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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保大哥说了,要黑狗磨破嘴皮子也要把何庆拉拢过来,像这么有血性的汉子在社会上已经不多见了,说不定可以给团伙带来巨大的利益。
想要和人说上话那么就要掏心窝子,敞开心扉来交谈。
菜上齐后,黑狗亲自给两位兄弟倒了一杯酒,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不能饮酒,只能用茶来代替,黑狗端起茶,带着诚意说道:“两位兄弟,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今天老哥我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和两位老弟说事。”
冯奎抬起眼皮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黑狗。冯奎还在学校的时候,很多宿友没事就聊江湖上的人,中间免不了会讲到黑狗的其人其事。从今天来看,黑狗哪里像同学们嘴上说的那样,除了人黑一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些传说中的大哥级人物也会给自己倒酒,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客套习俗还是要走一下的,冯奎跟唐峰两个人举起酒杯象征性的和黑狗碰了杯,只小喝了一口就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不愧是好酒。这样的酒在平时很难喝到,一些私企老板估计也只会在招待客户的场面上喝喝,私底下还是挺心痛的。
整个江灵市估计也就李定国这个红酒先生才会顿顿喝这样的酒,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需要张开嘴巴吃喝就行了其它都与他无关。
黑狗用手指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招呼两个人尝尝,见两个人坐在那没有动筷子,黑狗说道:“老哥我十五岁就混迹街头,因为掏人家口袋派出所是三天两头进去,八十年代末期,治安这一块管理的相对较松,尤其是对我们这些未成年人只是进行口头教育,进去挨上两句骂就放你出来了。”
想要和人攀谈上,让人家成为你忠实的观众,这里面就需要讲究一些技巧了。黑狗打的是同情牌,他身上的故事可谓是凄凉,吃尽了苦头,应该可以起到共鸣的作用。
“差不多,都是苦出身,不像现在出来的一帮小混子,那是给家里糟践钱。”唐峰表示同情黑狗的说法,因为在他自己身上也曾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唐峰是标准的八零后,小时候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一年中能够吃到肉的日子是屈指可数。
一个是他的生日,一个是过年的时候,其它时候能吃饱肚子算不错了。小时候贪嘴,何庆偷吃了一个生鸡蛋还遭到了母亲满院子的追打,现在回想起来深有感触。
冯奎的家庭条件虽说不好,但是时代不同,冯奎小时候除了穿的比人家差一点,还真没受到过什么罪,地里的农活基本上都是父母一手包办,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后来机械化的时代来临,地里的农活也变的没有以前繁重,省了很多心。
随着国家经济实力的提升,又遇上改革开放的浪潮,冯奎相比黑狗和唐峰要幸福多了。
冯奎和唐峰相差十一岁,但是中间成长的过程却是天壤之别。冯奎的童年和现在的孩子比起来玩的东西相对要多样化一些,有时候没事,赤着脚在田埂上玩上一天的泥巴都不会说无聊两个字。看现在的孩子,接受的都是信息化的东西,几乎生活中都被数字化给取代了,和以前的童年比起来,少了很多的乐趣。
黑狗把苏烟拿出来,一人面前丢了一包,说道:“那个时候大街上到处是和我一样的孩子,整天没事聚在一起,一天到晚商量最多的事就是女人,后然因为看了三ji片,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趁着夜色在路边拦下了一个比自己大许多岁的女孩子,但是没有成功,强女干未遂,判了我三年多。”
“你做那样的事就不是人。”唐峰喷了黑狗一句,对黑狗的做法是相当来气。
“出来后外面大变样了,很多人开始往南方倒腾电器,我也跟着倒腾起来。利益的背后就是仇恨,我为了赚更多的钱,什么都要倒腾,后然有人找我麻烦了,隔三差五把我打一顿,年轻气盛我心里就是不服,他们打我,我还是接着干我的,不信他们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黑狗深吸一口烟,逐渐走进了那段回不去的往事意境里面,吞云吐雾地说道:“因为运气好,我认识一个供销,和他一起套取羊绒,拿次品去充好料卖掉。摸清了里面的门路后,我就跳出来自己干了,结果把那个老板惹急了,他找人给我带话,出去可以但是不能干同行,不然没我好果子吃。”
