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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颜夕听到这句话,愣了愣。随后推开两步,捂住嘴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李颜夕现在眼中只有元辰。她怎么值得他这样对她,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也要这样子对她吗?李颜夕轻轻开口:“大元,你好傻。谢谢你的陪伴,让我心安。”
李颜夕没有看到在暗处的荣信阳。荣信阳本来想过来约李颜夕赏月的,可是找不见她。一路问过来,看见王苒。随着王苒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心中微微疼痛,他知道,元辰在李颜夕心中有一个重要的位子,他们两个的情谊不是别人可以轻易的插进去的。他一直认为只是兄妹之情,朋友之情。一直不愿意去想,元辰倘若也和他一样喜欢着她,那他会怎么样,或者他能怎么样。
荣信阳终究还是没有上前打扰,只是低声吩咐王苒让她不要告诉李颜夕他来过。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王苒看着荣信阳沉重的步伐,又看向花亭中的二人,叹了口气。
李颜夕坐了很久,平静了心情之后。让小丫鬟把元辰扶回去,而她带着王苒回到院中。院中两个教习嬷嬷都在,她们身边跟着的是几日不见的青烟和菊儿。青烟和菊儿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很好,显然没有人再欺负她们。
青烟和菊儿见到李颜夕,轻轻的福了福身:“参见小姐。”规规矩矩的,看来那两个嬷嬷对她们很上心。
李颜夕看着嬷嬷冷着脸,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以前的老师。
嬷嬷拿了青烟和菊儿的卖身契递给李颜夕:“小姐,这是青烟和菊儿的卖身契。”
嬷嬷样子虽冷,可是对李颜夕还是很尊重的。李颜夕接过她手中的卖身契,看着上面,两个丫鬟的卖身契才是十两银子。李颜夕让王苒取来二十两,递给嬷嬷:“这多出来的十两银子你们拿去分了吧,这些日子麻烦了。”
嬷嬷愣了愣,看着李颜夕,李颜夕只是笑,笑中有他们看不懂的东西。他们也知道她们不应该去问,所以也没有再问。安静的接过银两退下了。
李颜夕后面赏了王苒绢花二两银子,再赏了其余的小丫鬟一两银子。毕竟她们曾经用心的服侍过她,所以她也会重谢他们。
李颜夕摇着纸扇看着青烟和菊儿,两个虽然面上镇定,可是从她们手紧握看出了她们很紧张。
王苒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那一年,她十五,荣信阳和荣菡突然到来。不给她时间准备。她上茶的时候手还是抖的,荣信阳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她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如今青烟和菊儿也是一样,被嬷嬷这么短时间训练得规规矩矩的,可是心中还是会忐忑。
李颜夕看着她们发抖,也不再逗她们,喝了口茶:“你们以后在我面前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都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和我回到曜城了。”
青烟和菊儿对看一眼,想要行礼退下,可是看到李颜夕的眼神生生止住了,最后乏乏的说:“小姐,奴婢先行告退。”
李颜夕看着她们叹了口气,以后再慢慢把她们的习惯改过来。
王苒看着李颜夕有些不舍的,虽然才几天相处,可是单单几天她就可以看得出来,李颜夕待人很好。是一个很好的主子,可是碍于父母双亲,她又不得不留在这里。
李颜夕抬头看见王苒不舍的目光,本来想说让王苒跟着回去的,王苒稳重,懂得持家。
可是有想到王苒的家人都在这里,让她跟着自己去,好像对王管家有些残忍,她也不知道王苒会不会和自己离开。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元辰一样,可以为她抛弃一切的。李颜夕笑了笑,握住王苒的手:“放心,有时间我还是会来这里赏景,毕竟这里的景色很美,我们还会再见的。再见时,你我可能嫁了人,不过还是可以见面喝茶的。”
王苒毕竟是一个受过良好家教的古代女子,听到李颜夕这句话, 红了脸:“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王苒的反应,李颜夕想起了红果,她也曾这样问过红果,红果的回答是,要一辈子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如今物是人非,都不在了,她伸手再也抓不到他们的衣角。如同一场仲夏夜之梦,破了就空了。
王苒看着李颜夕低沉的样子,想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就连忙对着李颜夕说:“小姐,你怎么了。”
李颜夕垂下眼帘:“困了,明日要赶路,睡吧。”
元辰第二天是被小厮摇起来的,小厮看着醒来的元辰,把一旁的醒酒汤递给元辰:“公子,这是醒酒汤,您喝了,会舒服一些。”
元辰接过,一口气喝完那微苦的汤。小厮看着元辰喝完,就对他说:“公子,今日是回曜城的日子,请您起床梳洗。”
元辰摇了摇隐隐作痛的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听到小厮的话有些意外。他知道近几日就要离开,可是没有想到那么快,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洗漱。
洗漱完了之后,就出了门,直接向大门走去。李颜夕和荣信阳早就在哪里等了,见元辰迟迟未来,就想派人去催,就见着元辰摇摇晃晃的出来了。
李颜夕看着元辰步伐有些不稳,心中自责昨夜灌了那么多酒给他。向他招手:“今日你就先不要骑马了,坐马车一日吧。”如果元辰上了马,又摔下来,她心中会更自责。
“好。”元辰头还是有些晕,车夫把元辰拉上马车。荣信阳回头看,只看见放下来的车帘。加紧马腹,队伍跟着他的步伐出发。
李颜夕把茶杯递给元辰,担心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元辰摇了摇头,原来宿醉的感觉是这样啊,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元辰做了一个上午的马车之后,就改骑马了。因为路上的景色李颜夕都看过了,所以觉得没有意思,就没有在看。
青烟和菊儿安静的坐在马车中,看着李颜夕拿着本书沉默。李颜夕被她们盯着有些不自在,拿着书挡了挡脸:“你们不要如此看着我,有什么话直接说。”
青烟和菊儿对看了一眼,对着李颜夕问出了心中的话:“小姐,为什么要选我们?”
“什么为什么?”李颜夕放下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就是买下我们,让我们跟着您啊。”上午的一相处,她们两个毕竟还小,李颜夕对着青烟又有恩,所以很快熟悉起来,说话也大胆起来。
“噢,因为觉得你们可怜。”李颜夕不会说出因为青烟像红果,所以把她留在身边,那样太过伤人了。
她们两个点点头,他们也觉得是这个原因。
就这样,三日就到了曜城。
赵妈妈还没有知道李颜夕回来的事情。他们回来的时候是早晨,所以红颜阁还没有开门,站在门前,李颜夕皱了皱眉。元辰利用轻功翻身进了红颜阁,被两个守门的看见,本来想上前把这个人抓住,却看见是元辰,眼睛亮了一下:“元公子,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