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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不得不承认,即便秦非已经狼狈成这个样子,眉眼之间却依旧流露出一股风流妖娆的姿态,这是骨子里养成的气质,是无法刻意表现出来的。
这个男人也确实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秦非盯着江宁的眼睛,两人对视良久后,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想干嘛?你他妈的想干嘛?”
车内光线黯淡,他看不清江宁的脸色,直觉告诉他,江宁一定还是那张冷漠的脸孔,那张脸孔下有着他无法理解的狂躁。
“你还不清楚我想做什么吗,你不是很擅长这种事情吗?!”
“你敢!!!”秦非怒了,“你敢碰老子一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江宁没说话,车厢内陷入一片沉默。
两人似乎在晦暗的空间里对峙着,谁也不肯松动半分。
良久,江宁阴沉沉地说道:“是你逼我的。”
这话说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动手去抽秦非的皮带。
“我操!”秦非感觉到江宁的气势绝不是说说而已,这是要动真章!
他的心头浮现出强烈的不安情绪,嘶吼道:“你他妈离我远点,我告诉你江宁,我从来都是在上面的那个,这世界上还没人敢压老子!”
他一边喊一边抬腿就想踹江宁,手被绑着,老子的腿还是自由的,踹死你丫的。
秦非这么一抬腿,江宁顺手抓住他的小腿,往两边压去,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分开。
这姿势……实在是令秦非气愤得想咬人!
从来就是他把别人摆弄成这样,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也会被人摆弄!
本来就没有江宁力气大,现在又被绑了双手,秦大少这回是怎么折腾也摆脱不开了。
“江宁,我再警告你一遍,不准你碰老子!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什么奇怪的事情来,明天我就把你老爹公司搞破产,把你那个傻爹逼得跳楼,你别不信……喂,你他妈的别动我腰带!”做困兽之争的秦大少也只有扯着嗓子喊的份儿。
江宁完全不理会他的喊叫,有条不紊地把秦大少那条奢侈的名牌鳄鱼皮腰带解开。
秦非大吼:“江宁你这是作死!”
江宁动作从容地脱着秦非的裤子:“作死的是你。”
秦非怒吼:“你最好想清楚得罪我的后果!”
江宁没说话,开始脱秦非的内裤。
秦非暴吼:“操,你敢来真格的?你他妈会吗,你个小处-男!”
江宁把秦非的内裤扒下,冷哼道:“我会不会,你马上就知道了。”
秦非顿时脸色一白,心头涌上一阵绝望。
接下来的一连串动作,江宁做得是相当利索,毫不生涩!用实际行动向秦非证明:别瞧不起处-男!
他把秦非的两条腿压住,抬起秦非那个尊贵的、据说没人敢碰也没人碰过的屁股,露出某个保存良好的关键部位,然后解自己的皮带……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男人身上就那么几个零部件,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该怎么做。
手上没有润-滑工具,只好委屈秦大少,用吐沫代替。
秦非简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特么的还敢再凑合一点吗!!
但他此时已经不再开口骂了,骂也无济于事,今天阴沟里翻船、大意失荆州,竟然被这死小子得逞。江宁,你等着,以后老子再对你客气就他妈不是人!等着我把你-操死的那天!到时候老子一定要摆三天三夜流水席好好庆祝一番,然后给你送个花圈过去,写上“此人菊花已烂,真乃罪有应得”!
江宁捅进去的时候,两人同时痛呼出声。
事实再一次证明,这种事情,做不好的话,两个人都会疼。
秦非咬牙切齿:“你他妈行不行?不行就别逞能!妈的疼死了!”
江宁毕竟是第一次,疼得紧紧咬着嘴唇,低头看去,才只将将进去半个圆头。
借着微暗的灯光又看了看秦非,那人的脸色煞白,双眼禁闭,仰躺在车座上,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偏是这样难得一见的隐忍,让秦非看上去有了另一番说不出的韵味。
江宁的心头无法抑制地微微一漾,其实这个男人安静的时候没那么招人厌恶。
这一想法刚一产生,江宁赶紧摇头,硬生生将思绪赶出脑海!不可能的,这男人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没有任何好感!
江宁为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恼怒,他咬紧牙,猛地发力,全根冲了进去!
“啊!”秦非没防备江宁突然整个进来了,疼得大声地叫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他龇牙咧嘴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他妈、他妈的够狠!”
