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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冰箱门囡囡将袋子叠好放在了冰箱边的缝隙里,转身对站在门口的聿念桐交待着:“饮料放在最下面了,你要是觉得凉就拿出来几瓶。酸奶还剩10天到期别忘了,牛奶还有四天,喝之前要热一下,凉的容易坏肚子。”像个小大人似的聿念桐无奈一笑,也不打断她静静听着。
收拾行李箱的时候聿念桐坚持不用囡囡帮忙,看着衣橱里整齐罗列的衣服聿念桐看着这几天第一次有了一种归属感。又将剩下的几瓶红酒放在衣橱的最下层聿念桐方安心出了卧室。
客厅的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烟草味,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囡囡夹着香烟看着韩国娱乐节目。满屋子都是聿念桐听不懂的语言。
“你抽烟啊!”聿念桐佯装随意的问着。
囡囡没有丝毫羞耻感,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坦然。
“是啊!抽了一年多了。”
“你这么小,不应该抽烟的。”聿念桐坐到她身边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说中国话的电视台。
“身边的人都抽烟。”聿念桐望着没有明确是非观的囡囡听着她说的轻松想教导她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家没有烟灰缸的。”最后聿念桐说。
囡囡听了只是一笑,跑到冰箱里拿出一厅饮料倒进了聿念桐面前的空杯子里,又去找来剪刀将瓶子去掉1/3,又将那剩在手中的2/3剪出细细的穗子,双手一扣右手一弯一个花篮般的烟灰缸就出现了。
“烟灰缸。”她将它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侧脸对聿念桐笑:“我可以用,你可以用,其他人不可以。”
“我不抽烟。”聿念桐说。
囡囡点了点烟灰,轻轻说:“那就我自己用好了。”
小镇里没有城市里的喧嚣,聿念桐的公寓在楼区里更是安静。电视上演着明星秀,聿念桐和囡囡就那么安静的看着。
直到聿念桐的手机响了起来。
囡囡看着起身去接电话的聿念桐。聿念桐靠在窗边望着她。
“你好。哪位?”
“聿副所,我是刘佳。”
“刘佳,所里有事么?”聿念桐心里一紧,不知道是不是镇上又出了什么事。
刘佳听出聿念桐急切的语气解释:“没有,我就是问问您怎么没上班?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听到不是工作上得事聿念桐冷静下来,解释着:“这几天都没有时间收拾屋子所以上午没过去。忘记告诉你了不好意思。”
“哦。那没什么事了姐。你就安心收拾吧,这里我和王维在呢。”刘佳也松了口气。
“恩。谢谢。那个,李所长和全科长没过去么?”
“他们啊,今早去申老三那去了这个时候估计在喝酒吧。姐你不用担心啊!”刘佳笑着回答。
聿念桐略一蹙眉,轻轻的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囡囡见她挂断了又转头去看电视。
学校的铃声响了,是午休了。顺着窗口看过去操场上的人又多起来。
“你高几了?”聿念桐握着手机看着窗外问囡囡。
“高二。”不明白聿念桐怎么问起这个问题囡囡转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回答。
“十七岁?”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
“嗯。属羊的。”囡囡想着又补了一句:“老人们都说属羊的女人命苦。”
“谁说的?”聿念桐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还相信什么老人言,又觉得囡囡说出这话滑稽可笑。
“都说了老人们啊!”囡囡一脸你是笨蛋么的表情。
“不准的。”
“你属什么的?”
“我今年26岁。”聿念桐答非所问。囡囡听了掰着手指楼上念念有词。“你是属狗的?”
“你才属狗的。”聿念桐瞪了她一眼情不自禁的笑了。
“怪不得你自己不说你是属什么的。”囡囡喜欢聿念桐笑,她一笑起来比外边的阳光还温暖让她自己也灿烂起来。
聿念桐懒得和她辩,揣好手机说:“我们出去吃午餐,下午你去学校我回所里。”
“所里有事么?”囡囡无比失落。
“没有,但是上班就是上班,你呢,学生就是要上课的。这是我们在每个人生阶段必须做的事情。不能偷懒。”
“你好说教。”囡囡不情愿的从沙发里起身,看着聿念桐穿了一件大衣双手插在后颈处一扬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下来。囡囡觉得心里一动,跑到聿念桐身后突然环住了她的腰。
“囡囡。”被身后的人紧紧的抱住,感觉到她侧脸的温度透过衣衫混淆了自己的感官,聿念桐僵直的站在原地质问:“你在干什么?”
