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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妤挣扎着从身下的象牙床上起来的时候,她就见着楚王满脸餮足的望着她笑,陈妤一见到他那个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知道楚王忍了很久,可是昨夜新婚,也不必兴奋成那个样子,她不过是逗他,结果他就真的给她来了三次!
她并不疼的很厉害,但也舒服不到哪里去,最多不过是疼变成不疼了,至于其他的什么快感,当真只有那么一点点,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到底是年纪还没到,做这种事情也享受不到多少乐趣。陈妤心里想道。
陈妤伸手揉了一下腰,口中忍不住轻吟了一声,楚王年轻哪怕昨晚上又是昏礼又是周公之礼的,到了这会仍然神采奕奕,完全不像陈妤面上还带着些许疲倦,他见着陈妤伸手去揉腰,低下头咬她的耳朵。
“不舒服?”楚王说话喷涌而出的热气顺着的她的脸颊而下,在敏感的脖颈上流动。
“疼。”陈妤抬眼娇嗔也似的瞪他一眼,眉头还因为腰部的酸胀和下面的不适皱起来。
“咳咳。”楚王听到她这么说,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昨晚是昏礼,陈妤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了他的人,灯下看美人就越发的有几分美丽,再加上积压了这么些天,难免会格外的放浪。
“寡人给你揉一下?”楚王说着就伸出手去给陈妤揉腰,也没等她回答要还是不要。
宽大厚实的手掌按在她的腰上,放轻了力道揉着。
有楚王效劳,陈妤轻哼了一声。楚王这还是第一次服侍人,但力道适中,缓解了腰部的不适。陈妤侧躺着一头乌鸦鸦的长发挡在胸前,遮挡去那一抹春*光,面庞白里透红,越发的娇俏,享受着楚王的服侍,她哼哼了几声。
楚王从方才醒来开始,除了一开始初醒的惺忪外,一直到现在,他那双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身边的人。
当年她还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稚女的时候,楚王就在郢都城郊遇见过她,那会的陈妤年纪尚小,面庞上还未曾脱去稚气,但是美貌也未曾被她的青涩所遮掩。中意了就抢过来,楚王那会就是这么想的,谁会想到后来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他无意的瞟了一眼她胸前,两人如今盖着同一张寝衣,看得清清楚楚什么相当容易,他想起昨夜里那一手掌握的柔软,挑挑眉,“要不以后让宫人多准备一些肉食给你用?你胸口还有些单薄。”
陈妤正躺在那里,快点睡着了,突然听到楚王飞来这么一句,她有些疑惑,睁开眼就见着楚王坏笑着盯着她胸口看。
大清早的竟然耍流氓!!
陈妤低头望见胸脯上还留下来的那些粉红的吮痕,原本要发作的怒气在此刻都转变成了羞恼,昨夜里还没看够揉够,这会还要她多吃肉丰胸么!
“我小了?”陈妤反应过来他那句话,立即怒目圆瞪,就像说男人那里不行一样,说女人胸小,那也是不能比忍受的!
