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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这字写得真不错,你是什么学历。‘
郑刚说:‘本科。‘
女人将他看了几眼说:‘怪不得,这样你今天替我把这些笔记抄了吧,都攒了好几天了,每次学习笔记后面还要写一篇学习心得,每篇心得不能少于一千字。没问题吧。‘
郑刚说:‘没问题。‘
郑刚正抄着,那个男医生过来,低下头看了一会儿说:‘**,这字简直就像书法嘛。‘然后转向女医生说:‘早知道我也让他抄了,六号那个*说自己是大专生,写的字还不如我呢,上次给我写了篇体会,我也没看,交上去以后叫院长很骂了一顿,说是文不对题。以后我的笔记就交给他了。‘
女医生笑道:‘这可是我发现的人才,凭什么给你用?‘男医生走到她身边在她肩膀上拍着说:‘他是九号的,那可是我管的号子。共享,共享嘛。‘
女医生突然问道:‘郑刚,你是干什么进来的。‘郑刚好像不好意思地说:‘经济问题。‘男医生接道:‘搞了多少?‘郑刚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小声道:‘也就几个亿。‘
男医生睁圆了双眼说:‘**,几个亿,你他**得也太黑了。‘女医生惊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财政局那个郑刚吧。‘郑刚点点头,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新闻人物了。
男医生说:‘我怎么没听说过。‘然后问郑刚道:‘钱呢?吐出多少?‘
郑刚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犹豫了一下说:‘让别人偷走了。‘男医生笑道:‘你怕个球呀我又不是公安局的,鬼相信你的话。不过你小子死也值了。‘
这个下午,郑刚几乎没写几个字,因为两个医生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个没完没了。最后郑刚和同监的那位仁兄一样,回到病室加班加点才写完。
后来郑刚知道那个女医生叫李维娜,男医生叫杨刚。由于这两个医生的广告作用,郑刚一下成了一监医院的知名人士。这不仅是因为他搞的钱多和字写得好,而是他写得学习心得和学习体会以及总结之类的文章名扬全院。
一时郑刚本来无聊悠闲的囚禁生活一下忙碌起来,每个晚上基本上都是在病区以外的值班室里码字。尤其让郑刚感到荣幸的是他的文笔居然得到了院领导的赏识,在得知他被捕前是个党员以后。这使他的码字工作又升高了一个规格,开始写医院里的官方文章。
开始是一些不重要的小文章,再后来就是医院的部门总结,月小结,学习材料等,最后发展到整理院党支部的会议纪要,支部学习总结,上面文件要求的计划实施方案等等。
郑刚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广泛的才能。在身为阶下囚后还能有机会发挥自己的长处,怪不得老人们都说只要有一技之长,走到哪里都有饭吃,自己的一技之长起码部分地回复了一个囚徒的自尊,这种自尊再次激发起生存的强烈愿望,那个早就在心底潜伏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当然郑刚也不只局限于写写东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某个号子突然有人喊肚子疼,医生就会从药品间拿出一点止痛片叫郑刚给送去,开始的时候医生还站在大铁门边看着,后来干脆把铁门钥匙一扔说:‘去看看怎么回事?‘时间久了,别的病犯就叫郑刚二管教了,一个星期前,医院的孔副院长对郑刚说:‘从今天起要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马上就要搞精神文明复检了,这可是关系到全院干部的切身利益,到时候省精神文明办要到医院来验收,所以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写一篇我院的精神文明总结,全面总结一下一年来我院精神文明的各项工作,我让内勤给你准备资料,最少要写两万字。‘听了孔副院长的话,郑刚几乎忘记了阶下囚的身份,差点把自己当作医院干部。
医院的内勤名叫郭丽,是个20多岁的小姑娘,打字的速度飞快,可就是写出来的东西太不像样了,看着女孩写的大纲,郑刚忍不住想笑。语句不通顺也就罢了,几百个字的提纲里面竟有一堆错别字。郑刚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女孩小脑袋瓜里不知都装着些什么?
