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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七. 私心
“在工作上负责,这不是坏事。他私心很重,看样子,我怕把净洁做好不是他的最终目标。”
“这个不怕。他越有私心,越得依靠我,无非就是从中拿点个人利益,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销售人员在中间吃利,当然是和经销商一起吃了,我们也可以拿好处,还能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净洁本来在湖南有办事处,有销售经理,他今天却说还没有定下来,看来是要给自己铺路,要上自己人啊。呵呵,好,等他铺好,我们也能得利。这样……”郑挺说着有了想法:“明天我就让T回复他,做净洁代理没有问题,我有个表弟还没工作,刚高中毕业,要锻炼下,把他安排在净洁湖南这行了。”
贝勒爷摇摇头说:“又玩无间道啊。还得提醒你一下,这个人看着文文弱弱,我怕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野心很大,决断力很强,最重要的,我担心他不计手段,会超出人的想象,比较阴。你看他给飞扬的那些手段,都不是正常动作,你要小心了。”
郑挺哦了一声:“不喜欢博弈,喜欢搏杀。这就是他的话。难道他不要双赢?这口气说要为了利益不在乎牺牲别人?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赚了很多钱都是有好处大家一起得,一起赚起来的。真要是那样,我也不好惹。这个我知道了。你说,沈涛那小子怎么对付得了这老狐狸啊?”
“怎么担心起他来了?如果李儒依全力打击沈涛,我看沈涛够呛,就怕他为自己私利,不会满心思搞飞扬。不过很难说啊,那沈涛肚子里也是有货的人,只是嫩了点。哎呀,你们累不累,下次别让我给你干这些活了,麻烦。”
郑挺不管他,继续说:“我其实倒很想看看,看看他们怎么斗。这老狐狸怎么玩阴的,我倒很好奇。”
“行了,定下来做净洁了?”
“做净洁是肯定的。李儒依说得好啊,要把飞扬的优势转化成挺立的优势,就得靠净洁,不过我怕一个净洁不够,再加个挺洁吧。”
“什么?挺洁?”
“是啊,一个品牌也是做,两个品牌也是做,干吗不再多做一个?做别人也是做,做自己也是做,干吗不做自己的?哈哈,你知道我想怎么下这盘棋吗?”
郑挺大口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来了兴致,心里盘算一把好局,想找个人诉说。贝勒爷看他卖关子,配合地说:“你想怎么下,说说,我也学习学习。”
郑挺站起来,背着手踱着步子说:“第一,在净洁安排个人,打听消息是一回事,试试他李儒依对我的态度。他难道不知道这个人是我安排进去的?当然知道,我就看他怎么处理,对我郑挺的真心到了哪个份上。第二,洗涤做三个牌子。飞扬、净洁、挺洁。清洁就算了,让肖聪去找个E厂,贴个牌子。挺洁就是我自家的,我自己的仔,他李儒依不是想在湖南的洗涤里面乱上一乱吗?不是说要转化成挺立的优势吗?把挺洁做好才是我自己的优势,以后管他飞扬、净洁代理权,懒得天天去求人。老子倒很想知道他李儒依与沈涛怎么对付我这个挺洁。也算我的一个长远打算。第三,肖聪正式担任挺立市场部经理,辅助T做好挺立的贸易。今天看T这个样子,对我不大全心全意,看来他到我这里来工作,还想着外面,还没完全死心啊,跟那个李儒依走得也太近了点,让肖聪看着点。你觉得怎么样?”
贝勒爷想了想,说:“做挺洁也是个办法,做自己的牌子,既可补充利润,还能谋求长远发展,说不定你一下子开个大厂出来啊。肖聪与T嘛,相互制衡,或许这样也行。不过我不大放心李儒依,他俩要是都被他收买了怎么办呢?利益面前说不清。”
郑挺哈哈大笑说:“这个你放心。知道为什么我让肖聪去做挺洁吗?我让肖聪负责做好挺洁,这样他就和净洁就是对手了。我考核他,就考核他挺洁的销售。这样保险点,肖聪兼任洗涤部的经理,他和T就不会联手了?”
