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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上下已经开始增加到了五百多人,而挂名的校长却是远在远处的孙思科老师,日常行政自然另有其人,在经过一些讨论后,发布了命令:“全校放假,到帝都参加大游行!”
之所以如此做,当然是因为,一旦顺化被拿下,整个广南省就被封锁在长老们的部队之下,既无外援,也可以利用海军随意选择蚕食的地方,而葡萄牙荷兰等国人的海船根本无法靠岸了。
虽然那些商人将抗议喊的震天响,但郑芝龙明显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皈依”过天主教,叫过什么尼古拉那个可笑的名字,事实上,这货如果遇到外星人攻打地球,说不定也是第一时间卖身给外星教了。
这些商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历史上,英国海盗和英国商人当真是傻傻分不清楚的类型。
就在几年前,那个死鬼查理一世,派出一队船队到中国开拓贸易,但这些商人到达了广州后,抢劫杀人,烧船焚镇,甚至将抢劫后得到的几十头猪要求中方购买下来。
当然了,这件事在英国人自己的记录上,当然是野蛮无知的中国人不肯接受大英帝国的上帝荣光,自己好心好意派去的商船队被赶走。
很多中国人不懂,这里面有一个天大的问题,文化差异。
正如一个女大学生如果敢于顺手帮助印度学生开门,就会被他视为是一个低贱的人种,是神派来给自己做奴隶的,因为在印度,什么种姓做什么事,一个富翁在大酒店里会发现,印度人的内部分工极其扭曲,倒茶的,递餐巾的,扫地的都是精准分工,既然敢于做出出入门的时候帮助他人拉一下门的愚蠢行为,那么在标准的印度人眼里,就是低贱的低种姓人,那么,在他的眼里,你就是可以任由他玩弄的人,居然胆敢不让印度高种姓大爷白玩,简直就是忤逆。
同样的,对亚伯拉罕一神教来说,你对他的任何友善行为,都不会得到任何的回报感激,因为在他眼里,那都是他的神命令你做的,而作为他的神称许的第一级人种,你再讨好人家,也是下等人。
对于欧洲商船的开战随着欧洲传来的各种消息的刺激后开始渐渐息止,毕竟一个有着先进科技的地方不是可以轻易诋毁的,事实上,此时福州到对面澎湖之间的海峡已经有巡逻执勤的海军进行联合执法,重点就是封锁住商路。
虽然有台湾和菲律宾之间的巴士海峡作为备用海路,但是那里到底还是危险一些,比不得相对风平浪静的台海,随着实力进一步强大起来,越来越多的漕运船丁转职做了海船水手,都是在水上吃饭的,即使内河与外海本质上不同,但还是有培养的渠道。
到了共和四年开始,广南省大规模的反抗已经停止,来自广东广西以及中国北方的移民开始进入,事实上历史上有多次这样的行动,只不过经常是败给瘴气和疫病,但现在,有着杀虫剂和抗生素的护佑下,这片土地即将被掌握在手。
真正关键的是,这片土地离开大明朝的控制不过百年,以政权合法性来说,将其收回简直就是顺天应人,长老们闹一闹还是很正常的。
天上的烟花几乎没有断绝过的,全城的店铺,即使关门歇业的,也开着大灯,如果有人从天空中看过来,几乎是一座不夜城,从下午起,各大学校就放假,开始组织游行,而帝都举行了多项活动庆祝,其中对于这次行动阵亡的三十名烈士家属,进行了公开抚慰。
“夏树,你打扮的真漂亮。”
夏树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年纪不大但已经开始长开了,亭亭玉立的身姿,在其他男女之间居然最是挺拔,很显然,平时的营养就很充足。
“谢谢。”
阿海兴奋的滔滔不绝起来:“下个月我就可以上工了,从帝都往外来回拉货,每两天可以休息一天,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带各地的好东西了。”
“是吗,真好。”夏树觉得无所谓,干爹可以带的东西可多了,夏树从来想要什么,过个一两天都是可以得到的。
阿海却是觉得自己全身的肉都快飞起了,作为一个农家娃娃,在过去的几年内从满是黄土的泥坑里到了这座现代化的城市,完成了实习后,现在已经是准司机了,虽然他开不得卡车,但作为年轻后生,学东西本身就快,比起那些已经成年的,他们学开车并不慢。
在后世,十三四岁就在公社学习开拖拉机的比比皆是,用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耽误的。
阿海除了学了些识字功夫,还有简单操作那辆小卡车的技术外,别无其他的教育,如果是在后世,这样的教育几乎可以激怒任何一个老实巴交的父母,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欣喜的很。
阿海已经即将是一个拿工资的男人了,事实上,以他的年纪,如果是在大户人家,早就已经开脸了贴身的丫鬟,过起了美好的生活,十三四岁成亲的也大有人在。
此时看着恬静秀丽的夏树,阿海暗暗计算起来,他一个月基本工资能有二十枚银元,不过吃饭还要自己负责,当然了,加上什么饭补交通补助效绩工资奖金什么的,七八十元是差不多的,他是打算自己带饭,吃干粮的话,一个月花不了几个银元,而没有其他的花销的话,存上几十银元是差不多的。
在帝都娶媳妇最重要的是买房,当然了,与后世不同,新帝都的房子都是2016年后试点的公有产权房,也就是你买下了房子,随便住,但是卖的话,只能按照当时的市场价卖给政府所有的产权公司,公司再按照一家人一套房的标准卖出去,也就是说,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可能再有买房等升值的美事儿,但也彻底的让炒房成为了空想。
一套房子便宜的很,最多不过也起码要过千的银元,当然是,基本上没有独门独院,而是楼房了,职工可以贷款,但是需要攒的首付可不便宜,而且结婚的彩礼,请朋友吃饭,还有各种花销都要预备,虽然长老极力推崇集体婚礼,每个月都有长老亲自主持婚礼,以求让本地新人以很低的花销结婚,但不可避免的,各种开销还是在上涨。
阿海看着认识了好几年的夏树,作为一起到帝都的“同学”、“邻居”,几年认识了,他自诩青梅竹马,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但想风风光光把夏树娶进门,还得置办一家子的东西。
沙发床铺只是最基本的,那自行车要买,收音机要买,缝纫机要买,手表要买,买了三转一响后,后面不知道长老们又要推出多少新鲜花样。
为了这些东西,还有未来出现的什么摩托车汽车电视机电脑手机大宝……貌似老百姓还是要拼命工作的好。
为了激发老百姓拼命工作的欲望,长老们也是拼了。
想到这里,他就心底起火,本身这个时代人均寿命就不高,结婚自然就早,虽然长老们也宣扬健种强国,优生优育,但他们的政策,也就是增产报国的补贴政策,却导致了结婚年龄段的提前。
平心而论,比起后世北欧给予新生儿的福利,长老们的福利也就相当于包圆了一个新生儿三年的生活费,一个孩子能吃多少?这个时代不讲究牛奶,母乳喂养为多。
因此帝都以及周边的长老统治区,生育率固然上去了,但结婚年龄也在下降,这就是崛起的代价吧。
想到这个,阿海就更是兴奋,忽然问道:“夏树,你也差不多要毕业了吧,准备去哪上班?”
