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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六.
姜兴宇心中一喜——快进入“主题”了,于是给对方点燃了一支中华烟,静静地听着。
李刚继续说:“她常向我夸赞你,要我照顾你一下。我们医院刚好建成了一栋办公楼。”
姜兴宇的心跳开始加速,但表面上依旧是谦逊的表情,静静地听着。
“但你也知道,我在医院只是个处长,上面还有副院长,院长,公家的事就是麻烦;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要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咱们现在就签合同了。”李刚不紧不慢地说。
果然是个老滑头,姜兴宇算是再次领教了官员的厉害,他依旧谦逊地听着。
“但是你放心,我在单位还是有些地位的,就是院长也得考虑我的意见不是。”李刚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我给谁做不是做,féi水不流外人田,我会尽力帮助你的”说着用目光看着姜兴宇。
“那就仰仗李处长了”姜兴宇nòng出一副感jī的表情,说:“商场上的事我也明白,李处长如此厚爱,我也不会忘了您的恩情的。”
“咱们这关系,不需要。”李刚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越聊越觉投机,天è渐渐的晚了。李刚起身要告辞,姜兴宇忙婉留。
“李处长,咱们吃点饭去吧,天都晚了。”
“好吧,今天咱们聊得很投缘。正好再聊聊。”李刚倒也爽快:“这回坐我的车,我有司机,咱们可以少喝点酒,说好了,我请客”说着又是呵呵呵地一阵大笑。
姜兴宇也笑了,说:“哪能用您请客呢,您是长辈啊。”
“咱们论咱们的肩膀头齐是弟兄,以后叫我李哥。”李刚呵呵呵地笑。
“好,李哥”姜兴宇也呵呵呵地笑。他心里明白,确立了兄弟关系比较好办事,这也算是个铺垫。不过,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拉近了一层。
两人几乎是相拥着亲亲热热地走出办公室。李刚回头望了望白雪,对姜兴宇说是:“叫上你们的业务经理吧。我还想具体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情况。你的手下可都是年轻有为啊”
姜兴宇心里划了个浑儿,但也不好驳了李刚的面子,说:“白经理,你也收拾一下,咱们陪李处长出去一趟。”
白雪心领神会,应了一声。三个人走出公司,上了李刚的奥迪车。
“李处长,我们去哪儿?”因为有司机在旁,姜兴宇小心地问。
李刚沉yín了一下:“还是你拿主意吧。”
“去福德mén,怎么样?”姜兴宇问。
福德mén是滨海很有名气的一家大酒店。姜兴宇提议去个高档次的地方一是想显示自己的大方,再也是要试探一下李刚的兴趣到底在哪里?声è犬马总有一样是男人喜好的。
李刚并不反对。车开到福德ménmén前,李刚打发走了司机,一行三人开了包房,姜兴宇点了四菜一汤,俱是福德mén的招牌美食,价格不菲。白雪初次来这种高档次地方,显得有些拘谨,李姜二人却是轻车熟路。
“喝什么酒?”姜兴宇问:“是喝国产的,还是来点洋酒?”
“我喝不惯洋酒,还是来国产的吧。”李刚笑呵呵地说:“白经理来点什么?”
“我……”白雪有些犹豫。
“白雪就少来点啤酒吧。”姜兴宇抢先说。
他这样做也是对白雪的一种保护,如果由李刚来定,说不上会nòng出什么来。他吩咐ì应生拿来一瓶五粮液和一瓶啤酒。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姜兴宇对自己的酒量一向很有信心,可是遇到李刚却心里没底了。这更是位酒经沙场的悍将,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一会儿劝姜兴宇喝一口,一会儿劝白雪饮一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功夫,让姜兴宇自叹不如了。一瓶五粮液下肚,形不失态,话不走音。
姜兴宇决心探一探他的酒量,一个人再会伪装,酒后也会暴lù出来,他示意白雪再打开一瓶五粮液。
白雪已经喝了一瓶啤酒,两颊陀红,更显娇媚,她起身向李刚敬酒。李刚借机看着她足有一分钟的功夫,也没把目光挪开。姜兴宇心里豁然有了底,胆气也足了,说:“李哥,喝酒!”
