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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想起付先锋的艹纵选举计划进展得十分顺利,他就心情大好,等夏想落选之时,就是他痛不欲生之时,看他还能嚣张几天?哈哈!上级提名的区长人选没有通过人大的选举,传了出去,夏想的什么威望什么名声,统统扫地!他还想有什么前途,有什么作为,屁,都成了笑话。
到时,他就是一个被人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笑话,因为在国内的官场之上,通不过人大任命的官员极少,要么实在是人品太差,引起了众怒。要么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揭发。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只要是通不过选举的人,必定会在政治生命中留下一个大大的污点。
而且还永远也洗不干净,成为上升的绊脚石。
如果此次事件能够打得夏想一败涂地,从此消沉下去,也算是了新仇旧恨一次算清。到时再好好运作运作,就算不是自己人当上区长,也要让胡市长的人上台,到时他是书记,胡市长的人是区长,下马区就成了一个铁桶,陈风再强势,也插不进手了。
想到得意之处,白战墨差点哈哈大笑出声。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就又忽然想起了周虹。
周虹自从上次打完电话之后,再也没有了音讯,既不来电话要钱,又不再重提美容院的事情,就让白战墨心中有点嘀咕,周虹怎么办事没个准,想起一出是一出?
前两天事情多,他身受煎熬,也没有心思和周虹联系。今天忽然有了闲心,就又主动打了一个电话给周虹。
不料听到的提示音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了?白战墨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周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真是莫名其妙。还没有来得及深思此事,白战墨又接到通知,庄青云在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王泽荣的陪同下,来下马区走马上任了。
康少烨已经火化,市委经过开会研究,决定还是息事宁人,毕竟人已经死了,再追究任何责任也没有意义,就取消一切追悼活动,直接火化了事。
虽然下马区自成立伊始,就牵动了各方的关注,而且引发了许多事件,导致了数名高官落马,就有了“下马区,下马去”的谐音和传闻,但不信传闻者也大有人在,毕竟谁也拒绝不了一次升迁的诱惑,庄青云就是怀着对下马区的传闻不屑一顾的态度前来走马上任了。
庄青云今年36岁,个子高大,给人孔武有力的感觉,不过走路的姿态不太好看,有点弯腰,好象总是不够理直气壮一样。和康少烨经常紧锁眉头相比,庄青云始终一脸淡定的笑容,仿佛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陈天宇对庄青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小声对夏想说道:“领导,看庄书记的样子,是一个挺会来事的人。”
“不会来事,也不可能当上下马区委副书记。”夏想呵呵一笑,他站在白战墨身后三米远的地方,倒也不是非要和白战墨保持距离,而是白战墨太热切,非要向前多迈两步,以显示他和庄青云之间亲密的关系。
按说庄青云上任,也用不着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亲自来送,但如果提及王泽荣和胡增周非同寻常的关系的话,王泽荣亲自出面力挺庄青云,也就是让人心里明白市委组织部高调的背后,也是想为庄青云壮壮声势。
上一场大雪下了两天才停,是近年来燕市少见的大雪。雪有一尺深,两天来没化多少,市委的车辆也费了一番力气才来到区委。好在白战墨早就吩咐人手将区委大院门前和门内的雪扫得干干净净,也算是给足了场面。
以白战墨为首的下马区十几名常委,全部到场迎接。
王泽荣先是简单地介绍一下庄青云,然后就引领庄青云和下马区主要党政领导见面。场面话也没有什么新意,庄青云和白战墨也没有多说什么,和夏想却多说了两句。
“夏区长,我以后在下马区工作,还请您多多关照。”
夏想也客气地说道:“彼此,彼此。大家以后是同事,互相关照才对。”
庄青云却依然是一脸淡笑:“我很敬佩夏区长的工作作风,有许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
夏想摆摆手:“客气了,客气了!大家共同进步。”
彼此试探两句,都不着力,却又有耐人寻味的你来我往,在场的常委都多了一些猜测。
白战墨也是目光闪烁不停,不明白庄青云是什么意思。
随后召开了全体大会,王泽荣在会上郑重宣布:“市委决定:庄青云任燕市下马区委员会委员、常委、副书记……”
掌声过后,王泽荣又介绍了一下庄青云的简历,表明了市委对庄青云的肯定和支持,希望下马区的党政领导团结一致,为下马区的经济建设做出新的贡献。
