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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原小生将二锅头放在厨房,南素琴说要帮忙做饭,周芳莲就毫不客气地“批判”女儿在家里也没有见过这么勤快。兰新叶脸上的面子就更大了,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夸南素琴如何如何地懂事,真是原小生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原小生就一边往外走,一边打趣道:“那我这辈子再好好修炼修炼,下辈子肯定比这辈子还能娶到更好的媳妇。”
这话给南素琴和母亲说当然没关系,周芳莲在场就不太合适了,更何况,按照风俗,两个人连个亲也没有定,更不能说这种话了。果然周芳莲的脸上马上有些愠色,原小生也自知玩笑开的失了口,只好住口。
从厨房出来,正要进客厅,就见赵学东在南振海的对面端坐着,陪着笑脸,听南振海训话。
南振海显然对赵学东的造访并不太感冒,口气沉沉地道:“我说你们这些乡镇干部,真不能让人消停一会,我来看个朋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也要跟来,整天跟监控器一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学东一脸尴尬道:“南县长批评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不春节马上就要结束了吗。我怕过了节,你的工作太忙,就想趁这个机会给你汇报汇报尉南乡的工作情况。”
看来赵学东也刚来没有多长时间,而且是一个人来的,连司机王子凯也没有带,估计临时听村长杨庆林说南振海来了,这才着急忙火赶了过来。
原小生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合适,一方面赵学东见自己在跟前,挨南振海的批,脸上肯定下不来;另一方面,自己在,有些话赵学东就不便开口。更何况他们谈的事情,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给赵学东打招呼,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悄然回了自己的房中。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原小生才南素琴从房中叫了出来,发现赵学东竟然还没有走。不过两个人的谈话气愤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赵学东详细介绍着尉南乡一年来的工作情况,南振海不时点点头,又问道了马天虎的企业占用红线土地的问题。赵学东就打包票说,这些都是老百姓自愿的,跟乡党委政府的关系其实不是很大,只是从中起到一个调节作用。何况那些旱地、盐碱地本来就没有产量,种什么都没有收成,租赁给永胜钢铁之后,反而将那些土地合理利用了起来,老百姓收入也提高了。把马天虎几乎说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而原小生却非常清楚,为了交通便利,永胜钢铁占用的全是河套水浇地,亩产粮食均能达到1000斤以上。前些年粮食价格偏低,按照一亩地700元补偿,近一两年粮食价格不断上涨的情况下,永胜钢铁却并没有给老百姓加一分钱的租金。因为这件事情,老百姓给乡党委政府反应了很多次,赵学东除了好言宽慰之外,并没有替老百姓找马天虎讨过说法。主要原因还是赵学东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马天虎跟南振海和柴文山的关系,不想得罪人家。至于赵学东有没有从中得到过什么好处,那就谁也说不清楚了。除非纪委能彻底调查一下。然而,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情,就算是县纪委也不会轻易随便乱动。