“小姜啊,咱俩儿可喝一瓶白的了,白经理是不是也得再来一瓶?”李刚笑呵呵地说。
“白经理是nv的嘛,少喝点就少喝点吧。”姜兴宇忙为白雪解围。
“那怎么能公平呢?”李刚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白雪见躲不过了,主动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己斟滿,举到李刚面前,说
“我从来不喝酒,但是今天有李处长在,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着一饮而尽。
李刚哈哈大笑:“你可不能死,你死了小姜少了员大将,我上哪儿赔他去。”说着转向姜兴宇:“小姜,咱们干,白经理尽力”
姜兴宇忙举杯相迎。
夜è渐沉,两瓶五粮液见了底,大家都有了醉意,李刚与姜兴宇搂抱着称兄道弟地走出酒店,白雪则在一旁扶着姜兴宇。
李刚的司机赶来,大家依依话别。送走了李刚,姜兴宇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有些醉了,但他醉得相当兴奋。不但今晚的酒喝得融洽,而且也被他发现了李刚的弱点,得意之余,手臂落下时已轻轻地搭在了白雪的肩上。
白雪虽喝了两瓶啤酒,但神智却很清醒,并没有多少醉象,在姜兴宇的轻拥之下,嗅着一丝成熟男人的气息,她的脸更红了,悄声问
“老板,你是回家还是去哪里?”
她的声音很轻,但姜兴宇却蓦然惊醒,他这才发现依在自己身边的不是陈玲而是白雪。一下子酒醒了不少,忙放下手臂,向前跨了一步,打手势,招呼出租车,说:“我送你回公司,然后再回家。”
“哦”白雪悄声地应着,心á却澎湃起来,低头跟了过去。
姜兴宇的酒量一向很大,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次却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一觉醒来,已是旭日东升。他睁开眼四下看了看,原来是躺在自家的uáng上。他开始极力回想昨夜的经过,可是想到他把白雪送回公司之后的情形,便再也记不起来了。
这时陈玲从厨房走进卧室。
“昨天谁送我回来的?”姜兴宇小心翼翼地问。
“是大华和小凯。”陈玲说:“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很久没看你那么醉过了。”
姜兴宇这才记起昨天应该是大华和小凯在公司值班。肯定是白雪到公司后,看他醉得不行了,才叫他们送自己回来的。姜兴宇见陈玲的神情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些许怜惜,心中释然了。她并不知道自己酒后失态的事。
“那个李处长,实在是太能喝了。”姜兴宇说着起身着衣。
“谈得怎么样?”陈玲问
“很好,只是昨天一顿饭uā了好几千。”姜兴宇说:“事情有百分七十的希望了。可是那个李处长始终没说什么时候让我去勘察现场,也没说什么时候签合同。”
“他们的胃口没那么容易满足,一顿饭就能把那么大的工程给你?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陈玲说:“我今天还得给小姑妈打个电话,让她从侧面催一催。”
“好吧。我也准备一下,让他尝点甜头。”姜兴宇iōng有成竹地说。
“你看出他喜欢什么了?”陈玲问。
“还没有。”姜兴宇犹豫了一下,有些事还是少让人知道的好,尤其是nv人,自家的nv人。说:“不过他ōu烟喝酒,我就先往他家里送些烟酒试探试探吧。”
陈玲点了点头问:“你打算送多少钱的?”
“三、五千块钱吧,不能太多,也不太少。”姜兴宇想:“太多了让人觉得咱没有后劲,象一锤子买卖;太少了又显得小气,五千块钱正好。”
陈玲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今天让小姑妈打电话,你明天送过去。”
“好”姜兴宇应着。
陈玲忽然扑哧一笑,戏道:“我觉得你越来越不象老师了。”
“那象什么?”姜兴宇问。
“象狐狸。”陈玲说。
“那我是公狐狸,你就是母狐狸了。”姜兴宇说,他头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影象——一位面目和善的老太太,侃侃而谈商道的影象。与她相比,他姜兴宇夫fù充其量也就算是一对小狐狸jīng,而人家则是神,真正的“商神”。
“你大姨最近有消息吗?”姜兴宇问。
听姜兴宇忽然提到林影,陈玲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有作声。
“怎么?大姨出了什么事吗?”姜兴宇隐隐感到有些不妥。
陈玲神è黯然地说:“大姨的水泥厂半年前就出事停产了。她一直不让我跟你说”。
“出事停产了?”姜兴宇惊愕地问:“那么大的厂子,好几千万资产啊生意红红火火的,怎么说停产就停产了呢”
陈玲又是一声长叹,缓缓说:“记得咱们去大姨家时她正在电话里跟人发脾气的事儿吗”?