她在渚宫中可没少看女人,渚宫中的女人也没见着哪个是腰细丰满的,按照正常的生理规律,胸部和体重成正比,而且楚国流行的是苗条之美,看重的是女人的窈窕细腰。
除非她去搞偏方,不然还真的弄不来那个。
“忘记了。”楚王装作很认真的想想,“寡人再看看。”说着就对她伸出了咸猪手。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样寝衣,光溜溜的,她又睡在里侧,就算想躲都没个地方,顿时就被他握个满满当当,顶端被掌心揉着很快就立了起来,她羞愤难当转过头去不理他,楚王见着她红晕满面忍耐的模样反而越发兴奋难当,干脆就翻身伏在她身上,拉开了她的腿,径自进入。
陈妤被他突然来了那么一下,有些措手不及,双手拼命抓着身下的锦缎,想要说出一句话来,被楚王顶的断断续续的,根本形不成句子。
“轻、轻点!”陈妤这身体毕竟才经历人事不久,受不了楚王那么连续的动作,只好抓住他的手臂。
“听你的,都听你的。”楚王低头,一边腰间放缓了力道动作着,一边吻着她的唇,将那些声音都吞了下去。
加上昨夜的三次,清早的这次应该是第四次,陈妤依然享受不到太多的乐趣,不过这种事一开始的确有个适应的过程,夫妻两人都要磨合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在这件事上都享受到。
陈妤咬着他的手指,泪汪汪的想着自己的年纪再大点,兴许就不这么辛苦了。
里面的动静自然是躲不过外面侍女的耳朵。
侍女们都是十三四岁的青春少女,听到里面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喘息,一个个的脸上都红透了,外面宫人准备好了的衣裳也放在那里,只等两位贵人起身,可是这样……还等到什么时候。
侍女有些为难,赶紧出去对寺人亢说,寺人亢听侍女说完之后,感叹几声楚王果然年轻力壮,就小跑着去告诉宫人。
宫人掌管着楚王的日常生活,地位要比寺人亢高的多。
楚人生性奔放,也不回避这些男欢女爱的事,听说楚王又和夫人好上之后,宫人半点都没有犹豫,“快些让人准备温汤吧,眼下准备应该还来的及,若是……能早点也不耽误去见武夫人。”
宫人这话说的隐晦,寺人亢听着差点笑出声,哪个男子希望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早早了事的?真这样了,恐怕都抬不起头来了。
寺人亢面上无异,“小人这就去准备。”说完立即提起裳往外头找另外一个寺人传话去了。
楚王完事的不早,等他满足了之后,陈妤已经要挠他了。
即使楚王注意了,可是她还要一段时间去适应,所以多少还是有些不适的。
两人靠在一起喘息了一会,等到平伏下来之后,楚王拍掌让外面等候的侍女进来。陈妤见着楚王直接掀开寝衣就要下床,立即拉住他的手,“好歹你也该拿甚么遮一遮吧?那些都是女子。”
楚王听她这么一说,一瞬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陈妤见着没好气的从床上起来,抓过昨夜脱下来的长至脚踝的长衣给楚王盖在身上。
“不要给女子看到。”陈妤如此吩咐道。
楚王一笑凑过来“难道也不给你看?”
“……”陈妤瞪他一眼,此刻侍女们已经进来了,请两位贵人分别到浴室里去洗浴。
陈妤随便捞起一件衣服就披在身上,她看也不看正坏笑着的楚王,就往另外一头走去。楚王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那边的帷幄后,他也朝另外一处浴室走去。
新婚夜加上早上的折腾,让陈妤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点点,乍一看还真的像被蚊子咬的。一入热水,陈妤浑身都渐渐的放松起来。
“夫人。”泡了一会,好几个年轻的侍女捧着簇新的细麻衣裳跪在那里,请她起来穿衣裳。
楚王是没有所谓的婚假,最多成昏第二日他要陪着她去见邓曼。
陈妤有些不太想离开这温水,但是想到以后要在楚国生活,怎么样都是不能得罪婆母的。