他想着的,却是让夏树找个和自己搭配的工作了。
目前是岗位等人,不是人找工作,当然了,合乎长老标准的人总是不足,他们这样年轻后生,只要不是天生鲁钝或者不愿意念书,总可以找到事情做,实在不行了,随便报个名,去海外都可以找到差使的。
夏树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道:“应该会接着读下去吧,中学。”
阿海却是惊喜起来,这中学基本上只要排名靠前的学生,大概十抽一都差不多,虽然不知道会如何待遇,但用脑子一想也是不得了,但他想不到夏树居然做到了如此。
“真的吗,你真棒,中学那边的待遇好的太多了。”
阿海居然自豪起来,自家“女友”如此本事,“我读书是不如你啊。”
事实上,夏树自己的成绩也就一般,她可是知道,自己之所以可以加塞,却是干爹在动手脚,虽然夏树也想着早日工作,早日给父母减轻负担,但当初就是干爹将自己一家子带到城里,却是违逆不得,特别是最近,中学要求住校后,干爹却在学校附近找了间房子,自己平时可以去那住着。
她稀里糊涂的,父母靠着干爹的帮扶,已经辞了原本的工作,开了家馆子,日子很好,但这好日子却是离不开干爹的,同时干爹随着自己年龄大了几岁,手段也更加让人爱恨难知,离不开了。
忽然,她看见在路灯和烟花的照耀下,前面一辆黑色的大车听在那,车门外伸出一只手,正在朝自己招手,那熟悉的样子,夏树看在眼里,对阿海和其他几人说道:“我看见那边有卖棉花糖的,我们一起去买点吧,对了,还你不是要去买炸鸡吗,我们分别去吧。”
“好嘞。”
阿海也不待言,兴冲冲的和几个男女伙伴一起走到人群里,前去买东西,他们都多少有些奖学金,虽然要交给大人,但还是有些钱的。
约好了在原地会和,夏树却是没有买什么糖,也没有和几个女生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而是消失在人群中,过不多时却是辗转来到了那辆黑色轿车旁,门悄悄打开,夏树悄悄钻进去。
“干爹,你怎么来了。”
宝马男亲昵的捏了捏夏树脸,说道:“我这正想去找你呢,就这么遇到,缘分啊,有好事。”
“什么?”
宝马男说道:“这不是要出外勤,去一次上海吗,那边要修路,还要开发苏州河,我被选中,不得不去一次,正好带你去见见世面了,外滩盖起来,可是了不得的。”
“啊,我还得上学呢。”
“上学的事儿不必着急,以后等我再升一级,你就给我做秘书就好,学校那边我去给你打招呼,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你不想去看看江南的好东西吗。”
“谢谢干爹,可我这么普通,哪有江南的那些女子好。”
夏树多少知道一些江南的船娘故事啊,更别说此时在帝都有些电影明星味道的几个女人本身就是江南歌女,私下里女生互相说小话,也说着那些女人如何打扮穿衣的,如何的说话。
“她们哪比得上你啊。”
宝马男倒不是对传说中的江南佳丽没兴趣,而纯粹是需要个贴己的,李向前身边养了个小姑娘,专门处理文件,那效果简直棒极了,其他人又不是傻子,这种身边的贴身贴到床上的丫头,最是忠心不过了。
他当初一见夏树,全身雪白的出浴情景,简直一辈子难忘,不过现在的作为,不过是之前的补充而已。
想到此行到了上海,那里的房子可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价,而现在,只要想,假公济私的搞个临时性的度假别墅,和这干女儿一起风流快活也是简简单单,他心底也在起火……
“干爹,别……”
“怕什么,你这是在长身体呢,哈哈,好像小馒头。”
就在他们两人搂抱、按摩椅开始“嗡嗡”直响的时刻,旁边却传来声音。
“夏树人呢,怎么还不回来。”
“人多,谁知道在哪呢,说起来,阿海,你真不去吗,我打算好了,这次考试如果再是吊车尾,就报名去越南,他们说去了就给东西,什么都有。”
看着那几个熟悉的身影,夏树忽然不断的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