吃饭的时候,兰新叶当然要留赵学东吃饭。赵学东的眼睛却落在了南振海的身上,显然他也想凑个热闹。另外他今天来见南振海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想通过原家人对他的感谢,让南振海知道:这次参加市里干训班,我虽然没有推荐你闺女,但推荐的也是姑爷,你应该给我记一个功。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想尽快融入到南振海的圈子里,为自己今后的仕途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四十来岁的人,也就是个正科,今后的机会真的不多了,进河水镇肯定是不行了,下一步如果能调整到县里当个局长,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振海就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那你就留下来吧。大家凑在一块也不容易。”
赵学东马上跟个孩子一样,欢天喜地地应了一声,竟然和原小生争抢着拉桌椅板凳,准备吃饭的东西。好像坐在那里等吃饭也是一种罪过一样。原小生只好给赵学东打起了下手。
一顿家宴,因为赵学东的加入,让一家人突然变得生分了起来,除了没有影响到兰新叶和周芳莲两个人忙前忙后的张罗和谈笑之外,似乎其他人都处在一种非常被动的局面中。原振东不在官场,并不关心两个人的谈话,但也失去了和南振海叙旧的机会,而原小生和南素琴因为本身是赵学东的下属,从礼节上来讲,是应该表现出对赵学东的尊敬的,可赵学东却要对南振海表示自己的尊敬,捎带着也要表示对原小生和南素琴的爱护,而又不知道如何表现,就变成了反过来的尊重,弄得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原小生和南素琴夹在中间,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午饭总算吃完了,村长杨庆林却跑来了,带着村里的一帮干部,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东西,说是给南县长带一些土特产,其实并不是土特产,都是一早上跑到县城买回来的。南振海的目光就落在了赵学东的身上。
本来肯定是赵学东一手安排的,却要上前道:“南县长,这都是老百姓的一片诚意,您就收下吧。谁让您对咱平南村的老百姓有恩情呢。”话就含蓄地说到了南振海给平南村打井的事情上。
南振海却摆了摆手,没有让赵学东继续说下去。当年就是因为打井的事儿,他和原振东闹下了矛盾。打井的时候,县里过来检查,南振海就陪同县领导吃了一顿饭,却正好让原振东看见了,回去一说,老百姓马上吵的沸沸扬扬,又粗略核实了一下打井的账目,发现竟然少了一百多元。
十九年前的一百多元,在农村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老百姓不干了,说南振海贪污挪用打井款挥霍浪费。原振东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带着村里一帮老百姓就把南振海告到了县委。县委派人下来调查,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乡党委政府把这笔钱挪做了他用,但因为数目不大,也不好给老百姓交代,就做了不了了之的处理,还把告状的原振东拘押了两天。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既然南振海作为一个副县长,能放下架子来拜访,原振东也就一笑泯千仇了。
本来正月初六乡政府就该正式上班了,可是从正月初六一直到正月十四,这个年旮旯里,也没什么工作可做。初六报到了一下,稀稀拉拉地到下午才到齐,又打了一个“放假不放人”幌子,各自回家待了几天了。
直到正月初十,因为全乡要闹社火,乡镇干部又集中了起来,闹腾了两天,召开全乡新一届农村两委主干大会,分派任务,搭建观礼台,拉节目单,准备解说词,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在这两天弄出来,总之全乡上下忙的一塌糊涂,直到正月十三晚上才算把一切准备就绪。乡镇干部也不能回家,晚上就在食堂里举行了一个简单而又隆重的聚会。
正月十四一大早,天蒙蒙亮,陈永年就把睡意朦胧的机关干部全部叫起来,喊到院子里集中在一起,赵学东免不了要训上几句话,说一说此次社火活动的重要性和注意事项,李清水安排了具体工作。
到八点多,村里的社火队伍就陆陆续续开进了尉南街,按照行进路线,从东头进,一路表演,观礼台集中表演十分钟左右,然后从西头退出。
二十八个行政村,各具特色,锣鼓、花鼓、高跷、大车鼓、二鬼摔跤、武术表演,新上任的村长头一次参与乡里的集体活动,自然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一方面为了在乡镇领导面前表现,另一方也不能说没有示威的成分在里面。
