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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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零九

    柴文山皮笑rò不笑地笑了一下道:“没关系嘛,你能来看我,就说明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人大主任,我就很感谢你了。”说着看了一下身后的原小生,问道:“这位是不是就小原啊。小伙长的很jīn神啊。”

    原小生急忙上前两步,站在柴文山的面前不卑不亢地微道:“柴主任,你好。我就是原小生。怪不得下面人都说柴主任平易近人,连我们这些乡镇干事都能能叫上名字。”

    柴文山哈哈笑道:“你这小伙的嘴倒是甜的很,不过手段倒是厉害啊。”说着又看着赵学东哈哈笑了起来。

    原小生暗叫不好,这柴文山也太yīn鸷了,见面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明枪暗箭地说自己打他侄儿的事儿。看来自己跟柴文山的这个梁算是彻底结上了。又想起自己到市里参加干训班的事儿,肯定是过县委常委会的。柴文山虽然只是列席人员,但这么多年在河湾县的经营,在常委会上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就算是赵学东亲自把自己提名上去,柴文山说不同意,恐怕那些常委们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得罪柴文山,自己去干训班的事儿就算白忙活了。

    想到这里,原小生咬了咬牙干脆道:“柴所长的事儿,其实我也有责任,我太过鲁莽了,赵书记还严厉批评了我。前段时间准备给他当面道歉,就是柴所长太忙了,去了几次工商所,老找不见人。”

    柴文山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嘛,我自己的孩,我自己心里有数,民就是个ún球。他跑我这儿告状,我也把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段时间正准备敦促工商局撤了他的职。天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柴文山的侄儿岂能例外。”

    柴文山一副严厉的样,好像真的要把柴民撤了一样。他nv人却过来唠叨道:“民这孩也不容易,从小母亲就过世了,虽说后来有了后妈,可是后妈哪儿有亲妈亲呢。也受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唉……”

    nv人说着叹了一口气,柴文山马上沉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样道:“什么受苦不受苦的,谁家的孩不受苦。你就别在这儿瞎参合。党有党纪国有国法,民的事儿你不用再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像他这样的,哪儿有资格治理一方商业。”

    nv人用眼睛瞄了柴文山一眼,只好缄口不言了。

    原小生冷眼旁观,心中暗道,这两口演的不是双簧又能是什么呢?如果他柴文山真要把自己的侄儿撤职,直接给工商局打个电话也就完事了,干嘛要把赵学东的请求压下来,又让马天虎找赵学东呢。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柴文山这么说,也不过是摆摆姿态给赵学东看的。

    赵学东见此情景,也没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急忙道:“柴主任,您别动气。阿姨说的也没错。民在乡里的口碑其实还是tǐn不错的,就是有点小á病,太过认真了,得罪了商户。您也知道街上的商户大多都是些刁民、地头蛇,乡政fǔ……为了息事宁人,轻易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他们联合起来到乡政fǔ告状。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写了那个申请。现在想想,这完全是我施政不查,错怪了民啊。我这次过来,就是专én给您说这事儿的。”

    赵学东说这种违心的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过,原小生看赵学东的样,好像也是早已经就习惯了。

    柴文山yīn沉着脸沉默一会道:“赵书记啊,你可不要因为柴民是我的侄儿就袒护他。如果他真有什么问题,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赵学东马上道:“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以我的党xìn原则给你保证,柴民确实是被人诬陷了。我明天就去……”

    赵学东有点太沉不住气了,明天干什么?接下来肯定是要说明天就去人大撤销关于提请罢免柴民尉南乡工商所所长职务的申请。现在赵学东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就先把柴民的事儿解决了,万一柴文山翻过脸皮,再想拿柴民的事儿要挟柴文山几乎就不可能了。倒不如就把那份申请压在人大,只要赵学东不催促也就可以了。如果柴文山翻脸,还可以马上再次申请。柴文山胆敢置之不理,马上可以还提请县委常委会。另外把申请放在人大,对柴文山而言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至于今天说的话,空口无凭,是不能作数的。