姜兴宇忽然想起那件事来,点了点头。
陈玲继续说:“大姨到底没有扭过市里那位主要领导,同意让他的那个亲戚来厂子做副总了。可是,那家伙根本就是受那位主要领导指使来厂子卧底的
那位主要领导看到了水泥长的巨额利润,就想占为己有。他让自己的亲戚鼓动原来水泥厂的职工集体上访,说大姨当初是以极底的价格把水泥厂买下的,是违法的事。
就在大姨忙着应对职工上访的时候,那位副总趁机收买财会人员,把厂子往来的票据都偷出来,逃走了。其中包括了绝大部分客商打给他们的欠条。没有了欠条,外面的水泥款也就收不回来。水泥厂就这样垮掉了——”
“真是太可恶了,不能便宜了那帮家伙”姜兴宇用力将拳头砸向墙面,他沉默了很长时间,问:“那大姨现在怎么样了”?
“大姨没什么事儿。”陈玲说:“我听说这个消息后很替她担心。可是,大姨却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让我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怕影响你做生意呢”?
“大姨这份iōng襟和气度我可都没有这事儿要是我摊上了,非把我气死了不可。”姜兴宇感慨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咱们还欠大姨二十五万块钱呢,还有一辆车。我最近,应该想办法尽快把这笔钱还上”。
陈玲凄然一笑,叹道:“我早就跟大姨说了,可是,她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叫我们不要担心她。她还说几千万都亏了,还在乎咱们这点儿钱吗。让你安心做生意,公司在这个时候最需要钱”。
姜兴宇心里充满了敬重和感jī的神情,问:“大姨现在在忙什么”?
陈玲开朗起来,说:“大姨的一个亲戚在北京什么部里是个大官儿。大姨在两个月前就投奔他去了,在北京另开了一家小公司,一面托人打官司为水泥厂讨回公道,一面做生意。前天,我和她通电话,她还告诉我说,她刚做成了一笔生意,纯赚了三十多万呢按她老人家的话说,这叫‘大不了重头再来’”
“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么坚强“姜兴宇由衷地感慨着。
由于在白雪面前有了失态的事,姜兴宇这两天躲回到学校,并没有去公司。他觉得见到白雪将是件尴尬事,不知该不该向她解释,该如何解释那天晚上的过失。不过他毕竟是公司的老板,白雪毕竟是他的员工,躲避总不是办法,所以他在第三天的上午的时候,硬着头皮来到了公司。
白雪正和一个客户谈生意。他扭开经理室的mén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吸烟。不多时,有人敲mén,是白雪。白雪倒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打招呼。
“老板你来了。”
“哦,白经理啊”姜兴宇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有事吗?”
“我向你汇报一下公司这两天的经营状况。”白雪从容不迫地汇报工作。
姜兴宇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既然白雪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他也就不便在提起了。听小雪汇报完了工作,姜兴宇一支烟也完了,他又拿出了一支,问
“那天是你让大华和小凯送我回家的吧?”
白雪点点头。
“谢谢”姜兴宇将烟放到嘴里,刚要点着。白雪却走过来一把将烟抢去放到桌上,低着声温柔地说
“以后少ōu点烟吧,ōu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出去工作了。”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姜兴宇无奈地苦笑,把烟捡起来,放到嘴上点燃了。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姜兴宇着实吃了一惊。原来这小丫头的心思一直在自己身上,怪不得顾正平那小子对她百般殷勤,她总是冰脸相对。看来今后自己的麻烦要多了。不过麻烦归麻烦,他的心里还是热乎乎的,感到了温暖。
想到顾正平,姜兴宇这才记起来,这小子已经好长时间没过来了,不知道他的吸塑项目筹备得怎么样了。于是,姜兴宇来到隔壁顾正平的正平广告公司。
才一进mén,姜兴宇便吃了一惊,虽说眼下是广告业的淡季,可也不至于这么冷清啊。工人们聚在小角落中打扑克,两个设计员玩联机游戏,打得正酣。竟没有人发现他进来。
姜兴宇推开经理室的mén,才发现顾正平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喝啤酒,桌上放了三个空瓶子。顾慧兰呢,她怎么没在公司?
姜兴宇问:“小兰呢?她怎么也不管理一下公司啊”?
