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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奈河之畔处,天昏地暗中。姗姗来迟的四大阴帅刚刚赶到这里,就遭遇了足以让它们吓破苦胆的状况。之前曾经说过,整个地府之中,只有奈河的上空被黑夜所覆盖,诺大个天空在此就像是缺了一块而,自地府形成时便是如此,且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可当那四大阴帅寻着阴长生的鬼神之力赶到此处之后,却忽然发现,四周的黑暗不见了!不,确切的说,那黑夜似乎被什么东西所掩盖了起来!天幕泛黄,变得愈发模糊,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是被罩在了一个类似蛋壳的环境之中。
与此同时,四周的树木全都颤抖了起来,巴掌形状的树叶发出的拍手之声更加急促,伴随这啪啪声的,还有类似于山呼海啸的巨响!轰隆轰隆,震耳欲聋,可谢必安它们根本寻不见这声音的来源究竟在哪儿,虽只闻其声不见其踪,但却又无处不在,巨响之下,四阴帅只感觉浑身百骸居然也跟着颤动了起来,直到这时,谢必安才惊讶的发现:这声音,居然源自于自己的魂魄之中!
那是灵魂的鸣响,是魂魄的轰鸣!
该死,怎么会这样?惊骇之下,四阴帅目瞪口呆,结巴的范无救已经忍不住大吼了起来,而就在这时,谢必安当机立断道:守神归墟!
无论你有多强,都避免不了灵魂的牵制,而此地产生的异样,确实影响到了它们的魂魄,谢必安怕它们的魂魄会因此受损,所以忙同兄弟几个就地盘做,强运各自修为抵抗这源于灵魂深处的‘怒潮翻滚’。
但它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抵抗只能稍稍减缓这巨响所带来的压力,魂魄之力一片混乱,在这种状态下,恐怕连平时一半的修为都使用不出。
“妈`的,什么情况,这究竟是谁搞出来的啊!”谢必安舌头开始打卷儿,眼望着河对岸的远处,惊恐的说道:“这是阵法!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阵法?”
奈河的另一侧。
世生擦了擦嘴角的血,随后将手中的朝身后一丢,低着脑袋,两眼上翻死死的盯着阴长生,这个不可一世的阴王此时也流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情,巨响之中,阴长生左右瞧了瞧后,便将这异动猜出了个大概,当时它的脸上早已没了笑容,相反的冷静的可怕,只见它沉声对着世生说道:“你会用阵法?这是什么阵?”
“花了将近半天时间想出来的阵。”世生一边将破烂的袍子扯碎,一边说道:“阴间的王啊,这是为你专门打造出来的。”
说话间,世生深吸了一口气,精神之力爆发的同时,一阵狂风大作,四周的沙土被大风卷上了天,沙土之下,阴长生发现,方圆数十丈的土地之上,居然出现了许多诡异的符号,而方才那根断裂的草绳延伸的尽头,则在他们左手方二十步左右的一棵树上,草绳系着一块大石头,一经拉动,石头便会击打树干,而那树干上面用红色的颜料雕刻了一个复杂的符咒,符咒上面刻画了一个小人儿,那小人有鼻子有眼,耳朵上面还带着个耳环,这是‘鬼魂’的简化,而世生的这个阵法,也只是对鬼魂有效。
世生和阴王的实力差距,根本不是用一朝一夕就可以扳平的,这一点世生自然明白,而现在为了拯救地府,世生却必须要同阴长生交战,如此问题便出现了,在不是同等级的战斗中,想要以弱胜强要如何做?
世生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阵法。
它的力量是有限的,但万物之气却是无限,精神之力本就是以弱胜强的最好武器,而如何才能以他的精神之力最大程度的换来力量?对于世生所学来说,阵法是不二的选择。
这场战斗世生看似毫无胜算,但他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优势便是时间和地利。因为这场战斗同仙门山一战不同,世生身为主动的一方,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战局,而且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不平等的战斗,所以同阴长生定下了两天之约后,世生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起来。
两天之约只是缓兵之计,因为世生要在这两天之内做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符咒之阵,一个专门用来压制鬼神的阵法!
