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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黄昏。
“吱呀”的一声轻响,门被打开,里面孩子们的笑闹声立马涌了进来。
秦芳容在,李参谋和医院的一些同事,甚至c城的好友们都在,林亦彤看到这些时,被吓了一跳,顿时又惊又喜的。
久不见面的同学好友一个个扑上来,跟她拥做一团。
“我的天……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现在都在我家?!”她脸上未卸的妆容明艳动人的,笑容明媚灿烂,还带着眼泪,“这是怎么回事啊?!榛”
“surp日色!!”久未见面的宋仪上来就搂住她,险些扑倒,也一样笑中带泪,听到她问话,小脸一垮就松开她,瞪着她道,“你还说?你有脸说?林亦彤,是谁四年前来了京都就一声不吭地闹失踪,你换工作也就罢了,家也不回是吗?你回来就不记得回去c城看看我们是吗?我要是不看新闻我永远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你知道吗……”
她纤小的身子被一推再推,力道不轻,却让她听得热泪盈眶。
“对!好歹我还跟你睡了四年的上下铺,你蛊惑我陪你选修解剖学的时候说什么了,说要给彼此当伴娘的不算数啦?”一个个子矮小的女孩儿也跳过来,作势掐了一下她一下邑。
“还有我,你欠我的25岁全国游呢……”
“林亦彤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大笨蛋……”
一群姐妹哭哭笑笑地抱在了一起,把她堆在了中间。
不多不少刚好七个,是她们c城的风俗,七个伴娘未必要未婚,与新娘关系亲近就好。
“……”林亦彤快要被这些惊喜彻底淹没了,不远处,秦芳容抱着小涛涛坐在沙发上,抿嘴笑,瞧着她那个傻样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们回过来,我……”她抹着眼泪,两只手快要抱不住这些人,“早知道我就不逛街早些回家了……”
“好了别傻了,”宋仪给她擦干眼泪,“婚礼前最后一夜是单身夜你忘了,明天周六我们都不上班,陪着你,单身夜狂欢一整晚,第二天让你当漂漂亮亮的的新娘!!”
一群人在房间里欢呼了起来。
“对了对了,有没有说接新娘的是什么车?军车吗?你们说会不会有坦克大炮直升机什么的……”
“想什么呢你,”宋仪敲了一下那位医学院同学的脑袋,“这是婚礼,你当军事备战呢?”
“可说的不是嫁给军区首长吗?”那同学可怜巴巴地捂着脑袋。
“对啊,那么大的官,怎么着也得领着我们在全军面前过一圈,我们摆着手喊,同志们辛苦了……啊……为人民服务……”
这个更不靠谱。
“哈哈哈,为首长服务吧你……”
几个人大笑着把那个开玩笑的女孩儿扑倒在沙发上,不遗余力地挠着她的痒,气氛抵达了鼎沸。
林亦彤从一群闹得不可开交的女孩儿们堆里挤出来,笑得眼角都呆了晶莹的泪水,小脸绯红若桃花一般,漂亮不可方物,胸腔里还残留着笑意荡开后的欣喜与感动,抬眸一看,那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倚靠着玄关,手里拿着手套钥匙,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眼神深邃温柔,如睥睨天下掌控一切的身。
见她望过来,他那眼里不言而喻的包容与风险,让她看得感动无比。
跳下沙发,踩着矮跟的短靴朝他走过去。
霍斯然身形一正,迎过了她,在一群人嬉笑玩闹的背景下将她搂入怀中。
“这是你做的?”她搂着他的腰,小脸仰起来,眼巴巴看着他,如沉醉在一汪深邃的海中,“昨晚你趁我提前休息的时间在书房里打电.话,我问你你只说是公事,却是为了我叫我这些朋友过来?”
霍斯然抚上她的小脸,低哑道:“应该有伴娘。还有照着习俗,婚礼的前一晚我不会在你身边。”
“要有人陪着你,当你的娘家人,我再来接你过去,到我给你的家。”
“你给我的?这不就是你给我的家?”她茫茫地问道。
他性感削薄的唇瓣轻柔覆上她的额头,与黑色妖娆的刘海纠缠在一起:“我说过不够,有孩子,还有父母,这里不够……我给你的,一定要是最好的……”
他的吻是最好的催化剂,惹得她醺醺欲醉,却还是没领悟:“你是说这里不是婚房?”
