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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就只用了两根手指在拎着人走，看似没用什么力道，好好一个大活人被其勾着却毫无反抗之力。
耳边听得他的声音悠悠传来，是对他指尖半拎着还在哭嚷的女弟子说的。
他道：“既然这件事情你要一力承担后果，那便不要再喊冤了，因为喊了也不会有什么用，混墟山的规矩不会因为你而网开一面，谁让你没有帮凶呢……”
话音落地之时，楚离拎着人，在殿外转过一个弯便消失在殿中两人的视线之中了。
小灵儿品了品楚离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偏偏，又没法说出哪里不对。
因为细一想来，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那人若是有个同伙，岂不就不用自己一人承担了么？
竟是无法反驳的一句话。
待看不见人了，小灵儿垂下眼眸，似在思索着什么。
仙尊眸光微垂看她，半晌都没见她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的意思，只能自己开口，温声问道：“怎了？可还有所疑虑？”
小灵儿被这一问回了神，扭头对上仙尊关切的目光，愣了一下才缓过来，微微摇头，道：“只是与我猜测的有所出入罢了。”
仙尊道：“你所猜测为何？”
小灵儿沉默一会儿，再度摇头：“此人这般表现，恐怕我所猜是确是错的，既是错误的猜测，又何必再提。”
说话间，小灵儿看向殿门外，眉间清浅的折痕却并未消散。
仙尊抬手，抚平她眉间折痕，道：“那便不提了。”
小灵儿不语，想了一会儿，似是有些不满这个结果，还是重提了，道：“师父，你说，当真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躲在幕后干些下作手段的人甘愿付出自己的前途甚至是性命吗？”
闻言，仙尊倒也略一思索了一番，看似很尊重小灵儿所提出来的问题，思索过后才道：“依常理而言是不会，若是当真如此，那大抵，便是真的鬼迷了心窍吧。”
这话听在耳中，小灵儿细细斟酌了一番，竟也品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来。
鬼迷心窍之人，与无可救药倒也无甚差别可言了。
小灵儿嘴上虽然不说了，心里却是将今日所听所闻都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嚼了好几遍，再看一眼殿外的方向，终是低叹一声，接受了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师徒二人正要离开偏殿之际，却见楚离又折了回来，三人在殿门口迎面撞上。
小灵儿眼眸微亮，心道：莫非是那女弟子松口翻供了？
于是脚下比仙尊还多迈了一步，双目灼灼盯着回来的楚离，期盼着他说出些什么。
仙尊看出小灵儿的心焦，却见她这时候还尚且顾着尊卑礼仪没有越过他率先开口发问，心下软了几分，依着她所期盼的开口问道：“可是有了转机？”
听到问话，楚离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回话，反倒是神色莫名地先朝一旁眼巴巴等着他开口说明来意的小灵儿看了一眼。
楚离这一眼，看得小灵儿心头突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