这种阵法,需要天时地利的配合,借助万物之气来弱化鬼之阴气,所以想要布阵,就先要找到一处具有‘阴阳之气’的所在,可这样问题又来了,他现在可是在阴间,乃是三界浊气沉淀的世界,鬼喜阴气,在这种满是阴气的世界中,又要去哪里寻找那阳气呢?
别说,阴间还真有这种地方,而这里,便是奈河领域。因为奈河的地理环境十分特殊,相传地府初成之际,本来是个完全独立的世界,可就在那时,一颗天外陨石刺破了地府的天空,那石头便是后来的三生石,三生石坠落在奈河岸边,轮回井随之出现,从此打破了阴间世界的独立,也补全了阴阳两界的轮回反复。
这也正应了天地不全之理,所以自那以后,此地上空缺口一直没有消失,这也是为何此地常年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原因,正因造物主的神奇之处,所以才让这里成为了外界之气唯一可以进入的地界吧。
混沌可以分出阴阳,这种纯粹的气正是世生所需要的,所以世生在从关灵泉那里得知此地由来之后,心中大喜,一个大胆的设想随之出现,他要借这种远古的混沌之气来压制那鬼神阴王。
阴长生在听了世生的话后,冷哼了一声,随后将细刀抗在了肩上,以狂妄的语气说道:“必须承认你是个人才,配得上‘命运之选’这四个字,这阵确实不错,是你用了多少‘代价’所换来的?值得么小兄弟?”
果然是个上古凶神,它明白,以世生的修为,想要做出这种超出他精神之力的阵法,必须要以某种‘牺牲’为等价交换,而世生到底牺牲了什么呢?
世生冷笑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不用发起战争便是值得的,也许这真是天意啊阴王,我的天启对鬼魂的作用最大,在这阵中,你的力量会被消减,消减到让我可以与你一战的地步。”
“哈哈!你是在说笑么,傻小子?!”阴长生又笑了,刺耳的笑声大有将那巨响压制的苗头,它用长刀指着世生说道:“说白了就是个破阵而已,如果我愿意,两步就迈出去了,到时候你能怎么办?”
“你想走的话当然可以。”只见世生弯下了腰,已经做出了进攻的姿势,然后说道:“不过,你别想拿到阳玺,看看到时候会是谁难办。”
“你他`妈的。”阴长生的眉毛慢慢的竖了起来,同时大骂道:“你这小子当真令人讨厌,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说话间,战斗又开,阴长生凌空一刀朝着世生砍去,而世生不躲不闪,反而大吼了一声,双手紧握揭窗朝前猛披!
轰隆一声,世生再次被震飞了出去,它重重的磕在了一颗粗壮的大树上,树叶雪花似的飞舞落下,而世生却笑了,因为阴长生的力道确实已经消减了不少,接了它一刀之后,自己的双手还能动,骨头也不想刚才的肋骨一样因为撞击而裂开。
这场仗,能打!
想到了此处,世生心中豪情顿生,一个鲤鱼打挺窜起了身,将一口鲜血喷在了揭窗之上,随即旋转着身子朝那阴长生主动扑了过去!
这一生一死的宝贵经历,让世生看破了许多也领悟了许多,特别自那听经所与无间地狱走了一遭后,世生的精神之力日渐丰满,此时面对着阴王依旧放肆而战,揭窗因他的血而比平时更加厚重,全力一击竟已隐约夹杂着风雷之势!
