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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拂过这一片土地,古来的气息,亘古绵延,如今荒漠的地带,在曾经,多少硝烟战火,弥漫着这荒漠的山沿,雪水融化,行走的小山沟,一股流水,汀淌而逝,不知道源头,不知道尽头。
“没事吧?”西医里面,一个年轻的小伙看着陈天明额头上一股汗水,关切的问道。陈天明是陈天宇的弟弟,极有可能是下一任医院院长,讨好陈天明,一本万利,秦秋心底,有着自己的想法。
秦秋刚从首都医科大学毕业,以其优异的成绩,顺利进入燕京人民医院,买了一辆东风牌轿车,日子也算小资,让得以前班上许多同学羡慕不已。
“没事……”陈天明摇了摇头,道。
“我也觉得,昨天的事情,就是那混蛋太恶劣了。”秦秋目光扫了一眼前边的叶杉,没好气地道。
“都过去了。”陈天明道。
“就算你能忘记,我们也不能忘记。中医算什么?狗屁都不是,而他们这一次来疫区,还不是在很大程度上倚仗西医的功劳?单独让中医进来消灭蝻虫,我怕可能没有一个人敢来。”秦秋一边走路,一边道。
两人的谈话,引得后边几个西医的一片附和。
“榔头大叔,休息一下吧,好累啊……”索妮此时已经没有兴致开玩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挺了挺酥胸,道。
“你们呢?”老榔头看着其他十来个人问道。其余人都纷纷点头,老榔头便让大家休息一下:“都快到疫区了,大家休息一下吧。哎,这一条路啊,上头都说要修,好几年下来,我们赶场都还是走路,这大西部的,穷啊,哪个领导愿意将钱拿来打水漂?”老榔头一边说,又将土烟袋拿出来点着。
叶杉在身上摸了半天烟,最后掏出一包中华,递给老榔头一支,老榔头敲掉自己的土烟,吸了一口,道:“这是个好东西嘞。”
叶杉淡淡笑笑。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暗红。黄沙在风中弥漫,周遭的空气,也浑浊了起来。索妮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量着自己性感的大腿,还好,在金城的时候,索妮将高跟鞋换了下来,不然这路走下来,人不下课,鞋子都下课了。
“苏菲姐姐,累吗?”索妮问道。
“不累!”苏菲轻轻摇头,用湿巾擦了擦汗水。
“咯咯,没有想到,海外留学生,还这么能走路。”索妮一笑,走到苏菲身边坐下,看着苏菲那一张俏媚的脸蛋儿,道:“我感觉苏菲姐姐真像大明星,美丽、妖娆、潇洒,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特别的气质。”
“……”
几个人休息了一下,又开始上路。
一路上,秦秋帮陈天明提着东西,这么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不抓紧,更又待何日?大约又是半个小时,老榔头对着大家道:“小心一些哦,快到村子了,这一带啊,经常就有蝻虫出现了。”
“哈哈,老大爷,您是被蝻虫吓怕了吧?”
“就是,有我们在,您别怕,蝻虫见着我们啊,只会绕道而行。”
“哪儿有蝻虫,哪儿有蝻虫喃?”
一群人开着玩笑,一路上说说笑笑。秦秋笑着道:“蝻虫来了,跑的也是那一帮中医,咱们西医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有见过?害怕一个小虫子哦?”
“就是嘛,要是有蝻虫来啊,我一巴掌拍死它。”另一名西医附和道。
“秦秋……”就在此时,索妮一转身,道。
“怎么?”秦秋一滞,问道。
“蝻虫……”索妮指了指秦秋的肩膀,黄色衣服上,一只虫子正在轻轻蠕动。
“我啊,看你才像是一只蝻虫呢。”秦秋知道,一路上索妮都喜欢开玩笑,丝毫没有在意,怎么蝻虫谁的身上不去,偏偏跑到自己身上来?才是一件怪事儿呢,而且,一路上,索妮都稀奇古怪的。
“秦秋……”旁边一位西医也喊道。
“怎么,你也来吓唬我?”
“没……”
那西医一顿,连忙退后了好几步,秦秋感觉有些不对,一看自己肩膀,一只硕大的黑黢黢的虫子正在蠕动,当即脸色一变,一巴掌拍掉虫子,却不知道为何,那只蝻虫一口咬住秦秋的指头,秦秋甩了两下,蝻虫扑打一下翅膀,飞走了。
众人大惊,只见秦秋脸上的皮肤瞬间变色。
“别动……”一名西医吼道。
“怎么办?”秦秋一惊,面如土色。
“赶紧紧急治疗。”陈天明道,一行人放下手中的东西:消毒、止疼……可是,秦秋的皮肤,却是越来越乌黑。
“怎么办?”
“这下子麻烦了。”
“暂时对蝻虫的研究,还没有什么突破啊。”
几个西医急一团,老榔头站在秦秋旁边,道:“哎呀,村里人被蝻虫咬了,都是这个样子,皮肤乌黑,感染快得很。”
秦秋想死的心都有了,浑身上下,被一股酥麻的东西占据着,脑袋里的意识,也逐渐模糊。陈天明等人采取了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老榔头一阵埋怨自己,都怪自己不小心,要走这一条路。
“苏菲小姐……”陈天明吼道。
“让我看一看……”苏菲上前,轻轻抽取了一些血液样本,血液都呈现乌黑色,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怎么感染这么快,不是说要第二天血液才变化么?”苏菲一阵喃喃自语,心底的惊骇更加严重。
“好像那是一只成年的蝻虫,病毒携带,自然多余一般的蝻虫。”老榔头见多识广,而且村子里已经流行这一种疫情许久,自然有一定的定论。
“我……我不想死……”秦秋流淌出一滴浑浊的泪水,对于自己的以后,还有许多规划。他还想买房,还想娶妻生子,还想报效父母,就这么死了,多么悲哀?而且,秦秋郁闷的是,他还是一个处男。大学里只在认真学习,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就算是嫖娼,娼妓也会给自己一个红包吧。
夕阳西下,那一轮昏暗的日光透过昏黄的天际,将傍晚的祁连山照耀的绯红,弥漫着一股血色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