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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莎妮笑着道:“我那边工作完成得顺利,比原计划提前了两个月回来,你上次打电话不是说已经到真鼎茶楼来了吗,我下午回来,晚上就来看你了,怎么样,够义气吧。”
正说着话,方宝就瞥到了她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身高比他略高一些,穿着笔挺的西服,五官线条分明,剑眉星目,看起来甚有男子气概,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
这样的一个男子,和吴莎妮站在一起是很相配的,方宝意识到什么,便向她挤了挤眼,然后笑着伸出手去,故意向吴莎妮道:“这位是……”
吴莎妮落落大方的道:“哦,他叫鲁成功,是我们公司制药部的高级研究师,这次去新西兰,我负责新品的推销,他就负责向买方提供技术上的问题。”
那鲁成功见到方宝热情的伸出手来,立刻也伸臂与他握在了一起,用很深沉的声音道:“你好,我叫鲁成功,请多多关照。”
两手相握,方宝顿时感觉到,这鲁成功手掌相当的有力,而且从整个气质上看,似乎透着一股子军人气度,便忍不住笑着道:“鲁先生当过兵吗?”
鲁成功立刻道:“不,我没有当过兵,不过平常喜欢健身。”
方宝点了点头,把吴莎妮拉到一边,低声道:“这姓鲁的就是你的菜了,倒是像模像样。”
吴莎妮对他是无所不谈,笑着摇头道:“现在还不算,不过成功和我出差这几个月挺照顾我的,而且也很有男子气,我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还有他们制药部那边的薪水是很高的,养家绝对没有问题,现在他在追我,我年纪也不小了,每次回去我娘都催着我交男朋友,成功这人很稳重,不是那种花心大萝卜,我就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才带来给你看看,还算顺眼吧?”
方宝顿时笑了起来道:“你顺眼就行了,我顺不顺眼有什么关系,行了,我给你们露两手,让你这位准男朋友看看你的朋友有没有本领。”
吴莎妮顿时在他肩上一拍道:“当然要好好露一手,刚才我听服务员说,你已经是茶艺组的组长了,满厉害的啊,比我想像中的还争气。”
方宝呵呵一笑,便去准备茶艺表演去了,而吴莎妮也和鲁成功坐在了一起,静静的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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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曲《高山流水》的琴声伴奏,方宝的表演正式开始了,前期的表演,就和对待普通的客人没什么两样,不过用的是那些“凤凰…头”“童子拜观音”之类的基本招式,瞧着方宝煞着介事的样子,吴莎妮就不停的鼓掌叫好,而那鲁成功只是很平静的看着。
等到几个基本招式结束,方宝停顿了一下,调整了气息,动作舒缓了下来,慢慢的将铜壶举起顶在了头上,左手大姆指翘着,脚下作凌波步,微微晃动,跟着低下头去,头仍然顶着壶底,用右手手腕的力控制着铜壶长嘴的出水,便见到一道细细的水线离着茶盏半米倾射下来,落入一个茶盏里,满而不溢。
这一招,正是“问道十六式”中的第一式“龙壶朝圣”,他的动作是学像了,不过纪无尘当时用的是小小的酒杯,他这茶盏大了两倍有多,功力高低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然而,那鲁成功居然是个识货之人,瞧着方宝这一式,眼神闪动,立刻举掌轻抚起来。
当第一式结束,方宝并没有停下,又表演了第二式“瑞降赤城”与第三式“碧浪回首”,这才收功放壶。
想不到的是,等他收了功,那个看起来很是沉稳的鲁成功脸上竟然现出了狂热之色,站起身来不停的鼓掌道:“好,好茶艺,这是绝妙的招式,绝妙的功夫,佩服,佩服。”
瞧着鲁成功这样子,方宝倒是好奇起来,微笑着道:“鲁先生,你对茶艺也有研究吗?”
