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龙套们,都跪安吧

怪蜀黍来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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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信悄悄地跟着段誉进入谷内,等到钟家因段誉到来而闹的不可交开无瑕他顾时,寻找四大恶人的踪迹,找遍谷内,只是在谷内看到一人,看着像是岳老三,并无其他三恶,想必是还没有到来。如此正好各个击破,真要让他们四人聚结在一起,王信又如何杀死‘无恶不作’叶二娘报仇。

    只见他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此时两手正捧着一只肥鸡,据案撕啃。

    王信走了进去,问道:“可是‘凶神恶煞’岳老三?”

    那人大怒,说道:“放屁!老子是岳老二,‘南海鳄神’岳老二,武功天下第……第……嘿嘿,你小子是谁?”

    “管你老二老三,都给我去死!”说完王信拔剑直刺,指向南海鳄神咽喉。南海鳄神一个筋斗避过,顺手抓起案边鳄嘴剪拍拍拍的向王信夹去。此人头脑迟钝,武功可着实了得,鳄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

    王信飘身上前,胸前银芒爆裂,化作漫天剑雨罩向岳老三。面对漫天剑光,岳老三将鳄嘴剪竖起“喀嚓”一声咬向长剑。王信长剑快如电岂能被他咬到,但见一团光雨落到岳老三身上剪刀上,无处不在,“叮叮叮叮”清脆响起不绝,火星四溅。

    岳老三身中剑光,却不在乎,招招势大力沉,出手如电,鳄嘴剪虽咬不到长剑,却毫不气馁,不停的剪来剪去,任凭王信光雨倾泻,毫不在意,如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王信飘身后退,上下打量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岳老三也不进逼,拄着鳄嘴剪,低头打量自己,脸上肌肉跳个不停,气息越来越粗重。身上绸缎已经完全不见,地上四散飘落着碎布屑,自己身上只有一身黑黝黝的皮甲。他胸口起伏,怒瞪着王信,这可恶的小子内力深厚,硬来也压不下他。王信皱着眉头想了想,并非岳老三难对付,关键一点,他身上的皮甲坚韧异常,剑刺上去竟然刺不进去,怕是比军队的铠甲还要坚固几分。

    岳老三白森森的牙挫了挫,一边狠瞪他,一边从腰间再一掏,又取出一只鞭子,鞭上带锯齿,宛如鳄鱼的尾巴一般。“吃我一鞭”他左手持鞭,轻轻一抖手腕,长鞭呼的一声飞至,直击王信双眼,又快又准。王信身子一飘,不退反进,同时剑光闪动,幻为一团银芒,挡在眼前两尺处,如一张银盾。“当当当当当”剑光之中,鳄尾鞭颤了几颤,颓然滑落下去,似被抽去了骨头。你弄坏了我的鞭子,哇哇哇,小子纳命来!”岳老三看鳄尾鞭仅是一层皮连着,马上便要断了,勃然大怒。

    王信皱着眉头,感觉不耐,过了这么久,钟万仇他们怕要过来了,那时便不能再痛快行事。身形游走,挪移自如,身如柳絮,倏忽难测,忽焉在前,忽焉在后,任意而行。脚下一蹬,又一折,倏的一下出现在岳老三身后,弃剑不用,左掌拍上他背心,按上神堂大穴。手少阴,手厥阴,手太阴,三脉俱动,内力如长河入渠,浩荡而入,过云门,天池,章门,再入膻中与丹田,他分一份心神催动十二经脉,十二脉俱行,将丹田与膻中的内力输往周身各大穴道。

    岳老三身子酸软,手臂无力,仿佛被抽去了骨头,毫无挣扎之力。

    耳听的呼喝声传来,一路星星点点,知道众人举火赶至。王信不再吸取功力,一剑杀死岳老三,待得钟家等人赶至,南海鳄神已是一具死尸。

    “‘南海鳄神’岳老三是你杀的?”最先来到的是一个面膜丑恶的男人,想来便是绿帽王钟万仇了,钟万仇看到地上的岳老三,顿时大惊问道。“不错,你要给他报仇?”王信睥睨着看了他一眼。钟万仇气的哇哇大叫,却又忌惮他能杀死‘凶神恶煞’岳老三,必定武功高强,自忖怕是不是对手,有些色厉内荏,不敢上前。

    接着过来的是钟灵和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人,这女人应该就是钟灵的母亲甘宝宝了。后边还跟着个段誉。段誉看到杀了人,罗罗嗦嗦的就说开了,“这位公子,段誉有礼了!多谢你救了钟姑娘。”说完长揖到地,起身又道:“公子看来也是读书之人,当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怎可以胡乱杀人。佛经有云: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公子赐于解药,于我也有救命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誉实不忍见公子误入岐途!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这里杂七杂八的缠夹不清,却是给了钟万仇一个台阶,不再动手。

    “王大哥,是你!……”钟灵看到王信很高兴,也有些凝惑,正说话。忽然听到桀桀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声音忽尔尖,忽尔粗,难听至极。来人高高瘦瘦的,一身灰色长衫,正慢悠悠的飘过来,像极了一根竹竿子。

    那人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云中鹤看到这边南海鳄神的情形,唬了一跳转身就跑,嘴里还不忘嚷嚷:“好你个钟万仇!原来你借口请我们过来杀段正淳,是要骗过来杀我们。妙极,妙极!这岳老三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杀的好,杀的好!”接着运气大喊,“老大,老二快来,岳老三死了!”随着他的叫嚷,山峰后传来一阵尖锐的铁哨子声,连绵不绝;接着一女声长啸响起,由远而近迅速而至。

    云中鹤原本是虚张声势,他一向者自负轻功天下无匹,也不怕被人追上,听到啸声顿时大喜,又转了回来。飞奔中看到钟灵母女俩人的娇俏脸孔,色心大动。“嘿嘿,俩小美人儿,都归我了!”身形飘动,右手成爪抓钟灵母亲甘宝宝左肩,左手却向钟灵探去,意图趁机掳走这对母女花。

    真正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他要老老实实跑了,王信还真追不上。看来是气数已尽,注定今日要死!