可正是这个小姑娘给郑刚提供了绝好的逃跑机会。
开始的时候,郑刚只在医院的值班室里写东西,可值班室没有电脑,许多工作材料都在内勤的办公室的电脑中,而内勤办公室则在行政楼里,距离医院大楼有一百米左右。所以郑刚需要什么资料都是由郭丽先打印出来。一天郭丽终于跑烦了,对郑刚说:‘你跟我到资料室自己查吧。‘就这样郑刚第一次离开了囚禁他的地方。他跟着郭丽来到院子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由武警把守的监狱大门离自己只有不到一百米,一百米外就是自由世界。只要出了这个大门就天高任鸟飞了。
此后郑刚又多次随郭丽去过资料室,每次他都细心地观察周围的地形建筑以及刚楼上哨兵的情况。最后那些从各地看守所来接送病犯的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那些被接回看守所的病犯只是在医院里面点名核对身份,只要一上车,来到大门口,一位民警下车到武警岗楼办个简单手续就直接开走了。而那些送病犯的车放下犯人出大门时,司机伸出头打个招呼就放行了。
这种简单的管理方式使郑刚看见了希望,他的心兴奋起来,时刻都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因为在晚上的时候,上级有时会来人查班,如果发现有病犯在病区外面,值班人员是要挨批评的。不过医生们很快就显示了他们的才华,每当郑刚夜间在值班室加夜班的时候,他们拿来一件白大褂让他穿上,考虑到他的光头有点扎眼,就给了他一顶白帽子。这样有人来检查时,只要郑刚坐在桌边写他的东西,不要开口说话,上级领导一般也把他算成自己人,有时还会给这个埋头苦干、沉默寡言的好同志仍支烟过去,而郑刚则谦恭地微笑着点点头。
至于那些看守所接送病犯的民警们则早就对他冠以医生的称号。因为很多时候半夜里送来的急诊都是郑刚在填写登记表,安排监号,甚至拿着那一大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大摇大摆地打开大铁门和病室的门亲自将新来的病犯放进去。当然,最初,郑刚听见别人叫他医生,也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在成为囚犯前也没有涉猎过一本医学书籍,可时间长了他也就渐渐地习惯了。
这天晚上又轮到了李维娜和王刚的夜班,郑刚先在办公室和两人侃了一个多小时,过足了烟瘾以后,就来到隔壁办公室开始码字,到了晚上两点钟的时候李维娜先睡下了。过了没多久,王刚走进来打着哈且对郑刚说:‘我也眯一会,有什么大事就叫我,小事你就处理一下。‘说完竟自到另一间办公室睡觉去了。郑刚也不以为意,因为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整个医院里此时静悄悄的。
夜里…多钟,郑刚听见楼下汽车响,趴在窗户上一看,就见车里出来几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长相,可以肯定是送急诊病犯来的。果然楼梯上就传来脚步声,接着就进来三个人,两个民警,一个带着手铐的病犯。郑刚一看这两个民警竟然是前几天来过的,彼此都面熟。
‘怎么这么晚了还送人?‘郑刚问道。
一个民警说:‘日他**的,今天看守所值班医生没来,这小子诚心不让人睡觉,折腾了半晚上,说是肚子疼,你给他看看,如果是装的,回去老子把他皮扒下来。‘
郑刚看那个犯人,佝偻腰嘴里直哼哼,就指着过道里的一张躺椅说:‘躺上去吧。‘然后拿出一个听诊器在犯人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吃了什么,留下来明天做个B超再说。‘
另一个民警说:‘我也怀疑这小子偷吃了什么,问他死不承认,明天查出来有你受的。‘说完在那个犯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郑刚说:‘那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把他交给我好了。‘说完就拿来钥匙,打开门将那名病犯放进了2号病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个民警正在下楼梯。郑刚此时心中灵光一闪,几乎没考虑就朝两个人说道:‘哥们,搭个车,离这里不远有个通宵商店,我去卖点宵夜,怎么这阵突然饿的厉害。‘
一个民警道:‘行啊你们这活也不是人干的。‘此时郑刚一颗心突突乱跳,直到此刻,他好像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什么。‘那你们在门口稍等我一下,我去问问那两个想吃点什么。‘两个民警答应着就下楼去了。
郑刚一下就冲进了办公室,可不知自己到办公室里干什么,站在那里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镇定,一定要镇定。就像下班回家一样。我下班了,搭熟人的车回家去。我是医生。
