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便是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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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些非人的折磨便就此作罢吗?

    不可能,她终有一日会让他,她们都付出惨痛地代价,连同招财进宝与红果的死于非命的遭遇都十倍,百倍地偿还!

    顷刻间,清透琉璃的双眸癫染着滔天的怒意和毁天灭地的坚决,熊熊的烈火连陪在她身旁元辰清晰地察觉到,不禁震惊地抬眸看着忽然变脸的她。

    俊逸的脸上并没有其他的神色,星眸一动不动地看着陷入自我挣扎的李颜夕,他能理解。因为他经历过同样惨痛的经验,家毁人亡,无处可躲。面容被烧毁后,流浪到每一处,便会被村里的孩童,亦或者大人认为是怪物,驱赶他,甚至诅咒他不得好死。

    李颜夕匪夷所思,不明那些人怎么可以对待孩童时候的元辰。同为天涯沦落人,都是被重伤害过的人,李颜夕不禁问他,“元辰,你恨以前对你无礼,打你骂你的人吗?”

    元辰怔愣了一下,许是这个问题没有人问过他。垂眸深思了片刻,元辰抬起头,认真地摇着头,“不恨,我同他们本来便是陌路人,不需要恨,也不值得恨。”星眸柔光流淌,真诚坦率地看李颜夕,语气轻快,毫无老气和沉重。

    “颜夕,要恨一个人,很难,也很辛苦。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们都能简单快乐的生活,不要恨,不要因此扭曲了最真实地自己。”

    粉嫩的唇角轻抿,李颜夕心绪混乱,同时真心钦佩元辰可以做到无怨无悔,平心淡泊。只是,她真的可以……

    “元辰,你可以带我去见你师父吗?”李颜夕轻声问道,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晕迷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便是元辰的,而救她的便是元辰的师父,传说中易容第一奇人。

    元辰颔首,轻扶起她,忽而双手一顿,俊逸仙姿的面容上露出娇憨迷人的清笑。李颜夕狐疑他前后的情绪,暗下仔细琢磨着。没等李颜夕想过来,一阵浓郁药香伴随着一阵阴风迎面扑来。

    不同于元辰散发出来的宜人的清淡雅致气息,来人身上药味过重,犹如常年累月便泡在了药罐子中,骨髓,血肉中都是这股化不开的味道。李颜夕按兵不动,本着观察,再夺势而定,然而元辰的一声恭敬的称呼,立刻让李颜夕眼前一亮,来不及多思多虑。

    “师父,您来了。”元辰转头,温和地对着李颜夕解开疑惑,“颜夕,这便是我的师父,易容第一的司空绝。我们现在不用过了,师父定是算到你伤口未完全愈合,便要不顾身体去找他了。”

    “元辰,你出去。”低沉冗长的奇怪的腹语,李颜夕一顿,转头望向背后的司空绝。

    一张白色精致的面具上,上面勾绣着桃红色的暗纹,面具可呼吸,但嘴巴的地方却是密缝,所以司空绝刚才所说的腹语。而身姿颀长清越又不是魁梧壮实,加上神秘的面容,看起来便是一个谜,带着故事的谜团。

    元辰垂眉,乖巧地朗声应道,然后悄声离开室内,并悉心地关上门。

    司空绝负手而立,不怒自威,身上散发着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若他真那般冷心肠,何以要救她?

    “司空师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并收留我。听闻你易容术是当天下独称霸一方,技工精湛。元辰说,司空师父可替我易容到自己所想要的样貌。请问司空师父,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肯帮我?”

    李颜夕开门见山,司空绝面具上仅仅露出的一双精算幽暗的眼中划过一抹赞赏,冗沉的腹语幽幽传出,“你很聪明,我可以留下你,并帮你易容,前提是你要答允我一个条件。”

    “好,我答应你。”李颜夕现在别无所求,容貌既然有一丝的希望,她唯一希望的,能做回自己。接着呢……她也不清楚,元辰劝她放下的话,犹在耳边响起。

    能忘记一切,从头再来吗?

    李颜夕不清楚,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走一步算一步,将来若是身陷囹圄,万劫不复,那便如此吧。

    李颜夕画了一幅前世的肖像给司空绝,让司空绝帮她易容成画上的模样。接过画时,司空绝一顿,面具下那一双幽深犀利的双眼若有所思的望向李颜夕。司空绝似有话要问她,可最后并没有出声,只让她记得自己的承诺,便离去了。

    司空绝自从那日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放佛此人并没有来过。山谷内,只有元辰守在李颜夕身边,无微不至。

    一日,元辰端着早饭与洗漱品在门口,谨慎地敲了几下门,规矩的立在门边,温厚空灵的嗓音如高山流水般响起,“小夕,你起来了吗?”

    室内青花纹罗帐内,李颜夕揉着惺忪的睡眼,困顿地深呼吸一口,“大元辰,门没锁,你自己推门进来吧。”话落,李颜夕继续倒躺在床上,掀过青色锦被,转头呼呼大睡,继续香甜的梦乡。

    李颜夕在来谷内已过去三个月,脸上的伤疤凝固成一条条沟壑深邃的痕迹,而身上的伤口在元辰的细心药物处理下,逐渐在恢复,。

    门外,元辰一愣,绝色仙气的脸上忽露出一抹生气,显得特别的有生机,让人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食人间烟火五谷的常人。端着进入室内,美目不经意触及床榻上鼓起的一小块,白皙赛雪的脸颊顿时升腾起两抹红晕。

    快速地低下头,元辰无奈的拔高音量,喊了一声,“小夕,起来用膳,我替你上药后再继续共付周公吧。”

    李颜夕身上的伤口现在处于愈合转态,元辰丝毫不敢马虎,每日按点按时地过来替她上药。当然,元辰是男子,要避讳的还是要的。遂,每次一上药后,元辰最后是脸色通红的,着急收拾药汁离开。

    对此,李颜夕觉得古代人实在太务实了,特别是她身边这个大元辰。因为元辰长于她,两人熟悉后,称呼愈发的亲切贴近。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换做他人,早就害怕得嘶吼躲避开,也只有元辰会脸红心跳的。

    可元辰心思空明透镜,那张绝尘的脸上无邪纯真,纯洁到无人会想歪这么一个仙姿佚貌的美人儿。而实际上,李颜夕也没有想歪,只是同情元辰十多年没见过女人,第一次见,青春萌动的感觉却是给了一个毁容鬼样的她。

    琼鼻嗅了嗅,李颜夕趴在床榻上,解开身上的罗裙,里面是一件洁白色简易的背心睡裙,该遮的都遮住了,****在外的肌肤上只有条条交纵勾破血肉的鞭痕,延伸到睡衣所遮住的部分。

    此刻没有********的靡艳,有的只是不尽的凄凉与入骨的痛意。

    “大元辰,等我出去后,给你找一个漂亮如玉,能配得上你的媳妇吧。不过以你的姿容月貌,世间怕是难以寻到一个配得上你的人了。”微凉的透明膏药在伤口上抹过,凉丝丝的感觉,十分舒服,李颜夕趴在床榻上,双手托着粉腮,小女儿姿态一览无遗。