鲁成功赶紧道:“研究说不上,但略有涉猎,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我都有兴趣。”
这时,吴莎妮也在旁边道:“是啊,你别看成功是学医的,但懂的东西很多,特别是中国的历史文化,你问他就错不了。”
方宝便笑着一拱手道:“鲁先生喜欢健身,又精通中国的历史文化,那是文武双全,太有才了,我才是佩服佩服。”
吴莎妮显然对这鲁成功的感觉不错,听着两人的对话,笑靥如花的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相互拍什么马屁,肉不肉麻啊,方宝,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喝酒。”
方宝道:“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不过这顿酒该我替你接风,还有,你帮我缴的那三万元学费给个卡号给我,我给你存进去。”
吴莎妮知道他学了这门手艺而且还当了沈阳最大茶楼的茶艺组组长收入不会低,当然也不会计较,道:“卡号改天给你说,现在先喝酒,对了,我带你去吃沈阳最正宗的重庆火锅,在国外可吃不着。”
说着话,方宝便下楼去换了衣服,上了吴莎妮的那辆雪佛兰,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便到了一家叫做“老码头”的火锅店,这家火锅店的规模算不上太大,只有两三百个平方,但眼看就要到凌晨,生意还是很火爆,味道自然错不了。
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由方宝与吴莎妮各自点了喜欢吃的菜,而吴莎妮则是要的一个有清汤的鸳鸯锅,另外还给他点了鱼肉,方宝一问才知道,原来鲁成功不吃辣的,而且很喜欢吃鱼,饮食的口味和习惯了重庆麻辣的吴莎妮大不一样,也难怪她还不是很满意这个各方面看起来都很优秀的追求者了。
不过鲁成功虽然不喜麻辣,但酒量却相当的好,一顿饭喝下来,方宝敌不住他,到后来已经是晕头晕脑醉醺醺了,但又不肯服输,还嚷着要和鲁成功斗酒,还好吴莎妮知道他的酒量,及时阻止了,否则他绝对要被扶着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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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日子还算平淡的过着,但一周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真鼎茶楼居然关了门。
这绝对是一件大事,要知道,从真鼎茶楼七年前开业,就从来没有关过门歇过业,这一天上午九点,方宝等人去上班的时候,便见到门口站了至少四十来名一看就知道是道上兄弟的青壮年男子,而夏远国也站在外边,挥手让来上班的员工回去,而且什么时候上班,要等候电话通知。
既然老板放假,员工们自然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姜子英与林芳更是相约到郊外去游玩,但方宝却哪里都没有去,而是站在了真鼎茶楼的斜对面,默默的看着茶楼那边的情况,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非常棘手的事,否则生意兴隆的真鼎茶楼是不可能歇业的,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道上兄弟过来。他想观察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自己要在北方发展,就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等到十点钟左右,就见到真鼎茶楼之下陆陆续续的开来了不少的豪华轿车,停在了茶楼旁边的停车场,轿车里下来领头的全是满脸沉肃,颇有威态的中老年男子,在他们的身边,或多或少跟着些青壮年男子。
见到这些人匆匆的走进了真鼎茶楼,方宝心里明白,领头的那些中老年男子无疑都是本地黑道上有影响有势力的人物,他们人人脸色沉凝,无疑是遇到的事情难度很大,准备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这样的情景当然引起了方宝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宿舍取了身份证与一根尼龙绳,然后穿过了街,进了一个叫“祥瑞宾馆”的底楼,要了四楼靠里侧的房间,这“祥瑞宾馆”与“真鼎茶楼”相邻,而四楼就在茶楼贵宾层的上部,要翻下去是非常容易的。
拿着房卡打开房间之后,方宝立刻去了窗边,将尼龙绳的一端系在窗台上,另一头系在腰间,然后慢慢的滑了下去,只一会儿,就进入了一个叫“竹风阁”的贵宾包间。
解开尼龙绳,方宝听着外面的动静,过去微微的拉开了一道门缝,顿时见到,走廊里并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两名中老年男子在往最里面走,而他们带着的小弟并没有跟随着。
方宝知道,这些老大一定是往茶楼里最大最豪华的“云舒居”去了,那里是最适合开会的地方,而走廊里肯定有人守着,自然不能出去,于是他立刻又从窗外往下爬,到了二楼的普通雅间,这里此刻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便顺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到了那“云舒居”的下方,再一次爬出了窗,勾手搭腿,很快就到了三楼,“云舒居”讲究的是自然休闲,外面的阳台并没有封闭,种植着一些花草,中间是一片空地,放着几张太师椅,可以一边沐浴阳光一边喝茶