他的长指纠缠着她的发丝,喃喃着吻下来:“你问的太多了……”
背后有人,她想躲,他的大掌却慢慢地紧紧禁锢着她,在外面被冻得有些柔凉的唇瓣覆上她的,温柔辗转地吻,像延伸到细枝末节的慢动作,下午在影楼时他就想这样吻她了……他将她纤小的身子抵在玄关上,手撩开她耳侧的发丝,露出她小脸上散不去的红晕来……
一群小姐妹不知何时停止了嬉闹,个个坐着“嘘”声的手势,对着彼此。
笑吟吟的,不怀好意地对着那一对玄关处拥吻的情侣来。
宋仪伸出手,做着“一”、“二”、“三”的手势。
突然——
一群人朝着他们大喊:“首长辛苦了!!!”“哈哈哈哈……”
巨大啊的声音让房子都跟着震颤了几秒钟,沉浸在她甜美中的霍斯然骤然清醒,下意识地收紧怀里人儿的腰,扣紧她的发,拢在怀里。他性感的薄唇上还染着一抹淡淡的水渍,看起来撩人无比,他自然懂这些人的意思,往日他耕耘天下,如今他关注和付出精力的人,唯有她;事,也唯有此件。
倒是不恼,也尽量拂去那些尴尬难堪,搂紧怀里脸红欲滴的人儿,缓缓看向众人。
“你们也辛苦了,好好陪陪她。”
“一定完成任务!!!”群人又喊,笑声荡开了整栋楼那么远。
“你现在就走?”她有些不舍,小手轻轻搂紧他的腰,觉得他炙热的温度陪在自己身边,才会有莫大的安全感。
霍斯然眸色一黯,深邃的暗涌在眼底开始浮动,他缓缓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唇缓缓覆到她耳边——“等我。来接你。”
这低哑的几个字,像是承诺,像是预兆。像是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要突兀而来的盛大的丰收……他将她留在这里,等她以最美的新娘姿态,等待他为她而来。等待着在多少人翘首以盼的那天,风光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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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的一声响动,押解犯人的警车锁上了后面的锁。
陆青跟疗养院的医生聊完,跟着监狱长一起出去,明明笑着,监狱长却觉得这男人的性子阴森无比。
“好好管管你的监狱,毕竟你也是女人,有丈夫有孩子,而关在里面的虽然都是女的,但不乏穷凶极恶之徒,等有天出来,哪个记得你的仇的,难免会不对你报复,你说呢?”陆青笑着,嗓音却是幽冷的,“积一些德,不论多少,都死没有坏处的。”
“好,好,”监狱长脸色发红,尴尬地点头,“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个犯人跟这个海关的陆主任说了什么,引得他对自己如此警告,往后可得注意一点,自己也不能再偷懒不管犯人打架了。
陆青转身就走。
他理解霍斯然的意思,能对云家施舍的同情,大概就这些了。
坐上车,他对着戴手铐的云菲,语气缓了些:“你都跟你妈妈说了些什么?”
云菲一开始进去并不相信邱锦素疯了,等出来后——据说过程很激烈,邱锦素大哭大闹过一场——云菲整个人就平静下来,脸色苍白地沉默到现在。
“我跟我妈妈说,她不要崩溃,姐姐身体不好到国外治病去了,等我从监牢里出来,我会给她养老的。”
这话,听得陆青心头微微一酸。
云菲此人,就像一个被骄纵惯了的小女孩,如果说经历过这么多事有收获的话,那么就是现在了。陆青觉得她有些长大。
他点点头,双手交叉握住,抬头看她:“我会跟你们监狱领导说一下,上一次的事,不记你的过。”
云菲却像是已经有了主意,眼神愣愣地盯着膝盖,哑声说:“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的,见过我妈妈,带我去见云裳。”
“你确定你要见她?”他问——现在云裳的样子,可不好看。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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