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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曾凌风一直关注着“银河号事件”的发展。
本来,曾凌风还以为其结果会和记忆中的有所改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曾凌风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在历史车轮巨大的惯性下,“银河号事件”的发展和记忆中的轨迹完全相同。
1993年9月4日下午一点,中国“银河号”货轮核查结果在位于波斯湾的沙特阿拉伯达曼港宣布后,中方代表沙祖康在几分钟内自达曼发出《中沙代表及美顾问签署检查报告——“银河号”未载硫二甘醇和亚硫酰氯》和《中国检查组负责人发表声明——“银河号”清白无辜》两条电讯。
对于这样的结果,曾凌风是很不满意的。美国人要查运到伊朗的货柜,就让查。到伊朗的货柜一看没有化武,老美接着要查在天津与上海的货柜,还是允许人家查。接着老美急了,说要查所有货柜,仍旧给查。全部查完没有总算还了清白,老美扬长而去,不道歉,不赔偿,不认错,还扬言下次有类似的事情,还要再查。银河号为此损失一千多万美元,老美连个sorry都没有,全体中国人民买单。事后说丢了美国的脸,搞笑,既然中国是清白的,让人白查自己白损失,这叫丢人家的脸?你一个大姑娘上街有流氓说你是鸡,要当街体检,扒了外衣不算扒内衣,扒了内衣不算做窥镜,然后说算你是处,拍拍手走了,这叫丢流氓的面子?这叫大姑娘有礼有节?
不过,对于此时国内的尴尬局面,曾凌风还是表示理解的。说到底,还是这个时候中国的综合国力差老美太远,人家老美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你,就是要让你丢面子,你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毕竟,你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和老美开战,只能是息事宁人。最后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是采取阿Q得处世态度,来一个精神胜利,图一个安心了。
不过,曾凌风相信,对于这样一个事件,真正有血性的中国人是会随时铭记着的,一待有了机会,那自然是要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在曾凌风想来,这件事情应该给国内高层敲响了警钟,那就是你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不能放弃了军事的发展。一个国家,要真正的成为大国、强国,不但要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更要有强大的军事实力。经济与军事就是一个强国的两条腿,任何一条有缺陷,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国。
不过,到底情况如何,曾凌风并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联系邓老,询问这些事情。要是他这时候真的联系邓老了,那就真的是间接的当了间谍了。
在关注着“银河号事件”发展的同时,曾凌风也没有放下别的事情。在所有的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曾凌风又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的布局,炒作墨西哥比索。
曾凌风这一次行动并没有和索罗斯合作,因为他真知道,索罗斯在此次事件中注定是要失败的,和他合作,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不过,为了维持两人良好的合作关系,曾凌风这一次行动是绝对保密的,从头到尾,没有假手任何人。而为了不引起墨西哥比索的明显变化,曾凌风更是小心翼翼,整个入场时间更是长达一年半的时间,从1993年年中开始着手,一直到1994年11月底,也就是墨西哥金融危机爆发之前不足一个月的时候,曾凌风才完成了布局的最后一步。
曾凌风得以如此顺利布局,也得益于墨西哥金融市场开放过急,而且极不完善,对外资的依赖性极高。墨西哥通过金融开放和鼓励外资流入,1992-1994年每年流入的外资高达250亿-350亿美元。而外贸出口并未显著增长,外贸进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则从1987年的9.4%增至1993年的31%,结果造成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赤字在230亿美元的高水准徘徊,使得整个墨西哥经济过分依赖外资。
