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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嘛。”白虎眨着眼睛,随后别过脸偷偷笑道:“其实我也不知威力有多大,毕竟紫苑都不敢试验。”
青龙望着他俩有些无语,顺手敲了一下白虎的脑袋,将萧宇凡带到其他地方,从柜架中拿下一只色调暗黑的腕带,中央镶嵌着一枚红色宝石,将它递给萧宇凡:“只要将仙力输入腕带,即可发射出你所想要的暗器。至于这枚宝石则能定位妖魔的位置,无论妖魔藏身处多么严密,都能被探寻到。而且当你迷路的时候,还可以用它定位时空,很适合你用。”
萧宇凡接过来就直接戴在手腕上,一边呵呵地笑说:“这玩意不错,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你们果然都在这里,擅自拿走我的好东西,也不事先打声招呼。”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调侃的女声,三人不觉悚然一惊,同时回过头去,望见玉墨、紫苑和丑娃娃的身影,他们不知何时来到了兵械库。其他两人还好,丑娃娃几天不见,整整瘦了两圈,原本就很纤细的身体显得越发的纤细,而火红的脑袋无精打采地低垂着,两眼无神,给人一副很困倦的样子。
“咦?丑娃娃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萧宇凡张口问道:“紫苑,你都是让丑娃娃帮了什么忙。”
紫苑不甚在意地闲闲说道:“干嘛紧张兮兮的,只不过让小家伙帮忙看顾火炉而已,对吧小家伙。”紫苑笑眯眯地盯着丑娃娃问道。
丑娃娃毛骨悚然,赶紧垂低视线,细声细气地说道:“是、是的。”
“虐待童工。”萧宇凡和白虎同时放声道。
“我说你们俩,可不要妄加诽谤本仙子的名誉哦。”紫苑笑微微的目光危险地看过来,萧宇凡和白虎同时打了个冷颤,幸而紫苑不感兴趣地移开,低眉柔和地对丑娃娃说道:“小家伙,让你师父看看,跟着我的这段时间晋升了多少。”
“好、好的。”丑娃娃答应着,召唤出仙力,托在手心,疲惫的小脸难得的泛起光彩。
“玄仙一阶,金色仙力!”对面的萧宇凡、青龙、白虎惊得下巴都快掉落,尤其萧宇凡难免想起自己的伤心事。
“我看中的人岂会有差。”紫苑得意地笑着,边蹲下来问询丑娃娃:“小家伙,我再问询你一次,想不想留下来当我的炉师?”
“紫苑,你这样有点像胁迫丑娃娃。”玉墨汗颜地说道,紫苑紧抓着丑娃娃的小细胳膊,那架势真的和胁迫差不多。
紫苑不理会,只是专注地注视着丑娃娃,微微笑着。丑娃娃在她的强烈视线下无法动弹半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说出:“丑、丑娃娃还是想跟着师父。”如果说刚来到女娲神殿那时,还多少有点心动犹豫,但经过这几天紫苑的魔鬼操练,丑娃娃彻底打消了念头。
紫苑也没有勉强,松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站起来,敛去眼角的一抹失望说道:“不要道歉小家伙,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可别后悔哦。拥有金色仙力的火灵可是很少见的,回到凡间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提防强大妖魔的觊觎。”
“嗯嗯。”丑娃娃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跑回萧宇凡的身边,回眸说了声“神仙姐姐,再见!”,就嗖的钻进萧宇凡的沉虹刀内,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心想着总算回归。