楼下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声,他们在催了,不能犹豫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就往楼下走去。
‘让你们久等了,那两个人睡的跟死猪一样‘郑刚一边上车一边说道。
开车的那个民警说:‘你们好歹还可以轮换着小睡一会儿,我们那里打个盹都不行。‘说完车就开动了。
郑刚的一颗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在黑暗中他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车上的坐垫,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两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大门。快了。快了。马上就自由了。一定要镇定。只有这一次机会。
车停下了,一道明亮的光柱射过来,那个曾见过几次的场景再现了。只见司机摇下车窗朝外面喊道:‘送人来的。没接犯人。‘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在郑刚听来就像人间最动听的仙乐,在这美妙的仙乐伴凑下死囚郑刚逃离了死神的魔掌。
尚融回到老屋,进门一看,屋里没人,不是晚上叫我吃饭的吗,人呢?‘不会是和祁顺东接头去了吧。‘心里一阵冷笑。坐在沙了一回呆,就觉得一阵无聊。表面上那么纯情的一个女孩竟然是个卧底,老子还天真地以为她对自己有好感呢。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知道她的身份也有好一阵了,怎么就对这丫头痛恨不起来呢。
但另一个人他恨不得此刻就去杀了他。那个人就是祁顺东。真是看不出来呀一面和你交朋友,一面和你玩阴的,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老天有眼佛祖保佑啊杨钧有功啊要不自己在这人海茫茫的世界上碰见祁小雅的概率有多大呢。
祁顺东,老子把你当人看,你竟在背后戳老子屁股,还不惜派个美女来刺探我,你真是敬业啊不找到那笔钱看来你是死不瞑目呀老子那天是上了你的当了,差点被你玩死。你这可是真想要我的命呢。你想玩,老子就陪你,这是一场不分输赢的比赛,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竞赛,等老子明天先做了你的女婿再说……尚融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身上一阵阵发冷。如果说以前只是疑神疑鬼,现在则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特别是想到祁顺东的阴险,禁不住流下了冷汗。现在要是躺在张妍或紫惠的怀里就好了。这会儿,尚融把两个女人想的要死,几次都想站起身回家去。
门上传来钥匙进锁孔的声音。尚融马上躺在沙发上装睡。
脚步声进来了。‘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睡着了?‘脚步声更近了,一只手在搬自己的肩膀。
‘你跑哪儿去了?‘尚融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我本来想自己做饭的,可是我做饭技术不行,怕你吃不惯,所以就去买现成。你看我还买了酒,你最爱喝的伏特‘**,想*老子吗?酒里面没下药吧。‘算了,我还是回家去吧,老婆打电话呢?‘尚融懒洋洋地站起来。
孙小雨上前拉着男人的手臂说:‘你什么意思嘛,人家东西都买回来了,今天就不让你走。‘孙小雨的声音既像祈求又似撒娇。
尚融心里暗笑,老子还真吃不消你这一套,就留下吧,看你这黄毛丫头耍什么花招。
‘好吧,最难消受美人恩哪。‘小雨给了他一个白眼,出去准备去了。尚融看着她俏丽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电影里似的,两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不过自己原来身份是个白痴,现在扮演一个清醒的人。小雅则相反,明明是个清醒的人,却非要装成白痴的样子。真他**的有意思。
与此同时,于永明才走出监狱局的办公大楼。刚才会上宣布的事情让他大吃一惊。郑刚跑了,这小子真看不出,居然还有这个能耐。
于永明在心里权衡了一下郑刚的逃跑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想想自己给郑刚办的几件事情虽不符合规定,可和郑刚的脱逃没有直接关系,还不至于追到自己头上。