    想到这里,原小生急忙在后面轻拽了一下赵学东的衣服。赵学东的话戛然而止,马上明白了原小生的意思,装作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明天我就去给那些商户做工作,让他们全力配合工商所的工作。”

    柴文山愣了一下,估计也是看出了赵学东意思的突然转变,但也不好说什么。

    从柴文山家中出来后,原小生隐隐感觉柴文山已经对自己怀恨在心,只是为了维护自己人大主任的脸面,表面上没有说出来罢了。如果无法化解和柴家之间的矛盾,必然会影响到自己去市里参加干训班的事儿。

    想到这里,原小生做出一个忍辱负重的决定,对赵学东道:“赵书记,如果再没什么事儿,你先跟王师傅回去,我在县城还有点事。”

    赵学东自己心里也清楚,今天的对柴文山的拜访,原小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就在刚自己就差点说要撤销对柴民的撤职申请。现在想想,撤销对柴民的撤职申请,无异于自断后路,是愚蠢的不能再愚蠢到做法,心中也在暗暗庆幸今天过来的时候把原小生叫来了。要是自己一个人,或者跟王凯两个人,跟柴文山的较量必然又生bō澜,自然对原小生心存感jī,不过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觉得原小生的表情反倒有些不对劲,问道:“是不是因为和柴民之间的事儿啊?”

    心思被赵学东猜中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再则让赵学东知道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苦笑了一下道:“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我爸爸在街面上还有个水产店,万一以后柴民寻衅滋事罪,我爸爸的脾气,您可能也清楚……还是把矛盾消化了的好。”

    赵学东觉得原小生说的也有道理,当然他也想不到原小生会考虑的这么长远,在原小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吧,你说的也是。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开口。”

    赵学东也不过是一句场面话,如果他能帮了忙话,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了。可以说凭柴家在河湾县的势力,柴民根本就不可能把他赵学东放在眼里。不过赵学东能说出这样的话,原小生还是非常感jī的,沉默了一下道:“谢谢赵书记,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给打电话。”

    赵学东没有再说什么,掏出钱夹,从里面ō出一张卡递到原小生的手中道:“这是河湾大酒店的一张贵宾卡,里面大概还有两万元,你先拿着吧。如果不够就给打电话。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那里,那里的老总是我的大学同学,我给他打个招呼。”

    原小生也没有客气,接过贵宾卡塞进口袋,道:“谢谢赵书记。”说完忽然感觉有一种悲苍的感觉。对于柴家在河湾县的势力,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如果硬抗的话,后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小不忍则làn大谋,改善一下跟柴家的关系,以后在伺机而动,是上策。想到这里,原小生的心里反倒有了底。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斗志昂扬的心态。

    官场斗,官场斗,既然是斗,就会有胜有败,何况自己现在根本就还谈不上跟柴文山斗的可能。韩信尚能忍一个无赖的胯下之辱,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忍呢。

    赵学东说要用车把原小生送到河湾大酒店,还是被原小生谢绝了。要化解和柴民的恩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让赵学东出面不是不可以,然而一旦柴民不给赵学东面,就会出现加难堪的僵局。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南素琴出面了。上次打架完了之后,原小生也能看出来,柴民见了南素琴,哈喇都滴下来的那种表情,肯定是对南素琴爱慕不已。如果南素琴愿意帮忙把柴民约出来的话,想必柴民不可能不给面。

    赵学东驱车离开后,原小生就挡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往河湾大酒店敢去。路上就把电话给南素琴拨了过去。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南素琴的手机响了半天,接起来,一副íí糊糊,又极不耐烦的口气道:“喂,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看来这家伙已经睡觉了,原小生带着几分调侃的口ěn,不好意思道:“南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吧。我是小生啊。”