“你身上有薰衣草的味道。”囡囡说。
“松手。”聿念桐降低了声线,冷冷的命令。
囡囡乖巧听话的松开了聿念桐,待聿念桐转身的刹那囡囡已经退了很多步漆黑的眸子里都是满足幸福。
“吃饭去吧。”她抢先开口。
聿念桐望着她指责她的话也无从说出口,只能转身穿鞋。
两个人开车去了南大街的一家麻辣涮串店,沉默的吃完了午饭,聿念桐要送囡囡回家取书包囡囡拒绝。
“你走吧,我自己溜达溜达就回去了。”囡囡说。
“你下午肯定回去上课?”聿念桐坐在车里问。
囡囡点点头,调皮的吐吐舌头,说:“你可以去学校查我岗啊!”
“我才不去。”聿念桐哼了一声。
“你随意。”囡囡撇嘴,看着聿念桐的车缓缓启动突然喊着:“我在高二二班哦。”
望着后视镜里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聿念桐拿出一支烟点燃,窗外的楼宇依旧陌生可是心里总归是不那么冷了。
————123言情独家发表————
申家餐吧里李所长和全永福同桌吃饭的是申老三和申老五。申老五这个人一直在州里不怎么回来,这一次如果不是申老四被开了瓢他也不会回来。申老五这个人和申老三不同,申老五从十六岁就跟着当时州里一个黑社会老大混,个性凶狠,也做了不少残害乡邻的事儿,后来蹲了号子再出来就没怎么回镇里了。
李所长和全永福是有点怕他的,打心里那骨子正义感在他面前露不出来,于是此时此刻这酒喝的也就不够尽兴,李所长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
“老李啊,咱们都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娃,你说老四这事也挺让我们哥几个闹心的,这三娃子做的不对啊。”申老三又给李所长倒了一杯酒,语重心长的说。
“是,三娃子太鲁莽了。”
“鲁莽?”申老五说话了,带着不屑一顾:“我看他最近是不知道北在哪边了,以为我们老申家没人了。”
李所长听了讪讪傻笑,埋着头也不说话。
“老五。”申老三拍拍申老五的肩膀,笑着对李所长说:“老五是你弟弟说话不注意你也别在意。要说三娃子那里我也可以当没这事发生,可是我当没事是因为不想给你填难。老李啊,这么多年了,咱们都从小申同志小李同志变成了老申老李,咱自己家的事就这么抹平了乡亲们看着也不好看吧。”
“你说,除了你砸了三娃子的场子这一种办法还有别的办法不?”李所长明白申老三这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三娃子的场子要是被砸了,三娃子就成了光脚的汉子肯定会搅和这个镇不得安宁。
“他那个ktv靠什么盈利咱们都知道。我就想平平他的锐气。让他明白这个镇子里不是他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是法,法律说的算。”申老三义正言辞,李所长一口气闷在胸口最后重重一拍桌子说道:“对,法律。咱们是懂法律的人。”
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默契十足的四个人同时露出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对方,最后举起酒杯,哈哈大笑。
这顿饭自然开始轻松起来,四个人追忆当年憧憬未来,申老五甚至还随着音乐跳起了舞,那是朝鲜男子奔放的步伐,在申家餐吧的舞台上欢快的跳动。
“老李,老全,那个聿副所看起来不简单啊。”趁着申老五跳舞的空当申老三低声说。
“一个黄毛丫头。”全永福正在兴起拍着手给申老五叫好,随口回答。
申老三没回话而是看向了李所长。
李所长拧着眉毛,想起聿念桐那天站在自己办公桌前不服气又无奈的模样,对申老三说:“这个人太认真,放在城里是个好苗子,放在咱们这里啊早晚要出事的。”
“她出事只要别找到我们就行。这可是国家的人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是良民。”
“呵呵,老三你这话说的,怎么说我是所长她是副所长,我的话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再说她就借调这里一年,她若是看明白咱们这个镇也就不会那么较真儿了。”李所长说完喝了一口酒信心十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