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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繁花似锦】
人说运衰花败,运好花开,大婚第一日,陈励深家里的花就全都开了。
清晨,阳光如金子般洒进窗台,整个世界都似是被铺上了一层金子,时隔多年,再次住进这间摆满花草的卧室,梁肆还着实不太适应。
合上丝绸睡衣,梁肆赤脚下床,走到窗边驻足凝望。
栀子花似白玉,在窗边柔柔弱弱的摇曳,玫瑰花秾艳,一花两色浅深红。它们如生命,枯荣生死,它们亦如爱情,开开合合。
想来她与陈励深,经历了爱恨动荡,最终结为夫妻,如梦如幻,令她至今不敢高声语,唯恐这繁花似锦的幸福,是一场浅眠的梦。
“梁肆…”一个慵懒低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昨晚折腾了一宿的陈先生醒了吧…
梁肆拧过身去,半嗔半笑的瞪了他一眼:“呦,这么早就醒啦?”
陈励深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说着他的小腹滑落下去,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坐在床上,像是重生一般,半梦半醒的看着她,与她玩笑:“你怎么在这儿?”
梁肆一怔,心里便笑他无聊,却也随他演下去,说:“哦,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陈励深拧起英俊的眉头,嘴角上却是隐隐挂着笑的,抬手抽出一根烟审视着她,并没抽,只在指间夹着,道:“梁肆,这是我的房间。”
梁肆完全转过身来,懒懒的倚在窗边看他,像个任性的女孩子一样挑起眉头:“你的房间怎么了,我想住就住,不仅这样,你信不信,我不让你抽烟,你就不敢点火。”
陈励深转转指间的烟,凝望着她挑衅的眼神,如同回到了几年前。
这根烟,抽还是不抽呢?抽的话她会生气,不抽又很没面子,陈励深把烟身放在鼻间闻了闻,烟瘾暗涌。
最终他还是在梁肆的注视下将烟丢回原处去。
梁肆心里甜甜的,低头笑了,声音变得温柔细腻:“陈励深你看,你家的花都开了。”
陈励深放眼看去,室内果然一片繁花。
“你刚刚说谁家的花?”
“我家的。”
“改口倒挺快,过来。”陈励深向她伸了伸手。
梁肆讨好一般眯起眼,温柔的笑笑:“还是不要过去了,我很累的。”
陈励深不动,坚持用一副“你过来,我保证不欺负你”的真挚眼神看着她。
“嗯…那如果我过去了…”
“我保证。”
“你确定你已经精疲力尽了?”梁肆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身下。
陈励深义正言辞的吐出四个字:“弹尽粮绝。”
梁肆“噗”的一声笑了,脚步轻快的走向床边,陈励深掀开被子让她进来,紧紧的搂住她柔软的身子。
“嘶…好凉…”陈励深被她冰凉的脚尖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梁肆故意将脚尖往他温暖的大腿上蹭啊蹭:“快快,陈励深牌暖宝宝,给哀家暖暖身子。”
陈励深一把掐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诱惑的说:“由内到外的暖要不要?”
梁肆嬉笑着摇头:“不要不要!”
陈励深笑着抓她的痒,梁肆笑得不能自制,像是一条在被窝里扭动的泥鳅鱼。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怕痒!”梁肆乖巧的趴到他的腹部,做小鸟依人状讨饶。
陈励深最喜欢她这种求饶的样子,遂变本加厉低下头来,用下巴上新生的胡渣蹭她的脸颊。
“陈励深!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梁肆一边躲一遍推他,头发被压断了好几根,疼得她呲牙咧嘴。
“我头发!”
“什么?”某人十分享受的折磨着怀里的女人。
“我就这么几根头发全都被你压掉了!”梁肆忽然就生气了,气急败坏的咬住他的下巴。
陈励深顺势就去吻她的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最后梁肆可算认清了,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什么“我保证”,什么“弹尽粮绝”统统都是缓兵之计,诱敌上钩。
翻云覆雨后,云开月明,梁肆躺在床上粗喘,陈励深还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疲倦的说:“梁肆,你这是要掏空我…”
梁肆“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却打得自己手心儿疼:“我呸!谁掏空谁!”
