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土灵珠

兆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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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阳光直射到了窗前,赵瑜依旧站在窗前观赏着窗外的风景,阳光射到了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但是确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昨晚的梦,像恶魔缠身一样让他困惑着,此时他感觉自己好孤单,好孤独,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此刻感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直到李巽安排来了车辆,要他启程去皇宫,他才如梦初醒。

    大将军府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前,车前赵翊跟李璐也等候在外面,李璐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不停的嘟着小嘴走来走去,赵翊确冷冷的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不停的摇来摇去。

    当赵瑜跟李巽同时出现的时候,李璐看见了顿时欢喜的冲上去,拉着赵瑜的手道:“瑜哥哥,你怎么才出来?我都等了好久了,咦,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赵瑜见到李璐脸上的关怀,心里一暖道:“没事,昨日没睡好,休息一会就好了。”

    李璐听完之后,心里放松了很多,拉着赵瑜的手上了马车,旁边的赵翊冷哼了一声,也跟着上了马车。

    李巽见他们三个都上了马车,便吩咐启程,自己骑着一匹马在前面,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士兵。

    吴阳城北距离皇宫,以马车的行速只需半日路程,李巽见赵瑜脸色不佳,故意放慢了行速,他们中午时候才到达皇宫。

    此时皇宫内热闹非凡,帝王已经在宫殿内等候多时,李巽前两天就把太子将要回宫的消息传回了宫里,把帝王激动的不得了,便下令好好迎接。

    李巽见到那两边长长的迎接队伍也不仅咋舌,没想到帝王如此器重太子,即使太子不是他亲生儿子,他确如此看重,确对亲生儿子赵翊如此冷淡,看此情况真有把江山交给赵瑜的打算,看来让璐璐跟太子订下娃娃亲是明智之举,不过这个念头他确实一闪而过。

    赵翊见到如此的迎接规模也不仅咋舌,他自记事以来从没见父王用如此大规模的礼节来迎接任何人,这让他心里对赵瑜起初的嫉妒心升华成了恨。

    赵瑜眼见在队伍中间的人,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父王,飞速的奔跑上去想投入父王的怀抱,他飞速奔跑之中,忽然感觉一股力量忽然灌满了全身,头感觉好痛,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帝王眼见赵瑜突然晕了过去,突然间冲了上去。

    李巽等也急忙冲上去围了一圈,帝王抱着赵瑜,看着他幼小的面孔上布满了痛苦,心里又痛了一把,急忙让人把赵瑜送往宫里找太医查看。

    赵瑜的寝宫里此刻有很多人,赵瑜还是没醒。太医诊断的结果是急火攻心,说是开了几付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可是自赵瑜昏迷之日第三天,他还是没醒。

    帝王非常焦急,这三日他寸步没离开太子的寝宫,李巽看着帝王眼里的血丝,感觉帝王这三日间突然间衰老了很多,他劝了好多次让帝王回去休息,帝王都一口回绝了他。

    第四日早晨,李巽熬不过帝王的命令,便先回去休息了。

    帝王一个人坐在赵瑜床前,静静的看着这个孩子,忽然他看见赵瑜的手动了下,他大喜过往,可赵瑜并没有醒过来,他看见一股异常凶猛的红光突然间从赵瑜体内冒了出来,像是沉睡了千年的恶魔突然间苏醒,红光内煞气异常之重,以至于帝王被逼出去了十步之外。

    光红光内煞气就能让帝王不能近身,可见赵瑜此时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帝王无助的望着床上被红光中的少年,此刻他身上的红光不断的蒸腾,红光在他身体上空越积越多,好像是要准备战斗的战士一样。

    突然间赵瑜体内又冒出了一片碧绿光芒,这些碧绿光芒看起来正而不邪,一直压制着这些红光,但这碧绿光芒毕竟没有红光多,渐渐有不敌之势,这些碧绿光芒正是水华施加在赵瑜体内的水灵珠灵力。

    红光越积越多,慢慢的冲破碧绿光芒的压制,马上就要把碧绿光芒冲散的时候,突然间一个碧绿色的八卦阵图出现了。

    帝王低声道:“八卦封灵阵”。

    碧绿八卦阵图一出现,碧绿光芒又大盛起来,势如劈竹的压着红光,试图想把它重新压制回去,红光自然不愿待毕,还在往上冲,但最后还是不敌碧绿光芒被压制回到了赵瑜体内。碧绿光芒颜色又淡了好多,看来压制红光又破费了不少灵力,最后也化为一道绿光回到了赵瑜体内消失不见了。

    帝王见在赵瑜上空消散的红光跟绿芒,松了一口气,他心里道:“总算水华仙人留的阵法在,不然瑜儿今日说不定有危险。红光虽然被压制回去了,但是碧绿光芒比以前也衰弱了许多,照这样下去瑜儿魔神体质爆发的时间估计会提前。”他实在是想不通,赵瑜去修行佛法,照理说体内煞气会减弱很多,为什么红光比以前要强上好几倍。

    这个他自然不可得知,赵瑜体内煞气如今如此盛的原因是昨日服了魔阳丹,魔阳丹能够激发自身的力量,霸道异常,如是常人服用,定然承受不住那股突增的力量,定会爆体而亡。

    虽然魔阳丹把赵瑜体内的魔神体质煞气暂时激发了起来,又增强了好几倍,如是常人承受此力量定会一命呜呼,还好赵瑜自小就承受着体内煞气的煎熬,又加上水华施法的八卦封灵阵之功,他才免遭一死。