忽然想到尚融到看守所看过郑刚,他会不会和郑刚的脱逃有干系。想到这里就拿出手机准备给尚融打电话,忽然想起会上杨局长再三强调目前不准对外泄露郑刚脱逃消息。可于永明潜意识里觉得应该让尚融知道这个消息,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说给尚融提供消息是他应尽的义务,自认识尚融到现在他可没亏待过自己,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尚融万一有什么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老于啊,这郑刚和尚融是老同学,你说郑刚跑出来后会不会去找尚融呢,尚融这人最讲义气,他可千万不能犯傻呀‘出门前吴副局长意味深长的几句话又在耳边想起,听吴副局长的口气好像也有这个意思。问题是怎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尚融呢,于永明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着,忽然就想到了自己上小学的儿子和门口的公用电话,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尚融在野狼酒吧见识过孙小雨喝酒的架势,知道她很有点酒量。说不准专门练过呢,目的是专门对付像自己这样的男人的。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小雨的脸已经红了。这酒太烈了,真有点受不了,这个男人怎么喜欢喝这么烈的酒。
尚融一下从沙发上溜到地毯上,靠着沙发坐着,从茶几上抓起一只鸡翅膀啃了两口说:‘男人在你这样的美女面前,即使没心思也得装点心思出来,目的是想引起对方的好奇或骗得一点同情。你现在问我就是好奇,至于你有没有同情心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至少达到了一半目的。‘
小雨也干脆溜下沙发和尚融并排坐在地毯上,看着男人说:‘这么说你没心思,只是在骗我的同情心了?‘
尚融拿张餐巾纸擦着手说:‘你有吗?‘说完端起杯子说:‘来一醉方休,人生难得几回醉,管它今夜梦见谁呀‘
小雨又和尚融碰了一杯,赶紧夹点菜放进嘴里。看着女孩难受的样子,尚融心里有点不忍。‘不能喝就不要勉强,我又没逼你喝。‘
小雨一仰脖子说:‘是我自己想喝,我不想喝的时候谁逼我也没用。‘
尚融看着女孩的倔样,心想,这不是自找吗?老子喝醉酒了从不说真话,你想从我的醉话里套情报那是痴心妄想。不过老子喝醉酒了搞女人可是熟门熟路,一点都不会受影响。再让老子喝酒,小心今晚把你做了。
小雨见男人摇晃着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紧张。看来今晚是逃不过去了,再说今晚无论如何不能放他走。你要来就快点来吧,别喝酒了,我想让你清醒地占有我,我不想稀里糊涂地失去自己贞操。你不是说我不是处女吗?你来验证吧。在你的眼里我是个酒吧*台的女孩,是深更半夜跑出去和男人幽会的女孩,是个早已不贞洁的女孩。我要你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
尚融见女孩不说话,只是在发呆,就垂着头呼呼地吐着酒气,感到胃里火一般在燃烧。
小雨瞟了男人一眼,看他好像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又禁不住去上次说我不是处女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完脸上觉得更烧了。
尚融抬头看着她说:‘常在台边坐哪能不**呀‘忽一想,不对于是改口道:‘你肯定是处女,要不……要不佛祖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只是不知被佛祖用过的还算不算处女。
小雨听得一头雾水,不知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醉了。醉了也好。只是……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男人一下就揽进了怀里,本能的挣了一下正要反抗,就见男人把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小雨就看着男人不动了。‘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说着已经将女孩的羊绒衫掀了起来,露出里面的胸罩。小雨的身子又是一阵扭动,男人又嘘了一声,在小雨一愣神的功夫,她的胸罩就被掀了上去。
小雨感到胸部一凉,就知道自己的乳房已经裸露在了男人面前,此刻她反而不想反抗了,既然早晚都要这样那就不用再刻意挑时间了,再说现在不正是时候嘛。只是这个男人会爱惜自己吗?他真的是罪犯吗?