随着经济大潮的澎湃气势,似乎集体活动也变成一种奢侈,乡里已经有好多年没闹过社火了,偶尔闹一次社会,街上早就堆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目的并不是为了看社火,就是为凑这份热闹。
街上小吃摊自然红火的不得了,手忙脚乱,又乐的心里像灌了蜂蜜一样,饼子夹肉、糖葫芦、烤地瓜、瓜子仁、水果摊……全都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买东西的只恨自己不能变成八臂哪吒,一边收钱,一边招呼客人。钱在口袋里都溢出来了,也不觉得,只是一个劲儿地往里面塞,胸前的挎包里鼓鼓囊囊的,都快要涨破了。
为了收买人心,乡政府还在主观礼台的旁边另外搭建了一个老年人观礼台,上面摆上了水果、点心、瓜子、糖块,让那些上了年岁的人坐在上面,边看边吃。可毕竟上了年岁的人已经吃不动了,就把糖块、水果往口袋里装,带回去给孙子吃。不一会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把桌子上的吃食全部纳入了囊中,就缩着手露出稀稀拉拉的几颗门牙,对下面的表演评头论足:这个节目好久没有看过了,虽然也是过去的样子,表演的技术却不怎么样,那个节目是新鲜玩意,过去没见过,恐怕是新花样。
赵学东坐在主席台上也是春风得意,满面*光,一直微笑着看着台下的群众。什么是力量,这就是力量,什么是凝聚力,这就是切切实实的凝聚力——能把老百姓聚集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凝聚力。
解说员的角色,除了南素琴之外,也没有人能承担的起了。南素琴的普通话并不是特别标准,人却长的漂亮,穿了一件鹅绒色的掐腰小羽绒服,又把波浪卷发总起来,梳了一个马尾辫摔在脑后,一条牛仔裤把两条秀美的长腿包裹起来,更显得亭亭玉立了,拿着话筒不时给大家解释:“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xx村方队,xx村,在支村两委的带领下,特别是新一届两委班子上台之后,经济有了xx发展,社会有了xx进步,取得了xx成绩。”加上天生的表演的材料,一脸的微笑,几乎能跟中央电视台的女主持人相媲美了。
原小生却甘愿担当起了保卫的角色,和乡镇派出所的一杆民警,来回巡逻,防止有人搞恶意破坏。当然,除了几个半大的年轻人,不时向小姑娘们发出一阵唏嘘之外,也没有那个敢真的搅乱。秩序倒是异常的良好。没多会功夫,原小生和一杆民警也觉得无所事事,开始加入了对各村表演的评头论足之中。
唯一让人觉得不美气的就是天公有些不作美,不时会飘起一阵阵雪花,不过也掩饰在了人山人海的热闹当中了,似乎已经被人们忽视了一样。
本来说好了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南振海要来来观礼的,可是县里临时召开常委会,来不了了,打发副县长常归田过来给赵学东撑面子。同样是副县长,不是县委常委,概念上就有了质的区别。赵学东只是客气了一番,也没当回事,竟然连讲话都没有安排。常归田自然知道自己值几个钱,不会跟赵学东计较,心里却别扭的要死。硬撑着到社火结束。倒是南素琴一句一个常叔把常归田叫的心里挺舒服。
表演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多钟,二十八个行政村才算正式表演结束,看热闹的人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天空中已经起风了,而且伴随着零星的雪花,刚刚有了一些春意的天气,再次回到了寒冬腊月的景象,表演一结束,大家便作鸟兽散,几乎是在转眼间,整个一条尉南街上几乎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了,只留下了满地的各色果皮和花花绿绿的塑料袋。
不过这一切并影响不到乡政府在金盛饭店的庆功宴。加上村里的干部,一共百八十号人,把金盛饭店挤的满满当当的,赵学东、付颖等一些乡镇领导陪常归田在包间就坐,其他人一律安排在了大厅。
这是办公室主任陈永年最活跃的时候,跑前跑后,忙里忙外,指挥着大家就坐,又指派原小生给各桌分酒、分饮料、散烟,只是在口气上比以前客气的多了,总要在说话之前加上“麻烦”两个字,比如说:小生,麻烦你把酒给大家分一下,一个桌子上一瓶。
放下原小生跟南素琴的关系不说,就是从市干训班出来,起码也要比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高一个级别,更何况干训班出来的人,到底走到哪一步,现在还很难说。他就更加不敢造次了。只是干活的人手实在太少,不得已而为之。
