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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苏苏听了卓冉和冰冰的话,便又强自将那碗粥吃完了。
见他二人看起来也甚是疲惫,便慌忙命清婉给卓冉和冰冰两人安排了住处。
在天色微明时分,几人这才睡去。
然儿,莫苏苏不晓得的是,南宫允如今已经在上早朝了。
不过,今日的早朝看不似平日里那般。南宫允刚到大殿,众臣子例行过参拜仪式以后,吏部侍郎刘广义就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南宫允早已经晓得今日必然要面临这样的问题,于是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刘爱卿请讲。”
“皇上,臣听闻昨日夜里,皇上将皇后打入了冷宫。臣想请问皇上,皇后她犯了何罪?”
刘广义的语气听起来异常气愤。自从帮助南宫允打败凌国以后,他就一直以功臣自居,虽然平日里还算恭顺,可私底下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经常在大臣面前炫耀自己的荣耀。言辞里甚多大不敬的语言。可在朝堂之上如此质问皇上,还是第一次。
众大臣此时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等着南宫允的回应。
南宫允却丝毫不介意。淡淡一笑说道:“皇后意图杀人。人证物证俱在。本应处死。朕是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才网开一面。这是将她打入冷宫。刘爱卿,这样的解释您可还满意?”
“皇上,敢问皇上,皇后她所杀何人?说出来,也好令微臣心里明白。”
刘广义有咄咄逼人的问。
南宫允蹙眉,他料到刘广义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会在大殿之上将这事说出来。若他回答的不好,势必掀起一场朝堂打乱。还有可能逼死莫苏苏。
想到这里,他沉思片刻才说:“是一个对皇后有恩的人!”
他的话如此一说,堂下众臣便开始面面相觑。那刘广义也没有想到南宫允会如此回答,愣了一下。的确,当年拓跋强将刘玲娥抢了去,若不是莫苏苏,刘玲娥已经死了。可这件事关系女儿名誉,他们一直都严守秘密,直到今日也没有人晓得。
这样便是那些大臣们面面相觑的原因。
刘广义为难了。若他执意要将这件事弄明白,那皇后曾经被拓跋强抢去过的事情就要露馅,这关系这一个女子的名节。可若是不将此事弄明白,他心里又不甘心。于是索性耍赖。
头一拧说道:“皇后何时受过她人的恩惠。皇上确是弄错了!你只管说出那人名字便罢!”
南宫允没想到他居然来了个死不认账。气的额头上冒出三道黑线,不过,只是瞬间便又恢复过来。
冷冷说道:“刘爱卿的记性看来不好了!既然如此,你还执掌着吏部可是不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这样好了。今日下了朝便将吏部的印章教给宋大人。您老人家回家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
刘广义气结。他没想到南宫允居然会干出过河拆桥的事来。这几年,他就是仗着自己有恩于南宫允,又是国仗。这才目中无人,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昨夜皇后才刚刚被打入冷宫,就有人来给他通风报信了。
他一听就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起,拿起剑就要来宫里找南宫允,多亏了被夫人拉住。这才强忍到如今,心中愤怒之火再难忍下。当即大骂道:“南宫允,你当老夫不晓得你做的好事,从辰国抢了人家辰国的皇后。如今想要将她取代我们家玲娥,老夫今日就将你的丑行说出来,老夫倒要看看,你做出如此丑事,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他的话音刚落,南宫允阴沉的脸冷冷一哼,刚要说话。没想到莫清辉这个时候却走了出来,一拜,说道:“皇上,容臣禀奏。”
南宫允狐疑的看向莫清辉,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点了点头。
莫清辉这才对刘广义说:“刘大人此话差异,谁都晓得辰国皇后是我莫清辉的女儿莫苏苏,她既是天瑞国的人,回天瑞国有何不可?大家也晓得我莫清辉的夫人卓思文是太皇太后的姨娘。这姨奶奶将爱女召入宫中小住又有何不可?刘大人这番话说的却是空穴来风了。若刘大人今日拿不出证据。微臣却是不依的。”
南宫允此事做的如此明显,可他却从未对莫苏苏有过不拘之处。这证据却是无从说起。莫清辉这一问,倒把个刘广义问的说不出话来。
南宫允见莫清辉一句话将刘广义堵了回去。心中甚是满意。刚要开口,没想到莫清辉又说:“皇上,您英明神武,年轻有为,自当不会做那些苟且之事,何况辰国皇后来我国做客也是太皇太后邀请,为免众人猜度,还请皇上今日在大殿之上,像众臣子将此事说明。以免它日生出事端!”