    “小生?”南素琴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一下清醒了过来,道:“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听到南素琴的担心的口气,原小生的心中就是一阵的愧疚。虽说一直以来,跟南素琴都处在一种非常模糊的暧昧关系中,但是南素琴对自己却是百分之百地用心。这让自己总觉得对不起南素琴。然而,自己跟南素琴似乎也不可能存在多少未来。毕竟家世、背景、爱好、生活习惯都有很大的不同,南副县长也不可能同意把自己的nv儿嫁给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小公务员。

    “我现在就在河湾县城,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原小生口气淡淡的请求道。他知道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妥,但是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赵学东跟柴文山的争斗,可能马上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市委要求各县区在年底务必将参加干训班的名单上报。现在离年底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再不尽化解跟柴家的矛盾,自己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也是时间紧迫,不得已而为之。

    南素琴却并不知道原小生葫芦里买的什么yà,呵呵笑了两声道:“这么晚了叫本小姐出去,你小不会想打什么坏主意吧?”南素琴的xìn格一向比较泼辣,说话也不遮掩。

    原小生也坏笑了两声道:“你就别嘚嘚了,我要是打你的主意何必在河湾县呢。如果方便的话,就赶紧出来吧。有急事找你。”

    南素琴沉默了一下,娇声道:“好吧,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原小生往外看了一眼,出租车马上就要到河湾大酒店了,道:“我现在在河湾大酒店,住哪间还不知道。你过来给我打电话吧。”

    “河湾大酒店?”南素琴还是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我马上过去。”

    南素琴说完,就挂了电话。

    能把一个nv孩约到酒店跟自己见面,这份信任可不是一般的情谊能换来的。忽然又想起南素琴那夸张的型身材和有点rǔ神味道的xōn脯,原小生的心就不由别别地跳了几次,耳根也有些发热了。

    这么晚了,如果真要跟南素琴发生点什么……原小生心头不禁一颤,急忙强制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打开车窗,深吸了一口深冬冷冷空气,又让自己的心绪逐渐平静了下来。

    南素琴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原小生已经开好了房间,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由于赵学东已经给酒店总经理打过了招呼,安排的自然是顶好的豪华套间。原小生本不想接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又想起明天要在这里跟柴民会面,住在标房中难免让柴民看不起,在这种豪华套间中跟柴民见面,起码能在气势上给柴民一些压力,就欣然接受了。

    把南素琴带到房间后,原小生就顺手把én关了起来。不想这个动作,马上引起了南素琴脸上的一阵á红,原小生也觉得似有不妥,想重把关好的én开开,却又觉得多此一举,就顺便给南素琴倒了一杯水,道:“路上tǐn冷吧,先喝口热水暖和一下。”

    南素琴接过原小生送过来的水,在原小生的脸上瞄了一眼,又将杯放在茶几上,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问道:“你犯什么病啊,好好的住这儿干什么。”说着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凹凸有致的曲线就一下全部展lù了出来。

    原小生看了一眼,马上感觉喉咙有种干涩的感觉,急忙移开目光道:“如果没有非要让你出面的事儿,我也不敢打扰你啊。”说着点了一支烟,使劲ō了两口,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南素琴的身材实在有些太夸张了,特别是穿了一件黑sè的保暖,下身又是那种贴身的ròsè底丝绒热kù,显得火辣辣的了。原小生尽管努力让自己保持保持平和的态度面对这个让男人无法自控的,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承受的灼烧感。

    “什么事儿,说吧。”南素琴重端起水杯,在原小生的旁边坐了下来,尽管没有产生肌肤之亲,但也仅有一纸张之隔,一股暖暖的感觉很在原小生的身上游走了一遍。一种坏坏的念头突然像黑夜的jīn灵一样,从脑海中窜了出来,稍微偏过脑袋,就看到南素琴xōn前一抹雪白的脖颈和脖颈下面突兀tǐn拔的部分,差点难以自持,急忙稳定了一下情绪,把自己从乌七八糟的思绪中拉出来,道:“哦,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在尉南街打柴民的事儿,你也知道。我想,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