这下轮到贝勒爷疑惑了,说:“为什么你让肖聪兼任洗涤部的经理,他就不会和T联手了?他们上下级,T和他都要靠洗涤出成绩,更可能联手啊。”
郑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对贝勒爷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多年的斗争总结出来的。把肖聪放在T下面,负责重要的职位,让肖聪觉得同样发挥了重要作用,但给他不公平对待,让他在职位、待遇、地位包括奖励上都与T有差距,这样他就会对T起嫉妒之心,不平之心,甚至是攻击。这样下去,他们只有隔阂,只有想办法在我面前做得更好,哪能联手来对付我。”
贝勒爷听得目瞪口呆,说:“别人都说领导要公平对待下属,原来这不公平里面也有学问。”
郑挺哼的一声说:“公平,幼稚。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公平的法则只适合那些愚民、老百姓。肖聪与T都是老鸟,公平能管得住他们。欲壑难填啊”
贝勒爷拱拱手玩笑道:“得,还是你厉害,向你学了一招。”
郑挺哈哈大笑,心里说我还有一招厉害的局布给沈涛与李儒依,你贝勒爷也只能玩玩皮毛。艺术家,什么是艺术?弹弹唱唱,写个酸诗,画个**图,那是肤浅的艺术。真正的艺术,将一个人的能力发挥到你不能想象的地步就是艺术,高山仰止就是艺术,玩了你还让你服就是艺术。能让华国锋说‘两个凡是’,就是毛主席的艺术。嘴里却说:“我这个老板是白当的吗?”
曾彦此刻躺在床上,心里也很不好过,李儒依给她时间来与前男友告别。她到底是野心欲女,抗拒不了那张房卡的诱惑,那晚在包厢里坐了很久,最终选择了上去。她告诉自己,不是房卡的原因,而是被李儒依那单薄身体里埋藏的力量所吸引。但是她没有选择用房卡去开门,而是轻轻敲,轻轻敲,敲出时间,敲出空间,敲出等待,敲出开门的柔情与浪漫。李儒依仍然是衣冠整齐,精神饱满,丝毫看不出喝酒过多后的疲惫。看来,他在很耐心地等。曾彦仔细看他脸上是否有得意的表情,还好没有。曾彦没有告诉自己,如果他要还来伤害一次自己的自尊,那她就转身离去。出乎她的意料,这晚没有发生什么,李儒依与她简单聊聊后,就伺候她睡去,他自己却离开。那一晚曾彦还来不及细想,酒精发生的作用,让她再吐了个天昏地暗,然后睡去了。李儒依的耐心,换来曾彦的重新审视,他可能是爱自己的,他是尊重自己的。曾彦这样告诉自己,虽然在第二天,李儒依就马上真正拥有了她。李儒依用一夜耐心的等待,换来更轻松地进入。
当技术员喘着粗气从曾彦身上爬下来,洪水泄过过后的身体疲惫又沉重,准备又一次打鼾睡去的时候,曾彦坚决地摇醒了他。尽管有些不忍,曾彦还是坚决告诉他分手。李儒依说得对,她不能和做完爱就睡去把她晾在一边的男人过一生。普通人的生活,她过不了。虽然李儒依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个普通人,但他比身边这个浪漫、温柔、细腻体贴得多。或许他没有技术员的勇猛,没有技术员的力气,但是他会抚摸,会点着红烛,擦着精油,用一寸一寸爱抚来让她快乐。她曾彦绝不是死盯着钱的女人,但她绝对是享受品质生活的女人。
曾彦告诉技术员,有别人了,要分手,一句话把技术员从睡意中惊醒。技术员愤怒地质问,咒骂她的**与背叛。安静地等等技术员骂累了,曾彦才说,你想怎样呢?我不是又让你搞了一次。技术员听了这句话,狠狠把刚点着的烟扔在地上,抱着衣服摔门而去。剩下曾彦躲在被窝里,静静地哭泣。
哭吧,哭吧,用泪水去祭奠过去,用泪水去迎接未来。
泡客户T今天很兴奋,把贸易公司主要的员工召集起来,雄心勃
勃地推广了自己为挺立贸易制定的战略规划。这份战略规划集中了T长时间的心血智慧,经过长时间市场调查与厂家的沟通,计划再用半个月完成行业规划与组织搭建,形成每个行业“1+2”的模式,即一个知名品牌带销量,两个不知名品牌带利润的格局。虽然重要的洗涤部还缺一名经理,但会议开得非常顺利,不但得到了郑挺的支持,而且所有员工都对他的蓝图非常兴奋,达到了非常好的动员目的。根据T的规划,年内销量与利润翻番非常可行。十一黄金假期已经过去,各项针对假期进行的促销都进入结束与总结阶段,市场工作进入到平稳销售期,现在T主要的工作就是完成组织建设。需要对以前的员工根据实际能力重新配备到各部门,该升的升,该降的降,该淘汰的淘汰,该招聘的招聘。以前工作认识的同事与朋友,只要能力合适,也被T推荐到挺立。同时制定新的岗位职责与考核办法,让T忙得不亦乐乎,整个假期也多放弃了。