有了村干部的参加,气氛就不一样了,吆五喝六的,猜拳行令,菜还没有上来,早就有几桌子把桌子上的白酒干掉了,却不敢大声吆喝上酒,就跑到陈永年跟前,嬉皮笑脸地道:“陈主任,能不能再给弄瓶酒?”他们不在乎钱,一瓶酒能值几个钱,却也不能直接找女老板要,更不能自己付钱。今天是乡政府请客,规矩和面子还是要给人家留足的。不管是新当选的村长,还是老村长,对于这一点都有一个非常统一而明确的认识。
村民自治,当然也不是放羊式的完全自治,村干部要想这一届干的消停,干出点成绩,离开乡党委、政府,你还是根本做不到的。这也是一种国情吧。
根据市委党校的通知要求,正月十九早上九点,各县参加干训班的同志全部在市委党校集中报到。而乡镇上是正月十七就正式上班,还有两天的时间,原小生不想给别人留下一个“走了点狗屎运就嚣张”的话柄,一大早,就跟过去一样,骑着单车来到乡政府,首先将办公室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又特意给陈永年泡了一杯茶水,将刘红梅的水杯里倒上开水,又加了两颗胖大海。
当这一切做完之后,陈永年和刘红梅也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看了一圈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又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难以表达的浮光。似乎在他们心里,原小生也算是一个乡镇领导了吧。这样给他们服务,似乎让他们感觉受之有愧。
陈永年滋润地喝了两口茶,不自然地问道:“小生,什么时候走啊?”这句话问的有些没话找话,又夹杂了一点巴结成分。因为县里转发到乡镇上的市委党校文件,赵学东让原小生看了之后,就交给了陈永年保管。陈永年拿着那份文件之后,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五遍,似乎不相信这么好的机会能落到原小生一样。他不会不知道原小生什么时候走。
原小生自然地笑了笑道:“后天报到。”说完,也觉得干巴巴的,应该给陈永年说点什么,要不然显得自己是在陈永年跟前故意显摆一样,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就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回来了。”
陈永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道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图。刘红梅却眉开眼笑地接茬道:“小生,培训完了还回咱尉南乡来,我可等你当了领导给我调两级工资呢。”说着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原小生也跟着笑了一下,才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给刘红梅说过这样的话,心想这不是没影的事儿吗,即便是我提成副科,给你调两级工资哪儿就那么容易了,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了,谦虚道:“培训完了也不一定就能提干,主要还是去学习。”
说着话,原小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一下,竟然是马悦打过来的,心里忽然就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关键是跟南素琴的办公室离的实在太近了,斜对门就是。万一让南素琴听见了肯定不好,就挂了电话,对陈永年和刘红梅笑了笑跑到机关大院去打电话了。
重新拨过去,响了半天,马悦才接起来,开口就是一种幽怨的口气道:“我把检察院的工作辞了。”
这本来跟原小生没有什么关系,可毕竟是三年的同窗,也不能完全说对马悦一点感觉也没有,心里就有些放不下,可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沉默了一会,干巴巴地问道:“你不是干的好好的吗,干嘛要辞了呢?”
本来原小生还可以说,检察院那么好的工作辞了多可惜。可是如果是别人,还可以这么说,换了马悦,要是自己这么说,难免会让马悦产生故意要拉开距离的嫌疑。虽然说本来就已经有了距离,可是也没有必要生拉硬拽地伤害马悦。
马悦并没有回答原小生的话,一下子跳跃了过去,有点像影视剧的蒙太奇效果,口气却还是沉沉的问道:“你今天有空吗?”
