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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的溃兵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进302和310团的埋伏圈的,紧接着追击的美军步兵也是飞快地跑进去的。在逃跑的过程中,美军的枪声“呯呯”地响个不停,中弹的匈牙利人惨叫声连连。
美军的步兵过后,就是炮兵和辎重兵,他们沿着公路行进,把队伍拖得长长的。紧跟在步兵后面的是一辆辆的马车,拖着轻型的75毫米山炮和弹药。大口径的155毫米重炮则由卡车拖着,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时,夕阳快要落下原野,阳光的光线变得非常轻柔,埋伏在沼泽旁边芦苇丛里的302团的士兵,可以清楚看到马车上的一颗颗黄澄澄的炮弹,拉车的马非常雄壮,步伐非常轻快。坐在马车上的美军哼着小曲,神情非常放松,一点也不像打仗,虽然前面不远处枪声清晰可闻,但是这里却好像已经成了后方了。
芦苇丛里,一支支步枪的子弹已经上了膛,枪手的手已经扣在了板机上,就等指挥员下令了。
这个埋伏点长达五公里,公路两边是一片草地,再走五百米以外就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芦苇,高过人头,芦苇里面是沼泽。
302团和310团进入这个埋伏地点的时候花了一翻心思,他们从公路上走过这片地区,在芦苇丛的尽头反身钻入芦苇地里,再绕了回来。因此从公路上看上去,一点也看不出有人钻入芦苇丛的痕迹。
在伏击圈的最前面,刘亚民脸上抹满了淤泥,他这样做倒不是为了伪装,而是因为蚊子太多,老是叮咬他的脸的缘故,所以把裸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肉都涂上了厚厚的淤泥,虽然有一种难闻的*的臭味,但是比起被蚊子叮咬强多了。
看到美军的炮兵都过来了,刘亚民有一点急了,小声地道:“二排,这个时候还不开打,总指挥不会是忘记发信号了吧?”
排长二噶子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默不出声,沉静地等待,他的呼吸均匀,整个人像是这块沼泽地里的一条鳄鱼一般,伺机而动。
旁边的班长王大友小声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总指挥怎么会忘?你以为总指挥像你这样吗?他老人家也许上完法国女人会忘了给钱,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打仗忘记了发信号…”
其实,张一平并没有参与这一次伏击,发起进攻的决定权在310团的团长手里,因为310团负责最后一段。
事实上,什么时候打响也不全由310团团长决定。要等在前面“诱敌”的匈牙利人跑出伏击圈,而追击的美军将要冲出伏击圈的时候,这才是发起进攻的最佳时机。
这个伏击点长度长了一点,所以美军的炮兵都进入伏击圈了,那边的步兵还没有到最前头。
当火红如血一样的夕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追击的美军已经大部分进入了长达五公里多的伏击范围内。
在空中忽然升起一颗信号弹,“哧”的一声窜上半空,然后发生了爆炸,发出美丽的光芒。
这是进攻的信号!
没有枪声响起,因为埋伏点距公路有五百米,不在步枪的射程内。只有一阵沉闷的“砰砰砰…”的声音,这是迫击炮发射,炮弹脱膛时发出的声音。大大小小的炮弹小角度地飞上天空,比平时都飞得高,飞上最高处的时候,又几乎成直线一样往下掉。
美国人诧异这颗信号弹来得蹊跷的时候,从公路两边的芦苇丛里,一群脸上涂抹着淤泥的战士,“哗啦”地扒开芦苇枝窜了出来,他们的大头皮鞋踏着浅滩里的水,溅射出水花,“噼啪”作响。
夕阳落山后,沼泽上起了一点薄雾,中国人开始冲出来的时候,看不清人的样子,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并不远,等他们近一点,一切都看得更清了,蒙布的头盔、衣服裤子军靴,都从迷雾的沼泽地展现出来,他们高大的身影,狰狞的面目,像野兽一样嗜血的目光。
美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迫击炮的炸弹就像下雨一样掉在公路上,爆炸声接连响了起来。
等这一轮爆炸完成之后,中国士兵已经冲到了适合射击的距离,爆炸的烟火在公路上还没有散去,他们手中的步枪射出桔红色的火焰,子弹穿过烟雾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子弹“啾啾”地飞过来,“嗤嗤”地钻入在公路上的的美军的身体,鲜红色的血液溅射在空中,密集得像是下了一阵血雨!
在302团中,二排的进攻永远是最犀利的,而作为排长的二噶子永远是最尖利的那把刀,锋刃所指,无坚不摧。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强大,所以二排被分配到伏击圈的最前面。他们的任务是消灭公路上的敌人之后,沿着公路向东面攻击。
至于公路上进入了伏击圈的美军,无论是302团还是310团的官兵,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操心。
中*团上下的每一个枪手都有充足的信心:凡是暴露在他们枪口之下敌人,他们都有能力给予完全的消灭!任何国家的军队都逃不过他们的子弹。
当信号弹升起的时候,马歇尔和汉克准将距离伏击圈的入口处只有不到一百米。他们两人并排坐在敞开了蓬的卡车的车厢上面,在他们的后面,是队长长的拖着155毫米重炮的卡车队,塞满了整条公路。
信号弹一升起,汉克准将和马歇尔都吃惊地、“霍”地站立起来,透过车顶,他们看到信号弹徐徐地落下。而公路两边的芦苇丛中,一发发的迫击炮炮弹升起,带着白色的、淡淡的尾焰,拖着一条条抛物线,在晚霞的背景下,落在笔直的公路上,这个场景异常优美、壮观。
就连爆炸也是壮观的,如果没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和鲜血的话。甚至接下来的枪击也是优美的,子弹划过的轨迹像是织布机上穿梭的棉线,每一条线的尽头必然会绽放出一朵美丽的小花,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二噶子就像是一把刺刀,战友紧跟在他身后,一下子就冲上了公路,在他们先前的打击之下,路上已经没有了活口,就连拉马车的马也死了一个干净,马车横七竖八的。
马歇尔终于能够在近距离观摩到中*人,体会到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这种代价是如此之大,但总算是见识到了,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汉克准将从惊愣中清醒过来,马上叫道:“快,掉头,掉头,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这谈何容易!连马歇尔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别说后面一排长长卡车。就算没有,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地掉头。
马歇尔认为:现在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就地坚守,前面的中*队两边夹击,兵力太过分散,前面的人数并不算多。
马歇尔刚要建议,这时一发子弹飞来,直接击中了汉克准将的额头,汉克准将立刻仰面倒在车厢的地板上,眉心处开了一个血洞,在两只睁大的眼睛之间,好像开了第三只眼睛。
马歇尔的眼光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步枪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步枪的主人是一个个子不高,长得清清瘦瘦的中*官,他的面容出奇地沉静,眼神坚定,有一种慑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