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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我会想办法治好,至于我要如何离开,你觉得若是我想要走的话他们拦得住我?”
笑意一闪,凌无乡话落转身,转眼间已然消失在了内室之中。
就在凌无乡离开之后,那由着殿门外的方向,一道人影紧接着窜了进来。
“殿主大人竟然还回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当真是令人感动。”
丹药入腹,纹松只觉得周身的痛感立刻减弱了一些,此时看着那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圣殿殿主,不由得冷笑道。
“你还有力气来讽刺本座,足以说明你的性命还没那么容易就丢了。”猛地一挥衣袖,圣殿殿主抬手间拉过一旁的一张椅子坐下身来。
躺在榻上,纹松猛地感觉到一股真气靠近,当下想要动作,奈何他身上的伤势委实太重,如今几乎整个身体都无法挪动半分。
带着寒意的真气袭来,眨眼间已然由着纹松的身前窜入。
……
丰城王宫,此时的后山偏殿内,倾漓推门走进,却是在迈进到那内殿的一瞬间便是闻到一阵阵浓郁的脂粉香气。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她一向对这些脂粉的味道有些反感,此时突然间问道如此浓重的香气,当即觉得连同呼吸都有些困难。
侧身抬眼,就在那股香气袭来的同时,迎面上一股暖湿之气紧接着又随着殿内空气的流动扩散了过来。
蓦地神色一变,倾漓方才站在外头倒是没有发现这内殿之中竟是由着如此浓重的水汽,水汽、香气?丰城君王?
一瞬间想到什么,倾漓方才还是淡然的脸色顿时一沉。
她还以为装饰的如此奢靡的一座大殿,为何只被称作偏殿,合着这里其实是丰城某君王用来玩乐的地方。
察觉到自己身处的地带,倾漓本就带着防备的心上当下更是小心了几分。
向前迈入,不过走了几十步的距离之后,倾漓迎面的便是见到一副足有十几人长的晶石屏风立于眼前。
翠绿色的晶石制成,上头用着极为精细的手笔雕刻着许多花鸟之类的图案。
眼神扫过,倾漓惊讶之余,不由得觉得面前的这一副屏风乃是她从踏入到这座大殿之后见到的最为具有品味的物件了。
就在倾漓欣赏着面前屏风的同时,那由着她身侧的方向,猛地飘来一道黑影,那黑影半空上如风般快速一闪,在倾漓还没来得反应的瞬间已然落定到了她的身后。
黑影身形还未站定,当即猛地伸出手来,朝着面前倾漓的肩头而去。
猛地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勒住,倾漓当即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正想要挣脱的一瞬,竟是猛地听到身后那勒着她脖子的人开口道:“难得你这次竟然会答应来王城,我说……嗯?”
身后之人话说到一半,似乎察觉到了不对,那勒着倾漓脖子的手臂猛地一紧,随后用着极为阴冷的声音道:“哪里来的丫头?竟然敢闯入本君的寝殿?”
带着无尽杀意的声音传来,倾漓本就有些窒息,此时脖子上突然被人勒的更紧,顿时眉眼一颤,当下抬腿向后,猛地朝着身后之人的膝盖上踢了过去。
似乎是料到了倾漓会如此动作,那身后之人见此蓦地抬脚,直接朝着倾漓的腿窝傻瓜用力一踢。
‘砰。’
触不及防,倾漓抬腿向后的瞬间,猛地感到一阵痛感袭来,下一刻那人已然不知怎么被人朝着身前的方向狠命一推。
倾漓面前,那一副碧色的晶石屏风正稳稳地立在那里。
视线扫过,倾漓看着那屏风的瞬间,半空上用力朝着身侧的方向一挪,想要让自己的身体朝着旁边的方向落下去。
然而,就在她挪动身体方向的同时,那身后之人似乎再一次看出了她的盘算,身形一闪,一个窜身已然出现在了倾漓的身后,此时五指一伸,一把将倾漓来到了既定的‘轨道’上头。
身后之人动手的同时眼神朝着一旁撇过,就在倾漓觉得自己的脸马上就要狠狠地撞在那屏风上头的一瞬,那不知从什么地方竟是突然窜出两名女子,白衣轻动间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只是眨眼间便是将那碧色的屏风移到了一旁。
“噗通!”
倾漓看着那屏风被人移开,还没来得及感谢一下那两名女子,便是突然感觉到脸上一热,紧接着整个身体便是一股脑的扎进了那屏风后头的巨大水池里去了。
“君王,这位是?”站在水池边上,一名白衣女子见到倾漓落水的同时不由得轻声问道。
女子身前,丰城君王脸上依旧带着几分阴沉,一双冷眼朝着水池之中看了看,随后猛地一抬手,拉过侍女递过来的外袍套在身上,转身间就要向着一旁走过去。
“把人给本君带上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是哪里来的丫头竟然如此大胆。”语气依旧阴冷,丰城君王话落转身,却是就在他迈步的一瞬之间,那由着他身后的方向一股寒气陡然袭来。
由着水中快速窜出,倾漓动作间眼底已然带着几分怒意,方才她想着不能贸然与人交手,却是没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被勒死,身体落入水底的一瞬,倾漓便是决心定然要将方才的那几下好生的讨回来!
快速一闪,倾漓一身衣袍因为落入水底的缘故,此时已然全数被谁浸湿,厚重的外袍贴在身上,不舒服的同时更是拖慢了她的速度。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丰城君王一双墨色的眸子当下闪过一抹亮色,就在倾漓抬手向着他身后袭去的同时,丰城君王猛地一个转身,与倾漓抬手对上。
倾漓指尖轻动,就在面前之人回过身来的当下,伸出的手臂却是陡然一收,半空上一个转身落下神来站定,道:“君丸大老远的邀请我来去,却又要派人抓我审问,如此当真是丰城王宫的待客之道?”
“嗯?”
倾漓话落,那站定在她身前的丰城君王脸色一变,墨色的衣袖一挥,向着殿外道:“子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