女孩一对青春的*在尚融的眼前微微的颤动着,他睁着一双醉眼像似要从上面找出点瑕疵来,以便证明自己的判断。看着看着,尚融就觉得这对乳房有点不对劲,因为在那对ru房晕红的两点上他没有看见乳头,这一发现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那点娇红上轻轻感触了一下,就觉得那里只有一个米粒般大小的凸起,肉眼是看不见的,只能用手指才能感觉到。
这一发现使尚融感到一阵羞愧,他看着怀里双眼紧闭的女孩说:‘是我错了,你确实是个处女,因为你连奶头都还没长出来呢。‘听了男人不三不四的话,小雨羞愤异常,睁开一双美目瞪了男人一眼,拉下自己的衣服,一把就将男人推了个四脚朝天。
尚融爬起身怒道:‘你什么意思?说你不是处女你不愿意,说你是处女你还不愿意,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看来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满意。‘说完唉声叹气地又要喝酒。
小雨觉得男人的一番感慨似乎话中有话,可刚刚被男人观赏了自己处子的*,心中慌乱,一时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红着脸收拾好身上的零碎,斜眼瞟着男人,恨声道:‘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就会欺负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果说他真的掌握了那笔巨款,为什么好像没事人似的,难道他真能表现的滴水不漏吗?
尚融嘿嘿地笑起来。‘为了显示公平,证明我没有欺负你,现在我也让你看看。‘说完就要脱自己的毛衣。
小雨听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尚融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见手机响,尚融挣扎着想站起来,小雨的动作敏捷的像只兔子,没等尚融反应过来,她已经从衣架的大衣里拿出了手机。‘喂你说什么,你打错电话了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拿着手机又坐回了老地方。
谁来的电话?‘尚融好像没有注意到小雨失神的样子,随便问道。
小雨反应过来说:‘一个小屁孩,打错电话了。
尚融拿过电话看看,确实不认识这个号码,反正从来没有小孩给他打过电话。‘哎你到底要不要看我的……‘话没说完手机又响了起来。
尚融一看还是那个号码,笑道:‘小屁孩,我让他叫声爸爸。‘说着就接通了手机。
‘喂……‘还没等尚融说话,手机里就传来一个童音:‘郑刚越狱了,郑刚逃跑了。‘然后就挂断了。‘喂……郑刚越狱了。郑刚逃跑了。小屁孩。尚融就朝女孩看去,就看出了女孩慌乱的眼神。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隐瞒小屁孩说的话。那么这是真的,小屁孩。那只是一个信号,和孩子大小没关系。一个信号,成年人的小把戏。
尚融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点上一支烟,边吸边梳理着思路,仿佛忘记了女孩的存在。老同学。你真的跑了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也不能怪你,谁不想活着,谁会心甘情愿地等着吃枪子呢,换了我也会和你一样,只是你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
看守所那些王八蛋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人物都会让他跑掉。我怎么办?你这不是非要把老子和你栓在一条绳子上吗?你该不会愚蠢到现在就来找老子吧。从明天起老子身边就会围满警察,事实上现在家里就有一个。你不会来找死吧,你找死不要紧,可把老子害苦了。老子现在成了你的银行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要么把你这个神送的远远的,要么就是让你彻底消失。张铭在哪里,现在用的着你了,你有事干了,你不是一直想干大事吗。
‘你没事吧?‘小雨看着男人的反应心里极度的失望。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十有*跟郑刚有牵扯,不用再怀疑了,祁顺东的判断是对的。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抓他吗?我怎么就狠不下这个心呢?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刚才他那样看着自己身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反抗,如果自己反抗的话,别说他喝醉了酒,就是清醒着也不会得逞的。现在看来工作只是自己掩盖羞耻心的借口,内心里却在渴望着他的亲近。这个罪犯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为了他也为自己。
尚融听见女孩的问话嘿嘿笑了几声说:‘我的一个老同学从看守所跑掉了,你不知道吗?‘说完盯着女孩的眼睛,又看见了一丝慌乱的神情。你还是没修炼到家,毕竟太年轻了。那个狗日的派你来,并不是因为你的经验和才华,而是因为你的美貌,因为他相信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陈词滥调。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他跑了和你有关系吗。‘小雨故意噘起嘴说。