T把市场部设计成为挺立资源管理协调部门,同时担负检查业务员的市场执行的监督职能。也就是说,各行业部门的经理在与生产厂家、零售门店、客户谈判完毕后,市场部审核备案,条件不满足要求的,市场部可以提出疑问并要求重新谈判;各种促销、陈列资源由市场部管理,保证资源的不浪费,必须使用到市场上;业务员的市场工作也由市场部来检查监督;各种促销方案、合同、表格等重要资料也由市场部来监管。按照T的设想,市场部成为了权力核心部门。可惜,这个部门的经理却是肖聪。T陆续向郑挺推荐了好几名以前比较不错的下属,都被郑挺以各种理由驳回,不是这方面能力不行,就是那方面不可靠。最后,郑挺干脆直接提拔肖聪,T也提出肖聪很多方面不太合适,郑挺却以各种理由辩护。几回合下来,T算是明白了郑挺的心思,也就不再与郑挺争了。这么重要的部门,郑挺其实就是想要个自己人。
开完大会,T把各部门负责人叫到一起,布置了当前的工作。洗涤暂时就他自己兼任,说到市场部,T对肖聪说:“现在市场部只有两个人,你要辛苦点。首先把规划做好给我看看,然后就是十一期间我们在各门店的促销需要评估。以及要各部门上报海报与促销计划。以后在门店的谈判,你这边要好好组织一下,我们挺立做了这么多品牌,需要统一一个身份出现在门店,体现我们的谈判力。虽然跨几个部门,采购不一样,可以找到他们的经理去。这样,才能使我们的投入效率最大化。以后我考核你,你帮助所有品牌之和在门店谈判中对比去年同期的投入下降了多少。这将是重要对一条,你记住了。”
看着T满眼怀疑地看过来,肖聪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认真做着笔记。看到肖聪比较配合,T也松了一口气。
T那边忙得火热,郑挺在办公室里却悠闲了很多。一直以来,他就自认为自己最大的长处就是当老板,而不是跑腿做执行。虽然以前也常常替老板跑腿,跑得累却收获这么大个家当。很多是违背法律、道德的事情,家大业大后,他就越不想冒这个风险了,终于下定决心脱离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钱赚得少了,心却安静很多。闲也是一种瘾,慢慢地,郑挺喜欢上简单悠闲的日子,有时候找个安静的咖啡馆,三五好友,一二美女,吹吹牛,打打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朋友都赞他越来越有派头,什么事情几个电话搞定,开着豪车,泡着比自己小几轮的妹妹,讲起话也抑扬顿挫,头头是道。老板嘛,郑挺给自己的评价,就是自己这个老板不是白当的。当老板第一条,就是组织好资源,只有资源才能让你成为老板。而资源里最重要的,当然就是人了。人,是最重要的资源,要不现在怎么流行搞人力资源研究呢?
郑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两只胖手在键盘上比划,打字还真累,但偏偏又不能找人代替。最近他学会在QQ上聊天,这个玩意好,尤其是泡妹妹,在网上泡个美女,既有成就感又有神秘感。虽然打字慢了点,有时候拼半天,也拼不出一个字来,但郑挺还是沉迷其中,干劲十足。
T敲门进来,郑挺叫一声来得正好,说:“大才子,来,来,这个似乎怎么拼的,我拼半天都出来‘师傅’”。
T知道郑挺是“\f”不分,说:“应该是‘iu’不是
郑挺哦地恍然大悟,说:“你等我会,我给这个女学生妹说几句。”
T没办法,只有在沙发上坐下来,等郑挺抬头才说:“给你汇报下,今天开会的情况和这个月的工作安排。”
郑挺一边说:“哪用汇报啊,你做事我放心。”一边却听得很认真。
T把所有的汇报完,看郑挺没有什么意见,就说:“眼下最着急的是,洗涤部需要一个经理,不能再等了。我上次给你推荐的那个小肖你看怎么样,他是我以前在净洁的时候,一个经销商的业务经理,人靠得住,能力也不错。”
郑挺心里最怕就是T推荐的靠得住的人,不知是谁靠得住,是他这个老板还是他T。郑挺避开这个话题,却问起另一个问题,说:“好像你刚才说你的规划里,要做净洁的代理?”