江宁低低地哼一声,额角也落下了汗珠。
他从没想过竟然这么疼,过于干-涩、紧-窒的包-裹,让他在疼痛的同时也经历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这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吗。
接下来是一段近乎尴尬的沉默,两个人调整着呼吸,谁都没再说话,谁也都不敢动。
仿佛身体最敏-感的那一处正在适应彼此的存在,又仿佛沉默中两个人在暗暗较劲。
江宁低头看向秦非的脸。
秦非偏着头,依旧闭着眼睛,额前凌乱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苍白的脸颊渐渐浮上红晕,被洁白牙齿咬着的下唇也染了红润。
有那么一瞬间,江宁觉得这样的秦非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变态了,倒像是个乖巧的缺爱的孩子。
秦非虽然闭着眼,但他能感觉到江宁紧盯着他的目光,他不愿睁眼,因为他知道,江宁只不过是想看着自己被他强上时的表情。
这些他全记着呢,一点不落地记在心头,他秦非很爱记仇!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仇全报了!
就这么过了足足好几分钟,江宁突然动起来!
原始的、机械的、节奏单一的律-动。
这时候,两个人谁都不再出声,车厢内一片寂静,只剩下肉-体相撞的啪啪啪声。
秦非歪着头、闭着眼,死死地咬住嘴唇。
江宁攥着他的两条腿,紧紧地盯着他。
没有前-戏、没有接吻、没有抚摸,只有两个结实的身体,一人侵入,一人被迫只能接受,这绝对是秦非这辈子最糟糕的经历。
明明是一场性-爱,却好似没有硝烟的战争,即便一个已经攻城略地,另一个全然落败,但两人却都不甘心,胜的不甘,败的也不甘。
一直到江宁低吟着喷-薄而出,将滚-烫的液体埋进秦非的深处,两人依旧没有只字片语的交流。
江宁停留了一会儿才抽出来,随手在车里扯来几张纸巾去擦自己的下-身,只擦了一下便看到白色纸巾上鲜红的血色,他低头往秦非那里瞧去,白色与红色掺和的液体正缓缓流出,隐约瞧见那个部位红肿着一片狼藉。
江宁的手顿住了,他盯着看了片刻,就伸手去帮秦非擦拭。
匆匆擦几下,又把秦非的内裤往上拉,就在这时,秦非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满足了?”
江宁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将两人的衣服都整理好。
他又盯着秦非的脸看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解开秦非手腕间的领带。
“啪!”的一声,秦非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江宁的脸上。
“江宁,你有种!走着瞧!”秦非咬着牙放狠话,说话时嘴唇不停地颤抖,每发出一个音节,那难以启齿的部位都拽着神经一般的疼。
江宁摸了摸被秦非打得火-辣-辣的脸颊,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感觉到疼了?原来你也是有疼痛感的。”
“废你妈话!”秦非骂道,“江宁,你是跟我有仇吗?往死里整我!”
“这就受不住了?如果你我换个位置,躺在下面被虐的人是我,你还能感觉到疼吗?不亲身体验一次,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痛苦!”江宁面无表情地道。
“滚蛋,少他妈跟我扯这些大道理!你根本不了解我!少用你的想法来揣摩我!”
“难道你又了解我吗?秦非,你口口声声地说对我倾注了多少真心,可你对我其实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
秦非不满地吼道:“放屁!”
江宁冷哼道:“如果你了解我,怎么会认为沈中华那种肮脏的人都可以碰我?你根本就是主观臆断!沈中华对我热情,是因为我跟他的女儿是同学,他女儿对我有一些好感,同时恰好我父亲跟他有生意关系,私下里偶尔会见面。至于为何约在这里谈事……”江宁瞥了秦非一眼,才说道,“因为我回老家祭奠母亲,今日才匆匆赶回,晚间下火车就直接过来了,没有时间再跟沈中华约其他地方。”
秦非顿时一僵,看着江宁时,眉头缓缓蹙起。难怪江宁今日一身黑色西装,穿得跟家里死了人似的,原来真是参加他母亲的忌日去了。
不知为何,秦非总觉得刚才江宁看他那一眼,还有说出母亲忌日时的语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逼迫感,他直觉江宁在提到自己母亲时心情是很复杂的。
江宁收敛目光,从秦非的身上坐起来,打开车门,这时他才发现,就在两人纠缠之际,外面已悄然下起了雨。
江宁思索片刻,又把车门关上,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淡淡地道:“我送你回家。”
秦非还半躺在副驾驶位置,良久都没有说话。
江宁发动车子向秦非的公寓驶去,一路沉默,直到秦非家的楼下,江宁停好车时,秦非才费力地坐起来,冰冷地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江宁,我会让你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