中午,下马区宴请了王泽荣和庄青云。
下午,庄青云直接搬进了康少烨的办公室,一点也不忌讳,还非常大度地保留了几件主要的办公家具,说是不妨事,为了节省开支,不必更换太多东西。
夏想听了点头一笑,至少从表面上看,庄青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同时,也是一个比康少烨冷静、理智的政客。
12月5曰,离人代会还有10天时间时,夏想听到了风声——严格来讲,也不能算是风声,只是说是内部消息,因为消息是从傅晓斌和金红心两位老丈人的口传来的——不少下马区的人大代表都收到了匿名信,信中列举了许多夏想的恶劣行径,什么欺男霸女,什么搅乱市场,什么贪污受贿,等等,总之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形象跃然纸上。
也不是全是打在纸上的信件,也有电子邮件。经技术跟踪,电子邮件是由国外的ip发送的,信件有从燕市寄出的,有从安县寄出的,甚至还有从坝县寄出的,也有从单城市寄出的,反正只要是夏想呆过或去过的地方,好象都有对他深恶痛绝的人寄出举报信,指责夏想的各种不良品行。
各位人大代表,有人信以为真,有人报以一笑,有人深恶痛绝,有人将信将疑,什么样的态度都有。如果不是两位老丈人从事了多年的人大工作,认识一大半下马区的人大代表,匿名信件还真能鼓动一部分代表,让一些人对夏想产生不好的印象。
两位老人受傅晓斌和金红心所托,尽心尽力在代表中奔走,为夏想正名,打动了许多摇摆的代表。同时,两人还为夏想出一个主意,让安县和坝县的百姓写一封表扬信寄来,打破别人的谎言,还他一个清白。
夏想让傅晓斌和金红心替他感谢两位老人,安县的事情交给钟义平来做,坝县的事情,就交给杜双林来做,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
要和白战墨、付先锋两人对抗到底了?夏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厚厚的落雪,心想快要过年了,春节一过,春天就为期不远了。明年春天,将是下马区蓬勃发展的一个关键时期,各项经济指标将会突飞猛进,但如果白战墨还在下马区的话,将会成为下马区经济腾飞的绊脚石。
更不用提他暗中保驾护航的长基商贸是如何地想要将下马区的房产地创造的经济价值扫荡一空!
夏想正深思时,忽然接到了丛枫儿的电话。
丛枫儿现在已经正式担任了分公司的总经理,业绩还算出色,达到了李沁的要求。李沁现在是广厦房产的总经理,正在以开发商的身份,初步和陈天宇进行接触,就广厦房产在下马区开发中高档住宅展开协商。
基本上李沁已经不再过问分公司的中介业务,但整合资源还有统一协调几家房地产的行动之事,还是由李沁负责。
丛枫儿的电话,让夏想小吃了一惊,因为丛枫儿一开口问的是白战墨:“夏区长,您好,我想请问一件事情,最近白战墨白书记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丛枫儿算不上官场中人,她实际上和夏想谈不上很熟,更没有一起谈论过官场上的事情,突然间问起了白战墨,就让夏想不解:“你认识白书记?”
“不算认识,见过几面。”丛枫儿犹豫一下,吞吞吐吐地又问,“最近纪委方面,有没有传出白书记的什么问题?比如生活作风问题,或是经济问题?”
“没有听说。”夏想就更纳闷了,丛枫儿今天的表现太奇怪了,怎么总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打埋伏。”
丛枫儿沉默了小半会儿,还是没有说清楚,只扔下一句:“对不起夏区长,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不想连累您。如果您在市纪委或省纪委有熟人,最好暗中打听一下是不是有针对白战墨的举报材料被人扣下了。”
挂断了电话,夏想还百思不得其解,丛枫儿的意思是……蓦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他和丛枫儿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难道是丛枫儿故伎重演,拿出先前对付他的手段来对付白战墨了?
夏想当场愣住,心中五味杂阵,不知道是何种滋味……正出神时,电话又响了:“潘案说,他确实得到了白战墨的暗示,要对康少烨的治疗做做手脚,但潘案胆子小,没敢答应。不过康少烨后来还是自己死了,潘案贪图白战墨许下的好处,说是他做了手脚才导致了康少烨的死亡……”
是严小时的电话。
“啪”的一声,夏想拍案而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可惜的是,康少烨是自己死掉的,不是潘案害死的,否则的话,事情就闹大了。”严小时听出了夏想的激动和兴奋。
“如果是潘案害死的康少烨,他会说出来吗?”夏想并不在意是不是潘案害死了康少烨,他所需要的就是只要潘案敢指证白战墨就行,要的就是白战墨指使潘案试图杀害康少烨的事实,至于是不是造成既成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指证成立,白战墨必定下台。
突破点,绝对是重大的突破点,夏想的声音有点小小的兴奋:“小时,你是怎么让潘案开口的?”
