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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在看什么?怎么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火灵大爷看向执云的同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执云闻声回过神来,看着此时站在自己肩膀上的火灵,顿时脸色一沉,指大殿的方向冷声道:“圣主大人此时正在里头,你若是有事的话就快些进去,再过半个时辰圣主大人便是要出去办事了。”
“出去办事?大人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么?”
一双圆眼猛地睁大,火灵看向执云的同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它记得之前圣主大人受了伤,然后便是一直在宫中休养来着,再然后……
“你到底要不要进去?若是不进去的话便不好在这里碍事!”
有些受不了肩上的这只灵物,执云说话间脸色一沉,很是不悦。
“进进进,当然要进,小爷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火灵说着一个窜身便是朝着和大殿内飞了进去。
殿门外,执云看着火灵进去,当下回过身来,继续望天。
大殿之中,火灵进入的当下,迦岚正斜靠在高坐上头。
见到火灵出现的当下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挑,“出事了?”
迦岚蓦地开口,直接让方才窜身进入的火灵吓了一跳,等到火灵闻声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坐上之人早已经将视线移到了一边。
有些摸不准迦岚的意思,火灵此时站定在大殿之中,默默地向前挪了挪,又挪了挪。
“圣主大人近来可是好些了?”
磨蹭了半天,火灵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这才向着迦岚小声开口。
只是话落当下猛地抬手就掐了自己一把。
它这不是废话么,它家大人若是没有好些的话会坐在这里让它见到?
倒也不想跟火灵啰嗦,迦岚听言揉了揉额头,“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火灵得到允许,当下悠悠的凑到迦岚跟前去,一张小脸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来,看向自家主子道:“其实我是想着来此看望圣主大人的伤势如何,顺便……顺便想向大人您请示一下,可否放赩暂时离开族内。”
“你要出去?做什么?”迦岚听言捏着杯子的手臂一顿,随即顿了顿又道:“我族的灵物总是想着往外跑可不行,你若是不能够讲出一个说服我的理由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
迦岚话落,对面上的火灵却是明显一愣。
面前的它家圣主大人,方才那语气,似乎也许好像让它觉得很是熟悉。
火灵摸了摸脑袋,想了想后猛地一摸脑袋,是了,它家圣主大人这种语气就好似回到了遇上风倾漓之前,那时候圣主大人还好好地待在灵族,也还不曾被飞鱼君王给关到飞鱼地牢中去。
察觉到火灵的异常,迦岚却只当是它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当下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等着火灵知难而退。
只是就在迦岚觉得火灵将要放弃的同时,那站定在他身前的灵物竟是突然间睁大了眼睛,朝着他看过来。
“圣主大人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么?”火灵一句话落,身形一晃,直接便是朝着迦岚扑了过去。
小小的身体撞在迦岚的怀里,火灵顿时一个翻滚,“我就知道圣主你一定会变回来的,果然,果然啊。”
一瞬间高兴的不知道要如何表达,火灵此时撞入到迦岚怀里,翻滚的同时还不忘挥了挥一双粗短的手臂。
它高兴,是真的高兴。
它家圣主大人似乎变得正常了,变得如同遇上风倾漓之前一样了。
完全不晓得火灵在自己怀里高兴个什么劲,迦岚见此皱了皱,随即抬手直接将火灵从自己的腿上拎了起来,举到眼前。
“什么变回来了?你小子到底是在高兴什么?”
拎着火灵的手掌一紧,迦岚说话间脸色陡然间变了变。
火灵心上高兴,却是一时间忘记了分寸,此时被迦岚拎在手里,不由得一激动开口道:“变回来了就是变回来了啊,圣主大人你不晓得你之前变得有多么离谱,甚至是……”
“圣主,是时候出发了”
门外执云的声音蓦地传来,直接将火灵的话打断。
由着迦岚身前回过身来,看向门前站定的执云,火灵顿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忍不住的颤了一颤,火灵这才猛地闭上嘴。
它家圣主大人才刚好,有些事情它还是不要去提比较好。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火灵今日里倒还算机灵,此时见到执云看过来的视线,当下不在多说。
本是想要向着面前的小东西问个清楚,却是此时见到执云走进,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迦岚站起身来随即将手里拎着的火灵放开,“我给你些时间想出一个可以说服我的原因,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话音落下,迦岚当下直接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执云转身向后,小心的跟在迦岚身后,却是在转身的一瞬,朝着火灵撇过一眼。
明显感觉到了鄙视,火灵浮在半空的身子一僵,随即伸出舌头来朝着执云做了个鬼脸。
丫的,竟敢鄙视大爷我,等哪天大爷一定要加倍鄙视回来!
……
缥缈宗门,此时的后山别院之内。
倾漓将缠在凌无乡胸口的纱布解开的当下,便是见到一条足有手掌宽的伤口,伤口两边的血肉翻出,竟是完全不像处理过的样子。
能够感觉到一阵灼热之气由着那伤口之上散发出来,倾漓眉头一紧,似乎晓得了为何凌无乡的师尊要将他安置在这样的环境下养伤。
凌无乡所受之伤应但是侵入了某种能够使人伤口灼热的药物或者是其他什么,因此下这伤口哪怕是在处理过之后也依旧像是新添的一般。
握着药瓶的手指不由得轻颤了一下,饶是倾漓看到过无数的伤口,却是在见到面前之身前的伤口之时也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倾漓从不曾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这般的心疼一个人。
软榻上,许是因为方才说了太多的话,凌无乡的视线逐渐的有些模糊,墨色的眸子缓缓地闭上,本就察觉不到生气之人,此时蓦地将眼睛闭上,顿时让人产生一种生命消逝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