    原小生的话没有说完,南素琴马上扭过身体,面向原小生,伸出葱白一样的食指指着原小生道:“我知道了,你打完了人,又想让我给你当和事佬,对不对?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别的什么事儿,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让我南素琴低三下四地求柴家的人,én儿都没有。”

    原小生始终搞不明白,柴南两家是儿nv亲家,南素琴却为什么对柴家的人痛恨至此,也不好相问,想了想道:“我并不是让你给我当和事佬,你只要把柴民约到这儿来,剩下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这个请求也不能算过分,南素琴低头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笑了笑,道:“好吧,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要怪我事先没有事先警告过你,柴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两面三刀,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干的没有一件不是肮脏龌龊的事儿。跟他家来往,没有一个人能落下好下场,特别是那个柴文山,简直就是个老畜生。”

    南素琴明显情绪有些jī动,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原小生不知道南素琴为什么会如此痛恨柴文山,也只好在南素琴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我也知道柴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但是……我在河湾县毕竟只是个小公务员,得罪不起人家啊。”

    不想原小生的话刚说完,南素琴身一软,竟倒在了原小生的怀中。原小生一时不知所措,手停在半空,看着南素琴柔软的身,感觉放在哪儿都不太合适。南素琴却一伸手,将原小生的手拉到自己的腰间。原小生也只好将南素琴轻轻地抱住了。

    一阵厮磨后,原小生感觉身体就像着了火一样,再也难以自持,一翻身将南素琴放在沙发上,嘴就压到了南素琴的红ún之上,从来没有过男nv之事的原小生,一下把一个男人身体里蕴藏的野xìn全部爆发了出来。

    不想原小生刚要行不轨之事,南素琴的jīn神却紧张了起来,使劲将原小生推开,满脸通红,伸出一双粉拳一边在原小生的身上一阵làn打,一边娇怒道:“你坏,你坏……你欺负人、你耍流氓”

    原小生伸手抓住南素琴的手腕,坏笑了一声道:“要说耍流氓,也是你先耍的流氓,要不是你耍流氓,我怎么会耍流氓。”说着又在南素琴的嘴上亲ěn了一口,那里还能把持的住,一用力又将南素琴揽入怀中。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教训,原小生自然也掌握了一些经验,将南素琴揽入怀中后,伸手间已将大手再次塞进了南素琴的保暖衣中。南素琴毕竟是个nv流之辈,哪里经得住原小生的折腾,没一会的工夫也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情急之下,顺手一个巴掌就在原小生的脸上招呼了过来。

    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原小生岁挨了一巴掌,脸上感到辣的,却也难以浇灭心头之祸,就有点故意整一整南素琴的意思了,又戏谑地玩了一会,看着南素琴妩媚、撒娇的样,原小生也渐渐清醒了不少,对南素琴笑了笑,重点了一支烟,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南素琴如果再不回家,她父亲南振海难免要起疑心,就对南素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可要挨骂了。”

    南素琴这整理了一下衣物,又在卫生间把刚nònlàn了的头发重梳理了一遍,穿了羽绒服,告辞而去。原小生本想送送南素琴,却又怕万一让南振海看到了,恐怕又是一个是非,就将南素琴送到én口,挡了一辆出租车,让南素琴自己回家了。

    清晨,一缕柔美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刚还yīn气沉沉的屋马上就亮堂了起来,原小生ró了ró惺忪的眼睛,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了。想起这段时间的劳心费力,昨天晚上的一觉算是为香甜的了,从án上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马上感觉jīn神抖擞。酒店早上有免费的早餐,也不用客气,给总台打了个电话,服务员很就把早餐送了上来。

    即便是南素琴答应帮忙约柴民,大早上的也不可能马上就来,所以也不用着急,看了一眼桌上放的jīn致的早点,在卫生间里洗漱完之后,就细嚼慢咽地享受了起来。

    大约八点半的样,柴民虽然没有来,南素琴却过来了。原小生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不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道:“素琴,来了?”