原小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说实在话,他今天确实有的是时间。因为后天就要去市里参加干训班了,无论是赵学东还是陈永年,这两天都不可能给自己安排什么具体的工作。自己在机关里也就是摆摆姿态罢了。可是听马悦的口气,又不敢轻易回答。万一马悦说要来尉南乡看自己,跟南素琴根本就躲不开,到时候尴尬就在所难免了。弄不好南素琴跟自己闹别扭也不是没有可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犯不着自己给自己找这种麻烦,可还是有些不忍心拒绝,就含糊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马悦大概也能体会到原小生的意思,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你能不能到县城来一趟?我想见见你。”
马悦的话说的有点生离死别的意思,好像是最后的诀别,原小生就是不想答应也不行了,沉默了一下,只好道:“好吧,我马山过去。”
马悦的口气这才轻松了一些,道:“那我还在上次见面的地方等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
上次见面是在县城里的天雨饭店门口,离马悦的家应该不会很远。因为上次原小生见马悦的时候,马悦并没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说明她家就在附近。
挂了电话,又回到办公室,陈永年已经去财政所了,刘红梅正在坐在办公桌前面,开了电脑,一边看一部言情剧,一边绣着十字绣,好像办公室跟她家的炕头有着一样的功效一样,见原小生进来,只抬头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她应该也知道,即便是原小生当上领导,要专门给她调两级工资,也纯粹是瞎扯淡的事情。
原小生就鬼使神差地去了南素琴的办公室。女孩子都爱干净,南素琴更是机关里出了名的干净,放假十几天没有在办公室正经待了,总要好好打扫一遍才算放心。原小生进去的时候,南素琴正挽起衣袖,露出一截如莲藕一样的皓腕,在盆子里洗抹布,见原小生进门,就将手里的抹布递了过去,一脸淘气的笑容道:“正愁没人教,天上掉下个能豆包。快点给我把窗户上面擦擦。我自己够不着。”
原小生自然乐于奉献,心里又怀了鬼胎,总觉得去县城见马悦有点对不起南素琴,接了抹布,上了窗台,将窗户上面的玻璃细细擦了一遍。
下来后,南素琴又将窗户上擦了擦,将脏水倒掉,才算结束,可也已经是累的腰酸腿疼了,伸了伸腰肢,穿的那件短小的鹅绒色羽绒服,也遮不住嫩白的肚皮,把一抹雪白连带着巧气的肚脐一块让原小生参观了一下,又将门关上,楼了原小生的脖子,撒了半天撒,直喊累死了,让原小生抱了抱。
原小生就将那一握蛮腰搂起来,在红唇上亲了一口,又将去县城的事儿给她说了一下。当然不能说去见马悦,就糊弄说去买衣服,可又马上意识到,刚刚过年,衣服都是新的,又马上要开春了,没必要再买一次,只好加了一句:“过年的时候,光买了两件外套,忘了买内衣了。”
南素琴并没有起疑,却说要跟原小生一块去。原小生就板着脸说,一块去了难免会让人说闲话。南素琴虽然娇蛮一些,倒也通情达理,又在机关里待了这么多年了,知道机关里的那些碎嘴女人,见风就是雨的毛病,也只好作罢。
原小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觉中,又将南素琴和马悦做了一番对比,终觉实乃无聊透顶之事,干脆将手塞进南素琴的衣服里偷了一把仙桃,也不管南素琴又跳又叫,坏笑着跑了出去。
大约十一点的样子,原小生才匆匆忙忙赶到县城,因为没有约定时间,怕马悦等急了,人刚下车,心早飞了过去。阴沉沉的天空又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不时会刮起一阵冰冷的西北风,冷的叫人瑟瑟发抖。原小生一下车,就将身上的那件深蓝色的羽绒服使劲往身上裹了裹,心里就想,万一马悦打完电话,早早就去了,现在站在马路牙子上,还不知道冻成什么样呢。
