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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后山望月亭,风景依旧,还是那样的美好,脱俗出尘。
淡淡的酒香飘逸而出,给眼前的美景锦上添花。
“好酒!”一声赞叹声从望月亭里传出来,发出赞美的便是水华老者。
帝王李巽三人围了一张圆桌而做,桌子上放了五瓶酒。
水华此时右手端着一杯酒在鼻子前轻轻闻了下,但觉香气扑鼻,闻一下都能让人精神气爽开口赞道:“好酒,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美酒。”
帝王赔笑道:“粗酒能入仙人法口,真是荣欣之际啊。”帝王昨日见水华施法相救太子,知水华道行高深,敬佩之情不溢而出。
水华轻笑道:“陛下严重了,小老儿粗略道行,倒是让陛下见笑了。仙人一词实不敢当,陛下直呼小老儿水老头即可。”
帝王见他不喜别人称呼他“仙人”,便改口道:“水先生过谦了。先生既然如此喜欢此酒,不妨多品尝几杯。”
水华也不再客气,端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但觉此酒入口即化,口感挺好,便称赞道:“好酒”。.他平常酷爱喝酒,尤其是美酒,对酒的酿造之法也知道甚多,当下便说起了此酒的酿造之法,说的头头是道,把一旁的李巽都听的呆了。
帝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赞道:“水先生真是行家,只喝了一口,便能把此酒的酿造之法说的八九不离十。”
水华笑道:“皮毛而已,倒让陛下见笑了。”.
帝王叹息的道:“此酒虽然味道极美,可是美中不足的确是极难酿造。我们皇宫内的顶级酿造大师一年也不过酿造出十瓶左右,哎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卷,通体发黄,看来已经有不少年代了。
水华见帝王掏出了一书卷,也是一愣。
帝王继续道:“水先生,这是‘神仙醉’的酿造之法,请过目。”说着递了过去。
水华接过,翻开看了下,前面的书页也是通体发黄,后面的书页跟前面的比起来,倒是新了不少。他大致浏览了一下后,才晓得前面的是配方和酿造之法,后面稍新的书页则是宫廷内酿造大师的心得。他仔细读了读配方跟酿造之法,拍手叫绝道:“真是绝,想不到天地下还有如此酿造之法,高,实在是高!”
帝王见水华如此喜爱,便道:“水先生乃行家,在下愿意把‘神仙醉’的配方跟酿造之法赠予先生。先生乃高人,兴许能够酿造出此酒的几率更大些。”
水华也没想到帝王会突然赠予他“神仙醉”的酿造之法。他爱酒如命,给予他酿造之法比给他千金都高兴。
水华道:“如此贵重之礼了,小老儿如何承受的起”。
帝王道:“宝剑赠英雄,只有水先生这种高人,才能配的上这古卷。如此之物,落在我们手里,倒是失去了其价值。”
水华大喜道:“如此,小老儿就不客气了”。然后收起来古卷放到了袖子里。
三人就在此望月亭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谈天下的奇事。水华道行高深,云游天下,见识不是一般人之多,听的帝王跟李巽拍手称奇。三人直喝到天黑才作罢,都直接回去了。
接连几日,帝王跟李巽天天设宴相配水华。三天一宴,五天一大宴。水华好几次都想离开,又被帝王劝留了几天。不知不觉中,水华已经在皇宫内呆了七天,他感叹了一声,不可再留恋人间红尘,今日务必要离开此处。
早晨,帝王亲自登门邀请水华赴宴。
水华见到帝王道:“陛下,小老儿已经在这里玩乐了七八日了,如今太子殿下情况已稍微稳定,小老儿闲云野鹤多年,今日便要向陛下告别了。”
帝王还想出言挽留。
水华早想到他要说什么,摇手道:“陛下,务要相留了,小老儿心意已决。”
帝王见水华坚持要走,也不再想劝,便道:“水先生,在下还有一点事请先生指教”。
水华道:“陛下请讲,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帝王道:“承蒙先生出手帮瑜儿压制煞气。瑜儿体质内的煞气需佛法方有可能化解,敢问先生去何处高寺才可学的到这无上佛法,请先生明示。”
水华看了帝王一眼道:“陛下无须担心,离此地六十里外有一座寺庙名叫灵云寺,寺内方丈觉本大师是我故交。他不喜红尘之事,这里有我的书信一封,陛下拿着这封信去。他念在我的故交之情,定会点化太子的。”说着,把书信递了过去。
帝王听完大是高兴,把书信接过来放入袖子里不提。