    南素琴似乎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怀恨在心,进来也不跟原小生说话,坐在沙发上,就拨起了电话。原小生知道,南素琴这是在给柴民打电话,也没有打扰。

    不一会功夫电话接通了,一听南素琴的口气,就知道柴民明显有些jī动,原小生坐在旁边即便听不见柴民在说些什么,也能听见柴民那副受宠若惊的口气。

    “你一会有时间吗?”南素琴冷若冰霜地问道。

    原小生离南素琴比较远,柴民的声音听不大清楚,不过看南素琴的表情,就知道柴民没有不从命的道理。心中虽喜,但马上又觉得让南素琴帮这个忙,实在有点对不起南素琴,也有失男汉风度。然而事急从权,除此之外也别无良策了。

    又觉得就自己目前的境况而言,多一个朋友总比总多一个敌人要好。自从自己在尉南街上把柴民打了之后,无疑给自己树了一个让自己难以安宁的敌人。自己并不是怕柴民,但是如果跟柴民的恩怨得不到化解,凭自己的实力,肯定会影响到自己前途。权衡再三,原小生都觉得,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还是自己主动化解和柴民之间的矛盾比较好。能大能小是条龙,能打不能小是条虫,委曲求全并不是为了受委屈,而是为了日后不再受委屈。

    官场之上就是如此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能树立一个永远的敌人。要不然,即便是这个敌人只是一个小职员,永远踩住你不不放,也会让你苦不堪言。

    朋友有很多种,有知心朋友,就有酒rò朋友;有肝胆相照的朋友,就有萍水相逢的朋友;有倾心相jā的朋友,就有只是见面打招呼的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即便根本算不上什么朋友,只要不是敌人,也姑且可以认为是朋友。

    不一会功夫,南素琴的电话打完了,转身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道:“人,我已经给你约好了,十点钟,就在大酒店见面。人家说是卖的我的面,你可不要让我为难。我告诉你,我可不想落他这个人情。你好把事情解决清楚。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不管南素琴处于什么原因不愿意跟柴家人来往,这件事情,肯定让南素琴非常的为难。原小生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为难你的。说不定我能和柴民成为朋友。”

    “朋友?”南素琴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质问道:“你要跟柴民做朋友,你是不是疯了。柴民这种人能做朋友吗?你也不想想,在他的字典里有没有朋友两个字。”

    原小生也不便给南素琴解释的太过清楚了,沉默了一下道:“既然他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朋友这两个字,那我就做他那虚情假意的朋友吧。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南素琴沉默了一下,不无担心道:“我知道你有难处,但是……我不希望你这么委屈自己。”

    南素琴的话一下说到了原小生的心坎上,一阵jī动,差点又犯昨天晚上的错,急忙控制了一下情绪道:“谢谢你的关心。”

    两个人四目相对,原小生不觉又有些jī动了起来。南素琴却在原小生的鼻上轻刮了一下笑道:“看你那傻样”

    原小生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失态了,而且失态的非常彻底,忙将神思收了回来,故意转移了话题,闲扯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十点不到,柴民就把电话给南素琴打了过来,说他已经到大酒店下面了,问南素琴在哪个房间。南素琴就问了一下原小生具体的én牌号,给他说了。

    听到一阵砰砰砰的敲én声后,原小生主动过去开了én。柴民一身制服站在én口,对原小生冷冷地笑了一声,问道:“素琴呢?”