T疑惑郑挺为什么问起这个,说:“是啊。”
郑挺问道:“为什么呢?”
T有点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准确地说不知道为什么郑挺会问。李儒依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定下来要做净洁的代理吗?不过老板这么问,自然有原因,T也只得老实回答。
T边把过去的理由捡起来,边看郑挺的脸色,揣摩郑挺的用意。T说:“目前只有飞扬的代理,肯定是不行,虽然有销量,但不是全市的代理,只有部分渠道,而且利润也不高,飞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取消我们的代理。对不对?”
T说到这里,看郑挺点了点头,就揣着心情继续说:“所以我们必须再做一个品牌,帮助我们控制渠道,扩大优势。这就要求这个品牌不能太差,太差的话,不能帮我们在没有飞扬代理的情况下树立渠道影响力。而且要得到这个品牌更多的支持,利用飞扬代理权还在我们手里的机会,在市场上有更多投入,这个投入还要有持续性,不能今天又了明天就没了。综合起来,只有净洁,品牌行业第二,而且又要把湖南做成样板市场,所以做净洁代理应该是个好的选择。”郑挺继续点头不表态,T只好找话说:“有了飞扬与净洁的代理,最好再增加一个清洁之类的品牌,这样洗涤格局就能基本形成。我相信,只要李儒依能保证持续性的支持我们的话,把净洁做大做强,全国不说它,在湖南吃掉飞扬应该没问题。我看李儒依的意思,他好像要让曾彦,就是我们上次吃饭见到那个女人,做湖南分公司总经理。可能这里面有文章,我猜他们是 一伙。一伙最好,李儒依拿全国的资源投入湖南,只要有钱,把飞扬打下去应该没问题。到时候,飞扬把代理权收回去,也只是个空壳子就好了。”T说来说去,看郑挺还是那样不表态,干脆加上一句:“这些就是我的看法。”来个结束,闭上嘴巴不说了。
看T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装了,问道:“要是有一天,净洁做大了,也像飞扬一样把我们踢了怎么办?”
原来风往这边吹,T心想难道郑挺还想制约一下净洁吗?T不愿意再玩猜猜猜的游戏,直接说:“郑总,您的意思是?”
“我也是担心嘛我们对净洁很多看法都只是我们的看法,你说李儒依与曾彦一伙,拿全国资源投入市场,这个只是猜嘛。我们又不能把这个签到合同上去。这个倒也算了,我最担心,我们辛辛苦苦把净洁做起来,最后他们直接收回去怎么办呢?”