顾正平神情沮丧,由于酒jīng的作用,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哪里是平日那个阳光爽朗的小顾啊顾正平抬起头看了看姜兴宇,没jīng打彩地说:“小兰和我生气,回老家去了”。
姜兴宇一陈心酸,关切地问道:“小顾,你这是怎么了”?
顾正平把酒瓶子放下,打了个饱嗝,醉熏熏地说
“姜哥啊你说现在要做点儿事怎么这么难呢?”
“还是因为上吸塑的事儿发愁啊?”姜兴宇坐到他对面关切地问。
“还能有什么事?”顾正平沮丧地说:“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就是把房子退掉,把公司所有的设备和材料都卖掉”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让姜兴宇想到了赌场上输得jīng光的张作霖——从自己uǐ上割下一块血淋淋的ròu,啪地往赌桌上一扎,吼道:“咱们就赌这个”
或许是受了他情绪的影响,姜兴宇也重重叹了口气,安慰道
“那你就换换别的项目吧,别老盯着一个不放啊。”
“不行我看准了吸塑准能赚大钱。”顾正平的头摇得象拨lng鼓:“姜哥,你说我的雕刻机、写真机、喷绘机那些设备能卖多少钱?”
“你疯了?”姜兴宇大吃了一惊。
顾正平嘿嘿地笑了笑,说:“我打算把现在的公司兑也去,然后租个偏一点儿的地方,专mén干吸塑。”
这小子不单是孤注一掷,简直是要玩命了。姜兴宇完全被他的气魄,他的胆量震撼了根本就想不出一个字来劝解他、安慰他
商场上的确不乏这种赌徒式的商人,要么天堂,要么地狱。他们就是敢赌,就是喜欢刺jī,就是耐不得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顾正平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所以他敢赌,可是他姜兴宇呢?他拿什么去赌?
顾正平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咕嘟嘟喝了个干净,一头扒到桌子上醉了过去。
就在姜兴宇给李刚家送过礼的第三天晚上,姜兴宇正在家中陪儿子看电视,李刚来电话了姜兴宇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电话号码,心脏就是一阵狂跳,直觉告诉他,最关键的时刻来到了。
他稳了稳心神,接通了电话。
“喂,小姜吗?我是李刚。”电话里传来李刚笑呵呵的声音。
“哦,李哥啊。”姜兴宇应着,几番接触之后,二人已习惯于兄弟相称。
“我们几个朋友在蔓庭芳吃饭呢,你过来大家认识认识啊。”李刚依旧笑呵呵地说
“满庭芳”姜兴宇心里就是一紧,那是位于滨海市郊临近大海的一个酒店,投资数亿元,一楼是生态餐饮,二楼洗浴,三楼以上是客房,是目前滨海市消费水平最高的场所,看来这家伙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姜兴宇镇定地说。
“快点啊,我们等着你。”李刚叮嘱着。
姜兴宇和陈玲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陈玲叹了一口气叮嘱道 :“少喝酒,别失态,更是千万不能做坏事啊”
“我,你还不放心吗?”姜兴宇应着,出了mén,驱车直赴满庭芳大酒店。
满庭芳大酒店,姜兴宇也是头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生态餐饮园,室内遍植珍稀uā草,小桥流水,鸟语uā香,环境十分幽雅。
在ì应生的带领下,姜兴宇终于在一间包房内见到了李刚及他的两个朋友。
李刚笑着给大家引见,那两个人是江城的。李刚的高中同学。三个人十多年了头一次相会。上学那阵,那两个同学家庭比较富裕,李刚只有跟着他们ún的份儿。
姜兴宇能够参加这样场合,对于那笔生意心里终于有了底,而同时他也明白,李刚叫他来的目的,无非是给他壮壮脸吧。既然要装脸,那就得装圆,装大。此刻的姜兴宇便拿出了把钱财置之度外的英雄气慨,挑贵菜,特è菜点了滿滿的一大桌子。
李刚见姜兴宇如此会看形势,心中乐开uā,脸也装得更大,酒场之上愈加豪迈,那两个同学也lù出了羡慕之è。
心情好,酒喝得自然高兴,酒足饭饱,众人都有了六、七分醉意。姜兴宇心里却清醒得很,该到他抓住李刚七寸的时候了。不出击则已,一旦出击就要将对方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姜兴宇的豪气上来了,胆气也壮了,站起身说:“走几位哥哥,咱们到楼上洗洗澡,按按摩,也醒醒酒。”
此语正中李刚下怀,他见那两位同学面带犹豫,便上前一手拉起了一人,说:“人生在世,就要及时享乐”
那两个人是见惯世面的人,也就不再装假。姜兴宇在前面走,李刚三人在后面相拥而行。李刚小声的对那两个同学说
“人都说这江城的姑娘是东北最美的,其实咱们滨海的姑娘也毫不逊è啊……”三个人笑成一团。
众人洗完澡后,姜兴宇就在洗浴中心开了个大包,要了些果品。让三人稍等,而后自己直接到三楼开了四个房间,对ì应生说
“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然后,转身进了其中的一间。
那ì应生见了姜兴宇出手极为阔绰,不敢怠慢,忙去找经理。不多时,楼层经理来了,是个斯斯文文的年青人。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三个漂亮点儿的小姐。”姜兴宇说
“这事儿好办,您稍等。”经理转身要走。
“慢着。”姜兴宇口气很大,这里面也有酒jīng的作用吧。此时,为了讨李刚欢心,做成这笔生意,他早把陈玲的嘱咐忘到一边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还有什么事儿?”经理又转回身。
“我还要这里的头牌。”姜兴宇说。
“这有些不太好办。”经理委婉地说:“莎杀小姐已经被人预约了。”
“预约,不是还没出台吗?”姜兴宇毫不在意地说:“她身价多少?”