    这是原小生事先已经预料到的见面方式,自己把人家打的那么惨,人家给自己这么一副面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笑了笑伸出手道:“柴哥,你好。南素琴就在里面。”

    柴民勉强跟原小生握了握手,马上放开了,眼睛却一直斜视着原小生。如果柴民不是自知根本打不过原小生,估计这会早就上手了。

    原小生的心里却一直在默默地警告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小不忍则làn大谋。所以给柴民的始终是一副略有一丝生硬的微笑的面孔。当然原小生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样的做法,只能缓解跟柴民之间一时的矛盾,绝不可能让柴民彻底放弃对自己报复。要让柴民彻底放弃对自己的报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柴民彻底打趴下,打的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打的彻底失去任何报复的信心。然而凭自己目前的情况,还远远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走进房间,柴民就开始四周打量了一遍,显然对原小生能住进这样的豪华套件感到非常的意外,脸上显出了一丝客气。原小生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订这个房间算订对了。当然,柴民也不便说什么,随便看了看,一见南素琴就什么也忘了,磨蹭了半天,还是在南素琴的旁边坐了下来。南素琴自然往旁边挪了挪,两个人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原小生主动倒了一杯茶水,双手端到柴民的面前,道:“柴哥,那天的事儿,是小弟做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小弟今天以茶代酒,在这儿给你赔礼了。”

    柴民自然轻易不肯接原小生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身旁的南素琴,还是接住了,不过还是一副轻蔑的口ěn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原小生对吧。”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柴哥记xìn真不错,我叫原小生。如果柴哥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柴民鼻冷哼了一声道:“好说,好说,以后咱们就在一个乡镇公事了,互相照应吧。”心里估计也在想,你一个乡镇小通讯员能有个狗屁用。

    原小生心里也清楚,单用几句话给柴民赔礼道歉,想让让柴民“不计前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再则,柴民此来,主要目的也不是接受自己的道歉的,而是冲着南素琴来的,要想让柴民放弃心中对自己的怨恨,还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柴民是出了名的酒鬼,有个外号叫“千杯翁”,意思就是喝上一千杯酒有可能把他喝醉。当然说的有点夸张,不过也足见柴民嗜酒如命的本xìn。在官场上,酒被称作是感情的润滑剂。斗酒也是一én学问,两个人无论有多深的积怨,只要在酒桌上一坐,就能一醉泯千仇。而且谁输谁赢,都无关紧要,只会让双方都找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就能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了。当然大前提是必须是有人愿意做出让步。

    原小生记得《官场方程式》上有这么一段话:酒乃穿肠毒yà,丧神、伤体、伤元气,使人神志浑浊、乾坤颠倒、是非不辨,世人应谨酌少饮。然,于官场之中,朝堂之上,又不可不饮。不分敌我,不辨忠jān,三五人聚而畅饮,微醺能化敌为友,叮咛可倾心相jā,大醉则起誓结盟,实为ún淆是非,扭转黑白之利器也。

    原小生今天当然不是想扭转乾坤、颠倒黑白,为的只是缓解跟柴民的之间矛盾,毕竟这个时候还不是跟柴民结怨的时候。当然原小生自己心里也清楚,今天如果不是南素琴在场,柴民很有可能不会给自己这个面。

    三个人说了一些闲话,当然主要是柴民在曲意迎合南素琴,原小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主动提出吃个便饭。南素琴尽管不想向柴民求情,但还是在不知不觉地帮着原小生说话,听原小生说要一块吃饭,本不想再跟柴民一起吃饭,楞了一下,见原小生的神sè也意在于此,就撮合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光顾着说话了,我肚早就饿了,咱们边吃遍边聊吧。”

    柴民也没有想到原小生会请客吃饭,不过既然南素琴说出来了,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急忙迎合道:“好吧,一块去吃饭。不过,素琴,你一定要给哥哥个面,今天这顿饭,让我请。”

    南素琴马上不屑道:“柴民,你是不是有点太俗了。吃顿饭,谁请还不一样啊。干嘛要算的这么清楚。”