“根据对李儒依的判断,应该他不会这么做。”
郑挺哈哈笑着说:“T啊,你怎么这么有信心啊?不怕看错了?还有,李儒依也只是打工的,他不是老板,要是明年就辞职不干了怎么办呢?或者,他直接让曾彦做经销商,那不所有的利益都到他们那去了吗?不比挺立做更好?”T满脑袋漏*点澎湃的工作热情,都在想如何把工作做更好,这个问题,他自己在心里承认,他没有像郑挺想到这么深。或者,没有把人想得这么坏。
看把T问住了,郑挺不免心中一份得意,但多年的商场拼杀,他早已能做到面无表情。任凭心中惊涛骇浪,头顶五雷齐鸣,仍然能谈笑自如,该吃吃该吹吹的功夫,是郑挺一直追求的目标。以前老板在事发之时,仍然跟大家像往常一样吹牛,丝毫看不出大事发生的样子,结果第二天一个人跑路了,把郑挺他们都瞒在了里面。这份涵养功夫,把郑挺震撼得不行。还记得老板常常说,人生就是一台戏。妈**,每个人都是演员,没有演技怎么行?郑挺看T两只眼睛刚才无所适从地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总想找点线索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郑挺对T说:“这些问题不能不想啊,要不把肖聪叫过来,他在洗涤工作时间长,我们商量商量。”T只好跟肖聪打电话,把肖聪叫了过来。
肖聪一身西装领带,特精神地推门进来,还带着一个本子和笔,叫了声“郑总”,算是打过招呼,还跟着对T笑笑,叫了声“T”,才轻轻的在沙发上坐下,摊开本子要做记录的样子。这小子就是懂事,看肖聪一身打扮,进来与自己和T打完招呼的一系列动作,郑挺在心里这样评价。郑挺越来越喜欢用“懂事”这个词语来评价员工了,分析起来,郑挺一直认为跟自己年龄越来越大,心态越来越老,派头越来越足有很大关系。懂事嘛,词面上是明白谋个事或者某些事,内涵里却是明白怎么做人。用懂事来评价一个人,既有对其工作、做人的肯定,也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与期望的味道。
郑挺对T说:“T,你先给小肖说说刚才我们要讨论的问题。”
T只好将郑挺刚才的疑问给肖聪转诉了一遍。
T刚说完,郑挺就笑呵呵扔过一根烟来,问肖聪:“小肖,我们想听听你的看法。”
肖聪并没有将烟点着,而是恭恭敬敬放在笔记本上面。第一点就是笨人不能在聪明人面前装更聪明,没想到就是没想到。肖聪太明白这个道理了,于是说:“郑总,总监,刚才您说的太重要了,我都没想到。我觉得不做净洁,太可惜了,做净洁吧,还得想个万全的办法。”
一句废话,郑挺却点点头说:“是啊,要是净洁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得,这句话算是抛出来了。第二点,就是不能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装太笨,否则就动机不纯,时机流失,让领导失望。T还顺着怎么在市场上控制净洁的思路上想到时候,肖聪接口就说:“郑总,那我们做一个自己的品牌,养一个自己的孩子吧。我们可以到广州那边找个厂家,贴牌生产就行。”
肖聪刚说完,郑挺哦了一声,像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对肖聪说:“详细说说,能不能行?做个自己的牌子也好啊,不求别人了。”
得到郑挺的肯定,肖聪就开始滔滔不绝汇报想法。但因为没有做过这个准备,肖聪也只能是随便说说。肖聪说:“现在家乐福、沃尔玛里面都有他们自己贴的牌子生产的产品。而且我听说飞扬、净洁他们也有部分产品是贴别的牌子的。而且现在高桥里面很多洗涤的杂牌子都是贴牌生产的。只有找到质量比较好的厂,贴我们自己的牌子就行。我回头再去了解了解就可以了。如果有我们自己的牌子,在市场上卖起来,就不怕飞扬、净洁了啊。”
郑挺很兴奋的样子对T说:“小肖这个建议好啊,你觉得怎么样啊?”T看郑挺对这个提议兴趣大,冷静地分析说:“现在做贴牌,做E却是比较多,但是也有几个问题需要注意。第一就是产品的质量,不能太差。第二,洗涤单品比较多,你看飞扬净洁都是几十个单品,我们做哪些单品?还有我们没卖起来,先做多少货合适,做多了卖不掉过期,做少了我怕那些厂不同意,价格也高。第三,怎么卖法。价格如何定,卖哪些渠道呢?最重要的,没人熟悉这些东西,我怕做不来。”
郑挺对肖聪说:“小肖,你熟悉吗?”
“自己没做过,但是有几个朋友,可以了解一下。”
“那好,这样,你去了解好了,给我们个方案。花多少钱我不怕。光做代理其实也可以,就怕做来做去给别人打工了。万事开头难,只要能成功,我们都要想办法。我们要为挺立做长远打算啊。”
郑挺既然这样定性了,T就不能在提反对意见,便补充了一些操作方面的想法,肖聪扎扎实实地记录下来。
郑挺大手一拍,说:“我今天非常高兴,如果能成功,我也是个企业家嘛。中午我们去好好庆贺一下,庆贺一下这个自己的牌子的诞生。叫什么牌子呢?就叫挺洁得了。T,以后洗涤部就是三个品牌,符合你的1+2构想,飞扬加净洁加挺洁。注意了,挺洁是我们自己的,要想办法多卖,卖好,卖出名气。尤其是你,小肖啊,挺洁就考核你了哦。干脆,肖聪你就做洗涤部门经理得了,好好把几个品牌组合好。怎么样?”郑挺看T要提意见的样子,跟上一句:“现在又回头和沈涛合作,怕不怕?”
