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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章 儿子~204章 逆转奇迹
许斌伏法,大大打击了平亭本土派,俞夜白真正掌握了作为一名市委书记该有的权柄。他的底气也远比以前任何时期都足,近,可依靠吴越,远,省委何刚书记那里也能捎上话。
蒋之亚成为市委排名第三的副书记,政法工作这一块的分管范围移交给了吴越。
正当地下组织部长们都以为吴越将顺理成章当上市委副书记时,震泽市委却突然下派了原市政府副秘书长华良月到平亭来担任分管政法的副书记。
俞夜白担心吴越有抵触,还特意去找他谈话。俞书记,我很快就要离开平亭,吴越的回答让他明白了,吴越为何这般坦然。
第二届华夏青年干部培训班是四月初开班,现在才一月二十号,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把盘踞在澳门的天剑党一网打尽了。
可计划跟不上变化,肖党生的病情越发严重了,不得不住进平亭人民医院,靠吸氧补充高蛋白延续生命。
吴越取消了澳门之行,他不可能让干爸独自度过最后的时光。
肖党生一住院,吴越的就两点一线了,住处——医院,公安局的工作基本交付给刘林负责,政法委的工作由姜文清转达。
“干爸,你好些了吧。”看到病床上肖党生睁开眼,吴越赶紧俯身问。
肖党生咧了咧嘴,勉强给出一个笑容,“一闭眼就是梦,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努力想抬起手去摸吴越的脸,可终究没能成功,只得叹息一声。
吴越身子俯得更低,几乎就贴近肖党生的胸膛,听着他喉间放出的急促低沉的喘息。
“你不要老是守在这儿,你是市里的领导,去忙你的去。”肖党生轻轻拍拍吴越的脸颊。
“干爸,没事的,我都安排好了。”
“胡闹。”肖党生一激动,喘气更急了,“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又是书记又是局长,管着一个平亭呢。”
“干爸,你说的我不爱听。”吴越的眼里流出泪,濡湿了肖党生的手掌。
“人总是要死的,你陪了干爸几十年,干爸心满意足了。”肖党生费力的抬起身子。
吴越扶着他,一面给他背后塞了几个靠枕。
“站远一点。”肖党生摆摆手。
吴越站到了床脚,肖党生微笑着看着吴越,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嘴里咂咂的,就像第一次看到吴越似的。
“多精神的小伙子,还是大干部。”肖党生招招手让吴越靠近些。
吴越坐在床边,拉着肖党生瘦骨嶙峋的手臂,又心疼又心酸。
肖党生闭着眼一脸的安详满足,“这么好的小伙子是我养大的,是我的干儿子。”
“干爸,你这是自卖自夸。那个当爹的不说儿子好。”吴越有心开个玩笑,让干爸开心些。
“好就是好,不过只有一个不好。”
“干爸,我哪里不好了?”
“没给我一个干孙子抱抱,就是不好。”此刻肖党生就像一个倔强的老小孩和吴越理论起来,又满怀憧憬,“虎头虎脑一个大胖小子叫我爷爷,那多美啊。我真可以闭上眼喽。”
肖党生话说的多了,神情更显萎靡,吴越把他扶好躺下,掖紧被子,等老人合眼了,就悄悄退了出去。
“吴书记,老人家还好吧。”病房外,方天明关切道。
吴越拍拍好兄弟的肥厚的肩膀,苦笑着摇摇头。
方天明考虑再三,低声道:“老人家还有啥未了的心事?咱们得让老人安安心心的走。”
“心事有啊。”吴越拍拍额头,“可我没办法解决。”
“啥事?花钱不行嘛?”
“花钱?”吴越古怪的笑了笑,“买个小孩来冒充?”
哦,老人家想看看干孙子。方天明明白了,拉了拉吴越,“走,外面去说话。”
外面去,外太空去也不成,谁有本事立马变出个小孩子来。吴越没好气的瞪了方天明一眼,不过还是随着他走到了病房大楼的花圃里。
方天明前后看看没人,掏出皮夹翻开,指着里面一张小孩的照片,递给吴越,“这个你看看咋样?”
七八月大的男婴,胖乎乎的,眉眼看来长大后准保是个大帅哥。
方天明生的是丫头,三岁多了,这吴越知道,可没听他说起过还有一个儿子,难道外边生的?
“天明,你儿子?”
“我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我老爸晚上做梦也要笑歪嘴。”方天明从吴越手里拿过皮夹,取出男婴的照片,看了又看,很心疼似的,一塞,“拿去,那是你儿子。”
“我儿子?”吴越没有接照片,指着自己鼻子,“开什么玩笑真去抱一个来,骗我干爸?那种事做出来我还是我干爸的干儿子吗?”