“绿油油的钞票面前我哪里会听人家的恐吓,我找来了几个“战友”一商量,大家筹集了一些钱,开始自己捣鼓起来,才用了半年的时间,我就抽上了三五香烟,那个时候,我们的大队书记才抽劳动牌香烟。我们几个人可以说是出尽风头,250摩托车拉到大街上谁都要对我们另眼相看。”
“我和几个兄弟在一家面馆吃面条,刚吃到一半,门口就来了几个人站在那不吃面也不走,就盯着我们看。还没等我把面条吃掉,毛纺厂的老板过来了,这一下我知道事情坏了,拿出三五香烟上去散烟,却被老板一手打到了地上。跟在老板身后的五个人都从衣服里面拿出了镰刀,似要把我剁碎喂狗的架势,我的两个兄弟一看苗头不对撒腿跑了。”
“我也知道明干事包吃亏的,转身想跑,转身的同时我拿起了桌上的筷笼,对着老板的面部砸去。由于没看清脚下,一条长凳把我绊倒了,身上被他们扎了三镰刀,我当场装死,把他们吓得四下逃窜起来。我看准了机会,拿起门口架煤炉的火钳追了上去。那个老板体形肥胖,跑不快,被我追上后那火钳在他头上乱打,打着打着就出事了,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全身开始发抖,老板倒地后我扔掉火钳转身要跑,但是被几个公安给扑倒在了地上。”
“为这事,我又被判了五年刑期,主要那时候遇上了严打,不然不会判那么重。在监狱里我认识了杨宗保,出来后我打算重整事业,,但却让人傻眼了,很多社办企业都倒闭了,为了促进经济,那些倒闭的社办企业以极低的价格到了私人的手里,现在很多的商界老板就是在这一批人当中诞生的。在当时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中,敢拿出四五千块钱搞一个小作坊的需要比天还大的胆子,要不是因为身上没钱,我现在有可能不会走混社会这条路了。”
“在那个年代遍地都是下岗工人,我无处安身,找到了宗保大哥,从一个小跟班干起,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在里面渡过的。”
冯奎正剥着一只大螃蟹,一边吃一边听黑狗在说那些曾经的故事。至于黑狗的这些故事,冯奎的脑海中没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他只知道九十年代遍地是黄金,只要摆个地摊都能发大财,要是自己生在那个年代,搞不好自己现在的身价也是在千万之上。
可惜,遍地是机遇的年代远去了,换来了现如今到处是竞争对手的新环境。没有人帮衬一下想要有一番作为出来很难。白手起家谈何容易,搞技术创新又是一窍不懂。
冯奎嘴里咬着一只螃蟹的脚,发现这个黑狗还没完没了下去了。说完自己的故事又说起了杨宗保是如何创业的。冯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些东西与他有毛个关系。
冯奎用手拍拍桌子,将嘴里的螃蟹脚拿掉丢在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能不能说正事,你跟我们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干撒啊。”
“老弟,老哥和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有道理的,人存在于这个社会最需要什么,靠山,有了靠山那是事半功倍啊。”黑狗说道。
“屁,别和我一套套来那些大道理,这些我都懂,还是说说我兄弟的事,被你们扎了两刀又暴打了一顿,还把我嫂子的摊位给砸了,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冯奎站起来,伸过手去从黑狗面前的苏烟盒里拿了一根香烟,径顾地点上,说道。
“宗保大哥混到现在讲究的是口碑,我在这里可以和你们用人格担保,你们兄弟的事绝不是我们的人所为,一定是你们得罪了其他仇家。”在进行洽谈前有一些东西还是说清楚得好,妄加到自己头上的事黑狗也不能揽过来。
冯奎吐出一口烟,搞不懂黑狗的人格到底值几个钱,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还和自己谈人格,估计他的心比他的人还黑。冯奎用眼瞪着黑狗,道:“你丫屁的有什么人格啊,人家姑娘家从路上经过你都要扑过去扒人家裤子的人有什么资格谈人格啊,我兄弟的事不是你们干的难道是我们自己找人干的啊,草。”
黑狗的脸色是青一阵紫一阵,心中已是波涛汹涌,真想一酒瓶砸过去。黑狗气归气,大哥交待的事还是不能忘记的,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和气地说道:“老弟,这酒还没喝就说胡话了啊。宗保大哥说了,听说你们要开投资公司,到时他可以给你们接线搭桥,开业那天还过去给你们捧场,至于中间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在道上遇见了大家可以尊呼一声兄弟,你看这事……”
黑狗把大致意思传达到了,成不成不是他说了算的。在黑狗来之前老三还和他发脾气呢,说不管如何他都要找人灭了何庆,撒尿撒到太岁头上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杨宗保压着,估计老三早就出动他手下,满城寻找何庆他们去了,这事无休止闹到最后肯定有一方要趴下几个人,到了那时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