    “水,水...”一个低低的声音把思考中的帝王惊醒,此时下人已经全退下了,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急忙找杯具给赵瑜倒了下水,当昏昏沉沉的赵瑜喝下大量的水后,他轻松了一口气,又睡了过去,脸上还有一丝笑容。

    帝王见太子此时的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脸上的痛苦也少了很多,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知道这次瑜儿算是渡过了难关,可是下次呢,还会有如此运气吗,一想到下次下下次的,他身上就起了一身冷汗,他在屋内踱来踱去,好像在思考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赵瑜接下来的情况好了很多,帝王又找太医给他看了下,太医诊断太子身体恢复了,只是太虚弱,又重新开了几幅调养的药就退下了,帝王安排几个宫女好好照顾太子,自己便自行离开了赵瑜的寝宫。

    一件暗室里,帝王此刻正跪在一副雕像身前,好像是在默默的祈祷,又好像在赎罪。他的声音非常之低,像是在给雕像沉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还是能够听到他喃喃的道:“祖先,不孝子弟今日被迫无奈要违背祖先遗训,要动用土灵珠了.......”。说到这里,他自己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好像这个决定还能决策,他现在脑袋里清清晰晰的还能记得祖训:赵氏子弟不可修炼祖传下来的土灵珠跟厚土决秘法。他一遍一遍的默默念叨祖训。

    赵氏子弟,赵氏子弟不可修炼。他突然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两手激动不已,瑜儿不是赵家子弟,他本姓厉。

    虽然此事已经发生了三十年,但此时还记忆犹新,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

    三十年前,赵家子弟突然遭遇灭门之灾,赵氏一族只剩下帝王自己重伤逃了出去,在最后一个叫厉龙的人亲手救了他,并无回报的帮他打下了今天的基业,此恩帝王一直铭记在心。

    谁知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厉龙又回来了,当时他奄奄一息,受了极重的伤,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到满岁的婴儿。

    厉龙希望帝王看在昔日救命之恩的情分上,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说这个孩子是他们族最后的一个血脉。

    帝王看在以往的救命之恩,便收留了这个婴儿,厉龙交代了几件事项,便一命归天了。

    帝王因昔日之情答应好好养大这个婴儿,也可能是自己跟这孩子有过相同的遭遇,帝王厚爱有嘉,视如己出,那个婴儿便是今日的赵瑜。

    帝王深吸了一口气,从回忆往事的情绪之中苏醒过来,他下了决定,既然瑜儿不是赵氏子弟,那自己的做法自然算不上违背祖训了。

    昔日赵氏惨遭灭族断其血脉,幸亏厉龙相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保得厉家一脉,以谢往日之重恩。他又想到但愿祖先地下之灵,能够体谅自己的做法,想到此处,他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赵瑜在药方的调养下,体力渐渐的恢复了,脸色也红润了很多,当他身体彻底康复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王神神秘秘的带到了一件密室。

    此间密室他别说来过,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皇宫之内还有如此一间密室。看父王的作风,今日好像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交代。

    帝王此时看起来心情很沉重,他在一座雕像前面上了几柱香拜了几下,便以命令的客气令赵瑜跪下。

    赵瑜从来没有见过父王如此模样,料想这雕像毕是自己的祖先,便很爽快的跪下了。

    赵瑜按照父王的指令对着雕像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帝王待赵瑜行完大礼,便珍重的从雕像后面取出来了一个匣子。他从匣子里取出了一本黄色古卷交给了赵瑜,赵瑜莫名其名的接来一看,古卷封皮上三个大字应人耳目《厚土绝》。

    赵瑜看这古卷都发黄了,一看都是有些年份了,料想应该是祖传之物。

    帝王命令赵瑜把古卷里的文字全部背诵下来。

    古卷之内的内容全都是真气吸纳之法,赵瑜看的云头雾水的,还好古卷的文字不多,只千字而已。古卷文字虽然拗口但跟佛经比起来还是顺口多了。

    赵瑜又自小学习诗经之类的东西,不到一个时辰便熟记于心。

    帝王见赵瑜把古卷文字全部熟记了,便把古卷重新放回匣子,又从后面取出了另外一个匣子。

    帝王从里面拿出了一颗通体土黄的珠子,告诉赵瑜这颗珠子名叫土灵珠,让他好好收藏。

    帝王叮嘱他古卷秘法厚土决每日都需修行练,不可在人前修炼,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修炼,以免有性命之忧。

    《厚土决》是驱动土灵珠的秘法,等到《厚土决》有成的时候,才可驾驭的了土灵珠,并告诉他非到生命危险时刻不可动用。

    赵瑜都一一记下了,并把土灵珠贴身收好,在雕像面前又叩了几个头。帝王又让赵瑜在雕像面前发下了一个重誓:“不可乱杀无辜”。

    赵瑜感觉莫名其妙,感觉今日发生的事不可思议,但还是照着父王的意思发下了重誓。

    帝王见他发完誓,便让他谨记今日之事不可告诉他人,以免有横祸,然后便把他送出了密室,让他独自回自己的寝宫休息。

    等赵瑜离开之后,帝王右手一挥,一团黑色火焰把地上的两个匣子化为了灰烬。

    《厚土决》千年古卷就此被毁了。

    做完这一切,帝王的脸色更加沉重了,他自言自语道:“希望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接着他便独自跪在雕像面前向祖先恕罪,雕像没有回应它任何动静,密室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稍许香烟独自在密室慢慢飘荡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