“一夜两千。”经理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出三千。”姜兴宇从手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经理说:“另外,这一千是给你的,帮我安排一下。”
经理收下钱说:“我尽力安排吧。”转身出去了。钱能通神,何况是人。不大一会儿,经理便领着三位小姐先走了进来了,说:“这是您要的三位小姐,还满意吗?莎莎小姐随后就到。
姜兴宇打量了一下三个人,果然个个都是妩媚动人。他不由得朝经理点了点头。经理转身出去,关上了mén。
三个nv子一起向姜兴宇拥来,嗲声嗲气地叫着。姜兴宇哪见过如此阵势,一时慌了手脚,豁然起身。正在他感到万分窘迫的时候,mén开了,一位身材高挑的nv子走了进来,娇滴滴地说:“今天是哪位老板这么捧我的场啊”
见她进来,三个缠着姜兴宇的nv子急忙围到她身边。姜兴宇打量来人——
那nv子二十多岁,身高在175厘米以上,魔鬼般的身材,yùuǐ亭亭,面容娇媚,长发披肩,一双美目闪着夺人魂魄的光彩世间竟有如此美yn的nv子姜兴宇却不由得惊呆了——竟然是李莎莎
“这位就是我们的莎莎小姐,人家可是北京城里有名的广告模特啊”一位中等身材,面容清秀可人的nv子凑到莎莎身前,向姜兴宇娇媚地介绍。
那nv子看到姜兴宇也愣住了,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那个面容清秀可人的nv子看出了些mén道,凑在莎莎耳边,悄声问道:“莎莎姐,遇到老相好的了”?
李莎莎这才回过神儿来,装做不认识姜兴宇的样子,妖yn地笑着一头扑到姜兴宇怀中,娇滴滴地叫着:“老板”。
听着这声音,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儿,姜兴宇顿觉下面一阵冲动。他忙稳定心神,李莎莎装做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便揭破。他将李莎莎的身子扶正,手臂轻挽着她的纤腰,开始给众人分配任务,而后带着她们走下楼去。
姜兴宇打开包房的mén,李刚三人吃着果盘,看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李刚见面就问:“我说,小姜,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慢。”
姜兴宇坐到李刚身边扒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李刚顿时转怒为喜,脸上笑成一团。姜兴宇拍了拍手,两个娇yn的nv子走了进来,直接偎妻李刚两个同学身上,nòng得那两个人神魂颠倒,但在李刚和姜兴宇面前又不好太放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姜兴宇适时地抛过去两个房间的牌号,说
“二位哥哥,*宵一刻值千金啊。”
那两位小姐拥着二人出去了。姜兴宇给李刚点了一支中华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靠在沙发上悠悠地吸着。李刚的心里早急成了一团火,恨不得马上就搂着头牌小姐去**,可是姜兴宇偏偏没有把李莎莎叫进来,只好呵呵地笑着掩饰内心的尴尬。
姜兴宇见时机差不多了,对着包房mén叫道
“莎莎,文文你们进来吧”
mén开了,李莎莎率先走了进来。直接偎在了李刚的身边,而那个叫文文的面容清秀可人的nv孩而则坐到了姜兴宇身旁。
事后姜兴宇回想起李刚见到沙沙的神情仍禁不住大发感慨——李刚整个人一下子象被施了魔咒一般定在哪里。夹着烟的手正要将烟放到嘴里去吸,嘴巴张开了,可是烟还没放到嘴上,就在半空中悬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李莎莎,眼球都一动不动,足足半分钟的功夫,方才缓过神来。李刚尴尬地笑着。
李莎莎确实个天生的尤物,这一点姜兴宇心里也早有感触
姜兴宇悄悄地从兜里mō出一粒y丸塞到李刚手里,扒在他耳边悄声说
“这是楼层经理给的金枪不倒,听说莎莎小姐的功夫很厉害,大哥你可要小心啊。”
李刚笑得更欢了,姜兴宇搂着文文站起身,顺便把房间号牌放在茶几上,说
“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我要先上去了。”
说着搂着文文走了出去,李刚呵呵地笑着,也揽着李莎莎的腰跟了出去。
