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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闲一副虚心听取意见的样子,伸手请讲。
阿加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面对宝座上的教皇恭敬行礼后,说道:“陛下,我想问您一件事情,您是不是和美国的联合财团有什么恩怨?”
众人相视一眼,林子闲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的确有点过节,和我们教廷的新政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阿加西转身面对众人解释道:“大家都知道,我们教廷遍布全世界的庞大资产都是交由摩根帮我们打理,也就是说,摩根对教廷的影响力巨大。我最近接触教廷内部的事物才查清楚一件事情,陛下继任之前之所以被人指责为恐怖分子,联合财团脱不了干系,他们甚至对我们内部高层人员施加影响力,阻止教廷替陛下洗刷清白,我无法想象教廷的资产继续由摩根来打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建议将教廷的资产交由可信任的人来打理。”
众人面面相觑后都盯着林子闲的反应,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怕这正是陛下自己的意思,只不过借由阿加西的嘴说出来通过而已。托马斯也偏头瞥了他一眼。
谁知林子闲皱眉说道:“我觉得不太合适……不过我资历浅薄太年轻,也许对有些事情考虑不到位,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大家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希望大家能本着对教廷负责的态度,提出宝贵的意见。”
一旁的书记员正在迅速记录着相互间的对话。
“陛下!”病没好全的亨利主教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边上两人立马帮忙搀扶。
林子闲立刻抬手,声音柔和地阻止道:“亨利主教,你身体还未康复,能坚持来参加会议,我已经很感动了。有什么意见坐着说。”看模样还挺尊老的。
“谢陛下!”亨利只能勉为其难了,坐在那忧虑道:“我不是反对阿加西的意见,只是摩根对教廷的资产控制太深。他们只怕不会放任这么大的利益脱手,就算我们强行索还,他们若采取慢慢清算交割的方式拖延,会给教廷带来巨大的损失。前几任教宗也都有过从对方手中收回的打算。可考虑到后果也都只能放弃,希望陛下三思。”
他的确不想反对阿加西的意见,实在是惹不起。可是资产一旦收回,有些账目一旦算清楚了,有些事情肯定就要露馅,亨利等人承受不了这个后果。杰西之所以能影响教廷,倚仗的就是抓住了这些把柄,所以班尼迪克等人立刻站起附议,大家屁股都不干净。
林子闲闻言点头道:“亨利主教说得没错。既然上任教宗都不能收回,我看就算了。”
听他这么说,亨利等人顿时松了口气。不少人心中更是对林子闲一阵鄙夷,原来是个软柿子。
“陛下!”阿加西突然大声道:“难道明知道他们对您心怀不轨,还放任摩根继续控制教廷的资产吗?我认为宁愿遭受些损失。也不能让他们继续捏住我们的软肋。”
林子闲显得有些左右为难,沉吟了半晌道:“我想…这件事情以后再慢慢商议吧。”一副想拖过去的样子。
谁知阿加西的态度异常坚决,断然道:“陛下!为了教廷的将来,长痛不如短痛,请您早下决心!”
在座的枢机顿时骚动起来,开始都以为是林子闲的主意,可看这样子,阿加西简直是在逼宫啊!教皇刚上任召开第一次正式会议,你就这样强行顶撞,简直是在当众打教皇陛下的脸,未免也太嚣张了一点。
林子闲又看向亨利,问道:“亨利主教,你认为呢?”
“我不是反对阿加西的意见。”亨利再次强调了这一点,现在实在惹不起阿加西,但还是得自保,“陛下!教廷在全球的资产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对方愿意交割,也需要大量的专业人员来管理,而这正是我们教廷缺少的,我们接手后根本无法维持产业的正常运转。所以我赞成陛下的意见,慢慢商议。”
林子闲点头道:“阿加西,亨利主教说的不错,还是慢慢来吧。”
阿加西反驳道:“陛下,只要您愿意,我能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来帮我们打理教廷的资产。”
林子闲皱眉道:“谁?”
阿加西问道:“陛下,请问您和名花财团的关系好,还是和联合财团的关系好?”