水华见帝王收下了书信,向他拱了下手道:“小老儿,告辞了,陛下请珍重”。他袖子一挥,一颗圆形之珠发出了灿烂碧绿色光芒,也不见得他如何动作,夹带着碧绿色光芒消失在了天际。
帝王望着蓝天,怔怔出神。
夜色降临,整个吴阳城都朦胧在黑夜里,皇宫内确是灯火通明。
皇宫深处的一间屋子里,帝王站在窗户旁边,默默的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郑公公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李巽大将军求见”。
帝王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仍然默默的注视着黑夜之中的天空。过了好大一会,才对郑公公道:“宣他进来吧”。
郑公公领诺出去了。
不一会李巽就进来了,向帝王行了一礼。
帝王淡然的道:“巽兄,你来了,起来吧。”
李巽道:“谢陛下,听说今日水先生离去了。”
帝王叹息了一声道:“是啊,水先生是高人,道行高深,瑜儿得他治疗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只可惜他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在此地多久留,我想留却也留不住啊。”
李巽道:“太子得他相助,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
帝王此时心里重重,道:“是啊,瑜儿的体质特殊,以水仙人的道行也只能压制几年,可几年之后...”
“对了,水仙人让太子从佛法中化解,属下已经找到了几处寺庙的高僧..”
“不用了,水先生临走之前,已经给我介绍了一高僧,是六十里外灵云寺的觉本大师”
“什么?灵云寺?觉本?”
帝王转过头用惊讶的眼神看了下李巽道:“莫非巽兄也听闻过灵云寺觉本?”
李巽叹了口气道:“臣也有所耳闻,觉本精通佛法,教导太子是绝佳人选,只不过..不过此人不喜红尘,恐怕他不会...”
帝王明白李巽想说什么,道:“巽兄,不用担心,水先生与觉本大师是故交,他恐觉本会袖手,临走之前,已安排好了一切。”
李巽道:“原来是这样,属下就宽心了”。
帝王依然抬头望着黑夜之中的天空,稍停了一会突然对身后的李巽道:“巽兄,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巽会意道:“属下告退”。
此时此地只留下了帝王一个人,他仍然望着天空,好像今天水华离去后,烦恼不断的涌上心头。稍后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珠子。定眼看去此珠子外形竟然跟水华那颗碧绿色珠子一模一样,不同的确是颜色不同而已,水华那颗珠子通身碧绿,帝王手里的这颗,确是通体土黄色,透露出一股厚土气息。
帝王轻轻的握着这颗珠子,依然想起了祖训:历代子孙不可修行道法,非到家族生死关刻,万万不可动用此珠。帝王无助的看了此珠一下,又收回到了袖子里,依然抬头望着上方那黑暗的天空。
距离清阳国皇宫六十里外处有一座山名叫灵云山,此山山清水秀,方圆十里之内很有名气,让之名气大盛的确是此山有一座灵云寺,寺内方丈觉本大师佛法无边,只是不喜红尘之事,只喜欢参佛念经。
灵云寺门外有一小和尚在扫地,他只顾着埋头扫地,忽然有一老者声音道:“小师傅,帮我传下信,我要见贵寺的方丈觉本大师”。
小和尚被吓了一跳,定眼看去五丈之外站了一个老者,一身灰衣,白发飘飘。听他说要见本寺觉本方丈,便道:“觉本方丈素不见人,老丈还是请回吧。”
这老者也不在意,便道:“小师傅替我向觉本方丈传一句话,就说有故人水华特来拜会。”
小和尚听是方丈故人,便进去通报了。
此时,觉本大师正在寺内清修,小和尚跑进去对他道:“方丈,寺外有一个叫水华的老者说是你的故人,要见你一面”。
觉本此时正在诵经,一听到水华两字,一愣,放下手中的经书,对小和尚道:“心禅,引他进来吧”。
小和尚心禅领命出去了。觉本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水老头,还是那么难缠,这都能让他找的到。”
不一会时刻水华就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在屋门外站着等候的觉本,便打了个哈欠道:“觉本老兄,好久不见,小老儿我还有点想你了”。
觉本眉头一皱,对心禅道:“你下去吧”。心禅自行退下了。
