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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看见雪豹这个样子,笑了笑道:“唉,当初是不小心打中了它没错,可是倘若不是我,那里有你们之间的这段情谊,不过如今看着它竟然有些可人,想来我是不是应该去养一只来解解闷。”
她像雪豹招了招手,虽说雪豹心中记恨着三娘,可是三娘手中的鞭子如今正放在她的身旁,故而再怎么记恨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自己的主子和自己的仇人十分亲近的样子,小雪豹心情就十分的不好。不过被她抬起手揉了揉,温柔的哄了两句总算是安抚下来了。就摆了摆手让它随意去玩,又让不远处的人跟着她。
还没走多远,只见三娘勉强的伸出手勾到她面前盛开得极好的一颗芍药,道:“倘若我是你,不听话就给两鞭,那里如同伺候孩子一般的伺候它。不过你这样竟然没有让它成为那种家畜,凶狠样子还是野生的一般,怎么做到的。”
李颜夕听见这句话,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悠哉悠哉走着,背影有些哀伤的雪豹道:“后宫和外面的那些危险重重的丛林有什么分别。”
三娘点了点头,刚要说是,可是她下一句话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她拿过酒杯淡淡道:“它记恨你很久了,也可能是想再见到你的时候是一只凶猛的老虎而不是温柔的小猫吧。”
三娘从没有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后悔过,即使那个时候瞎吃醋对她做出了那么一些事情她也没后悔,可是对打了雪豹这件事情是十分的后悔的,当初倘若可以料到它会记仇这么多年的话,打死她 断然有也不会对它出手了。
喝了一杯酒,对着夕阳美景有些膨胀。
李颜夕喝了两杯,转过头看着有些膨胀的三娘道:“刚刚我早就听闻你们一起进来的那些人都已经出去了,即使是元辰在这里,羽裳也是出宫了啊。你怎么还在这。”
“本来我打算出宫的,可是看见你闷闷不乐的神情就想过来开解你两句,顺便为我以前做的那些错事给你道个歉。”
三娘抬手给李颜夕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道:“你倘若已经不介意以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的话,你就喝了这杯酒,倘若你不肯喝了这杯酒,就表示你不肯原谅我。”
说着就一杯饮尽,本来酒品挺好的她两腮之上竟然浮现了一抹红,如同如今夕阳西下的那样绚丽的色彩。李颜夕看了好一会,才觉得她是在害羞了。
三娘看着她不肯喝,以为她还在记恨那件事情,不由得皱了皱眉道:“你不要如此,如今我都这样正儿八经的给你道歉了,你还是喝下吧。”语气只见略微有些哀求,这让她又是一愣。
最后才缓缓抬起手喝下这杯酒,虽然喝下了,可是刚刚犹犹豫豫的样子让三娘误以为她这样是不情不愿的,又真真成成的和她解释了好久。
李颜夕笑了笑道:“不过就是因为你这个样甚少见到,故而犹豫了一下而已,并不是没有接受你道歉的意思。”
三娘听见她这句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毕竟李颜夕也算是一桩她的心病了。
“我还以为你因为和沧漄吵架了, 才来这里借酒消愁的。”
三娘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因为这样。”揪了揪衣服道;“他虽然木那,可是对我还是极好的,故而我并未对她有什么不满。比起元辰和羽裳,我们也算是个好的了。”
三娘脱口而出的心里话,这个时候想收口也收不回来了。刚刚元辰看着她,眼中的情意,只怕在场的人也都看见了吧,秦羽裳于是因为这个才匆匆而去的。
李颜夕喝了杯酒道:“他说他已经放下了,他说他会放下,既然如此,那么他必然会放下。”
三娘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们都是用情至深的人。心中都清楚一个道理,就是:“倘若用情不深,放下只需几日,但得起轻易两字。可是倘若用情至深,那么能说出轻易放下的不过就是说说,能做到的能有几个人?”
这些道理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就是不愿去想罢了。
元辰是,李颜夕也是,秦羽裳也是。
三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喝了杯酒庆幸沧漄当初并不是情根深种,即使还情根深种如今已经被她拔了,倘若不然她必定是会是第二个羽裳。
想到这里不由得再为羽裳伤感两分, 也为她这样执着的喜欢一个人而震撼。
倘若这件事落在别人身上,而李颜夕并不是她熟知的那个人,不由得觉得了李颜夕不仅仅是负了元辰,还是负了皇上,也是一个喜欢名利钱财之人。
可是偏偏这件事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又知晓她是什么性子,故而这件事不过就是元辰单恋她多年不果而已。
日头越来越暗,宫女们看见主子在这里,就体贴的挂上灯笼,即使日头暗下来,他们也好说话。
三娘抬头趁着夕阳还没落下完,仔细的看了看李颜夕。映入眼帘的是白皙的皮肤,好看的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还有不点而红小巧的嘴巴。
十分好看的脸,倘若她是一个男人,成天见到这张脸也会喜欢上的。关于元辰和李颜夕的事情,三娘多半是听月娘和沧漄讲的。月娘和沧漄都是之后认识她的,故而和三娘说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把他们两个说成了青梅竹马,三娘也就自然而然的把他们两个当成是一起长大的。
在想想李颜夕的性子,不卑不亢,心软脸软的,混熟了,不管身份不拘礼节,怎么胡闹都可以,还十分的有义气。就不奇怪元辰为何喜欢她如此深,如此执着了。
想到这段孽缘,不忍叹了口气,心中感叹有缘无分吧。
三娘想这些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几杯酒了,就是这几杯酒把酒壶里面的酒都喝光了。
她看着空空的酒壶,放下杯子已经不想再喝了。可是三娘感叹完了之后,正要倒酒,可是没酒了就忍不住说了一句道:“不是刚刚我提起元辰,你想着和他有缘无分故而就把这壶酒都喝了,祭奠你们没有的缘分吧。”
她听见这句话眼皮跳了跳,看向一旁赶紧捂住口鼻可是却无济于事的,面上略微有些懊悔的三娘。招了招手让不远处的杏冷又备了一壶酒上来。
期间面色总是冷冷淡淡的,略微有些低沉。这样三娘忍不住觉得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故而才让她如此的,实在是自己的罪过。可是三娘并且发觉,不管她说不说元辰的事情,她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一副神情。
三娘喝了两杯酒,觉得自己本来是看在她坐在这里十分沉闷的嗯样子,过来开解开解她,可是却没想到开解还没开解,就把她弄得这样的郁闷,真是罪过。
想了想倘若继续说这件事下去,想来她应该会更加的郁闷。就想着岔开话题,斟酌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能扯不上元辰的话题。就又喝了一杯酒,抬头看着她正在靠着柱子看着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一本书。
就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来解她烦闷的,如今问问她又什么烦难的事情不是挺好。
就这样问出声了,她听闻抬起头看了看三娘,三娘一脸的愁苦,好像人家欠了她不少的银子,她追不回来的样子。就忍不住说道:“要不要我让他们搬个铜镜过来,让你看看如今我们两个到底那个有烦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