“这你就别问了,对付他,还不是小事一桩?”严小时云淡风轻地说道,“而且,我还拿到了他的录音,绝对如假包换的一手证据。”
“太感谢了,小时,谢谢你。”夏想发自真心地感谢严小时。严小时的消息就如一阵春风,吹化了窗外寒冰。
“别光嘴上说得好听,口惠而实不至可不行。光说要感谢我,我可不答应,得有实际行动才行。”
“你说,我怎么谢你,你才满意。”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严小时故意拉长了声调,吊夏想胃口,“要不,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怎么样?”
“嗯……”夏想微一迟疑,没有一口答应,他倒不是怕严小时什么,而是最近太忙,事情太多,没有心思。
严小时却以为夏想推脱,生气了:“没有烛光晚餐,就没有录音,你看着办!”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女人,怎么总是不讲道理?夏想无奈一笑。烛光晚餐?亏她想得出来,小时候家里穷,点不起电,天天晚上就着烛光吃饭,有时还有漫天星光,别说没觉得有什么浪漫了,而且一点美感也没有。
现在所谓的小资女人,非喜欢个什么烛光晚餐,自以为浪漫无比。其实扔她们到贫困山村住上一周,天天点蜡烛,保证一周之后回来,再也不提什么烛光晚餐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夏想决定妥协了。不就一次烛光晚餐,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让蜡烛熏熏眼睛而已,他还扛得住,就给严小时打过去电话:“定下地点和时间,通知我。”
严小时开心地笑了。
下班后,夏想开车慢行在雪路之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严小时的约定地点——第六感西餐厅。说实话,夏想对西餐实在兴趣不大,不过为了满足严小时的小小愿望,就勉为其难了。
严小时已经在包间中等候他了。
严小时穿了一身羊绒长裙,依然是皮靴,不过不知何时头发长长了,散落在肩上,披发美女的形象为她增加了一丝文静的气质。
包间类似于半包围的沙发,上面的射灯关闭,餐桌上放了五只蜡烛,五种颜色,倒也美仑美奂,别有情调。
夏想只穿了一件休闲上衣,随手脱了上衣挂了起来,笑道:“我还以为他们会规定不穿西装不让进门,没想到,还热情地迎我进来,真是让人失望。”
严小时不快地回敬了一句:“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和我一起吃饭?”
“看,又多心了不是?”夏想就笑,“我没说你,我是说第六感。起什么名字不好,非叫什么第六感,让我想起了一部叫《第六感》的电影,当年看的时候,最后真相揭露的一刻,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第六感》又被译为《鬼眼》,是一部美国的灵异电影,1999年播放时,曾经轰动一时。影史上只有4部恐怖片曾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本片便是其中之一。
严小时也看过《第六感》,听夏想一说,咯咯地笑了:“在昏黑封闭的环境之中,给一个女孩子讲恐怖电影,一般是居心不良的男人的常用伎俩。”
夏想大汗,谁说男人喜欢浮想联翩,女人有时比男人更爱遐想。他刚才确实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有严小时说得那么不堪?
再说他早超越了靠用恐怖片骗小女孩钻到怀中的层次,那是16岁以前才用的手段,16岁以后,他的手段已经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夏想只点了一份通心粉,要了一杯红茶,严小时则要一份牛排,还有一份水果沙拉,两人边吃边谈。
不过严小时自始至终还是没有透露她是如何让潘案说了实话,只是拿出了录音机,放音给夏想听。夏想听得清清楚楚要,潘案亲口说出了白战墨先打电话,后来亲自找他,让他在抢救过程之中,稍微延误几分钟的暗示,最后潘案大义凛然地说,他是一名合格的医生,绝对不会受人指使做出有损医德的恶事,而且人命关天,他是救人不是害人,从他从医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上去象是求爱表白。
夏想狐疑地看了严小时一眼,严小时面不改色,轻巧而优雅地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到嘴中,一边轻轻咀嚼,一边笑道:“男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弱点,尤其是当你被无数男人追求过,知道他们常用的手段之后,你就会对男人多了许多了解,也差不多就能猜到某一个类型的男人的姓格……”
夏想微笑点头,他相信以严小时的娇媚和手腕,会有不少男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潘案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就说:“小时帮了我的大忙,非常感谢,以后我介绍一些好的项目给你。”
“对一个女人来说,事业不是她的全部。”严小时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你难道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