觉本此时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没有了以前的庄严,笑骂道:“水老头,还好。老衲身子硬的很,你今日突然来访倒有点出乎我的意外”。说着,便请他进屋坐下。
水老头见四处无人,便道:“小老。我今日来是遇到麻烦了,特来请你帮忙的。”
觉本眉头一皱,水老头人虽然老不正经,但是道行不低,并且有道门之宝水灵珠相伴,什么事还能难到他,看来此事一定不简单,不然水老头也不会找他,便道:“水老头,你我相交多年,你有事但说不妨”。
水老头见曾经的老友感觉又回来了一样,便道:“看来什么事,还是瞒不到你啊。”当下便把接皇榜救太子之事相告,但是关于魔神体质跟送书信给帝王之事只字不提。
觉本听完,便骂道:“你这老儿爱酒如命,定是贪图皇宫内的美酒。”
水华见他识破了当初自己接皇榜的目的,也不在意哈哈一笑。
但见觉本继续道:“你说,你用水灵珠之力灌输到那太子的体内,那太子体质就虽然有些特殊,,以水灵珠的灵力还有什么麻烦”。
水华此时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声道:“可是,那太子拥有的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魔神体质...”
“什么?魔神体质?”以觉本的定性,也不免大吃一惊,显然他也听说过这种体质。
水华道:“是啊,我当时都吓了一跳。魔神体质一般只会出现在上古魔兽身体上,凡人如何承受的料那种煞气,更何况一个十岁的少年”。
觉本此时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轻声道:“阿弥陀佛,以那少年目前的症状,虽然你以水灵珠之力跟八卦封灵术暂时替他压制,但以魔神体质爆发的那种恐怕程度,恐怕也只能暂时替他压制几年而已...”
水华道:“是啊,那少年年纪还小,魔神体质一旦彻底爆发,那少年绝不会压制得住,将来绝对是一个屠戮天下生灵的魔头。”
觉本眉头一皱道:“你们正道之人不是向来都喜欢斩草除根,替天行道吗?”
水华苦笑了一声道:“看来你对当年之事,还耿耿于怀,我小老儿虽然喜酒,但又跟那些自居正道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不一样,不然你我怎么会如此投机。”
觉本冷哼了一声。
水华确浑然不在意,继续道:“更何况那少年,也确是有点独特,他竟然懂得用意念压制,宁可晕过去也不让它爆发,真是难得啊。”
觉本也一惊,赞道:“难得啊,想不到那少年性子如此倔强,小小年纪便有仁慈之心,真是难得啊。”
水华见觉本对赵瑜不断夸奖,便趁热打铁的道:“我也见那少年也有些特别,才来打搅你的清修的,希望你能够以佛法点化于他...”。觉本跟他乃是故交,如何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便道:“你想让我往正道上导引他。”
水华打了哈欠道:“还是你了解我,否则那少年走上邪道,将来造的孽缘将不是一般魔教贼人所比的。”
觉本道:“也只能这样,但魔神体质是何等恐怕,不知这种方法是否可行,是否能让他暂时压制,你我尚不可知,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他说完之后,已有点不忍,轻念了声:“阿弥陀佛”。不知是为那少年担心,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担心。
水华见老友此时情景,已知他多半便是答应了,便弱弱的道:“我已经给了那帝王我的书信,用不了几日,他便会拿着书信来拜访你,嘿嘿”。
觉本愕然,苦笑了一声道:“原来你早替我打算了,只是恐我不见他,所以才亲自再跑过来一趟,你这老头如此多年年不见了,还是如此模样”。
水华也不生气,呵呵直笑。
觉本苦笑道:“罢了,为了天下少些杀孽,我便接了你这差事”,然后接着道:“你我多年不见,权且多留下几日”。
水华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水华跟觉本同时大笑。
觉本眉头一皱的道:“只是我此地,只有素斋没有酒肉,倒让你苦几日了。”
水华哈哈一笑道:“吃些斋饭倒是挺不错的,至于酒吗,我自带的有”,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大葫芦,还故意装模作样的在觉本面前摇了摇。
觉本苦笑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