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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就是过得慢,好像已经过了半个世纪这么长的时间,山中才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雷晓飞听到了人声,才拉起第一辆马车,带着马车的队伍向前走去。
雷晓飞他们这一班人,这次本就是便服行动,所以,就是赶起马车来,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马车的队列走得很慢,就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马车的队列刚到时达山的出口处,山中就冲出了一班匪徒,匪徒们见马车的队列,马上乱哄哄围了上来,把车队团团围住,接着,几个领头模样的人,骑着马出现了,这几人在领先的一骑带领下,驱马绕车队转了个圈后,几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领头的那个人说道:“还是表哥好,有好处也没有忘记我。”
他的话音才落,背后有人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当家,这次我们发了。我大略数了一下,有差不多五十辆的马车,就算一车六七百斤,也有几万斤的粮食,够我们吃上几个月了。”
那补称大当家的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说是表哥好,如果不是他派人来通风报信,我们哪能遇上这只‘肥羊’。过几天,我一定带上丰厚的礼物,去拜访表哥,要好好地谢他。”
原来,这大当家与刚被雷晓飞收拾的那股匪徒的大当家,有一点疏远的表亲关系,加上两股匪徒的相隔又不远,所以这两股匪徒的关系不错,平日,有什么自己吃不完的活,就互相通知对方,让对方也分一杯残羹。
雷晓飞从匪军师的口中知道了这情形后,就定下了这个调虎离山之计,让曾作过跑腿的匪军师,报假消息,引这股匪徒入到联盟的包围圈,好让联盟来收拾这班匪徒。
刘三和匪军师的退路,雷晓飞也早已安排好,他让两人下山时,找机会故意坠后,与李豪的特战小分队会合。本来,群匪下山时,还把刘三和匪军师他们夹在军队的中央,让两人没有坠后的机会,在两人暗暗叫苦时,匪徒们已经走下了山脚,随即又发现了联盟的车队,于是就一哄而上,哪还理得两人。两人正好趁乱后退到山脚,去找李豪的特战小分队去了。
却说众匪首啰嗦了几句后,那大当家就沿用了劫道者专用的切口,唱诺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山过,留下买路财。”
雷晓飞见了此情形,乐了,想不到前世那些古小说中描写的情景,自己还真有幸见到了,可见是古人诚不欺我。
大当家唱诺完后,对车队的人说道:“各位乡亲,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干劫道这个营生,你们就当这一季是天灾吧,留下这些粮食给我们的兄弟过日子。”
车队中有人出声了,那人说道:“大王,你们行行好的吧,这可是我们村大部分的口粮了,我们村子里的人,还等着要用这些粮食来换油盐和下一季的各种作物种子,请大王放过我们,我们回去后,我一定会让村长,备上礼物,到山上去谢谢大王。”
说话的是大刀队中一名口齿伶俐的队员。雷晓飞怕自己出头的话,被匪徒见到了他太年轻,会心生怀疑,所以,他拟好了一些对话后,就交给此人与匪徒周旋,而且,还让他随机应变拖上一些时间,好让包抄的特战小分队,能及时赶到并布置好。
那大当家对车队这边说话的人说道:“你既然说这是部分的口粮,也就是说你们村子还有余粮了。我们山寨的兄弟已经差不多要断粮了,所以,这粮食,就当支援我们山寨,待我们山寨以后有钱了,再到你们村里补上这粮钱。”
从大当家的话中,可以听出他还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好像还可以说得上道理,而且,从匪军师的情报中显示,这股匪徒可算是儒匪,从来没有听说他们杀过人,除了迫不得已之外,他们基本上也不动武强抢。
据匪军师还说,这股匪徒之所以能做到这样规矩,主要与他们的大当家带领有关。
这股匪徒的大当家姓梁,生于一个殷实的家庭,小时候曾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因为一场流行的瘟疫,让他家道中落,而且失去了至亲。那年,他才十多岁,就被迫流落街头当了乞丐,一次,他即将饿死之际,这个山寨原来的当家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救上了山寨,从此,他就跟了那个当家,并认他为义父。
老寨主百年以后,他这个义子就顺理成章当上了山寨的大当家。只因学过几年孔孟之道,他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落草是无可奈何之事,但就算落了草,他也要做义匪,决不沾人命。
于是,山寨就在大当家这样的宗旨下,只干些求财不害命的活,而且不骚扰附近的居民,不劫穷人,每次做没本钱的买卖时,都留有余地。因此,这伙山贼,在这一带的名声还算不错,许多生活上过不去的人,都来投靠,短短的几年中,这股山贼就跃升为黑道的第四强。
雷晓飞见了梁大当家的言行举止后,就生出了招安这股土匪的念头。他在大当家说完之后,就截住了那名口齿伶俐的大刀队员的话,自己上场说道:“梁大当家,假如我们不答应呢?”
“这”梁大当家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虽然以义匪自居,但毕竟也要吃饭,山上就要断粮了,所以就算你们不答应,我们也要定了,不过,我们可以网开一面,只要一半,并打个欠条让你们回去交代。”
看来,还真是儒匪,劫道还要打欠条。这样的情形,让雷晓飞看到了他的招安有戏。雷晓飞继续调侃地说道:“无论怎么说,就算你们打了欠条,那也是劫道。难道你们有手有脚,就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枉梁大当家你还读过几年孔孟之道呢。”
雷晓飞的话,让梁大当家一时语塞。是啊,怎么说,自己的言行,都有违孔孟之道呀。
梁大当家身边的一个也是头领模样的人,见大当家被问得哑口无言,而问他的还是个年轻人呢,他就不屑地对雷晓飞说道:“你才多大,见过多少世道?这世间,还有多少人没法养活自己,你知道吗?”
“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不是有很多村子已经开始摆脱贫困了吗?”雷晓飞从容地答道:“今年,有一个叫巴蜀管理委员会的机构,正在带领巴蜀的农民、山民和水上人家,逐渐开始摆脱贫困,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
梁大当家说道:“这事我倒听说过,但眼见为实,我没有见过这情景,所以,我还是不相信。我在巴蜀也渡过了半辈子,还没听说过有机构肯白为人民着想的。”
“梁大当家,历史是不停地在进步的,你不能用老眼光来看新事物。在离这个地方不到五十里处,就有几条与机构合作的村,他们这一季,已经收获够了两年吃的粮,而且,还种植了不少可以卖钱的作物,如果这样再干几年,你说,这些村子会是什么的一番情景呢?”雷晓飞耐心地诱导着,把大当家的思路往正道拉。
梁大当家听了雷晓飞的话,陷入了沉思中。他身边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见大当家被这个年轻人说得心动,生怕他错过了这个大收获,就忙出言道:“大当家,您别听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信口雌黄,如果我们不做今天这单活,兄弟们很快就要饿肚子啦。”
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见陷在沉思中的大当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就自作主张地对雷晓飞喝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人,别再妖言惑众,这货,我们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