陈励深猛然笑了,那叫一个得意:“好,主语换成我,宾语换成你行么?”
梁肆愤愤的看着他,闷哼了一声!
有什么区别!
…
【番外之纯洁的耍流氓】
那是梁肆第一次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小肉球分离,悲恸的场面简直让陈励深至今,还心有余悸。
母亲自从知道小耳朵的事,便经常从深圳飞回来,与孙女共享天伦之乐。无奈母亲已经非常习惯深圳的生活,身体又受不了北方的冷,偏偏舍不得小耳朵,便提出要把孙女带到深圳去住些日子。
梁肆虽然不舍得,但出于孝顺,便答应了。谁知小耳朵刚一上飞机,梁肆便揪着陈励深的领口痛哭起来。
“陈励深…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陈励深掏出一张纸巾给她,看她夸张的擤鼻涕。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他说。
梁肆靠在他怀里,越想越觉得委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含辛茹苦的养大了,还要分给你一半,又要分给你妈妈一半…”
陈励深没说话,但是从机场回到家的时候突然对梁肆说:“我觉得你说很有道理。”
梁肆不明所以:“我说什么了?”
陈励深伸出一根指头:“我们就一个女儿,那…如果再要一个的话,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梁肆顿时浑身发冷,再让她经历一次生孩子的痛苦?
“这活儿我接不了,抱歉。”梁肆迅速逃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一本正经的看电视。
果然,某人坐过来,手脚不老实。
“你干嘛?”
“扩大生产。”
“陈励深,你发情就直说,没必要打着生孩子的旗号耍流氓。”
陈励深解开她的领口:“一切不以生孩子为目的的发情才都是耍流氓。”
梁肆按住他的手,用遥控器打他的头,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扼住:
“梁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欺负我?”
梁肆被气笑了,真是被气笑了:“陈励深,谁欺负谁!”
“你也很享受不是么?”他竟用膝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湿亮的唇□□她。
梁肆有些难堪:“谁…谁享受了…”
陈励深手上的动作开始十八禁起来。
一番挑逗,梁肆叫苦不迭。
“好了好了…我投降…”梁肆娇喘着说。
陈励深问:“投降之后让我做什么?”
梁肆厚着脸皮难耐的说:“爱…”
陈励深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那你是想耍流氓,还是想生孩子?”
梁肆实在没有再生的打算:“可不可以选择单纯的耍流氓啊…”
陈励深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抱歉,不可以,我不会耍流氓。”
“那就……那就生孩子吧…”什么叫委曲求全,梁肆简直快要羞死了…
“好,听你的。”
…
不到一星期,梁肆就瘦了一大圈,满脑子想的都是女儿。
就寝之前,梁肆就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他:“我可不可以…把小耳朵接回来?”
陈励深心疼她的小心翼翼,便说:“你做主。”
没想到她倒是犹豫了,自我纠结的不像样:“一星期应该够长了吧?妈妈她也应该不会有想法吧?”
陈励深说:“不会有想法,你想孩子的心情每个母亲都会理解,我陪你去接?”
梁肆感激的看着他,不停的点头。
陈励深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以后不必为了我,如此小心翼翼。”
梁肆敷好了面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叹了口气:“可是我现在好多身份,女儿,母亲,妻子,儿媳妇,每一样我都想要做好。励深,我突然觉得好累啊…对了,你舅舅大寿的礼物我还没有准备…”
陈励深放下手机的书,低头看着身边的“白脸婆”,宠溺的说道:“和我结婚,让你这么不开心啊?”
“…”梁肆点了点脸上的面膜,没说话,貌似在深思。
她的沉默似乎让陈励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舅舅的生日我去出席,你不用买礼物了。”他重新拿起书,不知道在跟谁生气。
梁肆猛地坐起来:“为什么啊?”
陈励深冷着脸,目光停留在书本上:“我老婆都不高兴了,我为什么要去给别人过生日?”
梁肆感叹道:“你这是六亲不认人情淡薄…你做这样不对…”
陈励深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
“我只想做一只安静的老婆奴。”
梁肆一愣,大笑,用手逗弄他的线条硬朗的下颌:“哎呦哎呦,我家老公又卖萌了!”
陈励深笑了,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