她从水中出来,侍女们立即围了上来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将簇新的衣物给她穿上。
等到穿戴梳妆整齐后,她一出来就遇见楚王。
因为要去见邓曼,朝食准备的都比较少汤水,肉食较多,她吃了几口就觉得腻了,也没有用。
楚王和她一起上马车,在车中还和她说一些邓曼的喜好。
其实楚王自己也说不出多少邓曼的喜好来,他生下来没多久,邓曼就被立为夫人,之后他也被立为太子,一国太子从记事开始就被送到独立的宫室居住,和母亲并不住在一起,陈妤听楚王说了半天,发现楚王知道的还不如自己的多。
“你就放心,母亲最好相处。”楚王道。
“我知道,武夫人对人不错。”陈妤都见过邓曼几次了,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不会紧张到哪里去。
楚王听到她这么说,才点点头。
新妇见舅姑,这是礼仪,不管在中原还是楚国都有的,做新妇的要是在舅姑面前表示出不敬,传出去也失掉了人心。
陈妤想了想,她和邓曼应该也能相处的来,面上让人挑不出错就行了。邓曼对楚王并没有多少控制欲,甚至有点随便楚王的意思,也没有将新妇当做和她抢儿子的情敌。
心态这么正常,相处起来也不会太难。
邓曼今日并没有特意为了楚王和陈妤前来而提早起身,她照着往日里的作息起身,洗漱之后心情很好的在宫室的高台上看了一会风景,半点都没有见儿子和新妇的喜悦感。
在邓曼身边服侍的寺人见着天色大亮,楚王和君夫人的车驾估摸都快到之后,才去提醒她,“夫人,国君和君夫人快来了。”
邓曼手里拿着侍女折来的鲜花,鲜花已经绽放了,她轻轻嗅了一下手中的鲜花,“知道了。”
新妇见舅姑的仪式十分的繁缛,陈妤在席上一会跪一会坐,弄得原本就不舒服的腰越发难受。
她从女胥手里接过准备好了的笾,笾内放着青枣,她趋步走到邓曼面前将笾恭谨的呈过去,邓曼伸手拿过,望着陈妤面含笑意,“善。”
她眼里笑意温和,让陈妤放松了不少,陈妤虽然来过邓曼这里几次,但是每次都是邓曼和她说不到几句话就露出疲惫的样子,陈妤也会很有眼色的告退。
“待会仲妫要去见宗妇们。”邓曼开口道,“楚语能说的好了?”
陈妤从中原来,刚开始到楚国的那段时间,对于楚语完全听不懂,第二次被楚王掳到楚国,她也开始学楚语起来。
“夫人,”陈妤低下头来,“妾已经能够大致用楚言了。”她这一句是用楚语说的,虽然不很流利,但也能听了。
邓曼微笑点了点头“大善。”她看向楚王,“你事多,仲妫也要去见众宗妇,老妇就不留你们了。”
“寡人过几日再来看望母亲。”楚王也不和邓曼客气,直接就这么说,听得一旁的陈妤都有些不习惯,难道还不用说几句再多陪陪母亲这样的话让邓曼开心么?
邓曼颔首,“嗯,你事务繁忙,也要保重身体,还有仲妫,如今身为君夫人,身体康健就最为重要。”
君夫人是小君,身上还担负着生育嫡系的重要责任。她听到邓曼这话,也能明白邓曼话语下的意思,早早的生个孙子,好让楚王这一支赶紧有一个后人。
一国之君若是没有个子嗣,人心也会浮动,楚王如今二十来岁,她看着还年轻,但是在其他楚人眼里,说不定他其实就是个老大年纪还不娶妻的光棍。
陈妤想到这里差点没笑出来,低下头“俞。”
邓曼看着楚王和陈妤离开的背影,似乎回想起什么,等到两人离去,她才笑道,“仲妫的运气不错。”
“夫人?”旁边的寺人突然听到邓曼来这么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奉承话还是知道说的,“君夫人之运的确除了夫人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够比上。”
“我?”邓曼有些惊讶,而后自嘲的摇摇头,“我是福祸相依,是好还是坏……连我自己都不甚清楚。”
若说她运坏,她被送到楚国,侍奉武王,被立为夫人,儿子也成了国君,这些都是许多公女梦寐以求的。可是说运坏,她知道夫婿出征一去便是再不会回来,她说国君你放心出征吧,果然武王薨逝于军旅之中,再美回来。儿子继位为王没过几年,她就听到了母国被儿子攻打的消息。
这一件件的,她哪里能够分得清到底是好还是坏?