进了自己的房间,姜兴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ōu出一支中华烟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安静下来后,他忽然产生了一种陌名的悲哀。他必竟是教师出身,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现在,在他身上哪还有半分教师的影子,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出了强烈的厌恶下意识地,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去。酒jīng的作用,使得他的头lun轰轰的似有无数的苍蝇在叫。等他再抬起头时,竟吓得他几乎要跳了起来。
文文关上房mén,将上身的衣服脱了净光,只剩下一条网状的红èing罩。
“你干什么?”姜兴宇喝问。
文文放肆地笑了起来,反问:“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姜兴宇毕竟头一次与小姐单独相处,竟一时语结。是啊,你说你带着一个小姐开了房间,要做什么,难道只是聊聊天,喝喝茶?
姜兴宇之所以自己也带着一个小姐来开房间是为了不让李刚产生怀疑。这是招J的规矩——一群人去招J,大家都招,事后谁也不会lun说,因为互相都握有把柄,如果有一个人不招,那就相当于大家的把柄都落到了一个人的手里。
姜兴宇摆了摆手说
“文文,你把衣服穿上吧,陪我聊聊天就可以了。”
文文先是一愣,但她毕竟是吃江湖饭的,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男人,年少的,年老的,文质彬彬的,俗不可耐的……在她眼里男人就是男人,脱光了都是为了那么一回事,没有什么分别男人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的工具,而她也看穿了男人虚伪的面孔。没有一个男人会真正看得起一个jinv,同时也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看得起。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多少让她感到了些与众不同。她决心考验一下姜兴宇的定力,也想测验下自己对男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是我不好看吗?你没有看中我?”她嗲声嗲气地叫着,扭动腰肢,跳起ìng感的舞蹈。
姜兴宇略带欣赏的目光看了半晌,依然无动于衷,苦笑着说
“你很漂亮。”
文文知道自己没有达到目的,因为姜兴宇的目光中并没有一丝的贪婪和情yù。她纵身扑到姜兴宇身上,身手向他的下部mō去,她mō到了一根**的东西。
姜兴宇万万没料到这小姐会如此的大胆,放dng,一下子将她推到地上。
文文趴在地上,却望着姜兴宇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老板,我还以为你是阳痿呢?”
“你才阳痿呢”姜兴宇愤愤地掐灭了烟头,从手包中拿出500元钱放到茶几上,起身就往外走。
文文急忙上去从后面抱住他,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你和哪些臭男人不一样,我陪你聊天。”
说着,她放开姜兴宇,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姜兴宇回过身,令他大感意外的是,文文的眼睛里竟滚出一颗大大的泪珠。这个整日里卖nòng风情,妖媚放lng的nv子,竟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姜兴宇对这个nv子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走过去,温柔地拍了拍文文的肩膀,然后坐到沙发上。
文文穿好衣服坐到了茶几的另一侧,抹去脸上的泪珠,望着姜兴宇挤出一丝惨笑,说
“你是个好人。”
“好人?”姜兴宇也挤出一丝惨笑,点了一支中华烟递给文文,自己也点了一支,叹道
“我也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好人。”
文文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着烟圈儿玩。
“你做这一行多久了。”姜兴宇问。
“两年。”文文轻叹着说。
“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呢?”姜兴宇对这nv子的身世竟产生的兴趣。
文文摆nòng着手里的香烟,说
“小时候,我父亲就死了。我十八岁那年高中刚毕业,没考上大学,母亲又病了,手术费要五万多,我们孤儿寡母的上哪儿nòng那么多钱去。我一个nv孩家不做这个做什么?”
