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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天亮了。br />
这不是针对普通时间,而是我们身上的蓝光已经暗淡的快要无法发现。
而小胡子果然也分析的没错,现在真的没有人可以苏醒过来了,我们也没必要提前装睡。
“需要对一下台词么,等会要是穿帮了就不太好呢。”
我自嘲道,我几乎只是用余光看向了一眼身后在小范围血光中继续平躺着的演员,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交错的滋味。
他死了,这是显然易见的事实,而站在事物的另一端来看,我更在意的是刘念杀人了。
似乎还是因为我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兄弟,我看的出你脸上还是很焦虑的,那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
因为我只是装逼而已,只是装的自己好像不紧张,好像不在乎生死,可真的有那种人的话注定天生就该当凶手。
可兄弟我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你也不会是。
“呼……没事的余辰,杀人这一关我们都度过了,只是照常对话也没什么问题吧。”
刘念摇摇头,走到了靠近我的板凳上重重一趟说道。
万幸的是我们之间的临场发挥都很默契,简直像是一个剧组的班底,不知道的人绝对猜不到我们只是单纯的普通人而已。
嗯,但普通人这身份还是很值得商榷的,别说我和刘念了,就算是看在黑丝女这么深藏不露的份上,这位姐姐有多少深浅我可还真是看不透了。
“没关系的,马上你就会有灵感了,会有人让逼你对话的。”
手套,这是我们还没有多思考就想到的关键,然后统一放在了我的背包里。
这算是销毁证据么,还是自我栽赃?
其实一切都是临时发挥了,如果我真的被机长查过身份的话,这么做完全就是小丑一样的表演。br />
但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没能……
没能发现这一切的话,并且机长其实早就在我杀死的人之中,那么这样就更加有趣了。
这一局如此的安定,还真可能是没有机长的情况造成的。
反正现在还看不了身份,只要是坚持到游戏最后就能明白吧,不然现在拿出来我们的身份卡,上面也只会是一片空白。
那是只有我们才能看到一瞬间确定的身份,否则其他人看到就等于直接暴露了。
这种乌龙,出现在狼人杀中都被认定是自杀行为的,简直是一点咸鱼翻身的希望都没有。
而我也看过那种,被逼迫到绝境中依然坚持自己最初发言和态度的狼人玩家,不得不说那真是一种游戏境界,极高的境界。
可我要说生活中我不会喜欢和这种人来往么,一个能够将你看的透彻,计算的体无完肤的人,那将会是一种何等的恐怖。
哈……
身边渐渐有人发出了呼吸声,从睡梦中恍惚醒来,这似乎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漫长的让人想要打瞌睡。
这个形容可真有趣!但我有时候还真是这么做了,肉体疲倦和身心疲倦还是可以叠加的,虽然不知道这能否用在游戏中,但似乎我也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某种意义上,这场游戏的中间催眠系统是否只会是对于精神上的催眠?
也就是说,其中有可能每一次的方式都不同,然后只有一个回合算是有漏洞的。
所以几乎才只有一回合有不少人陆续醒来,而小胡子那一局也许根本就是搞笑而已……
没错!这个惊人的细节被人忽略了,他果然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哈,我就说吧,这一次已经买没办法再醒来了,果然只有一个回合可以利用啊,这什么狗屁能力,和狼人里面的小红帽比差远了!”
最先发出感叹的是小胡子,那声音的主人想必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了。
当然了,在场让我记忆深刻的也绝不止他一个。
“有没有也是你发现的,这样吐槽自己的推理还真是愚蠢啊。”
没错,那球帽小哥恢复的时间也比较快,这直接联系到大脑和神经反射的潜在能力吧,理论上越快醒来的人就越有威胁,起码对我们而言是这样。
刷,大家都在相互转移目光,这不算是一个友好的过程,我看到很多女士都在这其中走光了,毕竟黑丝女有意无意就将自己丝袜根部的那一撮深黑色露了出来。
这是很多人都喜欢的曲线和风景,但我知道其实那只是橡皮筋而已,果然和一些游戏中的真相一样,不知道的时候才能保持那份美好的幻想。
“操!眼睛往那边放呢,老子的女人你看个屁啊!要看就看那边的倒霉鬼好了,吗的,说是保护我们呢,结果现在还是死人了!”
一个完美的角度,也可以说是对乘客来说最刁钻的角度,刚好就静静躺着还身穿制服的演员。
他的名字大家已经基本忘却了吧,其实那并不重要,我们渐渐麻木的只会记住看似重要的人。
没错之所以是看似,是因为现在死去的人随时都可以被马上遗忘,而上一秒也许他还被认定是能存货下去的希望种子。
如此的残酷,却又是恰到好处,当我们都习惯这所谓的残酷后,甚至大部分人看着那尸体的表情时都不会惊讶和尖叫了。
无声渗透的恐惧,连我都感觉不太自在了,到底我还是带入了这个角色,这个在飞机上被提到最多次的自我介绍,我是乘客。
“现,现在该怎么办?”
双胞胎里的小弟到底还是很嫩,看到线索逐渐偏移了自己关注的点后,他们仿佛就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一样。
所以复仇的人还真是可怜,当他们发现自己仇视的目标消失后,自己的灵魂也会无比的空虚。
“这边,有被翻阅过的感觉,看来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
曾一文想要开口,犹豫之后却还是被小哥抢先了。
那声音永远都是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心里面其实也是比较没谱的。
事情的发展早就不被任何一个人掌控了,包括我们嚎哭方也是一样,但我们看到染血的日记本后才发现这效果居然塑造的如此完美,这是执行者的我们都没料到的变数。
“这里,日记本上好像有被触摸过的痕迹,但做了手脚什么都发现不了。”
大东哥靠近看了几眼,似乎是想表达对小哥的不满,言语中暗暗有挤兑的意思,而对方却只是低头笑而不语。
“哈,真是好笑啊,居然你们对眼前的线索视而不见,没发现这本书的缝隙不对么,不应该这样刚刚好才对,一本日记如果刚好被撕下了几张纸的话,会出现一般人看不到的变化……”
嚣张,这是他的墓志铭,如果有一天球帽小哥被打死自己的帽子挂在墓碑上,那我可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同时那些推理也让我们三人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敌意和威胁感,
“可惜啊,到底还是被发现了,这里的文字染血之后反而更加清晰明确了呢,余辰,我似乎发现了什么对你不太有利的证据,可我居然还想要为你开脱几句……哼哼,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略微沉默了一下,却终于发现这家伙的矛盾之处所在,他居然不是真的想要一下子拆穿或是将我推向绝望的深渊中。
可同时我也明确的感觉到,他绝不希望我好过,就像是折磨自己最满意的犯人一样。
那是一种接近病态,而又无比坦诚执着的扭曲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