三年中超过1000亿美元的外资进入,为曾凌风的行动作了最好的掩护。在做完了准备工作之后,曾凌风就开始坐等时间的到来了。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墨西哥的政局变化也如同曾凌风记忆中一般上演。
1994年下半年,墨西哥政局开始了大动荡,农民武装暴动接连不断,执政的**制度党总统候选人科洛西奥和总书记鲁伊斯先后遇刺身亡,执政党内部以及执政党与反对党之间争权斗争十分激烈。
政局不稳打击了外国投资者的信心,进入墨西哥的外资开始减少,撤资日益增多。墨西哥不得不动用外汇储备来填补巨额的外贸赤字,造成外汇储备从1994年10月底的170亿美元降至12月21日的60亿美元,不到两个月降幅达65%。至此,一场大风暴终于完成了它的酝酿。
萨利纳斯上台后,政府将汇率作为反通货膨胀的工具(即把比索钉住美元)。以汇率钉住为核心的反通货膨胀计划虽然在降低通货膨胀率方面是较为成功的,但是,由于本国货币贬值的幅度小于通货膨胀率的上升幅度,币值高估在所难免,从而会削弱本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据估计,如用购买力平价计算,比索的币值高估了20%。此外,这样的反通货膨胀计划还产生了消费热,扩大了对进口商品的需求。在进口急剧增加的同时,墨西哥的出口却增长乏力。在1989—1994年期间,出口增长了2.7倍,而进口增长了3.4倍。结果,1989年,墨西哥的经常项目逆差为41亿美元,1994年已扩大到289亿美元。
从理论上说,只要国际收支中资本项目能保持相应的盈余,那么经常项目即使出现较大的赤字,也并不说明国民经济已面临危机。问题的关键是,使资本项目保持盈余的外资不该是投机性较强的短期外国资本。而墨西哥用来弥补经常项目赤字的资本项目盈余却正是这种资本。
80年代末,每年流入墨西哥的间接投资净额为50亿美元左右,而至1993年,这种外资的净流入量已近300亿美元。据估计,在1990—1994年,间接投资在流入墨西哥的外资总额中的比重高达2/3。
为了稳定外国投资者的信心,墨西哥政府除了表示坚持比索不贬值以外,还用一种与美元挂钩的短期债券取代一种与比索挂钩的短期债券。
结果,外国投资者大量卖出与比索挂钩的短期债券,购买与美元挂钩的短期债券。在金融危机爆发前夕,墨西哥政府发行的短期债券已高达300亿美元,其中1995年上半年到期的就有167.6亿美元,而外汇储备则只有数十亿美元。
事实表明,墨西哥政府用与美元挂钩的短期债券来稳定外国投资者信心的做法是不明智的。这种债券固然在短时间内达到了目的,使200多亿美元的短期外资留在国内,但由此而来的风险更大,因为比索价值的下跌,不管其幅度大小,都会降低间接投资的利润,从而加剧资本外流,也使短期债券市场面临更大的动荡。因此,到1994年下半年,墨西哥政府已处于一种越来越被动的局面。
1994年12月19日深夜,墨西哥政府突然对外宣布,本国货币比索贬值15%。这一决定在市场上引起极大恐慌。外国投资者疯狂抛售比索,抢购美元,比索汇率急剧下跌。12月20日汇率从最初的3.47比索兑换l美元跌至3.925比索兑换l美元,狂跌13%。21日再跌15.3%。伴随比索贬值,外国投资者大量撤走资金,墨西哥外汇储备在20日至21日两天锐减近40亿美元。墨西哥整个金融市场一片混乱。从20日至22日,短短的三天时间,墨西哥比索兑换美元的汇价就暴跌了42.17%,这在现代金融史上是极其罕见的。
墨西哥吸收的外资,有70%左右是投机性的短期证券投资。资本外流对于墨西哥股市如同釜底抽薪,墨西哥股市应声下跌。12月30日,墨西哥IPC指数跌6.26%。1995年1月10日更是狂跌11%。到3月3日,墨西哥股市IPC指数已跌至1500点,比1994年金融危机前最高点2881.17点已累计跌去了47.94%,股市下跌幅度超过了比索贬值的幅度。
1993年3月初,索罗斯等国际炒家还在墨西哥市场鏖战,狠狠地赚了一笔的曾凌风,却是趁着墨西哥金融市场一片混乱的机会,毫无声息的安全撤离。
曾凌风刚刚撤出墨西哥金融市场,老美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金融机构出手了。
为帮助墨西哥政府渡过难关,减少外国投资者的损失,美国政府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金融机构决定提供巨额贷款,支持墨西哥经济拯救计划,以稳定汇率、股市和投资者的信心。前前后后,以美国为主的国家和机构提供的国际资本援助高达500亿美元
正当索罗斯等国际炒家被困于墨西哥市场的时候,曾凌风却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开心的数着自己赚取美金数额后面的零的个数。
近两年的行动,虽然让曾凌风有些疲惫,不过,相比高额的利润,曾凌风还是非常开心的。加上前期的运作,以及此次事件中的获利,曾凌风在墨西哥市场投入的100亿美元的收益高达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