而阴长生当时十分的郁闷。
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子,不论修为还是数法,纵然借助着以混沌阴阳之气构成的阵法,依旧不到他的一半,但是他就是这么不怕死,不管被自己砍飞了多少次,依旧能毫不犹豫的爬起身来继续攻击。
他为何如此执着?难道真向他所说的那样,为了所谓的‘免战’与‘太平’?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阴长生的想法再一次为我们正式了一个观点: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另外一个人,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正因想法不同,所以看到的世界也就不同。
阴长生无法理解世生,正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世生一路走来的苦难。生在乱世之中的他,每一日都在看着种种悲剧上演,而那些心酸的悲剧,全都基于乱世而生。他在乱世之中寻求真理,成长的路上,不停的邂逅不停的告别,邂逅到的朋友奋力的活着,而告别了的亲人,则只能遗留在回忆之中。
他是个保护欲很强的人,所以在得知了乱世的真相之后,他明白了一个真理,真正的守护,并不只是守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而是这众生。因为,他们也是众生,也是在众生之中。
只有消灭一切罪孽的源头,才能让世界浴火重生,才能让更多他所受的悲剧不再上演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阴长生又一次的挑飞了世生,随后暴跳如雷道:“我怕了你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还不行么!实际一点吧小鬼!和我作对又有什么好处?把阳玺给我,我给你想要的东西怎么样!美女?长生?还是权力?!我可以给你所有!!”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世生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同时挣扎着爬起了身,对着那阴长生说道:“我想要的,只是不想让和尚师父失落。我想要的,只是遍野平静生长的鲜花,只是所有苦命人不受压迫的太平年景,只是…………只是我所珍惜所爱之人的笑容。”
“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阴长生大怒,随即左手画掌凭空一扇,狂风咆哮!世生在狂风之中伫立,流出的血全都被风抛到身后。
这狂风让世生双眼都有些睁不开,而风停的那一刻,阴长生已经冲到了他的神前,一刀劈下。那一刀就像条红线在世生的眼前滑落,这一次,世生终于避无可避,虽然在危急关头用揭窗挡下了一刀,但却被阴长生那强大的鬼神之力死死的拍在了地上。
巨响过后,土地塌陷了一大块儿,而土坑中的世生已经耗尽了全力,再也没了起身的力气。阴长生朝着旁边吐了口涂抹,随后骂道:“呸,耽误我的时间,空话一大堆,最后还不是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说到了此处,阴长生便想跃下土坑将寻找世生身上的阳玺,事实上方才它正是因为怕损坏阳玺,所以才没有使出足以将世生击碎的力量。可是。
可是就在阴长生刚刚跳入坑内的时候,它的身子忽然往后一仰,以至于没有掌握好平衡险些摔倒。
这是怎么了?阴长生惊讶的想道。此时它居然感觉有些头重脚轻,脑子里面浑浑噩噩,就好像要昏倒了一般!
而那海潮般的巨响,仍在它的体内不住回荡。一阵脱力感随之出现,阴长生下意识的靠在了土坑坑壁之上,同时张大了嘴巴,蹬着世生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这是你搞的鬼!你想,你想让我………………”
被冰冷的土掩埋了大半身子的世生吃力的笑了笑,随后对着阴长生说道:“你才发现么?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搞这个阵法,只想和你这老怪物一斗?你错了,这阵法最大的效用,就是唤醒你魂魄真正的主人。否则的话,我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这混蛋!!”阴长生终于明白这小子的目的了。从始至终,世生都没抱能赢它的念头,正如世生所说,他布阵的目的,正是想以那回荡在灵魂深处的巨响震醒钟圣君。
而他的这个灵感,也是出自当日石牢中,钟圣君自残昏迷那件事。既然钟圣君可以把自己拍晕而唤醒了阴长生,那就是说一个失去意识另一个就会醒,而且,根据阿喜的情报,阴长生和钟圣君的灵魂都会有半年的休眠,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这件事情听上去倒没什么,但仔细一想世生却从中琢磨出了一些猫腻。
这通过夺取别人灵魂来修补自己神识的法子,看似神奇却也要遵从一些法则,而这半年之期便是法则之一,如果这样,那阴长生这次提前醒来,莫不是破坏了它自己定下的法则?
如此说来,钟圣君提前进入休眠,这一觉它睡得定不安稳,所以,只要通过某种手段让他醒来便是!而这个阵法,也就随之而生,那些海啸般的巨响,只是为了能唤醒钟圣君的灵魂,当然,这需要时间。
而如今,时间似乎已经差不多了,因为阴长生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即将要进入休眠的前兆,那正是因为钟圣君要醒了的关系所致!