陈妤见宗妇是在她宫室的堂室内,室内她见到了宗妇们穿着宽大的礼服手持五谷,从们那边走进庭内脱掉脚上的履走上堂上的台阶。
宗妇们的礼服领口处露出条纹样式的图案,手持五谷走上台阶,堂上早就放好了供贵妇们跪坐的茵席。
周礼中,觐见贵人之时,不伦男女手里总的拿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敬意,男子持玉圭,女子持五谷。
看来楚王之前倒是花费了点心思,也或许贵妇们知道她从中原来,便做了些功夫。
陈妤对在场的贵妇们答礼之后,让诸位贵妇入座。
贵妇们的年纪不一,年轻的才十五六岁,看着嫩嫩生生的,年纪大的也有五十多了。她笑了笑,“劳烦各位了。”
畀今日在家里有些呆不住,今日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是去踏青的好日子,可是畀偏偏不出去,关起门来自己在家中,家中的几个兄长从渚宫中回来便看到自家妹妹盯着漏壶,没过一段时间就打发侍女去门口看看母亲回来了没有。
“天气晴好,畀你怎么不去外面走走?”兄长们见着妹妹那么一副等母亲回来的模样,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平常母亲进渚宫中,也不没见到畀这样。
“才不要,我等母亲回来。”畀回了兄长这么一句,自己跑回室内去了。
阳光最为猛烈的时候,畀母才回到家中,畀听侍女说母亲回来了,立刻奔出去。
“母亲!”畀一路跑到母亲面前。
畀母有些稀奇,“你怎么出来了?”
“母亲。”畀亲密的挽住母亲的手臂,和母亲就往室内走,“母亲从渚宫中回来,辛苦了。”
“这么小一个人也知道说这种话?”畀母有些好笑,“罢了,是看上鲁缟了还是齐绮?和母亲说说,母亲会让人买回来的。”
楚国在南方,但是做生意的商人们将中原的那些东西带到了楚国来,楚人对那些中原的东西好奇的很,一来一往,能从贵族身上赚上不少。
“不是!”畀跺跺脚,她扶着母亲走入室内,她忍了忍,瞧了一圈周围的那些侍女。
畀母有些好笑,屏退了那些侍女。
等到室内只有母女两人的时候,畀终于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母亲,仲妫是不是真的和那些渚宫中人一样,貌美无比?”小少女心里总是有些傲气的,尤其女子对容貌比较在意,何况还是被楚王宠爱甚至立为君夫人的女子。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你问这些做甚么?”畀母有些奇怪女儿竟然会问这些问题,她侧首瞥了女儿一眼,“难道你还想和君夫人比一比?”
畀母那句君夫人一下子就戳中了畀的痛处,顿时扭过了头。畀母望见知道自己若不将话说狠点,恐怕女儿都拉不回来了。国君那样的男子,年轻英俊在战场上又大有作为,这样的男子哪怕有好几家女子喜欢,她都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可这女子若是自己的女儿,那就真的让人头疼了。
“君夫人很美。”畀母回想了一下在宫中见到陈妤的情形,那时的宗妇们对这位从中原来的君夫人也不是不好奇的,明明是那样的身份,却在被楚王带到楚国一年之后被封了夫人,这君夫人的位置楚国周旁小国的那些公女可不是瞅的眼都快红了么,谁知道楚王不是规规矩矩按着武夫人之前的路子,而是自己另外选了一个中原女子,要知道之前的楚君几乎没有娶中原女子为妻的。
女子难免会对这些事情有些好奇,到了真的拜见君夫人的时候,也会借着些许机会打量一眼。
“美,是真美。”畀母感叹道,“以前渚宫不是说,仲妫肌肤白皙,容貌浓艳,面似桃花,母亲见到仲妫之前也以为不过是传闻,真见到才知道传言不虚。”
“也难怪国君那般喜爱她,并且将她立为夫人了。”
畀咬住嘴唇,“这世上说不定还会有女子比她更好看呢。”
“你这孩子。”畀母摇摇头,有几分不知道要将女儿怎么办才好,“那又如何,如今国君中意她,她又是君夫人,你呀就别多想了。”
女儿年纪小,就算喜欢国君又怎样?难道家里还会真的扯下脸皮,公然将女儿送进渚宫给国君做妾妇?斗氏从斗伯比到如今也不过是三代,论起来还是楚王的同辈,这脸皮要还是不要?