南宫允刚刚勾起的唇角,在莫清辉的这番话以后又变了脸色。莫清辉在大殿之上如此说话,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在大臣面前保证不做霸占莫苏苏之事吗?如此以来,他的计划不是落空了!好一个莫清辉,真是老奸巨猾啊。可如今事已至此,他不这样说,明显是下不了台的。于是,只得咳嗽了两声,说道:“莫爱卿说的对,事情就的他说的那样。”
说完这一句,他紧接着又说:“刘广义,你目无皇上,口出狂言。不过,念在你攻打凌国有功的份上。朕不杀你,着卸去官职,贬为庶民!”
刘广义如今站在朝堂中央,一张脸都是绿的。见莫清辉和南宫允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如今竟然将自己贬为庶民,更是气的哇哇大叫。
也不顾什么礼仪王法了。口不择言的骂:“南宫允,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不是老夫助你,你如今已经被拓跋瑞打的片甲不留了。怎么,如今国泰民安了,想要过河拆桥了?老子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要将老子贬为庶民,老子先灭了你全家……”
“将他拖下去,压入大牢!”
南宫允冷冷的命令打断刘广义喋喋不休的叫骂声。
立时,便有一队带刀侍卫冲了过来,要将刘广义带走。那刘广义竟然一个闪身,夺下一个侍卫腰间佩刀,便在朝堂之上厮杀了起来。
吓的满朝文武连连后退。刘广义本就是一介武夫,且从未懈怠练武,一身武艺甚是高强。他连连出刀,眼看着已经杀死了好几个侍卫,鲜红的血液将大殿的地上染成了红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将一众臣子吓的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乱跑。
那刘广义杀死几个侍卫,又抽了空子便冲向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允。南宫允闪身躲过。和他一来一回的过起了招。
没几个回合便将那刘广义打的爬在地上。南宫允踩着刘广义的背冷冷说道:“来人,将他绑了。压入死牢,择日问斩!”
几个侍卫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刘广义绑了个结实,然后又压着出了大殿。
血染的大殿上此时还躺着几个侍卫的尸体,南宫允冷冷的扫视了一番,说道:“传令下去。刘广义密谋造反,谋杀皇上,刘家满门抄斩!”
说完,转身,又说:“退朝!”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消息传进后宫中的莫苏苏耳朵里,不禁替自家爹爹捏了一把汗,可也为他的机智拍手叫绝,他如此一做,南宫允就是有那意思也不敢如以前那般明目张胆了,看来,她又可以过一段清净的日子了。
可正当她躺在床上惬意的喝着清婉熬的酸梅汤的时候。就听见一声:“皇上驾到……”
“……”莫苏苏差一点儿噎到。
他怎么还来?难道不怕大臣们找他的麻烦吗?
“参见皇上。”
门外宫女整齐划一的参拜声将莫苏苏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给扰乱。她不由的看向门口。
南宫允一身明黄的龙袍出现在门口。
他看起来一脸疲惫,看来昨夜根本没有怎么休息。不过,她不由的对他生出一丝同情来。看来皇上这个工种真是不好干啊。
“今日好些了吗?”
莫苏苏点了点头,说道这里,莫苏苏不由的很佩服卓冉,似乎不管什么病,到了他的手里,都能手到病除。昨日她才醒。也不晓得他给自己吃了些什么药,今日就精神都了。
“那就好。看来那神医果然名不虚传。传令下去,赏!”
“是。”
身后的吴公公慌忙领命下去办了。
南宫允迈步走了进来。坐在莫苏苏的床边。莫苏苏不由的向里面缩了缩。
“你晓得吗?今日早朝,你爹爹逼我说出了几句违心的话。”
莫苏苏不语,她装作还什么都不晓得。
南宫允又说:“朕这一生,没有什么朋友。小时候没有,大了也没有。母妃总是教朕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教朕如何利用别人。因此,朕从来就不曾对任何人付出过真心。朕也以为,这一生,朕永远也不会对谁付出什么真心。
可是,真心并不是说你不想付出就不付出的。当一个人真的意识到真心已经付出的时候,已经都收不回来了。苏苏,朕晓得,你并不喜欢跟朕在一起,你心里想的还是卓清,不管他如何的伤害与你,你都是如朕一样对吗?因此,你是最能懂朕的心意的。是吗?’
南宫允的脸上有着莫苏苏苏从未见过的忧伤。莫苏苏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