可是心急火燎地低头往前赶了几步,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似乎又完全没有必要。一来是天雨饭店就在跟前,马悦不会傻到站在马路牙子上等;二来是自己现在跟马悦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又是何必呢,就把脚步放慢了一些。可是没走几步,又觉得再怎么说也是同学,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其实从汽车站到天雨宾馆门口,按照正常的走法,也就是不到十分钟路程,走的快了,五六分钟也就赶到了。原小生没到宾馆门口,就远远地看见穿了一身红色羽绒服的马悦,正忧心忡忡地在雪地里徘徊,梳了马尾辫的头顶上已经落了一层细碎的雪花,心就好像被谁狠狠地揪了一把一样,急忙跑了几步,站在马悦的面前,又镇定了一下情绪,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马悦抬头看见原小生,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眼眶里的泪水却在打转,盯着原小生沉默了半天,又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才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却是一副轻松的口气。
原小生只好故作轻松道:“你马大小姐召唤,我怎敢不来呢。”把两只手放在一起,来回搓了搓,一方面是御寒,另一方也是想用这种轻松的动作,来缓解一下有些紧张的气氛。
马悦似乎也暂时抛弃了心中的幽怨,拉开旁边宝马车门,道:“上车吧,带你去看看我新的工作环境。”
像马悦这样的家庭,有一辆宝马并不稀奇,原小生就不客气地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马悦开了车,一路往城外飞驰。路上,原小生就问马悦道:“既然开了车,为什么不在车里面等呢?”马悦边开车边转脸深情地看了原小生一眼微笑道:“我怕你来了看不见我着急。”
马悦的话说的多少有点不着调,是不是有欺骗,或者别的成分在里面,也说不定。坐在车里面等,原小生虽然看不见她,她却能在车里面看到原小生,也是一样的事情。可她偏偏要这么说。
女人的很多举动,男人永远无法理解。这是因为女人永远把情感放在生命的主位,而男人往往会以现实的功力去判断是非。
出县城,往西行,约1千米的路程,宝马撵着一层薄薄的雪花,闪过已经凋零的法国梧桐,眼前就是一片欧式的庄园。没有壮丽的景观,没有豪情万丈的建筑,更没有金碧辉煌的雕塑,只是一个欧式庄园,古朴而庄重,好像一下子就把人带进了中世纪的法兰西,所体会到的只有浪漫的情愫。
这种庄园建筑,就是原小生在省城河西市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下车后,走近了才发现,庄园的所有建筑虽然没有磅礴的气势、椭圆形空间和自由奔放的矢量跨度,却对每个细节进行了精雕细琢,雕梁画栋间,体现的是一种极尽奢靡的要求,颇有些中世纪欧洲的洛可可风格。
车到门口,一个年龄约有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路小跑将那两扇黑色的铁栅栏拉开了,放宝马进去。中年人穿了一身的灰色长袍,头发稀稀拉拉地贴在头顶,有点像十九世纪上海滩的管家。原小生就打趣道:“欧式的庄园,配上一个特色鲜明的中式管家,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啊?”
马悦却淡淡地笑了笑,眼睛中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淘气道:“这叫中西合璧。既有欧洲人的浪漫与奔放,又有我大中华的沉稳和老练。”说着车拐了一个弯,在主楼旁边的花坛旁边停了下来,忽然又问道:“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人生吗?”
这跟人生有什么关系呢?原小生一下子没有明白马悦说的意思,沉默一下,随笑了笑道:“这种风格,估计只有你才想的出来,才做的出来吧?”
马悦没有回答原小生的问题,从车里面下来,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风格……原小生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享受生活私人会所。这么奢靡的地方,除了享受之外,估计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走进主楼,先是一个高顶的大厅,约有一百多平米的样子,地板的中央铺了黑白相间的羊毛地毯,正对面是一个拿了弓箭的丘比特雕塑,约有三四米高,两旁是两个正方形的柱体,比雕塑矮了七八十公分,柱体柱体上顶着一颗圆球,蓝色的浮光闪烁间,正缓缓地往外冒水。水也是经过雾化处理了的,估计是兼有了加湿器的作用。
雕塑的后面是一个木质的深棕色圆形扶梯,可以直通二楼。大厅的右方是一个拱门,拱门上装了厚厚的实木门,门上又雕刻了各式的花纹,窗户是立式方圆结合的结构,却是纯粹的铁质窗户,给人一种非常凝重的感觉。
“怎么样?”马悦边往里走,边得意地问道。
原小生也是看的眼花缭乱,对于建筑风格等方面的东西更是不甚了然,就笑了笑问道:“花了不少钱吧?”