尚融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这次女孩躺在他怀里一动也没动。‘当然和我有关系,我们是老同学,万一他来找我怎么办。
小雨感到男人将自己抱的很紧,一对ru房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那还不简单,给公安局打电话举报他。
‘如果他是你老公你也会这么做吗?‘尚融盯着她的眼睛说。
小雨躲开男人的目光,嘟囔道:‘那我会先劝劝他……‘你真的不会帮他吗?一点都不念旧情吗?一个一点都不讲人情的人还算是人吗,只有机器才会这样。‘尚融和声细语地说。
‘可他是罪犯……‘女孩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体在男人的怀里哆嗦起来。
‘只有被公安局抓住才能证明他是罪犯,如果公安局抓不住他,谁能证明他是罪犯呢?再说罪犯就不爱自己的老婆吗?一个爱自己老公的女人会把他当罪犯吗?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小雨柔弱地抵抗着,话语已是带有哭腔。
尚融突然就吻上了女孩殷红的小嘴,直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罢。‘好了,我不说了,你累了,睡吧。今晚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也是个小屁孩,ru房都没发育好呢。
说完就抱着女孩向卧室走去。
郑刚在离一监四百米的一家超市跟前下了车,那两个哥们还热情地要送他回去,郑刚极力谢绝了。老子好不容易出来了,打死我也不能再回去了。看着那辆车驶远,郑刚来到超市黑暗的角落里,几下就扯掉身上的白大褂,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在黑暗中奔跑起来。跑到一半想起自己头上还带着个白帽子,就拿下来扔到了一个果皮箱里。
他们多长时间会发现自己失踪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最多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但愿那两个人睡的死一点,最好一觉睡到天亮。不过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够了。
郑刚有个小学同学叫金生,以前两家住在一栋楼上,小学毕业后,金生一家搬到了水泥厂那边居住,金生就转学到了水泥厂子校上中学。那时郑刚和金生还偶尔互相来往,在一起玩耍,后来就渐渐地断了。郑刚的脑子里也几乎没有了那个小玩伴的印象。
一年前一个夏天的晚上,张妍吵着要到夜市上吃田螺,两个人就来到星光夜市转转。就在张妍津津有味地吃着田螺的时候,郑刚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地摊旁蹲着的那个男人有点面熟。
郑刚丢下张妍继续吃田螺,自己慢慢走近那个男人。地摊上摆着一些袜子、假珍珠等零碎,男人也不招呼生意,只是低着头抽烟。‘这袜子多少钱一双?‘郑刚问道。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一看,两人就都楞住了。还是郑刚先反应过来。‘金生真是你呀,我就看着面熟呢?
金生也认出了郑刚,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就暗淡下来,红着脸喏喏地说道:‘怎么是你,真没想到……‘说着就站起身来。
郑刚一看,这个童年的伙伴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魁梧大汉了。看着金生尴尬的样子,郑刚知道他的心理,便伸手握住他的一双大手摇着说:‘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上高中的时候,我和几个老三班的同学还到你家找过你,谁知你家又搬家了。
金生被郑刚握着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无奈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算是对老伙伴的回答。
那天晚上,郑刚和金生坐在一个小餐厅里一直喝到深夜。张妍坐在那里直犯困,就先回去了。
原来,金生上初三时,他父亲被吊车的钢索砸破了头死在医院里。一年以后母亲就带着他改嫁了一个男人,谁知道那个继父对金生嫌恶之极,动不动就是一顿暴打,终于有一天将金生打出了门,少年金生就和街区的一群不良子弟厮混,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在一次实施团伙盗窃时手脚不利索被派出所抓住了,送到少管所劳教了三年。
三年后再回到社会上,他才知道母亲已于一年前患病去世了,继父也不知去向。金生没想到自己重见天日时竟成了一个孤儿。为了生存,没多久他就和几个社会上认识的人干起了老本行,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意越做越大。就这样在社会上混了五六年,后来终于还是撞到了警察手里,这次再也没有年龄优势了,法院一纸判决让他在大牢里待了八年,一年前才从几百公里外的监狱回来。
本来街道上给他安排了一个清理垃圾站的工作,每月工资四百元,可金生觉得自己不是干这个差事的料,宁可在街上摆地摊。没想到今天竟碰上了小时侯的旧友。
