆匆回了公主府。果不其然,喻潇在自家花园里等着。她一脸的歉意,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喻潇倒是行色如常:“我想了个办法。”
红绣看着他:“什么?”
喻潇握着她的手:“我寻到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药,下个月大公主办百岁宴,我在请宴时服用,再制造个意外当着皇上的面死去,待我入殓后,你便说送我回庐州安葬,想必他会同意。”
红绣大惊失色:“不行,若是有闪失,你真的气绝怎么办?”
喻潇提高了声音:“不会,药很安全。”
“我不相信。”红绣紧蹙着眉,“古往今来,从未听过有什么奇药可以让人假死。”
喻潇同她争辩道:“我现在告诉你,只是怕你见到我出意外时不知所措。”
红绣咬着唇:“不能冒险。”
喻潇安慰她:“倘若我真的死了,他定会照顾好你的。”
红绣抱着他哭了出来:“我告诉你,若是你死了我一定不独活。”然后狠狠锤他,“不!我不同意这个馊主意!”
“绣绣……”喻潇紧紧拥着她,“我觉得我快疯了,真的。”他深深叹气,央求她道,“找个机会咱俩吵一架,你借故住宫里,让皇上放松警惕,我也好做下一步的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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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问过下人,喻潇最近见了哪些人,得知下朝后请憋十来把过脉,便去了憋十的医馆。
红绣故作轻松道:“今日你送给喻公爷的假死药,不小心被本宫弄丢了,可否再给一剂?”
憋十也没细想:“长公主怎会这么不小心,那茉莉根若是被人误服了可不得了。”说着,还是从后面取了一个木盒,叮嘱道,“食一寸可闭息一日,三寸已是极限,万万不可多服用。”
红绣保持镇定,同憋十道谢离开。
她直接回到国公府,当着下人的面同喻潇大吵一架:“我不过是在宫里多呆了一会儿,往年都这样过来了,你怎么还不信我?”
喻潇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是不知道那个人对你的心思,能不能替我想想?”
红绣眼睛有些红:“那你有替我设身处地的想过么?”背着我用那样的药,若出了岔子,留我一个人怎么活。
喻潇冷笑一声:“有他的青眼相加,我算什么?”
红绣砸了身边的瓷器,发出很大的动静,随后回了栖凤阁。
傍晚时分,风影竟过来看她。风影又怀了身孕,成了如夫人,若是生了儿子便能提为侧妃。看见红绣手中的盒子,风影问:“这是什么?”
红绣随口道:“生子的秘方。”
风影眉头微挑:“让我看看?”
红绣手忙脚乱地收起来,却不小心打翻到地上,风影帮她拿起来,偷偷掐了一小段。
风影回去后,自然告诉朝遇宇:“说是生子的秘方,可是我看着像树根。”
朝遇宇哪敢耽搁,拿着残根又传到朝遇安那。
朝遇安找了太医过来,太医仔细端详后轻尝,大致说了茉莉根的用处。
朝遇安的面色很难看:究竟将她逼迫到什么程度,她才选择这样极端的方法来离开他。
仔细想来,她与喻潇成婚三年有余,已是二十五岁的年纪,别家与她同龄的夫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而她……她定是心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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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早朝,督察院御史弹劾红绣,说其养子对皇长子无礼,若不惩置难以服众。
红绣还未反应过来,朝遇安忽而对她发难:“陆卿实数管教无方,废黜御侍之职,”他顿了顿,狠下心来,“褫夺长公主身份和府邸。”
红绣跪在一边默默听,脸上极为平静。
长朔前一日将承滇的鼻子打出血,原因不明。论朝遇安以往对她和优待,这样的责罚令朝堂哗然,虽有官员替她求情,朝遇安却是铁了心。
红绣摘了头上的金翟冠,冲他磕头:“奴婢领旨谢恩。”
红绣很久没有以“奴婢”自称,可除了这个,她不知道用什么来表明自己现在的身份。
朝遇安双目微红,许多年前她那样楚楚动人地对他说:奴婢给王爷请安。
退朝时,朝遇安经过她身边,难掩的深情目光,想开口说什么,终是忍住了。
从来,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收放自如,这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最基本的修养。
红绣出了皇宫,跟在喻潇身边,走路回的国公府。
喻潇忍不住放声大笑。
红绣去扭他的胳膊:“亏你能笑得出来,丢死人了。”
喻潇向她作揖:“夫人,随为夫回家。”
第一次,散朝后两人能一同回府,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她再也不用上朝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