阴长生一边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用无比阴毒的眼神瞪着世生,叫骂道:“你这小子,杀你一万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老怪物终于明白我们的感受了。
在阴长生骂出这句话的时候,躲在远处草丛中观望的四大阴帅居然同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对世生这个臭小子的态度上,他们主仆终于破天荒的统一了战线。
在阴长生和世生开战之时,胆战心惊的它们已经摸了过来。当然了,它们才不傻才不愿意被卷入这么残酷的战斗中,要知道阴长生那老怪物的刀可不长眼睛,一旦这疯子砍出了风格砍出了水平,再捎带着把它们一起砍了,它们又找谁说理去?
阴帅们眼见着那阴长生从活蹦乱跳变得四肢无力,说实在的,它们心里面也很纳闷儿,谢必安自然不像阿喜那样了解阴长生的秘密,所以当时的它还以为这老怪物的异状是因为世生的力量所致。
那小子有这么强么?抛出了那三个阴帅不说,谢必安的小眼睛当时不停的乱转,在反复的思考着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土坑之内的世生吃力的笑道:“可惜我只能死一次,而且,你是杀不掉我了,怪物就继续睡吧,接下来,我有半年的时间能用来准备该如何整治你。”
头晕无力的阴长生无法阻止阵法的轰鸣敲击钟圣君的灵魂,所以当时它的心中也出现了恐惧,只见它抵着土坡吃力的说道:“小兄弟,咱们应该谈谈,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来当掌权者也有好处呢?强权之下,起码地府不会出现贪腐之事了啊,而且,而且我能帮你,你不是‘命运’选的人么?我能帮你对抗命运,真的,真的能!”
“你身为贪腐的源头,说出这话不觉得讽刺么?”又是关于命运的话,世生没有听懂,但是他却下意识的叹了口气,随后又说道:“而且,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更改,又怎能帮别人对抗所谓的命运呢?”
海啸之声愈发响亮,阴长生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料想到钟圣君此时应该正在挣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牢笼占据这灵魂主权,而自己根本无法说服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子,想到了此处,阴长生心中后悔莫及:娘的,早知道就不要那个鬼阳玺了,直接把他砍成粉末那该多好?
可是常言说的好,在牛鞭的神仙也练不出后悔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阴长生只能想尽办法阻止这阵法的继续发动,但当时的它已经浑身乏力,又怎能杀掉世生阻止阵法?
有办法!阴长生情急之下忽然眉头一束,只见它吃力的抬起了头,厉声骂道:“你们四个窝囊废,看戏看得很过瘾么?还不给我滚过来!!”
阴长生早就知道四大阴帅正躲在那边,阴长生知道它们贪生怕死,所以最初也没打算让它们参战,说老实话,阴长生看不惯这四个家伙有一阵了,之所以没杀它们,只是因为它们还有些用处。
阴长生本料想所有的事情全会在今天尘埃落定,所以这才点名让那四阴帅跟着它一起追击世生,在它的戏本之中,等杀掉了世生后,它会顺手宰了那四阴帅。之所以要杀它们,不仅是它们犯了许多大错,最主要的还是另一点。是的,它们知道的太多了。
想一下,哪朝强权登机之后就先杀大臣的?比如刘邦韩信,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同样,阴长生不允许谢必安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对阴长生来说,这些为他所用的阴帅全都是不安全因素,今天它们能为自己所用,谁能保证他日这几个家伙不会因为利益而出卖自己?
当然了,其实阴长生也想的太多了,因为这台戏,它只想到了开始,却没料到会出现转折。如今的阴长生快要被钟圣君即将苏醒的灵魂挤压下去,哪里还能杀掉它们?相反的,它现在需要那四阴帅干掉世生才是真的。
于是它大吼着让四阴帅赶紧过来,而四阴帅在听见了阴长生的话后,全都露出一副老苦瓜脸:娘的,你们专心打你们的呗,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但是它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出了林子,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土坑之前,谢必安蹲下了身子陪笑道:“嘿嘿,陛下,叫我等何事?赴汤蹈火风里来雨里去我们万死不辞。”
“别废话,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阴长生当时努力的让自己不露出破绽,同时对着那谢必安骂道:“废物,你们不是跟这小子有仇么?如今我已将他打废,还留着一口气,就便宜你们了,还不动手?!”