然而紫苑一语成谶,多年以后,丑娃娃回顾着紫苑邀约自己当炉师的这一幕,很后悔当时没有答应下来。若答应下来,在女娲神殿老老实实地做一名炉师,后面也就不会造出孽障来吧。人魔混血的存在,果然会给旁人带来伤害……
——丑娃娃,果然被紫苑吓坏了。
除了紫苑,周围的人全都冒出这个念头。萧宇凡为了防止紫苑再纠缠,给玉墨递了个眼色,于是两人向其他三人辞别。
“我们该走了,等我自己有能力回到神界,再和你们相聚,让你们瞧瞧我的成长。”这自然是萧宇凡的话语,他捶了捶胸口爽朗笑道。
白虎抱起手臂则说着:“啊啊,拭目以待,但我总觉得过不两三年就能相见。”
紫苑微微颔首:“同感。”
萧宇凡哈哈笑道:“哈哈,你们俩都这么猜测,看来我在成年之前真的能成为仙王。”
玉墨则是提醒说:“既然订立好目标,宇凡,你往后就要加倍努力。”
“明白,明白。”萧宇凡说着,挥挥手同其他三人告别:“那我们走了。”
“保重,小子。”
其他三人说着不同的送别语,萧宇凡和玉墨走出瞭望台的地下室,纵身飞起消失在女娲神殿。然后顺着来时的路,通过六界之井,回到凡间。因为飞行的路途很长,玉墨便用七彩星光卷裹着萧宇凡,直奔未可预知的南海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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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位于大陆的极南,终年暖热如夏。广袤的海水与天际相接,无限延伸,粼粼波光映着太阳闪闪发亮,宝石般的湛蓝色充斥眼底,令人心境都变得壮丽起来。
“呜哇,这就是大海吗?好美啊。”丑娃娃俯瞰着蔚蓝的大海,满眼的兴奋之色,干脆从沉虹刀内爬出来,紧紧扒在萧宇凡的背上,“丑娃娃以前听路人说过南海哦,但真正到达这里才明白它的漂亮。”
丑娃娃就像所有小孩子一样,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心灵之后,迫不及待地与他人分享着自己的感受。萧宇凡听着,忍不住爽朗地笑起来:“幸亏你没有答应紫苑做炉师,留在女娲神殿那种沉闷的地方,恐怕一辈子只能做只井底之蛙。”
玉墨有些不悦地接话道:“女娲神殿没有像你说得那么糟糕吧,小时候的你不是挺欢腾的。”
“啊?是啊是啊。”萧宇凡不甚认真地笑道,感受着咸腥的海风突然泛起疑惑:“空气中好像没有戾气,难道妖魔都隐藏起来了。”旋即眼睛瞄向腕带,腕带中间镶嵌的红宝石没有任何反应,疑惑不觉加深:“没有妖魔吗?还是腕带没那么灵敏?”
“是没有妖魔。”玉墨用肯定的口吻说道。
萧宇凡立马嗤笑道:“呵,林钗儿那女人收了我们那么多钱,情报竟然错了一半。若有机缘回帝都,非得砸她的招牌不可。”
玉墨略感无语,衣袖轻盈甩动,七彩星光卷裹着萧宇凡缓缓降落。在距离海滨越来越近的时候,丑娃娃缩回沉虹刀内,而其他两人则深深地皱起眉头。
附近渔民的房屋几乎全都毁掉,到处都是木板瓦砾。被砸死的人们或者其他原因逝去的人们,以各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面上,四肢残缺不全,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这副地狱图景中,还硬生生地嵌入老人、小孩悲伤欲绝的身影,他们跪坐在尸体旁,哀哀地哭泣着,声音无比的凄凉。
顶着奇异面孔的虾兵蟹将则在断墙残垣间穿梭着,手中的兵刃寒光闪烁,不用问就是他们干的好事。萧宇凡立刻拔出沉虹刀,往刀内注入浓郁的仙力,刀面的图腾花纹登时亮起璀璨的光芒。
“喝啊啊啊啊啊!”
随着萧宇凡忿怒的咆哮声,凝聚的巨刀风刃飞旋着劈砍虾兵蟹将。有些人没有防备,齐刷刷地被削掉脑袋,伤口位置形状完全一致,他们登时死于非命,化作星光消散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