那时郑刚早就开始了他的蚂蚁搬家的勾当,他听完金生的故事,潜意识里闪现出一个念头,这个老伙计进过两次班房,对社会嫉恨如仇,胆子就不用说了,今后说不准有用着他的地方。再说,小时候的玩伴自然也不同于别的人,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因素在里面。‘你现在住哪里。‘郑刚问道。
‘我姨妈在城北有套旧房子。今年她回老家去了,我暂时就住那里。
‘什么时候我去你那里看看,咱们今天既然碰见了,说明我们的缘分还没完呢。
‘就怕你看不上老朋友呢,你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那像我这样窝囊。‘金生沮丧地说。
‘**再说这样的话,咱这酒就没喝头了,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有落难的时候呢,难道那时你就不认兄弟了?‘郑刚豪侠地说。
金生拍着胸部说:‘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老子虽光棍一条,却还是把朋友义气看得重,只是我以前那些兄弟都散了,要不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呢。
半夜时分两人才分手,郑刚把口袋里的一千多元现金都给了金生。金生并没有推辞,只是将老朋友的手握了好一阵。
郑刚开始浑身冒汗了,只有光头上仍是凉飕飕的。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金生你千万不要再搬家呀,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啊。就在这时郑刚仿佛隐隐听见了警笛的声音,他心里一紧立即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巷子里一片漆黑,那些高高低低发展起来的私家产业在黑暗里看上去都差不多,给人感觉就像是个蜂巢似的。郑刚凭着记忆摸索了很久,就看见了那个挂在门上的破灯笼,这个久经风雨阅尽人世变迁的破灯笼现在成了郑刚的定位仪。
他四下看了一下,所有的窗户都是黑的,唯有寒风的呜咽声。他顺着露天台阶来到二楼,看看那个灯笼,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寂静。耳朵趴在门上听听。一点声音也没有。加点力气又敲了几下,那嘭嘭声在黑夜里好像传出去很远。窗户上的灯亮了起来,门打开了。当那个高大的身影在灯光里出现的时候,郑刚感到一阵温暖。当初没来找他是对的,要不自己此刻可能正在敲张彩霞的门呢。
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同样的道理,创造财富难,守住财富更难。当你有了一定的财富积累以后,你的周围就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人群他们整天围着你转,有的人为了分享你的财富向你支出他的服务或才华;有的人整天跟着你就是盼着你什么时候不小心从指头缝里漏出一点;还有些人表面上对你阿谀奉承,实际上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着你口袋里的钱;更有甚者,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准备随时拍你一砖;最后就是那些有权势者,他们最直接,动不动就问你要赞助,如果不给你就会惶惶不可终日。
尚融在股市上大捞一笔以后,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有钱人了,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手里拥有几亿财富的人屈指可数,即使自己再保持低调,最终还是要引人瞩目的。更何况他的财富来路不明,其凶险程度也就不同一般。尚融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掌握的这笔钱早晚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早早做些准备工作对自己来说有益无害,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嘛。
早在张铭进公司不久,尚融就让他物色了三个人,清一色的复员军人,在部队都混有一技之长。而当张铭问他这三个人具体都做些什么工作的时候,尚融却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干,只要先养着就行了。并且拿出三十万元让张铭在昆明路开了一家小餐厅,那三个人平时就像餐厅的老板一样,自给自足。但他们知道,老板并不是慈善家,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赴汤蹈火。
眼下就到了让他们出力的时候了。可尚融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此刻盯着郑刚的眼睛同样也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己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打过的电话都会被人记录在案。最理想的是躲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可是有几件事必须交待下去,然后才能蛰伏起来静观事态的变化。。.。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