阴长生之所以敢骂,正是它现在心虚所致,老奸巨猾的它明白,如果此时的它流露出虚弱的话,保不住会被这几个家伙看出破绽,所以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与往日相同,而四阴帅听完这话后,心里皆是一愣。
牛阿傍心中想道:哎呦**,这老怪物今天怎么转性了?这么便宜我们?
而谢必安则忙笑道:“是是是,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说完这话后,四大阴帅齐刷刷的入了坑,两步走到了世生的身前,居高临下,望着这个已经动弹不得却没有丝毫惧意的家伙,老实说,世生的神情让它们有些害怕。
“还不动手!”阴长生厉声催促道。
谢必安点了点头,然后颤抖的举起了手中的哭丧棒,正要挥下之时,世生冷笑道:“动手吧,杀了我,然后永远的没有回头路。”
“你说什么?”谢必安心中一惊,随即问道:“你已经要死了,为何还这么多话?”
世生吃力的笑了笑,随后轻声说道:“我是要死了,但我毫不后悔,可你们呢?难道你们真的愿意一辈子受这已经脱力了的怪物欺压?如果是我,这种生活倒还不如死了。”
世生的话竟直戳四阴帅的痛处,而且让它们无力反驳。
“你………………”谢必安颤抖的挥舞着哭丧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阴长生见状后,顿时气急败坏的大骂道:“还不动手等什么呢?!休要听这厮的胡话,你们在他这张嘴上吃的亏还少么?赶紧杀了他将他的灵魂撕碎!如若不然,我杀了你们几个不听话的狗奴才!!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我!”谢必安当时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在说了一个‘我’字之后,它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它是在愤怒,还是在害怕呢?
而它刚一开口,身旁的兄弟范无救就已经接过了它的话,只见范无救表情狰狞的跪在了地上,向着阴王爬了过去,一边爬一边求饶似的说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谢必安僵在了原地,它是想说‘我不想死’?
气氛已经紧张到了顶点,阴长生见范无救这副恶心的面孔,便大声的鄙视道:“狗奴才,不想死就快点动手,如果再不动手,那我就………………我就……我就…………?”
阴长生的语速越来越慢,语气越来越轻,因为就在那一刻,爬到了它脚下的范无救居然一把将自己的手铐锁在了阴长生的右腕之上!
而就在阴长生惊讶之余,只见范无救猛地一抬头,憋红了脸的它用尽了全力爆喝道:“我们不是,不是,不是狗奴才!!”
“范哥哥!”“老八!”“范哥啊不,八爷!!”见到此幕之后,谢必安马明罗以及牛阿傍下意识的叫喊出了它的名字。
范无救当真忍够了,正如同另外三名阴帅一样,它们全都忍够了阴长生那个老怪物对它们的羞辱,它的脑子本不灵光,所以那一刻,范无救在听了世生以及阴长生的话后终于忍无可忍,在极大地刺激下居然失去了理智,从而一把将阴长生给锁了起来。
而见范无救气的失去了理智之后,身为兄长的谢必安心中悲喜交加,喜得是它们这次终于扬眉吐气找回了一丝尊严,而悲的是…………找回了尊严以后可是会死人的啊,会真的死啊!死的一点魂都不剩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妈的不管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倒不如死的再有尊严一些吧!想到了此处,谢必安也颤抖着吼道:“娘的老怪物,我们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凶个屁啊!兄弟们,跟它拼了!!”
为了救出阴长生脚下的范无救,谢必安终于豁出了一切,在它一声令下之后,牛阿傍河马明罗心里也产生了共鸣,于是三位贪生怕死的阴帅一齐朝着那阴长生扑了过去!
谢必安只打算拼死找回点面子,全然没对自己的攻击抱多大幻想,可是,哪成想,就在它哭丧棒挥出之后,那目瞪口呆的阴长生居然没有还击,甚至连躲闪都没有,就被谢必安一棒子打在了天灵盖上!
咣的一声!
阴长生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而谢必安的眼睛更是惊得差点飞了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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