    三个人虽然说了半天话,南素琴却一直是不冷不热,一副泥菩萨的样,甚至连批评柴民的话都没有说,几乎都是嗯嗯呀呀地应酬。好不容易开了金口,不管说的是好是歹,柴民都宁愿相信,这是南素琴对他态度转变的一个良好开端,嘻嘻哈哈地对着南素琴笑了两声道:“素琴说的对,谁请都一样。”

    三个人说着话,就往大酒店的餐厅走去。原小生过去从来没有来过这种高等地方,出了én就叫了一个服务员在前面带路。服务员也是酒店总经理专énjā代过的,自然对原小生的要求无不从命,带着原小生三人下楼梯,进大厅,右转过了一个走廊,出小én,再往右转一小截路,眼前马上出现一栋别致的小楼,上面俨然写着“求凤”三个字。

    一见这三个字,柴民马上就来了jīn神道:“素琴,你看这三个字写的怎么样?”

    柴民也就是初中文化程度,除了还算认识那三个字之外,那里懂得书法艺术,问这三个字的意思,无外乎是想跟南素琴套近乎。

    南素琴只有高中文化,后来自考的专科,自然对这三个字的意思也不大了然,就转脸问原小生道:“小生,你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估计也有点别的意思。

    原小生却略一沉思,笑了笑,蓄意曲解道:“求凤,这三个字原本是不应该写在这儿的。我想这三个字应该写成‘求凤格’。”说着在手上给南素琴演示了一个“格”字。

    这三个字,南素琴就加无法nòn明白了,眼睛中难免冒出一丝崇拜的神sè道:“这三个字怎么解释呢?”

    原小生不急不慌道:“其实求凤格,顾名思义就是在写诗对对联的时候寻偶配对,又叫鸳鸯格。要求对仗工整,但是对好之后,必须在联首和联末加上含有双对意思的字,如:对、双、配、两、会、比、偶、逢、匹等字。当然有时候也用做一种谜语的形式,比如金童对。”

    这都是比较专业的知识了,南素琴还凑合能听个一知半解,不过听了原小生说的金童还是不由脸红了一下。柴民干脆只能听个云山雾罩,一片茫然了,心中聒噪,又害怕被南素琴小看,随口便道:“这有什么啊,不就是半斤对八两,吊á对……”说了半截,说的粗俗不堪,见南素琴的脸上早就有了愠sè,急忙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也不敢在卖nòn了。

    不想刚进求凤,迎面却笑呵呵地走来一个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长的跟柴民倒有几分相似,都长了一个硕大的蒜头鼻,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看上去流氓不流氓,文人不文人的,可能是常年喝啤酒又不知道锻炼,小肚腩撑起的腰围起码有三尺四五。

    那年轻人可能是刚刚从卫生间出来,手里还提着kù,边走边系腰带,走到南素琴跟前道:“素琴,你们也来吃饭阿。”

    南素琴脸sè木然地嗯了一声,细弱蚊哼地叫了一声:“姐夫。”

    原小生这明白,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就是被人称作“河湾三少”之一的柴文山的公柴田,不由在柴田的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

    “河湾三少”自然是民间版本,说的是河湾县三个有权势的三位领导的公,分别是县委副书记、县长张孝祖的独张少韩,现任河湾县广播电视局局长;人大主任柴文山的独柴田,现任河湾县富裕的西王镇镇长;政法委书记王天禄的小儿王晋,现为天马实业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这三位当中,以王天禄的小儿王晋有钱,也因为不在政界,行为也乖张;以张孝祖的公张少韩为倜傥,坐拥广播电视台十数名美nv,身旁从来没有少过姿sè的演员、主持人;以人大主任柴田的官瘾大,从河湾县偏僻的西坡乡起步,从一个小公务员干起,两年提副乡长,三年提副书记代乡长,再两年上任全县富裕的乡镇西王镇镇长,下一步的目标是河水镇党委书记。

    原小生就纳闷,这个柴田见面怎么不跟自己的兄弟柴民打招呼,却要冲自己的小姨来呢。难道是柴田也是惧内主儿?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