    甘宝宝反应急快左手横挡,一个侧身刺剑。云中鹤本料对方不怎么样,哪知道竟然会有这么一手,不过他对敌经验丰富,掳人妻女的恶事没有少做,自然随机应变,右手变掌,就要往甘宝宝左胸印去,料想趁甘宝宝闪避的当儿能够将那美丽小娘子给掳过来。

    “找死!”钟万仇听到云中鹤嚷嚷,刚要分辨,看到他打甘宝宝的主意,顿时红了眼,暴喝一声,直击云中鹤。云中鹤正要退让,冷不防王信飘身上前抓住了他左手,他运劲一抖意图振开,哪知道内力涌出,竟然朝着对方体内去了。云中鹤内力外泄全身无力,躲避不及,被钟万仇一掌击中前胸。顿时喷出一口热血,头一歪挂了。

    王信心中舒畅,四大恶人又解决了一个。‘穷凶极恶’云中鹤,这个淫贼活到如今,实是天下武林人的耻辱。

    这下钟万仇傻眼了,自己请四大恶来助拳,没想先到的两人一下子都死了,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杀的。出大事了啊!剩余的两恶能饶过自己吗?想到这儿钟万仇不由打了个寒颤。不对,是前面这小子害我,他不拉着云中鹤的左手,我能打的着吗!更何况他还杀了南海鳄神。

    “妙极,妙极!这云中鹤到处扬言要杀钟谷主而占钟夫人,真正是死有余辜,钟谷主的妻女他也敢打注意。好,杀的好!看来谷主也是早有杀他之心,一掌打死他可真是便宜他了。”看到这个绿帽王眼神不对,知道他想把杀死云中鹤的责任推脱给王信。王信本就是有意如此,在他打中云中鹤前一刻放开手,以至于云中鹤身死,那能让他脱身事外。不然这人为了摆脱嫌疑,可就是要当杀王信的急先锋了!到了那时候王信想落跑都难。

    说话间来了一青袍客,只见他两根细细铁杖代替双足,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上山过岭,如行平地,却不走山间已有的道路,不论是何乱石荆棘,铁杖一点便迈步而前,转眼间便到了谷内。到了近处,众人发觉他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更无喜怒哀乐之情,宛如死人一般。钟灵受惊之下,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接着又一个人影捷如飞鸟般从山上驰下,一起一落,青影闪动,形如鬼魅。来着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手里还抱着个男婴,约莫三四岁年纪,锦衣锦帽,唇红面白,甚是可爱,只听得那婴儿大声叫道:“娘!娘!”叶二娘柔声道:“乖儿子,别哭,别哭,乖哦!娘亲就在这儿。”

    听到她这般慈爱亲切的抚慰言语,再想想这般可爱的婴儿,不过一日便要被这毒妇杀死,王信不由目眦尽裂。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然而那些懵懂无知的婴儿又有何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杀一个婴儿,二十几年下来又有多少无幸被害!便是另外三恶加起来也比不上她所做的恶事!如此丧心病狂,难道就是因为她儿子被人偷走?她儿子被偷便杀别人家的婴儿,那些无幸者的父母又当如何?

    想起这些,想起自己前身王冈的家破人亡。王信杀念大盛,大喝一声,“毒妇!死来。”当下滑步上前,右手屈肘上提,剑尖向她咽喉刺去。

    叶二娘浅笑一声,将山山的身子轻轻移过,王信这一全倘若继续刺去,首先便刺中了婴儿。幸好他剑术基础扎实,招数未老,陡然收势,剑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抖,一个剑花,变招斜刺叶二娘右肩。叶二娘仍不闪避,将婴儿的身子一移,挡在身前。霎时之间,王信上下左右连刺四剑,叶二娘以逸待劳,只将婴儿略加移动,这四下凌厉狠辣的剑招便都只使得半招而止。婴儿却已吓得放声大哭。

    王信心中大恨,有心不管不顾,却又觉得若是如此行为,自己与那些恶人又有何异!元神之中更是隐隐传来不妥的感觉。身形后退,王信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压下了胸中烦闷。知道自己心魔出现,根源便是这具身体的血仇。加上自己被人暗算转世伤了神魂,肉身力量骤然失去,一时心境失衡了。最近修练北冥神功,巧取豪夺所得终归不是正途!北冥神功虽是道家正宗,能够化解异种内力为自己所用。可自己一时吸取的太急太多,终究是会有后患。近日行事多为急功近利,不择手段。自己虽然不是什么道学者,可毕竟在现代社会和平环境中长大,如此作为却是大违本性,显然不是本来意愿,已经迷失在对力量的追求之中。若非自己元神强大,能于隐隐中示警,只怕就是走火入魔,性情大变的下场!想到这里,王信不禁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