“真是你儿子。不过是我干儿子。”方天明指着边上的石凳,“坐下慢慢给你说。”
吴越半点也不信,他等着方天明怎么圆谎。
“柳青,你知道吧?”
这小子没头没脑的说啥?吴越点点头。
“这就是柳青和你的儿子,小名叫忆忆。”方天明把照片托在手掌上,举到吴越眼皮底下,“看看,眉毛、鼻子、嘴,像你吧,脸型、眼睛像不像柳青?这笑起来月牙似的眼睛,长大绝对比你漂亮。”
柳青竟然和他有了儿子?居然这么巧吴越一时无法接受,愣住没有吱声。
方天明没觉察吴越的异样,犹自说着,“还记得我有一次京都回来,对你摆脸色吧。”
“记得,我以为你厂里不顺心,也没在意。”吴越木然的回答。
“柳青找我了,你说京都她举目无亲,怎么生孩子?我去了,孩子发育太好,难产柳青险些就走了。你说回来能给你好脸色看?柳青跟咱们几个关系不差吧,我是把她当姐妹看待的。”说起那件事,方天明愤愤起来。
“我不知道,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偶尔通过一次电话,也说她很好,后来电话号码换了,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吴越脑子里乱了,“我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真不明白。天明,你相信我,如果我知道,我不会无动于衷。”
“我也想不通。”方天明不解的抬着头,一边拍着自己的肚子,“儿子帮你生了,还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一个人默默带着小孩生活。”
“她们,现在还好吧?”
“你也是的,生了小孩,我帮你养着,管着。”方天明推了推吴越,“柳青学的是会计,我把北方区所有销售部的账交给她去做。一年二十万。”又推推吴越,“不是我小气啊,多给了,柳青不要。”
“谢谢,谢谢。”吴越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转眼从单身汉变成了一位父亲,他还难以适应。
“谢什么,忆忆可是我干儿子。这小子见了我肯定比见你亲。”方天明炫耀了一句,又颇为为难,“柳青是不允许我把这些告诉你的,可老人家这个情况,我不得不说了。我去做做工作,让她带着忆忆回来一趟。”
吴越抓住方天明的手,他言辞一下变得贫乏,“拜托了。”
“你们父子俩也该见见面了,小家伙可缠人呢。”方天明站起身,拍拍屁股的草屑,“我去找个清静的地给柳青打电话,跟她好好说说。”
方天明走了很久,吴越还呆呆坐在石凳上,他说不上喜欢还是担心,只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他茫然无措。
柳青明白肖党生在吴越心中的位置,她不想给吴越带来困扰,但完成老人的心愿想必也是吴越最大的心愿。
她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充实,每天看着可爱的忆忆,她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
她只有一点担心,忆忆会长大,当有一天,他明白和其他的小朋友不同时,他会难过伤心吗?到时怎样给他解释和安慰?也许让他见见吴越这个亲生父亲也好。
柳青接了方天明的电话,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决定回平亭一次。
人民医院副院长、内科主任毕松建整天生活在痛并快乐中。
吴越的身影时时在内科病房出没,这唤醒他记忆深处的痛苦经历,时刻提醒他必须夹紧尾巴做人。不过,他这几天对肖党生的悉心照料,也赢得了吴越些许好感,对他脸色好看了,有时还顺手给他一支烟抽抽,尽管他不抽烟,可那就是态度改变的信号啊,这使他心里又快活了些。
“老毕,我干爸这个样子去其他地方修养没问题吧。”吴越推开毕松建办公室门,扔了一支烟过去。
“没问题,氧气瓶带好,药品准备好,哪里都一样。”毕松建手忙脚乱接住烟,笨拙的给吴越点火,又自己点了,边咳嗽边抽。
“那好,我准备把我干爸送去明越几天。”
“吴书记,我最近有公休假,我跟着去放心些。”毕松建自告奋勇。
“好好。你负责安排一下,下午就送去。”吴越点点头,转身离开。
“吴书记。”毕松建追了几步。
吴越停步,“你还有事?”
