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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祤,我的名字。”倾漓闻声抬眼,虽然不想要再继续用这个名字,但是她现在无论是模样还是在这里被人熟知的都是墨祤这个名字,因此下她对于面前云天帝后问起,她自然也就只能是回答这个名字。
云天帝后听到倾漓终于回过神来搭理自己了,顿时找回了些许信心,她就不信今日不能够让身边的这丫头醋了。
“墨祤,好名字,如此说来以后本宫便是称呼你祤儿可好。”
云天帝后继续说着,却是在滑落的当下身子颤了一颤,祤儿?她活了这些年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喊过谁,这称呼,啧啧,真冷!
本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却是在突然听到云天帝后那声祤儿之后整个人顿时一僵。
饶是她活了两世,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这名字,这称呼,怎么感觉都让人觉得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太暧/昧,太……没有品位。
倾漓的性子自然是受不了如此的称呼加在自己的头上,她那张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情绪,抬起眼来,倾漓朝着那高坐上的云天帝后微微笑了笑,道:“帝后不必如此,只管唤我墨祤就好。”
打死她都不会接受这样一个称呼,倾漓坐稳身形,势要据理力争。
云天帝后本也觉得这么称呼不大好叫出口,本来还只是想要气一气身边的丫头,却是没想到说出来的连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当即正要顺了倾漓所言,又道:“嗯,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本宫还是称呼你为墨祤好了。”
……
冷风吹动,寒气漫天。
凌无乡得知倾漓被自己母后请过去的时候他还在与云烈吩咐云城事情的后续处理。
“你是说帝后今早就请了墨药师过去?”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凌无乡脸色顿时一沉,当下也顾不得手上的事情,一个窜身就要往着帝后寝宫跑。
身后,云烈看着自家主子说话间竟是直接窜身离开,顿时更觉得某人乃是一个十足十的祸水,你瞧着,他家殿下从前从来不曾将手边还未处理完的事情丢下而去做别的,现在倒是好,只不过是因为被帝后叫去了便是这么大的反应,帝后一向随和,难不成会将那个女人吃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云烈俯身将桌上的一些信件图纸之类的小心翼翼的收好,等着他家主子办完‘正事’之后回来继续处理。
末了转身出去,还不忘记吩咐旁边的守卫小心的看着。
……
云雾缥缈,冷风阵阵。
山巅之上,黑影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身形猛地颤了一颤。
带着洵惜跑了一夜,却是每每听到那笛声近了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离得更远了。
“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你说的那个人啊?”
已经改为趴在黑影背上,洵惜感觉身前之人越发虚弱的身体,忍不住问道。
黑影听言颤动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什么时候,他似乎也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找到那个人,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今日若是再找不到那人将身后的孩子脱附给他的话,依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没有办法再护着他。
耳边笛声再度传来,洵惜紧皱着眉头,觉得这次传来的方向有些不同,只是不同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楚。
他不敢轻易地再去打扰黑影的判断,因此下他转过头去继续安静的缩在黑影的背上,不给他再增添一点的负累。
黑影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这一次却是好一会都没有再动作,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最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这次再找不到那个人的话,恐怕……
不敢继续往下想,黑影猛地一抬手将背上的洵惜向上抬了抬,却是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笛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突然听到黑影向着自己开口,洵惜的脸色一变,这个人是想要让自己来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么?
他真的相信自己?
洵惜心里一阵疑问升起,却是猛地闭上眼睛,认真的去辨别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耳边笛声忽近忽远,好似永远不是从同一个方向传来的一样。
蓦地,洵惜感觉着那笛声突然一强,当下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喊道:“在那边,一定是在那边。”
……
山顶上,白衣男子手中的玉笛一松,动作间将那握着玉笛的手负到身后,抬眼向着面前的那炎景城的方向看过去。
“先生在这里站了一夜了,可是要回去休息?”
匆匆赶来,蓝衣童子看着自家先生一夜没有回去,当下便是出来寻人,却是没想到自家先生竟是在山顶上吹奏了一夜的笛子。
感叹自家先生肺活量惊人的同时童子不由得又想到自家先生当真也是抗寒耐冻的很,如此冷的天气里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赞叹完毕,童子当下伸出手来由着身后拿出一件厚重的外袍来,递过去,道:“先生若是不想回去休息的话,好歹把这件袍子披上,我看您现在的模样都觉得冷得很。”
“冷么?我竟是没有觉得。”
男子转过身来,看着那童子手里举着的袍子,手臂一挥,直接拿到手上,随后又道:
“这袍子我还有些用处,暂且放着好了,对了,你现在马上回去准备一下,今日许是有客到来。”
说话间将手里的袍子搭在手臂上,男子一身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犹如谪仙一般。
洵惜抱紧了黑影的脖子,一路的朝着那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却是走着走着,那在耳边响彻了一夜的笛声竟是突然停了下来。
洵惜神色一紧,他们好不容易可能就要找到了,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断了,这要怎么办才好?
“你确定是从这个方向传出来的?”
没有停下脚步,黑影突然侧身向着洵惜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洵惜也晓得事情的严峻,心上虽然还有一些纠结,却是突然想到倾漓之前给他说的,做事情必须要晓得当断则断,因此下猛地咬紧了牙关点头道:“我确定就是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