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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自微启的窗户吹进来,拂过耳边,痒痒的感觉。
简唯诺轻轻指着下巴,听着那段的兰渐渐讲完案发经过,然后抬眼看看白马探:“呐,有答案了么?”
“这个嘛……”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唯诺又看看柯南,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
拢了拢因为睡了一天多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唯诺将手机凑近嘴边:“呐,兰你听……”
“唯诺……”那端的兰打断了她的话,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一般的说道,“我倒是有个推理,你要不要听一下?当然很可能是错的!我也希望是错的……”
“哦?”唯诺明显的一愣,随即了然一笑,“兰你说吧。”
雨宫星十分郁闷的走出案发现场,看着那地上的脚印发呆。
刚才他率先赶来时,看到的,却只有兰与安藤由美的脚印。再想想那人奇怪的举动,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可是这样对毛利会不会产生刺激呢……
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声响,星低头一看,简发来的?
反复的读着那则短短的信息,星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那个正紧张的握着手机说明自己的推理的少女,忽然轻笑起来。
“姓简的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这次触犯了我的底线你知不知道?”无奈的叹息,却带着一丝愉快的口气。
看着手机屏幕上已发送的字样,唯诺收起自己的手机,彼端兰的推理也慢慢结束了。
感觉着对方在等待自己回答过程中的紧张,唯诺笑了笑:“那么兰,去试一试吧。”
“试一试?”对方明显被这个词吓着了,“可是我……”
“谁都有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就算是侦探也是人,做推理的时候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自信。”唯诺盈然一笑,说着某人曾对自己说的话,“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样而去逃避真相,这对死者是不公平的。”
“可是我……”那段的兰声音明显哽咽,为了解开所谓的真相就要伤害别人吗?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一旁的柯南低声开口:“诺姐姐,兰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啦……”
唯诺微微蹙眉,随即了然:“兰,你并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你不是在评判犯人是对是错。你只是去说出真相,仅此而已。”
那段很长时间的沉默,末了她听到那段轻轻的声音:“……我明白了,我去。”兰顿了顿,想起什么一样低呼一句,“唯诺等一下!”
手指停在挂机键上没有按下,唯诺疑惑的将手机再度放在耳畔:“怎么了吗?”
“嗯……我之前忘记跟你说了。”那边的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爸爸,他让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还是没有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他说如果遇到你的话一定要转告你。”
“遇到我……这次是毛利叔叔建议你们来这儿的?”唯诺将询问的眼光投向柯南,后者点点头,“毛利叔叔果真是料事如神呢……好了,我知道了。”
雨宫雪撇撇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丫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毛利大叔料事如神?他会成为“沉睡的小五郎”完全是因为新一哥哥好不?她家唯诺姐姐明明也知道的嘛!
而且,除了对唯诺姐姐的那个老师和妈妈,雪还是头一次听到她用这样钦佩尊敬的口吻说话呢!真是奇怪……
眼角瞥见雨宫雪和白马探脸上“你没疯吧”的表情,唯诺轻哼一声:“人不可貌相。”
这边兰收起手机,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明明是夏日,她却感到浑身刺骨的冰冷。
原来说出真相,竟需要这样的勇气。
她深吸口气,面带着微笑走进屋里。
“安藤阿姨,你能进来吗,我有事情和你说。”兰站在书房的门后探出头。
安藤由美迟疑了一下,从客厅走了过来。接着把门轻轻带上,和兰面对面坐着:“什么事?”
“杀害你丈夫的人就是你自己吧。”兰咬了咬嘴唇,终于说了出来——尽管这个结果,是她很不愿看到的。
“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昨晚我可是没有出过门的。”她脸色有些发白,但很快恢复过来。
“你是在遇到大家之前杀了你的丈夫,对吧?”兰起身,把窗户打开,一瞬间,清晨的清新空气涌了进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刚才在雨宫观察尸体的时候,说他发现死者的胳膊上有着一些印痕——很明显是在他死之后犯人挪动尸体留下的。因为当人死了,皮肤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弹性,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之所以把现场弄得乱七八糟,是为了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他在死之前和犯人搏斗过,而身上的刷痕却很巧妙的推翻了这一点。”
她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兰,那视频如何解释呢?”
“这就是你的精明之处,利用视频把他的死亡时间向后推了至少两个小时,而且为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可是,其实那视频是早就录好的吧?只要用8iodfe这个软件就可以做到了,不是吗?”
