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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儿,你就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忽然,那红衣男子问道。
女子却道:“没空问你。”
“呵,你就是再忙,这点时间总会有的吧。”红衣男子不禁笑道。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前面的庭院,红衣男子忽然抓住了女子的胳膊,指着不远处一个坐在躺椅里的男人坏笑道:“小兔儿,周老板今天可是在这,好歹你们也算相识,过去打声招呼?”
女子却不知怎么吓了一跳,一把捂住了红衣男子的嘴,推着他出了院子,“小腰子,你想害死我吗?”
女子拉着红衣男子一路疾行,绕远路去酒池。
而那红衣男子任由她拉着走了许久,才悠悠的出声,“小腰子?嗯?小兔儿,你叫我小腰子?”
女子一僵,“没、没有啊,我没叫你。”
红衣男子凑了过去,笑的妖娆无比,把女子的手往他腰上一放,“是因为这个?小兔儿,哥哥腰虽细,但活可不差,你试试便知道。”
女子猛的推开了他,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算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被好春堂一群人轮番锤炼过了,可面对这等不要脸的行径,她还是无法面不改色。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问道。
好春堂的人那么多,她根本没时间一一去记,白天修炼,晚上更是脚不沾地,剩余的那么点时间,睡觉都不够,她能记住这一张张的脸就不错了。
叫这红衣男子‘小腰子’也是因为,这厮是个舞姬,跳舞的时候那小腰扭的,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人,她只是心里随便那么一叫,没想到刚刚心急之下给说出来了。
“我现在觉得小腰子也不错,形象,生动,贴切,还亲切,要不我也换个牌面,以后就挂小腰子吧?”红衣男子却煞有介事的考虑着。
女子满头黑线,名字原来这么随便的吗?
“小腰子,小兔儿,还挺搭的。”只听红衣男子又道。
“今天也是你跳舞?”女子问道,实在不想继续‘小腰子’这个话题了,干脆打断了某人的自言自语。
红衣男子笑道:“换人了,我说小兔儿,我看你也该换个牌面,就叫小和尚,或者小尼姑,连哥哥这么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倒贴过来,你都能坐怀不乱,这是青丝尽断,心如止水啊,你害我白白输了好些钱财,你说该怎么办吧?”
女子却完全事不关己,“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赢的。”说着,她又看了红衣男子一眼,问道:“既然今天不是你,你怎么还走这条路?”
红衣男子挑眉一笑,“当然是去看热闹啊,小兔儿,今天可是有个难缠的人,我要看看他怎么输给你。”
女子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啊,她为什么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这都第几个了?第九个还是第十个?
说起这个,女子心里就无语的很,其实这得从头说起。
一个月前,她被好春堂的当家从血冥海捞了回来,别以为那当家是做善事,她完全是为了找一个苦力而已。
在冰火城这种地方,除了万仞山上的寒冰和血冥海里的水,别的什么都没有,可要想维持冰火城这种骄奢淫逸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创造,比如丛林,比如干净的水,比如酒,比如茶,所有的东西都是极其奢侈的存在。
城中之人为了换取各自所需,每个人都得充当劳动力,而像好春堂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更是时时刻刻都缺人手,所以她就被捡回来了。
不过她的出现却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只因冰火城虽大,但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突然多出一个人,当然新鲜!
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修为只有历劫期的女子!
要知道,这里可是天界的地盘,再加上这地方特殊,即便是天界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冰火城中的人,随便拎出一个,修为也至少是归仙境的,历劫期的人竟然漂洋过海活着到了,可以算是他们眼中的奇葩了!
因此女子恢复了元气,去了酒池干活之后,一下子很多人慕名而来,就是要见见这个‘奇葩’。
恰逢有一次,酒池有舞姬跳舞,兴起之时拉着女子跳了一段,那舞姬是个男人,本以为三下两下就能撩的女子腿软,没想到女子愣是毫无反应。
在众人眼中,女子面目可怖,形容丑陋,可就是这样的人,面对舞姬的勾引却无动于衷。
这本是一件小事,却不知为何被人传来传去传出一个赌局,原来有舞姬打赌,他能让女子上他的床,结果他也失败了,赌局一开,越来越多的舞姬参与,令外来的客人也颇感兴趣。
因此接连半个月以来,酒池都热闹的很。
就是在昨天,红衣男子也输了。
回忆刚刚结束,人也走到酒池了,女子打起精神,径自走去倒酒。
“赫,小兔儿来了,快来给爷倒酒。”有人顿时喊道。
女子提起酒壶去倒,可那人却忽然把杯子移开了,在女子追过去的时候,他竟上手去抢酒壶,女子当然不能被抢去,飞快的一挡一收,险险拿住酒壶!而那人又来抢,女子丝毫不敢放松,飞快的拆招。
两人手上的动作极快,看上去玩闹似的,可其中悄悄抵消的能量,岂止千钧?
来这里的喝酒的人,除了看热闹之外,还有个特殊的爱好,那就是为难女子,像这样暗中的较量,一个晚上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回!
所以每次熬过一整晚,女子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消耗一空,除了倒头睡觉,再没别的想法了。
好不容易给刚刚那人倒上了酒,女子端着酒壶闪到了后面,而与此同时,酒池边上众人也响起一阵低呼,纷纷看向从白玉拱桥走过来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挑,容貌清癯,白衣款款,行走间如带春风,清冽干净的气息与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实在不搭。
迎着众人的视线,那男子不疾不徐的走来,然后把鞋脱下,利落的旋身落在酒池的舞台之上,白衣落下,不染纤尘。
众人又吸一口冷气,刚刚是惊讶此人会出现在酒池,现在这是震惊此人竟是要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