阳台自然是没什么人的,方宝悄悄的往里面靠近,很快就到了“云舒居”的里面房间外,那里还有一道门,但此刻紧紧的关着,不过在旁边有两扇仿古的圆型窗户,是可以见到里面的情况的。
那两扇窗户离地有两米高,方宝够不着,便去抬了一张太师椅来,站了上去,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头探去窥看里面的情况。
很快,他就看清了里面的一切,大约有十几名男子围坐在室内的红木沙发上,而身为主人的叶化龙就居中而坐,应该人还没有来齐,没有正式开会,只是在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着,自然谁也不会来留意有人在窗外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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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四十分钟之后,都快到十二点了,又陆续进来了三个男子,等他们坐下,才见到叶化龙站了起来,向着四周坐着的男子一拱手道:“多谢各位赏脸给这个薄面到我这里来,而这次为什么叫大家来,各位多半也知道了,就有昨天晚上,叶某人也接到了血狼贴,而贴子上写得很清楚,让我把真鼎茶楼和长生大酒楼在十天内转让给他们派来的人,否则会遭到徐老刀一样的下场。”
随着他的话,一个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男子就立刻站了起来,大声道:“**他**的天狼,不是说已经退出江湖吗,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还搞出一个什么血狼贴来恐骇大家,真是欺负我们北方道上没有人了。”
随着他的声音,又有一个剃着光头,身材微胖的男子站起身道:“不错,当年天狼帮最横行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蛮不讲理,强要我们的生意,这次来,摆明了是想跟我们硬挑上了,**,难道我们就真怕了他。”
随着这两人的声音,一名坐着的大约有六十来岁,身材干瘦的老者却叹了一口气道:“在座的各位有一半以上是北雄帮的兄弟,经历过当年南北大战的,应该知道张浩天是什么样的人物,少帮主何等的厉害,也死在了他的刀下,而老帮主跑到了俄罗斯,仍没有逃过他的追杀,现在我们北方黑道是一盘散沙,他要是卷土重来,别说我们沈阳道上的,就是整个北方道上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与他抗衡,真要是硬碰硬,这场仗……唉,难打,难打啊。”
在这老者说完之后,又有一名五十来岁,面宽肤粗的男子道:“可不是吗,徐老刀在我们沈阳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一口大刀功夫在座的各位谁敌得过他,手底下两三百个兄弟也对他个个忠心,当接到血狼贴,就是因为没把它当回事,结果怎么样,一夜之间,不仅徐老刀丢了命,他的两个成年的儿子也没能幸免,手下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成气候。所以,要和姓张的较量,我们还要多多郑重啊。”
就在此刻,座位上又站起来一个壮年男子,留着平头,身材修长,年纪在三到四十岁之间,应该是里面这些大哥中最年青的,只听他大声道:“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姓张的忽然出现,还把目标选在了我们沈阳,真是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他刀法高超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们不知道用枪吗,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叶化龙却摇了摇头道:“我看姓张的这着棋相当的阴险,现在全国都在打击枪案,风头很紧,一但我们用了枪,事情就会闹大,用不着姓张的出手,警方就要出面,我们虽然都有些关系,可是大家也应该知道,如果舆论大了,上面压下来,这些人为了保住地位,那绝对是会翻脸的。另外,这一次我觉得有些奇怪。”
那身材修长的壮年男子道:“叶大哥,你有什么奇怪的?”
叶化龙道:“大家应该知道,我过去也是跟着少帮主的,当年少帮主带着兄弟们南进时,还在杭州分舵舵主陈大爷的手下当过一段时间的副香,当时我们虽然和天狼帮水火不容,厮杀激烈,但是,包括少帮主在内,都敬姓张的是一条汉子,做事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出阴险毒辣的计策,可是这一次,他隐而不现身,还弄出了什么血狼贴来,实在不像是此人当年所为,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的。”
听着他的话,座位上立刻站起了一个人,大声道:“在道上混,有谁会真正的光明磊落,大家别忘了,当年天狼帮是怎么消失的,就是因为风头太劲,被政府打掉了,姓张的也从此失了踪,现在他回来,当然学聪明了,不再露面,也不要地盘,只是吃掉我们最赚钱的生意,目的就算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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