更别说国君还看不上她家女儿呢。
仲春时,是各国忙碌的时候。春日里万物生发,不仅是野兽繁衍的好时机,也是各国诸侯们忙着给国中尚未婚配的年轻男女牵线搭桥的日子。
陈妤这次陪着楚王一同去云梦泽,每一个诸侯国国内都有一个十分香艳的地方,哪怕就是周天子所在的王畿都不例外,每年仲春,诸侯将国中年轻未婚男女召集起来,公然举行野合大会。
这种场景陈妤在陈国也见过,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楚国的云梦之会她还是有些好奇。从郢都到了云梦泽,在行宫里才呆了几天,楚王就抱住她,“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陈妤听到楚王这么说,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的盯着他,楚王有些不服气,“若是不想去就算了。”
“等等!”陈妤整日里呆在行宫里浑身上下都快要呆的痛了,楚王说要带她出去逛逛,她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楚王立即就笑了,而且笑得带着几分孩子气。
楚王出宫平平常常,乘着车带着人就从宫门处出发,云梦泽是楚国的一处胜地,但是上回陈妤陪着楚王过来行猎的时候,都没见到有多少人。
但是她今日在城邑里却看到了不少人,城邑中的道路有九轨,供城中大夫使用的道路宽大齐整,陈妤随着楚王出来打扮成一个普通的贵族少年,跟着他站在车上。
今日城邑中还真是一片的春心荡漾……
大街两边搭好的台子上,一个穿着奇葩的少女和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咿咿呀呀高声唱着什么。
唱着唱着,两人的眼神越发的深情,抱在了一块。要仅仅是这样陈妤也就看一眼过去了,但是那两人抱在一起还不算完,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滚成了一团。陈妤差点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这种行为就算放在两千多年后的现代都是要报警或者是让城管驱散的,但是台子周围却围了不少年轻男女伫立观看,面上简直没有半点害羞可言。
“那、那是在做什么?”陈妤指了指那边火热的台子问道。
“中原没有?”楚王有些意外。
“哪里会有这个!”陈妤瞪他一眼。
“这个是说神君从天宫下到地面,见到一个女子,女子年轻貌美,和神君相恋,但神君不可久留,总有一日会离开,女子不舍就和神君告别。”
“所以告别就成了这个。”御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才那一幕香艳的刺激,马车的速度要比方才快了些。
楚王喉咙里发出几声闷笑,“你情我愿,难道不好?”
好是好,但是光天化日的这么演当真没问题么!陈妤听楚王这么说也明白这是在演一个人神相恋的故事,她惊讶于楚人绮丽大胆的想象,要知道中原的那些人把鬼神看的和什么一样,别说像楚人这样编排几番人神恋还拿出来在仲春时候演,刺激一下年轻男女的春心,就是开个玩笑,恐怕都要招来一顿骂。
“可是这白日里……”陈妤面上有些红。
“白日才好,看了之后男女就会互相看中,然后入树林……”楚王说起这事来完全没有半点忌讳,而且还有心挑逗她。
陈妤瞪他一眼,看来春心浮动的不知是那些年轻男女们,连楚王也跟着发春心了。
她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着对面行弛来一辆女乘,女乘的速度不快,车中人伸出手来,将垂下的帷裳给撩上去,露出一张少女的脸来。
少女见到对面车上的楚王,眼中一瞬间发出惊喜,当看到楚王身边的陈妤的时候,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但是下一刻她的神色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