亨利等人神情抽搐,大家都不是傻子,终于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了。
林子闲不无尴尬地呵呵笑道:“可能大家都知道,我在出家前曾在名花财团打过工,而名花财团的董事长乔韵曾是我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只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如果把两家做比较,自然是和名花财团的关系好。”
阿加西反问道:“陛下!那您为什么不把教廷的资产交给值得信赖的朋友打理,反而要让和您作对的人继续把持?”
林子闲摇头苦笑道:“我如果这样做了,别人会认为我以权谋私。”这才是他的真心话,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阿加西苦口婆心道:“陛下!个人的荣辱是小,整个教廷的利益是大,还请您顾全大局。”
林子闲还是摇头道:“摩根会不会痛痛快快将管理权交出不说,名花那边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接手,冒然做决定怕是有些不妥。”典型的阿斗形象。
此话一出,多少人心里在泛嘀咕,摩根交不交难说,但是想接手的人只怕排队都排不过来,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吃。
阿加西立刻说道:“陛下,就职典礼的时候您应该看到了,我已经将摩根的执行总裁杰西小姐和名花的乔韵董事长给请来了,正好可以谈这件事情,只要您答应,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妥当。”
林子闲看向众人犹豫道:“这合适吗?”
阿加西说道:“陛下如果难以做决定,不妨让大家集体表决。”
林子闲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阿加西立刻面对众人说道:“同意将教廷资产转交给名花财团打理的请举手!”说完自己先举起了手。
结果不用意外,否则林子闲让阿加西费那么大功夫对旧势力清洗的事情就白干了,在场枢机几乎都举起了手来。
亨利等人相视一眼,亨利微微叹息一声,自己先举起了手,其他人也异常艰难地跟着举起。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很明显了,他们反对也没用,表决照样通过,何必要弄得自己下不了台?
阿加西清点过后,对林子闲说道:“陛下!全部通过,所有人都赞成。”
林子闲点头叹道:“那就遵从大家的意见吧。”他回头看了眼书记员,书记员点头,表示都记下了,这是集体意见,不是他个人意见。
亨利抬手揉了揉胸口,一口气憋得慌,发现某人太狠了,既想捞好处,还一点恶名都不想担,搞得好像大家逼迫教皇这样干似的。某些人有想吐血的冲动。
肃立一旁的托马斯眉宇间浮起一缕深深的忧虑,这才刚就职啊!迫不及待就要把教廷的庞大资产往自己家里搬……
大家放下手后,教皇陛下再次问道:“还有其它事吗?没有就散会吧。”
“陛下!”阿加西又躬身发话了,“我经常听您说,您对您现在所穿的衣服质量不满意,认为做工不好,穿着不舒服?”
林子闲呵呵笑道:“这种小事没必要拿到会议上来讨论吧?”别说是他,其他人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阿加西是什么意思?
阿加西一脸肃然道:“陛下,您的生活无小事,事事关系整个教廷,您如果因为衣服的事情而影响了情绪,同样会对公务带来巨大的影响,进而影响整个教廷,所以这不是小事。”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有点暗暗脸红,发现做奸臣不容易啊!
“没那么严重吧?”林子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乐呵呵道:“质量是有点问题,可能因为我和以前的教皇不一样,我经常锻炼身体,是个练武之人,三个来月就穿破了五十多套衣服,不过没关系,我想教廷还不至于少我衣服穿。”
不少人对此表示认可,发现这位陛下哪是穿衣服,简直是在撕衣服。不少人亲眼看到火急火燎的陛下突然一个转身,刺啦!衣服就裂缝了,让人忍不住怀疑这衣服是纸做的。
阿加西一脸无奈道:“陛下,您这样想就错了,您知道您一件衣服的造价是多少吗?您的礼服是全世界造价最昂贵的衣服,照您这样穿下去,别说您的公费支出连您穿衣服的钱都不够,整个教廷的办公费用都要被您挪用了,到时候预算要大幅增加,这真的不是小事。”
此话一出,大家看向阿加西的眼神都有些惊讶,难道大家都误会了陛下?难道那些事情真的不是陛下背后授意,而是阿加西自己的主意?现在连陛下的穿衣都敢指责了……不过这次大家都认为阿加西说的有道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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