肖聪当然表态不怕,不但不怕沈涛,还要把挺洁做好。
虽然事情被郑挺引向了另一面,但T还是要说:“现在肖聪已经负责市场部了啊?他做洗涤部经理,那市场部怎么办?”
肖聪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有看着郑挺。郑挺说:“是啊,肖聪你管得了两个部门吗?”
肖聪不明深意,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的。郑挺看他那个样子,指着他说:“你呀,肯定管不了。T,你上次推荐那个小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说,看他能不能到市场部去做个副手。”
板上钉钉了,肖聪居然就这样做了两个部门的经理。T只有再把心目中的小肖介绍一遍,着重突出谈判协调能力,以便他能到市场部给肖聪做副手。
等T介绍完,郑挺说,“先让他试试吧。小肖,你先回去准备方案去。”
等肖聪出门,T憋出一句:“让肖聪做两个部门经理,不太好吧,忙不过来啊?而且怎么考核怎么发工资呢?”
郑挺说:“忙不忙的过来,是他的事情。怎么考核是你的事情,我反正要求挺洁做起来。工资嘛,发一份就行了。我看他是个人才,你好好培养培养。”
从郑挺办公室出来,T一路上都在思考。两份工作发一份工资,让肖聪兼任市场部与洗涤部经理,却又让小肖做市场部副经理。真复杂,难道这就是民营老板的心术?T心里不明白郑挺到底是因为挺洁而倚重肖聪,还是因为肖聪而倚重挺洁。
“在一个黄昏的早晨/一个年轻的老人/骑一匹健壮的瘦马/拿一把锋利的钝刀/去杀亲爱的敌人”。
沈涛一路念着这首诗,挥手告别蜿蜒曲折的乡村小路,坐上往吉林机场的公共汽车,不是去长沙,根据公司安排,直接到北京。等车的那一刻,他说那么不舍,坚决拒绝父母亲朋的长远相送,独自一个人,背着背包早早出门。
在前往县城公交车站的二十里山路上,沈涛走走停停,在一个个较有高度的山包上,远远回望家的影子,直到看不见。家,青青的瓦,粉白的墙壁,几根樟木挑起的大梁,远远淹没在一片竹子林里。这片竹子林,隐藏了沈涛多少年少的快乐。
风吹过来,竹林沙沙响,那是沈涛留在这里的欢笑,那是母亲留在这里的念叨与呼唤,那是父亲留在这里的旱烟圈。至今,那里还留着沈涛的思念;至今,那里还有母亲远望沈涛背影的眼神。
沈涛非常相信,母亲肯定还像当年他去县中读书的时候,在村头远望,虽然沈涛的背影早已经看不见。旁边是父亲,坐在路边,抽着烟轻轻劝着自己和母亲。游子远行,沈涛在心里也一遍一遍与家告别。这里是自己的家,却不能不告别,自己的人生,前二十年在这里,后二十年在远方。自己的人生要重新书写,要在远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家。这里是曾经的家,这里是父母的家,这里是永远等他回来的家,这里是沈涛心中永恒的牵挂。
这个世界多么无奈,又多么矛盾,这里是家,偏要苦苦告别,又苦苦寻找另一个家。前进的脚步不能停下,沈涛用手比划着拿刀劈敌的样子,去杀亲爱的敌人,谁能下手?