“呵呵,兰,你的推理很精彩,可是……没有证据,在这么胡说下去,阿姨可要生气了。”她扶了扶镜框,抬头对兰说道。
兰没有回答,而是先把手中的纸巾递给她:“擦一下眼泪吧,把妆都弄花了……”
她接过来,用纸巾蘸了蘸脸上快要干的泪滴。
“镜片上也沾到泪水了……擦擦眼镜吧。”
“哦,不碍事。”
“是不碍事……还是眼镜里有什么秘密?”兰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感**彩,原本温柔的声音变得有些冷酷。
女子那精致的脸庞忽然失了颜色,紧紧地盯着她:“什么意思?”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眼镜就是凶器,”兰顿了顿,“阿姨的镜脚是用塑胶套的那一种,也就是说,将塑胶套摘下,里面就是一根现成的铁丝!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毒药应该涂在左镜脚。”
安藤沉默了。
许久后,她缓缓抬起头,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庞,“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她并没有反驳,这倒让兰松了口气。于是,兰接着回答:“我记得在阿姨吃牛排的时候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子,对吧?所以阿姨是一个左撇子。刚才我们冲进房间的时候,阿姨的眼睛上蒙了水雾,你却用右手轻轻摘下来,生怕碰到左边的镜腿。摘下眼镜的你,能够立刻准确找到包中的纸巾,说明你并不近视,我在想,阿姨的眼睛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戴眼镜呢?“刚才老警察的一句话忽然启发了我‘那天我带着老花镜呢!’,嗯,就是这样。”兰把自己的推理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而刚才我和唯诺通了电话,她也同意了我的推理。”
“唯诺……么?听说她也是侦探呢,怪不得……”安藤由美呼吸颤抖的闭上眼。
“去自首吧!”兰鼓起勇气对她说。
“自首?你说的吧?那个叫做雨宫星的少年就是一个刑警。”
门开了,雨宫星面色平静地走进来,看了看两人,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只是个高中生。”
安藤愣了愣神,苦涩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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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藤由美。一个出生在南方山林的女子。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
或许是生活环境的赋予,我天生就有一张白净的瓷娃娃脸。南方特有的香甜软糯声音,让我显得更加稚嫩。我的身边自然有许多追求我的男人,可是我不喜欢同龄男人。不喜欢他们的世故圆滑、虚情假意。
母亲偷偷为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对方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标准的工作狂。第一次见面彼此的印象还不错,他便请我为他的儿子当家教。理科出身的我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很讽刺的是,我竟然喜欢上他的儿子,或者说……爱……
他的名字叫澈。只有十六岁,但已经比我高出了一个头。他的性格很冷傲孤僻。尽管我是他的家教,最初几天,他仍是是对我爱理不理,一副很酷的样子。
后来,我们渐渐熟识,我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很聪明而且早熟的男孩子。他告诉我,九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而父亲总是忙生意,根本不管他,于是就自暴自弃。我有些心疼,劝他把头发剪短一些,把耳钉摘掉,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学生。 后来,澈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我夸赞他这样很帅,他低下头羞涩地笑了笑。
…………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他所有的心事都会说给我听,我也很乐意倾听。他那清澈真挚的眼神,总是能让我怦然心动——我们都是缺少真爱的人。爱情的种子,已在不知不觉萌芽。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有结果,毕竟我们差了整整十六岁!可是……我却无法自拔。
澈的父亲本来就待我不错,平日里对我嘘寒问暖。加上他以为澈好像很喜欢我,便向我求了婚。起初,我很错愕,但转念一想,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澈相守一辈子了。
可惜这只是我以为。
于是我做了人生中最荒唐的一个决定——和澈的父亲结婚。我很害怕,**这个字眼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刺向我的心,虽然我和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不安时刻侵袭着我的神经。如果被澈的父亲和别人知道,我和澈怎么办、别人怎么看我们……
我恨自己的自私和执拗,澈只有十六岁啊。
——取自犯人自叙
天色完全亮了。
灰白色的阳光中渗透着淡淡的红。
山林的尽头残留着夜晚的气息,伴随着徐徐的风渐渐远去,薄薄的雾气消散开来。
仿佛自然界是最通灵的神,一景一物无不在注视着这惨痛的悲伤……
(后记:一年前,那个小混混发现了安藤由美与澈的关系,就向她勒索钱财。由美被逼无奈,设计了一个杀人计划。纸包不住火,安藤由美的丈夫最终知道他们的关系,永远不准她见自己的儿子,并威胁如果他们还继续保持联系,就将这件丑事公布于众。说了一个谎,不得不用另一个谎来圆。做了一件错事,只能再做一件错事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