“俗”马悦很快用一个字,对原小生的问题做了评价,往前走了两步,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道:“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嫁妆,总共花费了大概四千万的样子。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是很清楚。”
原小生对于这些私人会所之类的玩意并不是很了解,就好奇问道:“你爸爸送你这么一个庄园干什么呢?让你结婚以后住在这里吗?”
马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说过了吗,这是私人会所。不过也只是一种叫法罢了,功能还是对外营业的娱乐场所,只是会有严格的会员制度。”马悦说着将一张金灿灿的卡片递给原小生,道:“现在刚刚装修好,还没有开始运营,这张金卡算是我送给你的吧。你随时可以来这里玩。”将落在眼前的刘海,往后摸了摸,接着道:“这种高级vip金卡,我们只打算发行十张,是完全免费的。”说着在原小生的脸上瞄了一眼,脸上就飞出一抹淡淡的绯红。
原小生不想接受如此贵重的厚礼,正要推辞,却被马悦一伸手重新押在了原小生的手里。两个人的手就交织在了一起。
将整个会所的所有娱乐场所参观了一遍,已经快下午…钟了。刚才原小生见了马悦之后,就悄悄把手机关了,怕南素琴突然打来电话,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这会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万一南素琴真的打电话打不通,还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呢,就想告辞离去。
而马悦却并没有放行的意思,两只冰凉细滑的玉手将原小生的握了金卡的大手包起来,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原小生,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急促的呼吸带动着她肺部的波动,将一双挺拔细腻的*压缩的跌宕起伏,像是两只兔子,马上就要窜出来一样。
“小生……”马悦轻启朱唇,低低地叫了一声,却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急忙低下头,将原小生的手放开了,淡然笑了笑,很快换了一副口气道:“你早上还没吃饭吧?”几乎没有给原小生留下任何回答的余地,接着道:“这儿正好有现成的,我让老陈给准备一下,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吧。”
老陈应该就是刚才开门的那位一副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了。
盛情难却,再走也不可能了,原小生只好听马悦的安排。两个人便在一间优雅的套间内坐了下来,马悦也马上打电话吩咐老陈送吃的上来。
不一会的功夫,一瓶红酒,两份牛排,两碗南瓜肉丝汤,就被老陈送了上来。红酒和牛排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南瓜肉丝汤有些特别,用南瓜做的碗,里面放了肉丝汤,不仅去除了肉丝的油腻,还让汤喝起来鲜味更重了一些。
原小生是个农家子弟,对西餐也只是听过和见过,并没有吃过,心里也着急想回去,又担心和马悦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点什么乱子,毕竟细皮嫩肉,又庄重大方的马悦,对男人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的,就凭印象,拿起刀叉,也不系那条像护牌一样的围巾,三下五除二就把牛排干掉了,又满满地倒了一杯红酒,对在嘴上尝了一口,觉得甜丝丝的,就像喝啤酒一样一口闷了下去,又倒了一杯放在面前。马悦在一旁就笑的岔了气。
原小生心里知道马悦笑什么,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的粗鲁,镇定自若地问道:“你笑什么呢?”马悦也不便说原小生刚才的动作不像样子,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走过来,又把自己的牛排放在原小生的面前,拿起围巾围在原小生的胸前,又示范着哪个手拿刀,哪个手拿叉,应该如何切,如果细嚼慢咽,红酒应该倒多少,如何用舌尖细品等等。
原小生明知马悦说的全对,却非要说:“这样吃饭,还不把人别扭死啊,再说了,吃顿饭这么费事麻烦,估计一顿饭吃不完,就又饿了。”说着故意端起高脚杯,又把一杯红酒灌进了肚中。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