“吴书记,令尊的情况,估计还只有一两个月了。”
这还用你来点吗,吴越不悦的皱着眉头。
“吴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毕松建慌神了,赶紧解释,“令尊并不是没有办法逆转了,或许还能试试换肺。”
吴越返回坐在椅子上,“有这个可能?”他不是很相信,给肖党生治病的专家多了去,哪个不比毕建松强,可没有哪个提出过换肺。
“吴书记,你听我说。这次我仔细检查过令尊的身体,很奇怪,体内其他病灶竟然自愈了,只有肺部存在问题,而且令尊的身体绝非外表那么脆弱。”
是不是跟干爸练的武功有关?还是夏叔叔大把大把的珍奇药材的功效?吴越挥挥手,示意毕松建继续讲下去。
“吴书记,换肺手术国内目前来说,技术还不算成熟,尤其是双肺置换。不过,我最近看的一本外文医刊,上面介绍了美国有个叫大卫的医学博士,他的双肺置换手术,让一位晚期肺癌病人存活了五年十一个月,据说现在这位病人还很健康。”
毕建松长年累月坚持阅读外文原版成*人杂志,由此他的外文阅读能力提高很快,在县级市医院算得上出类拔萃,偶尔,他也看些外文医刊,掌握一点新东西。
“这个消息确实吗?”
“确实,确实。大卫博士刚发表这篇论文。医学成果没有时间验证,早发出来可能就是个笑话。”毕松建狠狠点头,见吴越很感兴趣,怕大包大揽在身上,万一哪里出个岔子吃不了兜着走,赶紧说出困难,“吴书记,要双肺置换,首先要解决合适的供体,而且还要找大卫博士亲自主持手术。这个不太容易。”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把大卫博士的详细资料给我,其余的事我来办。”吴越看了毕松建几眼,“老毕,最近老毛病没犯吧。”
“经过吴书记教育后,我是压根不敢再往这上面去想。这一点,科室其他同志可以作证的。”毕建松有些尴尬,但说话还是有底气的。
吴越再盯了几眼,“这很好,你这同志只要老老实实干本职工作,我看还是前途的。”
“谢谢吴书记。”毕建松声音哽咽了。
老院长退休在即,按资历和技术,他能轮上号,再说卫生局他还有些关系,可得罪过吴书记,他还能上院长?没听外面传吗,宁可得罪俞书记,不可得罪吴书记,惹火吴书记,丢了帽子不算,还得丢命
毕建松原本以为院长他这辈子没指望了,现在听吴越这么一说,险些涕泪交集。
“赶快把大卫博士的资料给我。”吴越摆摆手,“晚上,明越饭店我请你一顿。”
供体来源,怀办谷明伟一口就应承了,说只要确定好动手术的时间,供体完全没有问题。
大卫博士,夏安负责请到香港,在汉唐集团所属的一家医院动手术,那里设备相对比较先进。
心头压着的大石块转眼就消失了,吴越也轻松起来,脸上有了笑意,嘴里也不自觉的哼出了歌声。
看到吴越笑嘻嘻的,迎面走来的方天明愣了愣,“柳青给你电话了?”
“没有。”
“你高兴那样,我还一位柳青提前告诉了你,她下午就到平亭呢。”
“柳青答应了?”
“答应了。”方天明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别得意,她可不是为了你。”
吴越像是犯了错被人逮到一般,低头,“我知道,知道。”
“得了吧,哥们。”方天明揶揄道:“女人口是心非,你一见面,几句好话一哄,她就迷糊了。到时还不是你说啥,她做啥?”
“不不,柳青自己有主见,我左右不了她。”
“得,你自个吗,慢慢琢磨。兄弟我先行一步,去明越给你安排妥当。”方天明挤挤眼,“郑总那里,我来解释,保证一切”
“小越儿,我是病人,你把我弄这儿来,不是晦气吗。”肖党生打量着眼前这间刚装修的豪华套房,不由埋怨道:“以后谁愿意来住这间房?”
“自己住呗。”吴越贴着肖党生耳朵说了几句。
“啥?”肖党生眼里神采大增,却又不信般转过脸看着吴越,“你有儿子?还马上过来看我?”
“干爸,这件事是这样的。”吴越吞吞吐吐说出了他和柳青的故事。
“好姑娘啊。”肖党生叹息道:“她要是男儿身,也能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又问:“她不和你结婚?”
