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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是倾泽。”
莫凡烟双眉愈发紧皱，看向马车的的视线中也愈发地染上了几抹阴沉的色泽，面容中一片杀意。
这个家伙，居然敢冒充君倾泽？
好似的察觉到她心底在想什么一般，樊戒沉吟片刻，愕然道，“你不会是以为他在冒充大国师吧？”
莫凡烟微微挑眉，“难道不是吗？”
“……”
樊戒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语气中一片戏谑，“你以为云起大陆中，现在有几个国家？”
莫凡烟脱口而出，“四个啊！”
樊戒又道，“所以呢？”
“所以……？”听着这句问话，莫凡烟好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忽然间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睛，而后连着周身的杀气也收敛了不少，“四个国家，也就是说每个国家都有一个大国师？
“废话！”
樊戒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莫凡烟嫣红的唇角微微一抽，秀挺的眉头一挑，一个飞身从房顶跃下。
如果对方不是君倾泽，那么她就没有理由非要上前去一窥究竟了，但不论如何，内心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差一点就冲出去拦下马车，闹了一个大乌龙。
幸好最后及时制止，要不然光是想一想结果也觉得衰！
脑海中正这么想着，内心又传来了樊戒的声音，“光明神殿，每千年选拔一次圣君，千万年以来，均有一个不变的传统。”
莫凡烟好奇，不禁问道，“什么传统？”
“四大陆身份象征的古国，其中每一个国家的大国师，正是光明神殿每届的强力候选人。”樊戒解释道，“与其说圣君是从整个大陆中选出来的，倒不如说是从四大国师里选出来的，比如上届的神尊，正是西凉国大国师。”
“哦？”莫凡烟皱眉道，“如此这般，那又为什么非要在大陆之中选拔，倒不如给四大国师直接做一个决赛罢了。”
樊戒嘿嘿一笑道，“四大国师虽然是每个国家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不乏有其它的天纵奇才会从中脱颖而出，历史上成为神尊的黑马也不下其数，光明神殿虽然明面上在选圣君，但说白了就是在选天才，而这个天才，恰恰就是整个大陆中的天才。”
“原来如此。”莫凡烟眸光微微一亮，好似抓住了什么点一样，“如此这般，它所谓的‘神道’是何意义？”
“你以为光明神殿当真有你想得这般神圣？”樊戒的声音中，突然染上了一分轻蔑的意味，“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与天地规则比拟，它之所以敢妄自称‘神’，只是因为实力比较强大罢了，每一届的神尊几乎均是云起大陆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呃……”
莫凡烟微微一愣，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而面前象征着光明神殿的巨大建筑，也突然变得黯然几分。
樊戒深沉嗓音里，突然传来了一分调笑的意味，“小凡烟，若有一天你的实力也可以足足甩掉光明神殿大步，你或许也可以试试当‘神’的滋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