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太医(一)

晏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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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缓的吃着药,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想着突厥使者就要进京,皇上会宴请使者和内外大臣,到时候父亲也会在列我进宫这么久,还未见过父亲,着实想念,所以我必须要在宴请之前让身体好起来

    犹记得前世在宴请突厥使者时,因我的圣宠让贵妃心生怨恨,于是她便使诈想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可是没想到却被我化险为夷,反而引得皇上对我更加宠爱了而皇上的宠爱却愈发加剧了贵妃对我的怨恨,以后我的日子总是磕磕碰碰的所以在宴请之前我刻意避宠,也希望在宴请那天能借着病体未愈摆脱贵妃的纠缠

    这一日从早上就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春雨,雨丝繁密,如千丝万缕的水帘,到不像我前世死的那天漫天的雨点匝地侵袭,溅起迷蒙的水雾凉丝丝的春意卷进了抄手游廊里,若不是有门窗挡着,屋子里的暖意只怕要消散开去了

    谷雨端着一碗阿胶龙眼红枣茶进来,放在榻上的红木几子上,笑道:“一下雨,倒是怪冷的,娘娘趁热把这碗茶喝了都这会儿了,章太医还没来”

    “大约是被这雨给绊住了,”我端起瓷白如玉没有一点装饰的茶碗,茶色澄明,悠悠飘着几颗红枣和龙眼肉丝丝香气里,是满满的暖意,浅尝一口,果然清甜可口

    春分看着我,等我喝完把碗接过去放到一边,说道:“章太医是皇后指派过来的,原本他一直是给王昭仪看诊的,听说王昭仪这几日身上不大舒服,所以他得先去看过王昭仪才能来娘娘这里”

    我点点头,道:“宫中妃嫔似乎都有自己专用的御医”

    “是,”春分略想了想,开始如数家珍的说道,“太医署有太医令两人,只负责给皇上和皇后看诊;太医丞两人,为贵妃和和妃看诊;医监4人,三品以上皆是他们看诊;其余三品和三品以下者、就由医正和医师来看诊了只要有恩宠的妃嫔,都有自己专用的太医因为……医药这东西,既可治病救人,也可害人呐!”

    我莞尔一笑,看向她说:“你说的极有道理,那依你看来,太医院中,何人可堪我用呢?”

    春分道:“有名有姓的那几个,早就被人拉拢过去了,娘娘此时下手,只怕已晚至于其他,恐怕又在医术上有所不及”

    我沉思片刻,忆起昔年一桩往事,便道:“我记得京城杏林世家沈府有位公子投在太医署下,你帮我留意一下,看他现在位居何职”

    春分一愣,问道:“娘娘认识他?”

    我摇头:“谈不上认识,只是从前我在家中时,父亲偶感风寒,请了沈府的大夫去看过,脉息极好,却也不知他们家公子如何”

    春分点点头,道:“是,奴婢等雨停了就去”

    我笑着拉住她:“哪里就这样急,等过了这阵儿!如今正是章太医看着,不论别的,他却是皇后指派来的,若让人知道我放着他不用,到用旁人,岂不叫人疑心?”

    “娘娘所言甚是”

    正说着,章太医就来了,一来忙叩首告罪,声称是在王昭仪那里,所以才来晚了我笑了笑,自是不好说什么,王昭仪位分在我之上,况且人家是正经主仆,我若是跟章太医摆了脸色,岂不是跟王昭仪过不去?

    “快不必行此大礼,外面正下着雨,要你冒雨前来,真是劳烦了谷雨,快去沏壶热茶来,章太医请先用茶对了,不知道王昭仪的身子如何了?”我极是笑容可掬的说着

    章太医五十开外,头发胡子都已灰白,精神看着倒是极好他见我这样客气,诚惶诚恐的说道:“下官位卑,娘娘宽厚仁德,实不敢当昭仪娘娘只是时气所感,并无大碍”

    “无碍就好,”我笑着点了点头

    诊过脉,章太医细细问过我这几日的状况,我一一如实相告,他便展颜笑道:“看来娘娘的身子大有好转了,那药量下官就给娘娘减半?再喝几日,娘娘的身子就能痊愈了”他看了看外面的雨,又道:“娘娘这些日子总闷在屋子里也不妥,若是天气晴好,不妨往外面走走,对病体也是有益的”

    “多谢太医,春分,去拿赏钱来,谷雨,送章太医出去”

    春分拿了一锭五两银子的银锭递给他,他忙推辞,我笑道:“这是应该的,雨还没停,就算是给太医打酒,去去湿气”他这才收下了,还道:“那下官就先告辞,下官还要去给皇后娘娘回话,皇后娘娘对您的身子十分挂心”

    我一笑:“是,皇后娘娘国母风范,太医好走”

    送走章太医,我笑着问春分:“你说,除了皇后,还有谁也在关注我的身体呢?”不等春分回答,我就捂着嘴像只小狐狸一样的笑了起来

    过了两日天气晴好,日色温暖和煦,透过碧纱窗照在临窗的乌木大桌上,泛着细碎的流金溢彩的光芒我正站在那里写字,忽听一阵银铃笑声传来,我的嘴角弯了弯,除了谷雨那丫头,还能有谁呢!

    帘子一掀,就见这丫头捧着一束姹紫嫣红的花走了进来,我笑道:“哟,哪儿来的采花贼呀!”

    正带着小满和小寒做针线的春分“噗嗤”一笑,谷雨略红了红脸,不敢与我怎样,只好对春分道:“姐姐真是的,光顾着笑我,错了针线可怎么是好?”

    春分奇道:“咦?那个惹我们笑的人你不去说,到来说我们”

    谷雨撅着嘴,走到我面前,将那束花插在越窑秘色瓷瓶里,道:“娘娘惯会打趣人的,外面天气可好了,这是我刚在沁春园里摘的花,还有好多呢!”

    我看着上面还在滚动着露珠的花瓣,笑道:“果真的?那我可要出去瞧瞧了”

    谷雨道:“早知娘娘愿意出去,我又何必来回跑一趟,白担了这‘采花贼’的名声!”

    众人又笑,春分摸了摸脖颈,道:“我做了半日针线,脖子酸得很,正要出去走走,你来帮我督促她们,我陪娘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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