姜兴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人都有一首难唱的曲啊文文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满不在乎的神情,说
“可惜啊,没等我赚够做手术的钱,母亲就死了。”
“那后来为什么不干点别的?”姜兴宇问
“我能干什么呀?再说做这行有吃有喝,有钱uā,自己也就习惯了,人怎么不一辈子呢。”文文说得轻松,可是语气中却透着太多的无奈。
“你才二十岁啊。”姜兴宇不无感慨地说:“今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青ūn饭能吃几年,怎么不为将来打算一下呢?”
文方盯盯的瞅着姜兴宇说:“你该不会是老师吧?滿嘴的说教。”
姜兴宇吓了一跳,反问:“你看我象吗?”
文文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摇了摇头,继续说
“老师可没你那么有钱。我以前也接过几个老师,开始时说得仁义道德,振振有辞,等我脱光了衣服,比猴都急真不知道他们背地里遭踏了多少学生”
“别lun说”听别人说老师的坏话,姜兴宇本能的叱责:“哪行没几个败类别的行业败类更多”
文文吃吃地笑了:“还别说,你还真象个老师”
姜兴宇瞪了好一眼不做声。
文文又叹了一口气:“唉有时候我也想做点什么,可是实在没什么可干的。”
“要干的事很多啊,就看你干不干了。”姜兴宇说
“我最想的是被人包了。”文文又开始放dng,娇声娇气地说:“可惜呀我知道,男人都是只喜欢我的身子,而讨厌我这个人。所以我现在也是,能对付他们点钱就是点钱,也不算吃亏,总比什么都没有好。现在我还后悔呢,第一次只卖了八百,被那个男人nòng晕过去两三次,要是现在,我非卖上几千不可。”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姜兴宇见她放lng,心生厌恶。
“让我说什么啊。”文文叹息着:“我就这么一堆一块,要,你就拿去;不要,我就留着给别人。还是说说你吧。如果你愿意说,我就做个听众吧。”
姜兴宇又是长叹一声:“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陈词烂调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文文站起身转到姜兴宇这边,说实话,这nv子一会哀怨,一会儿放lng,不过说得倒也是实情,nòng得姜兴宇也不由得心旌dng漾起来,扭过头问
“你知道什么?”
文文将嘴ún凑到姜兴宇的耳边喃喃地说
“你是做生意的,你有事求那个你叫大哥的人,所以你才让沙沙姐去陪他,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懂”
姜兴宇倒真是对这个鬼jīng灵怪的家伙真的产生了兴趣,他侧过身注视着文文。
文文半闭上眼,嘴ún有规律地触动。那确实是一张令男人无法抗拒的脸,姜兴宇沉得身下的器官又在勃起,他将文文揽入怀中,在她的ún上轻ěn一下。谁知道他的双ún刚碰上文文的ún,一条火热湿滑的香舌蛇一般渡入他的口中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姜兴宇血往上涌,情不自禁地将手探入文文的上衣之中,抚mō着她尖ǐng的双rǔ,而文文轻声的呻yín更让他血脉贲张,他的手开始向下游动,姜兴宇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正在迅速崩溃。谁知就在这时候,文文忽的轻笑一声,从他怀中挣脱了出去,整了整衣衫,坐回原来的位置上,鬼笑着说
“你是好人。我只想证明一下自己对男人是否还有魅力,我配不上你的。”
文文一会撒娇,一会儿发痴,姜兴宇感觉自己始终都被这家伙玩nòng着。他尴尬地看了看手表,已是午夜12点多,想是李刚和沙沙他们熬战正欢。他站起身,拿起了手包就要离开。
“你要走吗?”文文坐着没动问
姜兴宇点点头。文文站起来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五百块钱,走过来说
“我不配做你的生意就不能要你的钱,你是好人。”
姜兴宇心中一阵感动,把钱放回到文文手中,就往外走。
“给你一句忠告。”文文叫住他,淡淡地说:“今天晚上最好别回家住了。你身上有我们这种nv人的味,nv人对它最敏感了。要是被你老婆抓到,你就死定了。”说着又鬼鬼地微笑着,说:“我在这里等里回来”
姜兴宇感jī地回过身对她说:“谢谢你”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