国庆节是不能休息的了。净洁公司忙着在挺立旁边不远的摩天轮附近租下办公室,进进出出好几天,终于布置好。李儒依回了趟总部,还是不放心,没几天又到了长沙。
看着李儒依单薄的身体风尘仆仆地赶来赶去,曾彦发现自己心里也有点心疼,她为这点发现吃惊,也更高兴。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爱上他了?已经注定要在一起,如果还能有这份爱的感觉,那真是奢侈的幸福。想起那个夜晚,总有点交易的感觉,让她很不爽。这下有爱,太好了,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
曾彦过去帮着他把外套取下,弹弹肩上的灰尘,嗔怪着说:“才几天,又想我了啊,看你跑来跑去的,不嫌累啊,我可不想你这么累呢。”
看得出曾彦是真关心自己,李儒依也比较感动,抱着她亲了亲,想到这是办公室,外面还有人,就送开手,坐下来。曾彦赶紧煮上一杯咖啡,热腾腾的水汽,把李儒依心里也烘得暖洋洋的。
曾彦拿出自己的好手段,用手在李儒依的肩上,头上轻轻地按摩,李儒依眯着眼睛,长长出口气说:“对我这么好,我都不想走了。”
曾彦说:“那就别走啊。我还想好好伺候你呢。”
李儒依说:“那怎么能行呢?明后天我又要赶回总部开会啊。你要知道,我是净洁全国的销售总监,不是湖南的。”
曾彦撇着嘴说:“有什么了不起啊,我还不稀罕呢。我就想你在我身边。”
李儒依由衷地笑着说:“等我们挣够钱了,就能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曾彦说:“那我们结婚呢?”
李儒依说:“那也要等。现在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你可要注意影响,不要让别人看出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知道吗?”
曾彦装着委屈的样子说:“不行不行,我不管。”
李儒依说:“都这么大人了,要懂事。我走了以后,这摊子就交给你,你不但要管住下面这帮人,把生意做好,还要管住你自己。”
曾彦说:“管住我自己,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你们这些做销售的男人,我见多了,你出去可要给我注意点,我会查岗的,手机时时刻刻给我开着。”
李儒依把眼睛睁开说:“不行,不能乱打我电话。隔墙有耳,不知道吗?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你要记住,你是我的,这已经是定下来了,至于我是谁的,还要看你的表现。”
一句话如盆凉水,把曾彦带到现实,她一下子觉得身上好冷。
心都凉了,当然冷。
李儒依不管她,继续说:“我们现在还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你要看清楚你现在所处的环境。你难道不知道,飞扬的沈涛到四喜芙蓉店直接把飞扬坐到了收银线上,我们原想不要它们做二楼主通道地堆,没想到他避实就虚得到门店支持,直接做到收银线。这份眼光与能力,你是比不上的。
然后再看我们现在的经销商,郑挺、T,就是那个肖聪,都是老江湖,我怕你也比不上。现在净洁要靠他们的资金网络,但咱俩不能永远靠他们,要做好自己抓市场抓网络的准备。
还有宋明,我让你做湖南公司的总经理,他能满意吗?你要看清楚了,现在日子并不好过,不要盲目乐观。不要想我能帮你多少忙,我也是刚做到净洁总监的,虽然已经有两年了,在公司人事方面也做了很多次调整,慢慢有一定的基础,但是上面的老板,下面的销售人员,大部分也都是净洁子弟。
换句话说,净洁毕竟是大家的,我不过是暂时的总管,是过客,现在我当政还好,如履薄冰,也能过得去。只要一步走错,没有完成任务,或者被抓住什么错误,我立马就得走人。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弄不好就是个商鞅,五马分尸。明面上帮你不了多少,只有靠你自己。”
李儒依一席话,曾彦立马感觉到自己的肩上被压了千斤重担,无助地问道:“那这么难,怎么办?”
李儒依拍拍她的肩膀说:“说难也不难。分解了看,也就不难了。有我在,你不要怕。”李儒依又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告诉你长远的,也不一定顶事。目前你做两件事就行了。”
曾彦有点惊讶,问道:“真的吗?哪两件?”
李儒依说:“第一件,等。”
曾彦不以为然说:“等啊?怎么等?有什么好等的?”
李儒依讨厌曾彦这样的态度,说:“等才是真正的智慧。你知道日本的德川家康吗?他的江山都是等出来的。他说过,要想听到杜鹃啼,只有等。”说到这里,李儒依不自然地就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来,自己的每一步前进,都是等来的,与其说是等,不如说是忍。忍,才是考验一个人真正的能力。但这些,是不足以与曾彦分享的了。或许,分享某个化妆品的效果,某个人的谣言飞短流长,曾彦这样的吃快餐长大的女人或者是比较擅长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