吴越点点头。
“你们都是大人了,你们怎么办,我管不了。可我的干孙子我要管,不能委屈了他。”肖党生指着吴越脖子上挂的玉龙佩,“摘下来。”
吴越解下玉龙佩,不解的看看肖党生。
“我自有安排,别傻站着,不是说我干孙子快到了吗,还不接去?”肖党生无奈的摇摇头,“就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
下午四点多,方天明的大本稳稳的停在了明越饭店的门口。
柳青抱着忆忆下了车,抬起头看看有些手足无措站着的吴越,笑了笑。
诸多的尴尬随着这一笑都消散了,吴越刚想开口,柳青怀抱里的忆忆不安分了,他瞪着眼珠,好奇的看着吴越的脸,突然口齿清楚的叫,“干爸,抱。”
方天明伸出手,一面得意的瞧瞧吴越,“看到了吧,这小子认得我。”
“嗯——”忆忆躲着方天明的手,发了小脾气,还是眼巴巴看吴越,“干爸,抱。”
“这小子,见了正主把我忘九霄云外了,看我以后要你当女婿。”方天明叹了一口气,让出了位置。
吴越从柳青手里接过了忆忆,原本没啥感觉的,可听着稚嫩的童音,抱着肉嘟嘟的小身子,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不知怎的,一颗心荡了起来。
一种无形的联系,把他和手里牙牙学语的小男孩紧密的系在一起,他的心迅速被这个小小的身躯填满了。
抱着忆忆,吴越忽然有一种充实和温馨,他似乎有很多话想对这个小家伙说,就是无从开口,只是静静端详,暗暗惊叹。
“干爸。”小家伙捧着吴越的脸,口水滴答的亲了吴越一口。
柳青取出一块手帕,帮吴越擦擦脸,又给忆忆擦了擦嘴,“他每天看你的照片呢。”见忆忆还是捧着吴越的脸不放,抱歉的笑笑,“他在奇怪吧,为啥照片上的干爸,会动会说话。”
柳青做的很自然,在外人看来,似乎她和吴越生活了好久。
吴越倒有些不自在,他跟柳青的亲密实在太遥远了,有时让他觉得就像一场虚幻的梦。
“干爸。”忆忆又叫了一声,没得到吴越的回应,他嘟起了嘴。
“他等你说话呢。”柳青瞪了吴越一眼。
“哦哦。”吴越赶紧应着,一面捏芊芊鼻子一样去捏忆忆。
“嗯——”小家伙不乐意了。
柳青眼看儿子要哭,从吴越手里抱过忆忆,一边哄,一边埋怨,“干嘛呢,一见面就去惹他?”
小孩子怎么一个跟一个不一样?吴越讶然,只得干笑几声,自己的儿子只能叫他干爸,他心里有些不愉快。
郑媛媛没有出面,她躲在大厅里羡慕无比,又莫名的觉得委屈,她不妒忌柳青,她自认没有柳青的勇气,可她看到忆忆,却眼馋的无法抑制。
套房很安静,无关人员全被请了出去。
肖党生得知干孙子要来,特意刮了脸,换了一套新衣服。
忆忆一进房,肖党生眼睛就亮了。
“真像,真像。”肖党生细细瞧着忆忆,又看看吴越,“比你长得好。”
“干爸,你有了干孙子,就不在乎干儿子了?”吴越逗趣,还故意装生气。
“去去。”肖党生不耐烦的挥挥手,“我有了干孙子,还哄你这个大小子?”伸出手,“来,给干爷爷抱抱喽。”
“干爸。”吴越劝阻。
“干啥?我干孙子还抱不动嘛。”
吴越只好退在一旁,他明白忆忆一到,他彻底失去了市场。
柳青也怕肖党生累着,就做到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托着忆忆,把他放到肖党生手边,嘴里逗弄忆忆,“叫爷爷,爷爷。”
“爷爷。”忆忆学了一句。
肖党生心花开了,“哎——”
“柳青啊,这孩子养得好,你辛苦了。”
肖党生一句辛苦,惹得柳青一阵心酸,往事种种浮上心头,不由回头看了吴越一眼。
吴越心虚,不敢对视。
“干爸,没啥好东西。”肖党生在身边摸索了一阵,拿出玉龙佩挂在了忆忆的脖子上,“小越儿对不起你,干爸给你做主。干爸有些钱,忆忆是长孙,等忆忆长大拿一半。”
“干爸,忆忆不能拿你的钱。”柳青哪里知道肖党生的家底,她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病危老人的毕生积蓄。
“柳青,有些事小越儿清楚,等会让他告诉你。”肖党生捏捏忆忆的鼻子,这次小家伙正在埋头研究玉龙佩,丝毫没有在意肖党生的打扰。
“柳青,你听干爸的安排。”吴越插了一句。
哄老人开心吧,柳青以为吴越也是这个意思,就点头答应了。
“柳青,忆忆姓啥?”吴越走近些,低声问。
“还没考虑好。”
“姓肖可以吗?”吴越几乎带着恳求了。
姓肖?不姓吴吗?柳青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了吴越的心意,看着这个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儿子的父亲,柳青的心忽然软成了一滩泥,“你做主。”
“谢谢。”吴越轻轻捏了捏柳青的手,站起来,“肖忆忆,干爸,你说这个名字咋样?”
“真让他姓肖?”肖党生不敢确定的望着柳青。
柳青一字一语,“干爸,他是你的孙子,当然要姓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